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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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在拿到过继书后, 处理完了一些必要的程序, 晚上才来到樱所说的港口码头。
因为［狭之间］只有叶月才能打开, 樱就算告诉了雁夜是哪个集装箱也没有用, 只能由叶月领着间桐雁夜过去。
所以, 在雁夜到达港口码头的时候, 迎接他的，便是圆月下, 站立于集装箱顶端的berserker叶月。
在看到雁夜后, 叶月便一个跃步, 从高高累积的集装箱上跳了下来, 准确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轻飘飘的, 像是一只敏捷的水燕一般, 只在底边扬起轻轻一层尘土。
倒是雁夜, 有些畏惧于不说话的叶月, 在她跃下时，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b, berserker……”雁夜有些气弱地唤了叶月一声,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叶月领着他，转身向藏身的集装箱走去。
在见识了叶月的［狭之间］后，间桐雁夜内心也是忍不住惊叹。
“雁夜叔叔。”樱早早地侯在客厅内。
不管是为了等候berserker也好，还是为了等候间桐雁夜也好，这种有人在等候的感觉, 让间桐雁夜的心一软。
“樱，我回来了。”
闻言，间桐樱蓝『色』的眼眸也软了下来，糯糯地对他补充道：“欢迎回来。”
雁夜不止带回了过继书，因为时间不早，他还顺便在便利店买了饭团便当等作为晚餐。对于顾及樱魔力不够的叶月来说，这肯定是不够的。樱知道叶月的大食量，又让她用［稻荷神铃］变出了许多瓜果来食用。
“berserker她，一直需要吃这么多吗？”雁夜食用着照烧鳗鱼的饭团，看叶月吃完两份便当后，又快速地食用那些变出来的瓜果，好奇地询问。
“berserker虽然行动受到我思想的限制和控制，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思维的。”樱叉起自己便当内的樱桃，伸手递送到叶月的嘴边，看她一口吃下，笑开颜。“我能给感觉到，berserker在食用后，抽取我魔力的速度会变得缓慢。”
berserker在照顾年幼，魔力还未成熟的间桐樱。
间桐雁夜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好在，berserker拥有这么一件特别的宝具。
因为不是攻击防御型宝具，所需的魔力甚至不如维持berserker具现化的魔力多。
“樱，你们之前一个月，难道都是只吃这些吗？”雁夜又忍不住担忧起别的事。
间桐樱摇了摇头。“我有自己的做饭，每次和berserker出去的时候，总能捡到很多的钱。送去警察先生那里，也总是会得到很多的奖励金。”
［黄金律］ ，间桐雁夜立刻想到了这个特别的英灵特『性』。
虽然所学魔术知识不多，但是在执着于圣杯的间桐家，关于英灵的东西，他还是多多少少看了不少的。拥有［黄金律］特『性』的英灵，必然是传记中特别能赢得钱财，不缺钱，获得过宝藏的存在。这么一来，berserker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雁夜这么想着，『摸』了『摸』樱的头。“以后，做饭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樱侧首看着雁夜，轻声道：“我也会帮忙的。”
“好。”
……
在晚餐后，间桐雁夜便把新的过继书拿到了樱的面前。如今，过继书上的监护人，已然变成了间桐雁夜。
间桐樱，不需要再回去任何地方了。
“雁夜叔叔……”樱扑进男人的怀抱，空悬的心，彻底平定下来。
雁夜『摸』着她的脑袋，面上带有愧『色』。
“抱歉，樱，本来是想在这之后，带你去我的公寓住的……”雁夜看着端正坐在他们对面的叶月，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但是，远坂时臣好像在找你。”
“爸爸，在找我？”樱心里是有所期盼的，又是困『惑』的。
在她顺着雁夜的视线，看到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叶月时，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没错，樱，因为你召唤到了一个很特别的英灵。”因为樱是明年圣杯战的参加者，她就必然要面对其中的残酷，与其到时候再去面对其中的险恶，可怕，冷漠，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以免被利用。
入间桐脏砚所想，雁夜，成了间桐樱与远坂时臣之间，恶劣的催化剂。
“我听说了，远坂时辰已经有了参加圣杯战的证明，令咒。他的弟子也有了令咒，与其反目。那么，你就是他圣杯战时最好的助力了。樱。”
父女，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关系呢？
樱垂首，沉默地握紧自己的手。
“不，我不会帮助爸爸的。”间桐樱在唯二可信任的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她昂首，与间桐雁夜相视，蓝『色』的眼眸，这一瞬竟不再盛满柔软，而是坚定。“叔叔，我想让berserker留下来。”
雁夜一怔。“这会很困难……圣杯战的参赛者，都是魔术造诣精深的魔术师，你……”
雁夜不想让间桐樱冒这个险，他抬眸看向berserker，意外发现，这个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情绪的英灵，此时竟然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而且，berserker她应该也有着自己的愿望。”
能被圣杯召唤而来的，必然都是有着愿望的。这是雁夜所知晓的知识。
在雁夜的劝说下，间桐樱暂时放下了自己有些自私的想法。因为berserker对如今的她来说，太过特殊了。
夜间，间桐雁夜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樱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躺卧在床上的樱迟迟没有睡着，她翻身看向凝望窗外的叶月。
“berserker。”
叶月闻声回望她。
“雁夜叔叔说，被召唤来的英灵，都是有着想实现的愿望的。就算berserker很特殊，也是差不多的，berserker，你有什么愿望呢？”
愿望，叶月垂眸回想。抛却这是游戏的设定，愿望的话，她还真的没有好好去想过。
她一直以来的生活，都很顺遂，进入学生会，认识交好的朋友，跟随前辈和朋友考上理想的大学……
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强烈的愿望。
真要说的话……
叶月想起了《妖怪公寓》中热闹的妖怪神明们，那是她鲜少在现实中感受到过的氛围和快乐。
真要说的话，如果大家都是真实的，那就好了。
间桐樱没有得到叶月的回答，也没有坚持上太久，便沉沉睡去了。
御主和被召唤的英灵之间，只有联系的，或许是叶月所思太过强烈，间桐樱在睡梦中，得到了叶月未说出口的答案。
……
树影层层交叠，在头上随风晃『荡』，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下，有些刺眼，过分明媚。
间桐樱不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哪里，她的身边，不断走过一些奇怪的生物。他们扛着酒坛，瓜果，禽兽鱼肉，向着一致的方向而去。
间桐樱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能够感受到他们欢悦的心情。
“快快，房东先生说，公寓的殿下今日就要醒来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上面见大人。”
“那你就不要偷懒啊，鼬次郎！快点帮忙扛酒坛。”
“不，我要用最体面的样子去见妖怪公寓的殿下。”
“你再不来帮忙的话，我马上就让你变得不体面！”
“来了来了。”
“殿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啊，会很可怕吗？我听其他妖怪说，大妖怪都是很可怕的。”
“殿下温柔和善，才会开放妖怪公寓，庇护我们这些小妖怪，怎么能和别的大妖怪做比较。”
“这一回殿下醒来，应该会更加强大吧。”
“会强大到何种程度呢？十几年前，大人睡之前，就能轻易制服强大的龙神呢。”
“我知道，我知道，那位龙神，正是如今公寓内的泉大人。”
“公寓里还有强大的祸津神……”
……
樱听着梦中妖怪所说，跟着他们向着未知的目的地而去。
行走没有多久，她就见到了妖怪们所说的公寓。
熟悉的盛放的樱树，池景流水。
这里是，berserker投影的房间外的庭院。
那么，berserker会在这里吗？
樱忍不住加快脚步，小跑进庭院。
“快快，泉大人和琉璃子大人让我们在食堂集合。”
“来了来了。”
“啊～等等我！”
间桐樱也混进妖怪的队伍，簇拥着来到了公寓的大食堂内。
这里汇聚了奇形怪状的东西，当然，也有美丽的生物，不过，他们似乎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视若无物从她身边穿过。
“殿下还没有来嘛？”
“嘘嘘……来了，快闭嘴。”
食堂内，所有的妖怪都屏住呼吸，间桐樱受到感染，也忍不住紧张地停下了呼吸。
听着食堂外的走廊，传来木屐踩踏而来的声响。
“咔哒，咔哒，咔哒……”声响，在食堂门前停下。间桐樱睁大了眼睛，怕错过一点。
“刷拉。”食堂的大门被推开，公寓众多妖怪所期盼见到的那位大人，终于显『露』在了人前。
黑底蝴蝶纹浴衣，长刀在侧。秀丽的容颜，漆黑及膝的长发，除了那双眼眸不是蔚蓝而是黛『色』以外，都和她的berserker，一模一样。
公寓的殿下现身的那一刻，公寓的众妖，灵，神发出齐声震天的呼和声。
“叶月大人，祝贺您成功晋升！”
被数多奇异生灵所敬畏，喜爱的那个人，在短暂惊讶后，『露』出浅淡却真切的笑意。
这，便是她的berserker最真实的模样。
她的berserker，名为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