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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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有小涵儿的四位伯母，她们一口一个贱胚子，把高氏骂个狗血淋头。
“几位亲家嫂子，这是误会，我娘怎么会害小涵儿，小涵儿也是她的外孙女啊！”东方礼军一个头两个大，母亲做的混账事还让他来收拾，幺婶带人来闹，肯定是出事了，当时，娘是被言书赶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小涵儿是死还是活。
“你们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们。”东方鹏飞拿起扫帚赶众人，众人根本不理他。
“东方鹏飞，你这个兔崽子，你要反了吗，你连长辈都敢欺负。”许定容快速夺过东方鹏飞手里的扫帚，狠狠地打了他几下。
东方鹏飞被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在原地跳来跳去，根本躲不开。
这群妇人是身强力壮的庄稼人，东方鹏飞还只是个孩子。
“真是什么贱人生什么孩子，小小年纪就学坏，我小叔子家有钱，那是他自己挣的，你凭什么让他把银子给你。”
“大嫂，别跟他废话，他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让他负责。”
胡言书的几位嫂子本来就不是善茬，她们把矛头一指向东方鹏飞，高氏立马就怒了，东方鹏飞是高氏的宝贝疙瘩，她平时都舍不得说他一句。
“武孔仙，你给我住嘴，你要是再敢凶鹏飞一句，我绕不了你。”武孔仙是胡言书的大嫂，平时总以武氏族人自居，这武氏族人并非所有人都是富人，也有平民老百姓。
“死老太婆，你做过的坏事还少吗？当初念念怀萱萱，你让你侄女勾引礼军，帮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后来，萱萱出生，你又经常虐待她，为了赚取聘礼钱，你把她嫁给宋家公子，现在，你又来祸害我侄女。”武孔仙是个厉害的角色，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她心知肚明，婉蓉和宋子宸的事儿，她也听说了，她非常佩服婉蓉，那乔氏和周里正都栽在婉蓉的手里，这样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再说，她还想利用这层亲戚关系，跟婉蓉套近乎，她有个天生有坡脚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可惜右腿点问题，她想请婉蓉帮她女儿治疗。
“幺婶，小涵儿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我娘当时也不是故意的。”东方礼军脸色黑了又黑，母亲这不是给他添乱吗？她明知道大伙儿来家里，是针对她，她还当众撒泼。
“……娘，您别闹了。”东方礼军快速打断高氏，高氏对他非常不满，她没想到儿子会吼她。
“高翠竹，你给本族人滚出来。”东方里正来了，他和胡言书夫妻，婉蓉夫妻，以及宋全一起来高氏家。
胡言书抱着小涵儿，小涵儿躲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她看到高氏，她就害怕。
“姐夫……”东方婉蓉见宋子宸就站在婉蓉的身边，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前不久，宋子宸还是个双腿不便的残疾人，今天，他却站起来了，他那伟岸的身姿真是迷人，这样美的美男子世间少有，还真是便宜东方婉蓉，要是他是她的男人，那该多好啊！
“姐，姐夫，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东方锦芸调好心态，满脸挂笑地看着宋子宸，宋子宸淡漠地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萱萱的庶妹。”宋子宸这一声庶妹让东方锦芸尴尬，即便她母亲还在东方家，她也是见不得光的庶女。
“芸儿见过姐夫。”东方锦芸面目含春地福身，给宋子宸行礼，宋子宸客套地点了点头。
“萱萱，你帮我劝劝你小姑，小涵儿那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高氏走到婉蓉夫妻面前，可怜兮兮地拉着婉蓉的手，让婉蓉替她说说情。
这件事对她影响太大了，族长还在这儿，她真害怕。
“奶，如果小涵儿没有遇见我相公，她恐怕早就出事了。”婉蓉想变相告诉高氏，想让她帮她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我今天把里正爷爷喊来，主要是想当着他的面，和你断绝亲戚关系，如果继续和你做亲戚，我真怕我闺女会被你害死。”胡言书厉声打断高氏，高氏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坏了，断绝亲戚关系，这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搞不好，她会被族长除名。
“高翠竹，我阿坤兄弟已经不在人世，虽然我不是他的亲兄长，但我作为一族之长，我有权力替他休了你。”东方里正很快就接下胡言书的话，高氏等人闻言，立马变得脸色惨白！！
“族长大伯，我娘真不是故意的，她当时犯病，才会打人。”东方礼军缓过神来，决定替母亲求情，母亲再坏，也是他的母亲，他不能抛下她不管，萱萱那臭丫头也不帮帮他们，她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犯病，她犯了什么病？”东方里正义正言辞地质问东方礼军，东方礼军语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替母亲辩驳。
“族长大哥，这件事真是误会，您就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高氏打躬作揖，苦苦哀求东方里正，东方里正根本不理她，他收了婉蓉的好处，他怎么好意思得罪婉蓉，婉蓉在等她渣奶对她发火，这样她好和她渣奶断绝祖孙关系。
“奶，您的保证不值钱。”婉蓉忽然开口数落高氏，高氏被她气得直跺脚。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
“我说您的保证不值钱，您当初虐待我时，也向我保证过，可后来呢？”
“你……你忤逆不孝，我什么时候虐待你。”
“萱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奶奶。”东方礼军警告地望着婉蓉，婉蓉毫无畏惧地回瞪他。
“爹，我奶糊涂您也糊涂吗？鹏飞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如果他要天上的星星，你们也要给吗？”
婉蓉早就注意到东方鹏飞，东方鹏飞正躲在角落里一眼一眼地瞅她。
“东方婉蓉，你别什么都赖我。”东方鹏飞恨死婉蓉了，他听见婉蓉点他的名，他立马出言反击。
“我从来不会冤枉人，如果不是你想吃鱼，奶奶怎么会去找小姑，你是她的宝贝孙子，你要天上的月亮，她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每次小姑家一买好吃的，你就让奶去拿过来给你。”婉蓉不给庶弟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真是好可笑，如果你继续这样，那就只能当乞丐。”
“姐，鹏飞是我们的弟弟，你怎么可以数落他，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如果你要怪就怪奶奶吧。”高氏落井，东方锦芸立马找石头往井里扔，她还记恨高氏打她两耳光，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好久了，但她心里还有气。
“臭丫头，你们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高氏气得全身发抖，她的两个孙女都恨她，她做奶奶也做得太失败了。
“奶，我当初就劝过您，您偏不听。”东方锦芸背叛高氏，这已经不是一两次，她把所有的过错推给高氏，高氏气心慌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难道老天真的要亡她吗？
“高翠竹，你别狡辩了，我们老东方家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今天，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选择断亲，要么选择离开东方家村。”东方里正给高氏除了一个选择题，高氏非常为难，断亲不是小事啊，不断吧，她又要被除名。
“族长爷爷，我也要和我奶断绝祖孙关系，我怕她会继续发病，会把我打死。”婉蓉见时机成熟，她才提断亲，这断亲非同小可，东方礼军都被婉蓉怔住了。
“姐，奶是我们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和她断绝祖孙关系。”东方锦芸又想当好人，她就像顺风草，那边有风，就往那边倒。
“萱萱，你添什么乱，你不要你奶，难道也不要我吗？”东方礼军严厉地瞥婉蓉一眼，眼里满是警告。
“您是您，她是她，不能混为一谈。”婉蓉不以为然地应答，她巴不得渣爹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这样还比较省事。
“萱萱，你奶虽有错，但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家里条件好，她会那么抠门吗？”东方礼军对婉蓉非常不满意，他继续说道“你是嫡长女，理应担起照顾老人的责任。”
“……”她没有听错吧，渣爹竟然让她照顾渣奶。
“你弟弟和妹妹也大了，他们一个念书一个要说亲，你这个当姐姐的，也应该帮衬一二。”
婉蓉还没有说话，她渣爹又噼噼啪啪说了一大堆废话。
“礼军，萱萱是嫁出去的女儿，你让她照顾老人，那你呢。”东方里正已经听不下去，他觉得东方礼军太可笑了，竟然让婉蓉照顾娘家人。
而且还是当着女婿的面这样说，他们老东方家真丢不起这个人。
“爹，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难道您也觉得我奶的做法是对的吗？”婉蓉厉声反问东方礼军，东方礼军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岳父大人，虽然百善孝为先，但您不能愚孝，奶奶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这真的非常过分，如果她从此不作不闹，我也愿意孝敬她，可她偏偏不是那种安分的人，说实话，我对她很失望。”宋子宸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他对高氏非常无语，高氏为老不尊，他对她没半点好印象。
“死瘸子，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高氏眼珠子一瞅，立马瞪向宋子宸，她本以为找了好孙女婿，哪知事实却相反。
“该闭嘴的人是你，你们高家的女子真是败坏社会风气。”东方里正气呼呼地瞟高氏一眼，“二选一，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两者取其轻，高氏自然不想被休。
“我可以答应胡言书的请求，但我有个条件。”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胡言书冷静地问道，只要能摆脱极品，决定试一试。
“你想替我闺女和我断亲，我同意，但你必须支付一笔抚养费，从她出生到成亲，我没少照顾她，就她这条命也是我给的。”
渣奶果然是冲钱来的。
“还有你，你想和我断亲也可以，给我一千两，我就和你断亲。”婉蓉都还没有说话，她渣奶又管她要抚养费。
“娘，您别胡闹了。”东方礼军冷声打断自己的母亲，他感觉好丢脸。
“我胡闹，我什么时候胡闹，我把萱萱和春云养这么大，她们说不要我就不要我。”高氏抬手抹泪，悲怆地大哭，她一哭，就有人站出来替她求情:“萱萱啊，你奶也蛮不容易的，没有她，也就没有你，你就别伤她的心了。”
“小美嫂子，我奶有今天完全是她自作自受，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婉蓉不悦地打断那个为她渣奶求情的年轻妇人，他们只看到她渣奶可怜的一面，从来没有见过她作恶的一面。
当她和小姑父提出断亲时，这些人难免会有偏向她渣奶，养儿防老，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文化，但养儿防老也要分人，像她渣爹那样的儿子，他不拖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他哪会孝顺他母亲。
哎！这父母对子女的教育尤其重要，渣爹是渣奶亲自抚养的，所以他才会变得那么自私自利，小姑是爷爷带大的，所以小姑随爷爷。
如果真要给抚养费，也应该给她爷爷。
“萱萱妹子，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奶挺可怜的，所以才会那样劝你。”那位叫小美的妇人是婉蓉一位族兄的妻子郑美，她从外县嫁过来的，是个厉害的角色，她在东方家村是个有名的泼妇，谁要是惹上她，谁就没有好果子吃。
她婆婆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农村妇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郑美没少虐待她，说来也奇怪，她那位堂大伯母虽然是个低智能的人，但她干活特别给力，她家里的活儿，几乎是她一个做完的。
“小美，我们不知道萱萱家的情况，就不要乱评论。”郑美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被许定容打断了。
“胡言书，你不是很有钱吗，你不会连一千两也拿不出来吧！”高氏见唯一支持她的人都被婉蓉制服了，她心有不甘，她用激将法激胡言书，胡言书冷笑一声。
“一千两，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不写断绝书也行，反正我不会再孝顺你，要是你还敢来我家里闹事，我见一次打一次。”
“……你忤逆不孝……”高氏气得直跺脚，女婿不比儿子，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不好管，以往，她仗着有这层亲戚关系，经常去胡言书家拿东西，胡言书都不敢说半个不字，以后，她很难捞到东西了。
里正逼她，村民们也逼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姑，我们去你家吧，看来我奶也不欢迎我。”婉蓉知道断亲没有那么容易，即便有族长在，只要她渣爹不同意，照样没有希望。
“站住，把你们回门的礼物拿过来，你们才可以走。”婉蓉夫妻转身要出门，却被高氏拦下。
“我们家非常穷，还真没有礼物送给你。”如果不是碍于大伙儿都还在院中，婉蓉早就扇渣奶几个耳光。
今后，她一文钱的礼物都不会花在渣奶身上。
“族长大伯，我娘年纪大了，让她回高家，高家也不会接纳她，侄子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东方礼军跪下来求东方里正放过他母亲，虽然他也不想认这样的母亲，但没有办法，谁让她是他的母亲。
“罢了，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东方里正看婉蓉一眼，婉蓉点了点头，他才决定给高氏一次机会。
“多谢族长大伯。”东方礼军的请求得到允许，他终于放心了。
“萱萱，你奶年轻时候吃过很多苦，你别跟她计较，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子宸过日子，家里有我。”东方礼军从地上起来，转身看着婉蓉，他的承诺对婉蓉来说一文不值。
“爹，您既然知道我奶有病，您就好好看着她，别让她犯病。”婉蓉刻意强调渣奶有病，也是想提醒她渣爹，要是还有下次，她也不会原谅她。
“萱萱，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次。”高氏也向婉蓉做出承诺，婉蓉嗯了声，不再和她说话。
“萱萱！”婉蓉和宋子宸正欲出门，袁成虎来了，他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地看着婉蓉。
这家伙是谁，他看他小妻子的眼神也太温柔了，他总觉得他对他有敌意。
“娘子，他是谁。”宋子宸随口问婉蓉，婉蓉告诉他，说袁成虎是袁氏的亲侄子。
“萱萱，你成亲那天，我没有亲自到场喝喜酒，真是抱歉。”袁成虎走了过来，依旧笑容满面。
“袁成虎来了，这下有好戏看，那袁成虎一直喜欢小贱人呢。”东方鹏飞看见袁成虎，他面露贼笑。
“二姐，小贱人的老情人在这儿，我们要不要提醒死瘸子。”东方鹏飞贼眉鼠眼地靠近东方锦芸，低声问东方锦芸的意见。
“别，先别轻举妄动。”东方锦芸怕出差错，她立马制止弟弟。
“你真是个胆小鬼，袁成虎喜欢小贱人是事实，我们又没有说谎。”东方鹏飞的声音不大不小，别说宋子宸，就连院中的人也听见了。
他那点小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阿虎哥，你来找我姐吗？”东方鹏飞笑容满面地望着袁成虎，他希望袁成虎回答:是。
“是啊，我来给她道贺，我听说她夫君好了，我真替她感到高兴。”
“还是阿虎哥最疼我姐，我姐在娘家时，阿虎哥天天巴不得见到我姐呢。”东方鹏飞越说越起劲，他说话时，故意偷瞥宋子宸，想看看宋子宸是不是吃醋。
“鹏飞这小子什么意思？”许定容不满地嘀咕，她身旁的金氏低声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想给萱萱穿小鞋呗。”
“幺婶，五婶，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子宸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我也不会让萱萱和他在一起。”东方春云相信宋子宸不会那么傻。
他小妻子的小姑真疼他小妻子，他若真欺负他的小妻子，他怀疑东方春云会和他拼命。
“姑，我永远记得对您的承诺，请您相信我，我会用生命保护萱萱，别人说什么，我管不着。”宋子宸根本没把袁成虎当情敌，他这样说不仅堵住东方鹏飞的嘴，还从一定程度上打击袁成虎。
“子宸，萱萱，你们难得回来一趟，今天中午就在我家用膳，我立马去煮饭。”许定容笑呵呵地邀请婉蓉夫妻去她家，高氏从婉蓉那儿没捞到好处，她非常不甘心。
“茂林家的，萱萱才是我孙女，你就这样把她带走，你什么意思？”
“茂林家的，我终于明白萱萱为什么不喜欢我？原来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高氏眼眸一瞪，不满地训斥许定容。
“我幺奶奶才没有挑拨离间，你自己做错事儿还怨别人，你真是可悲可笑。”婉蓉真的被高氏气着了，她想和谁做朋友，关她鸟事。
“你给我闭嘴，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高氏不由分说就把婉蓉痛骂一顿。
她一想到婉蓉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就非常来气。
“我活了几十岁，还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来娘家回门，一样礼物都不带。”高氏重提礼物之事，东方礼军愣她一眼，让她别再引起民愤。
“大伙儿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东方里正话音刚落，其他村民便相继离去。
不一会儿，院中只剩婉蓉夫妻、宋全、东方里正以及渣爹一家和东方春云一家三口。
“大哥，请你管好鹏飞，不要让他再来骚扰我们。”东方春云非常不喜欢东方鹏飞，东方鹏飞虽然是她侄子，但她对这个侄子没有半点感情，每次，只要他们家一买好吃的，东方鹏飞准会带着母亲上门要东西。
这次，小涵儿为了维护她，竟然被母亲踹了一脚，她真的好心寒，即便母亲没有写断绝母女关系书，她也不会再给她机会。
以后，她就当没有这个母亲。
“小姑，你怎么能怪我？”东方鹏飞不满地辩解，“踢伤小涵儿的人是我奶奶，又不是我，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把责任都推给她，要不是他怂恿她去春云家拿吃的，她也不会误伤小涵儿。
“鹏飞，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做糊涂事吗？”
“奶，您说话真逗，又不是我逼您去打人的。”东方鹏飞不以为然地冷笑，他根本不把高氏放在眼里，在他心中任何人都是他的一颗棋子，只要那人能够让他过上好日子，哪怕让他叫那人祖宗，他都愿意。
“小姑，小姑父，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东方锦芸讨好卖乖地望着东方春云夫妻俩，她还指望东方春云能够把她当侄女，等她出嫁时，也让东方春云给她添妆。
“今天受伤的人不是你，你才会说这种风凉话。”胡言书冷声打断下东方锦芸，他不想再和东方家有什么牵扯。
“……”东方锦芸被胡言书说得哑口无言，她低垂眼眸，暗中观望。
“姑，小涵儿受了惊吓，不能再让她受刺激，我们先回去好好安抚她。”婉蓉找个借口，想和东方春云一起离开。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高氏成心跟婉蓉过不去，她厉声说着，人已经走到婉蓉的身边。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婉蓉真的很生气，渣奶凭什么管她。
“你还真是个白眼狼，你这个小贱蹄子，难道我还治……”高氏还没说完，婉蓉等人就消失在院中。
“……你看看你养的好闺女，都学会顶撞我了。”婉蓉不理高氏，高氏只好把矛头指向她儿子，她希望她儿子能够替她出气。
“你现在去春云家看一看，看看她送什么礼物给春云。”高氏推了东方礼军一把，让东方礼军赶紧去东方春云家。
“鹏飞，芸儿，你们好好看着你们的奶奶，不能让她乱跑。”东方礼军吩咐完毕，立马拔腿去追婉蓉他们，他此次前去，并不是为了礼物，而是为了婉蓉的神泉水。
东方礼军很快就追上婉蓉他们，他假仁假义地道歉：“萱萱，子宸，你奶奶老了，难免会做糊涂事，你们就原谅她吧。”
“我已经成家立业，以后，我过自己的日子，她过她自己的日子，我们最好不要井水犯河水。”婉蓉的态度很坚决，即便她和渣爹没有断绝父女关系，她也不会让查体有机可趁。
“萱萱，我知道你讨厌你奶奶，但你必须承认一点，要是没有她，哪有你和我。”东方礼军这话不仅是说给婉蓉听，也是说给东方春云听。
他还在企图用亲情捆绑婉蓉和东方春云。
“您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一个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奶奶从来没把我当做亲人，这一点你应该非常清楚。”婉蓉最讨厌当道德绑架，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不会支持渣爹的观点，按照渣爹这个说法，那她这辈子都是渣爹的挣钱工具。
“大哥，我说句不中听话，你不要生气，你都40岁的人了，还在以念书为主要目标，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你还是考不上，你今后怎么办？”东方春云说的话正是婉蓉想对她渣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