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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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清实并不在是谁把自己劫出来的, 倒不如说对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原本想趁着人还没来之前先一步离去,结果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忍不住为自己的运气再次叹了气,五条清停下脚步, 站在门, 看脚步声传来的方。
稍显稚气的少年急匆匆的跑来,身上仅穿着单衣, 脚上甚至光着。看到站在门的人时, 眼睛亮了分,又像想到什么, 表情一肃,故作沉稳般的缓下脚步,形态礼仪瞬挑不出半点『毛』病, 要不是亲眼所,估计难让人他刚才那个有点『毛』躁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清。”少年走到五条清身前, 抿了抿唇,不打自招的先一步主动认错:“是我让慎也把你从五条府带过来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少年五官端正, 脸上还带着点软乎的婴儿肥,尽管表情严肃,但一双眼巴巴望过来的眼睛,让人恍惚有种面前是只不小心惹了主人生气,主动跑过来认错的小『奶』狗一样, 看着怪让人心软的。
五条清:.....
你们平安京的人, 一个个都这么会演的吗?
尽管原本就不生气,但他现在连佯装发怒的欲望都没了,看着面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并对自己说出一些奇怪语的少年, 五条清额上忍不住滑落条黑线,“禅院少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屋内还没来及点灯,有些昏暗的夜『色』下,身形修长的青年好似发着莹莹微光,如玉的肌肤被乌发衬愈发白皙,白日里就十分旖丽的容颜看着更加出『色』夺目。
禅院荣光脸上渐渐泛起薄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痴痴望着对方的脸,结结巴巴的开:“我..我就是...就是想你。”
看着少年的神『色』,五条清心里一阵失语,有些看不懂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之前在清水寺说的那些,总不能是认真的吧...?
眼看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红,五条清突然哽住,有些迟疑的开。“禅院少爷,既然您没什么事的,在下就先行告辞——”
“不行!”
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声打断,他要走,禅院荣光面『色』一变,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走,五条一族不怀好,你留在那里会有危险,我不让你回去!”
“在下并不——”
“他们十多年前就差点杀死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去那里!”
少年愤然的如同一道惊雷落下,五条清表情僵住,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
五条悟消失了一下午,回来时府里灯火通明,悄悄溜进院里,看了眼隔壁房的烛火已经熄灭,嘟囔了一声:“这家伙今怎么睡的这么早?”
出去找人活动了下筋骨,出了身汗,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不太好受,加上一股汗味儿,他打算先去洗个澡再去瞅瞅。
浴池里的水仆人每日按时更换,五条悟估『摸』着时刚好,回房拿了身换洗的单衣就朝着浴池所在的房走去。
热度适中的池水让紧绷的肌肉不自觉放松下来,他泡在池里,舒服的叹了一声,柔软的银发披在身后,被热气浸湿,缓缓落下水珠。
五条悟仰头望着花板,水雾让视线变有些朦胧,让人昏昏欲睡,模糊,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泛着羞恼的脸。
近透明的单衣紧紧贴在那人身上,让身体线条一览无余,精巧的锁骨,平坦的胸膛以及看着十分纤细的腰肢。
五条悟抬手比划了下,有种自己好像一只手就能圈住的错觉,那家伙平时有好好吃饭吗?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一边打量着一边忍不住开始在脑中对比起来,胸肌比他,腹肌比他多,手上的肌肉也比那家伙结实。
五条悟嘴角微翘,心情变好,有种自己赢了的在里面。
余光不知瞥到什么,五条悟神情一顿,面『色』渐红,身体慢慢下沉,直到池水没过脖才停下,眼神变有些飘忽不定。
说起来,那家伙身上不管什么地方颜『色』都浅啊,玉做的吗,真是...长那么白干嘛,随便碰一下就能搓红,弄跟他用了好力似的。
五条悟在心里不停嘀咕,屋外的障门被人缓缓拉开,一人脚步无声的走进房,背对着外面房门合上,穿过屏风,走到浴池边上。
到身后细微的动静,五条悟皱眉回头,看清来人后愣了愣,眉头舒展,语带地开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睡了吗?”
那人弯了弯眉眼,没说,脚步前,看他似乎想进来,五条悟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细白的小腿慢慢没进池水中,单衣被池水浸湿,五条悟别开眼,望他地方。
“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别人一起泡澡吗,今怎么有兴致过来了?”
无人应答,浴池里水声不曾停歇,肩膀被人按住,五条悟愣了下,有些疑『惑』的看过去,却发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撑着他的肩膀,跨坐在腿上。
五条悟:???
皮肉相贴的地方乎瞬传来一股令人心跳停滞的热度,比周围的池水还要滚烫,那人用手圈住他的脖,殷红的唇角微微掀起,眸光流转尽是夺人心魄的媚。
眼前的一幕瞬刚才脑中所想的景象重叠,让人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现实,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更加糟糕,那日他身上好歹还穿着衣物,现在却是,完全的赤诚相。
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五条悟喉咙滚动,有些紧张的咽了下水,身体僵硬,手脚像是找不到地方似的无处安放,只能目光呆滞的望着前面,任由身上那人圈着他的脖,一点点贴近。
“清...?”
来人神情微怔,五官似乎越发立体,一双微垂的猫眼水光潋滟,带着一种让人为之失神的旖旎。
美艳不可方物。
湿/濡的单衣贴在身上,青年的身形描绘的极为诱人,白皙优美的颈脖,纤细的腰肢,半透明的衣物上微微透出的浅『色』粉点,以及正在自己腿上缓缓移动的...
五条悟呼吸一窒,被眼前香/艳至极的一幕刺/激的说不出来,面『色』越发红了,一反应迅速的身体脑完全停止工作,脑袋里一片浑浊,像是被海妖『迷』了心智一般,眼神发愣的望着面前旖丽异常的青年。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痒,青年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眼帘微垂,红唇轻启,湿濡的乌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从身侧缓缓滑落,搭在手臂上,
“清!”五条悟连忙别开脸,有些恼羞成怒的喊出声。“别闹了!”
嘴上说着拒绝的,他置于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像在抑制着心底的情绪,呼吸变粗重,就连眸『色』也变幽深许多。
青年望着他满是红晕的侧脸,眸光流转,俯下身,含住红乎滴血的耳尖,五条悟整个僵住,耳尖传来的酥麻像是带着电流,一路蔓延至全身,手指微微抽搐,忍不住用手圈住对方的腰身。
“清,别闹了。”
比平时更加低沉的嗓音在浴池里响起,被喊到名字的青年松开,手腕置于肩上,眼帘下垂,额前的湿发贴在脸上,看着有些失落,像是祈求怜爱却被主人拒绝的猫儿。
五条悟吐了气,手臂收紧,一手按压着对方的背脊,两人之再无空隙,他埋首于青年颈肩,不出所料的没闻到那股令人心醉的奇异酒香。
五条悟无声叹息,心里却没有半点外。
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但随着时推移,他就渐渐识到这是个假的。
那家伙脸皮薄的要死,帮他清理下身体都能恼羞成怒,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勾引的举动来。
一直不表态不过是想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身上这家伙越来越过分...
“是幻境吧。”
五条悟甩去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抱着人冷声开,眼神十分锐利的望虚空的某个点。
随着音落下,一声什么东西碎掉的清脆声响在房里响起,接着周围的环境开始慢慢变化,怀中的青年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顷刻化作沙砾从掌中流失。
身着浅『色』裳衣的少女如同收到惊吓般,表情呆愣的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镜一样的东西。
五条悟看了下自身,身上的衣物还是他回来那身,身上连一点水汽也没沾上,看样从他踏进院的时候就被悄无声息的拉进幻境里面了。检查完自己身上没别的异样,五条悟抬头,活动了下手腕关节,蓝『色』眼眸中泛着凌厉寒光,像是含着深潭之下恒古不化的寒冰。
“五条亚美,你胆挺啊。”
“......”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没有回答,头颅微垂,细碎的刘海挡住了她脸上的神『色』,握住镜木柄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为什么。”少女微若蚊蝇的声音传来,五条悟皱了下眉,神情有些不耐烦。
“你的目的——”
“为什么!”少女突然喊出声,像是承受不住打击崩溃了一般,猛然抬头,柔美的五官显有些狰狞。“我到底输在哪里?你宁愿喜欢上一个男人都不肯把目光分我一丝半点!”
“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也好,可是你却一直无视我,为什么!凭什么!”
“我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甚至不如一个男人!!”少女带着哭腔的控诉着,脸上满是不甘怨恨。
五条悟嘴一撇,表情越发厌恶,他摆了摆手,语带嘲讽的说道:“就我们两在这你就别装了,说这些前先把你眼底的野心收拾干净好吗?瞧不起谁呢,好歹认真一点。”
到他的,少女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五条悟嗤一声,看了眼对方的眼睛,别说眼泪了,连一点水汽都没有。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进来的第一。”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言语轻慢,带着不屑。“演技太差,也就族里那些没过世面的傻小老眼昏花的老东西们被你骗的团团转。”
“能把豺狼认作小羊羔也是没谁了,要不是老头拦着,我都想把他们的眼珠抠出来送给那些更需要眼睛的人。”
“家主人...也知道?”少女的神情越发僵硬,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好,却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就暴『露』在别人眼下。
“概吧,谁知道呢~”五条悟耸了下肩,迈开长腿,五条亚美忍不住后退,却因为对方身上猛然升起的压迫感不不停在原地。
随妄动的,会死的。
“没别的问题了?到我提问了,你的目的,还有手上那东西哪来的,没记错的,镜后面是禅院家的家徽,你勾结了禅院家的谁?”五条悟居临下的望着她。
五条亚美额上泌出细密的冷汗,被挤压在身上的强气势弄面『色』发白,手脚冰冷,神情僵硬地缓慢开。“我没有勾结禅院家,之前帮忙救治过一个阴阳师,他把这个东西当作谢礼送我了,据说是一面可以反映出他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我只是想看看。”
五条悟的表情一下变有些微妙,退了一步,像是怕被传染一样,看着五条亚美,如同在看什么智力不全的东西。“你是把我当傻还是你自己就是个傻?”
“你觉我会信?”
“一个『乱』七八糟的幻境而已,你该不会还蠢到被人骗了吧?”
五条亚美表情微怔,看着目光怜悯的少主,即身体被气势压十分难受,嘴角却因为心底升起的愉悦渐渐弯起,又被强行压下,神『色』收敛,低眉顺眼的应道。
“或许您是对的。”
尽管隐藏了一部分,但镜的作用她并没有说谎,那是一面,能人心底最深处最渴望的人事物一一呈现,让人沉溺中不可自拔的镜。
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醒来后也只会当作自己做了一场虚幻的美梦而已。
她原本是想看看这人心底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好乘机下手,只是没想到...更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清醒,从幻境中出来。
五条亚美抬起头,望着面前身形的男人,无论是外貌也好,家世也好,就连自身能力,也是远超常人的出众,令京都贵女魂牵梦绕,心中暗自憧憬,能与相伴一生。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心里最渴望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就连他自身也没注到。
五条亚美心底莫名升起一阵快。
尽管她从一开始就出局了,但,没有输。
五条一族的少主,『性』格张扬肆,我行我素,从不在别人的看法,行事作风一切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只要他不愿,谁也没办法罔顾他的愿。
那个位置,谁也坐不了了。
...
位于京都某处一座十分隐蔽的宅邸,身形修长的青年姿势慵懒地趴在木廊的围栏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乌发披散,搭在身后如上好的丝绸,在夕阳的照映下散发着一层薄薄的金『色』微光。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酒杯,五条清看着被装入杯中的落日,幽幽叹了气。
十年前,五条一族降生了一个孩,生六眼,与生俱来便拥有强力的生术式,是一个赋极的孩。
但无人知晓,实还有另一个,生来就被批命活不过十五岁,背负着诅咒降生的孩。
目盲眼瞎,毫无咒力,体内器官从出生就开始出现衰竭。
五条一族视为耻辱对家族的诅咒,于是决定刚出生的婴儿处死,被当时的家主夫人偶然到,连夜带着孩逃离家族,追寻的仆人最后在一处山坳处发现了对方的尸体,被带走的婴儿不踪影。
这些,就是昨晚禅院荣光告诉他的关于五条一族十年前不为人知的密辛。
五条清完后心里多少有些复杂,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能千年前存在的家族扯上关系。
但多东西都能对上,让他不不多想。
不过也仅限于此,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即真的是,他对五条一族也没任何想法,双方的缘分早在十年前就被各自斩断,他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家人,也不可能停留在这个时代。
唯一有些惊讶的概只有,他小少爷可能是兄弟这件事。
“清,我回来了。”
神情严肃的少年走了过来,看他坐在木廊上,脱下外袍弯身披着他身上。五条清侧过脸,看着归来的少年,柔声开。
“你回来了。”
禅院荣光呼吸一窒,脸『色』泛红,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西寺那边已经戒严,明之前不会有人靠近。”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五条清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抚弄少年有分凌『乱』的碎发。“辛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棋局已经布好,只需要他最后一颗棋落下,整个棋盘就会激活,这件事,不能交给任何人。
少年像被夸奖了一般,眼睛发亮,轻轻蹭了下额前温软的手指,看了眼『色』,神情一肃。“进屋吧,晚上风,你身体受不了的。”
“你倒是知道不少。”五条清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少年抿了抿唇,面『色』越来越红,有些不好思的小声开。“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五条清不置可否的起身,不管这人表现的再单纯,他都不信对方真的外表一样无害。
家族之互相提防是常有的事,这人却能知道他家族隐藏至深不愿示人的密辛,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更何况他现在,完全是被‘囚/禁’在了这所偏僻的小院里。
虽然没有限制自由,但也仅限于此,五条清瞥了眼角落的阴影,在阴影下面,不知藏了什么东西。
还有点时,他可以陪这人演一会儿,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
『色』渐晚,夜幕降临,漆黑的房里响起细微的动静,软榻上的青年猛然睁开眼,一脚踹床边。
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房里,为漆黑的环境增添一点光亮,身着单薄里衣的少年披散着发站在软榻边上,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握住了迎面而来的细白脚踝。
五条清抽了抽脚,没能收回来,眉头微挑,柔声问道:“荣光,你在做什么?”
即在昏暗的环境下,少年脸上的红晕也有些明显,努力维持镇定的脸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他抿了抿唇,有些结巴的开:“我..我想你睡觉。”
五条清看了眼他的表情,又看了看对方拿在手上的枕头,心里一阵好,倒是没看出来还是个怕黑的小家伙。
“你——”
“我想抱你。”
.....?
房一下安静了,五条清眯起眼睛,盯着突然暴言的少年,嗓音低沉了些许,“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深吸一气,想要缓解紧张狂跳的心脏,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就连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带上了分颤抖。“婆婆说,只要做了那种事以后你就会跟我回去,我想要你跟我回家做我的正室,所以,所以...”
他松开手里的枕头,俯下身,手指收紧,半跪在软榻上,脸上是一副羞赧到要快昏厥过去的表情,嘴里却说着与外表完全不符的。
“我..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弄疼你的,清...让我抱——”
——[放开。]
表情变呆滞的少年手上没了力道,五条清收回自己的脚,从软榻上起身,居临下的看着半跪在被褥上的少年,心里一阵无语。
被冒犯的气愤是有,但是看着对方脸上还未消退的婴儿肥,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完全没想到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这个,五条清木着脸越过少年身边,走出房。
确定了,平安京的人,真的都有点什么『毛』病。
...
黑鹰盘旋而下,落入深夜寂静无声的朱雀院,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黑鹰身上跃下,避开巡逻的僧人侍从,穿过神社,来到隐藏在朱雀院深处的巨石块前。
周围摆放着结界,石头上似乎雕刻着什么,隐约晃动,若隐若现地让人看不清明。
一条银环小蛇从土地里突然冒出,蛇尾盘旋,猩红的蛇信不停吞吐,金『色』竖瞳清楚的映着一道自己包裹在黑衣中的修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