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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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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求于人从来不是因为我们喜欢谁才向谁开口求助。就如当下,厌恶是一回事,求助是另外一回事。

利己主义者,无论精致与糟糕,都会为利益妥协的做出违心之举。

哪怕,这个他人并不被我们内心的真实情感喜欢或接纳。

我深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这些,与你愿意帮我走出困境有关联?”

按捺住好奇心不一定长命百岁;但过于好奇必定会增加心理负担。我既已自顾不暇到这种程度,没本事节外生枝替他人操心。

“要是无关,我不知道其中内详也没关系。”我将我的态度准确且简练的袒露于言表:“我就想尽快摆脱行政部。”

张盛始终含着笑,从她这缕笑容里,可以看出胸有成竹的意思,也可以看做是对我的讥笑。

与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斡旋,示弱肯定不是良策,但试试总没错。

“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跟书上写的‘前有狼后有虎’有的一拼。狼是行政部,虎是仙女。”说道这个女人,没有头风病的我也被逼出了头风病:“仙女最近两天跟吃错药了般,对我的指使已经不能用变本加厉来形容。”

“我听陈欧说了,”费劲口舌,让张盛动容的虽是仙女,却也算是歪打正着:“她最近总指使你去传达室替她取包裹,你应该拒绝。”

我当然清楚拒绝才是最明智选择,可……

“她每次打电话过来打的都是座机。”我无奈的瞟了瞟办公桌上那只红色的话甲子:“我都在怀疑,到底是谁告诉她,我们座机没有来电显示功能。”

“这种小事,用得着谁说吗?”张盛给了我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有这个闲心瞎琢磨,还不如跟我讲讲她用什么借口指使你?”

“千篇一律,毫无花样。”提及此事,我就来气:“每次都让我去她办公室,说有事安排。我若流露出半点不情愿的意思,立马翻脸,捏着我是她下属的软肋指责我不服从安排。帽子扣这么大,我能不听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去是对的。”

“可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能够得到张盛的体谅,我很满足:“每一次火急火燎赶过去,她都在主持召开正副主任会。见到我,轻飘飘一句‘这会还得再开几分钟,你先去找老宋把我的包裹取回来。’当着一屋子人,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忍气吞声取回包裹,会散了,可安排也没有,直接将我打发走人。几次三番下来,我越感越不踏实,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

张盛听得一脸严肃,手指掠过眉心的焦灼让我相信事情比不简单更要棘手。

“行政部整你整得明目张胆,相信不用几天,单位上下都会知道。加上昨天统计中心王科长的刁难,你不受莫总待见的秘密,肯定是瞒不住。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她这么做究竟图什么?”

“能不能别开玩笑?”我急躁的来回踱了几步:“哪有人故意等着麻烦现身却不做提前预防?”

“不是不预防,是你走偏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

推卸责任也不能这样推吧?

我挑起眉,冷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枕边人都可以这样无情无义,我又怎么会糊涂到强迫一个同事讲情面?张盛,你可以置身事外,但你不能污蔑。因为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按你的吩咐行事。如果局面失控,也应该是你判断失误。”

“在争吵中分胜负,那是小孩子做的事。”张盛气定神闲的露出一笑:“你也别大动肝火,我毕竟不是你的敌人,什么事是说不清楚的?”

“我……”

“我问你,”张盛抢着说道:“我是不是要你去找毛铆,你找了吗?”

“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我理亏。可你该听说过有些意外叫做事出有因。”我不服软道:“陈一分没告诉你吗?”

“恰恰相反,陈欧瞒的人是你。”

我以为这句话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反击对手的心理战术,可若是战术,张盛的眼神不应该如此冷静。

“伍小柒,实话跟你说了吧。”冷静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些男人刚毅的棱角:“陈一分同意帮余意上位的情形跟你一样,也是赶鸭子上架被人逼的。具体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个秘密让人拿捏了。成年人身上有一两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实在很正常。所以,我没问,没打听。”张盛幽幽换了口气,目光下沉:“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明白,陈一分对仕途无意,这也是他的老丈人对他不满的根源所在。”

听到最后,我渐渐吊起的心才得到一丝安慰。

陈一分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全瞒我。

“互看不对眼的翁婿,少沟通是常事。老丈人不张嘴,做女婿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些隐晦的内幕?”

内幕?是指毛铆吗?

我顿悟的嗯了一声:“毛毛虫……”

张盛点点头:“把消息泄露出去,并假借他人之口惊动毛铆的人是我。”

“什么?”我大呼一声:“你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是为了确定毛铆有没有留下你的本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这个欠揍的女人竟还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嘴脸教训我:“可我没想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你吓得跑去找莫总帮忙。”

究竟是我蠢,还是某人太缺乏合作精神?

“如果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想我不会在焦头烂额之下想出这个蠢办法作茧自缚。”

“不说,不代表不信任。”张盛一眼识破我的心思:“不说,是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你要知道,面对困境,只有不知情下,人的行为举止才能符合常理,戏才演得真。”

想要戏演得真,办法多得是,为什么偏偏用了个最糟践人心的?

我拍了拍堵得慌的胸口:“好,那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打着探病的幌子,去毛铆家见她。”

“在那样的情况……”

“那样的情况是怎样的情况?”

“消息已被泄露,可能有内鬼。”

“在医院交代你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内鬼是谁?”

“不对,陈一分也知情。”

“陈一分只知道我安排你做的事不能少了毛铆这个人。”

张盛颇具震慑力的眼神让我顿然回想起,那天陈一分除了脸色大变,话里行间确实没有涉及过具体细节。

呃,难道,一切真是我自作自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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