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拒绝告白(2更)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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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白修的话, 听起是真挚诚笃,推心置腹。
他说的也的确一针见血。
尽管易钟深平日鲜少会表现出什优越感,他的家世和背景, 的确显赫到让人难忽略。
这些话也引起了薄溪云的深思, 他明显思忖了一会儿,才道。
“有一前提, 需说明一下——学的状况并没有那严重。”
薄溪云的声音仍旧冷静,并无波动。
“他只是有些轻度的过敏,外加一点洁癖,等吃些『药』休息好就没事了,没有必找人专门陪着。”
白修皱了皱眉, 似是不怎认同。
薄溪云又继续解释, 分析得有理有据。
“而且,易家的确家大业大,那他们什千金良『药』找不、名医国手请不到?没有理由会特选我。”
“再者, ”薄溪云又重复了一遍这件事,“我还是不认为,学喜欢我。”
就像他之前和许欣怡说的那样。
如果易钟深真的喜欢他, 早就该有动作,开始针对『性』地行动了。
而白修的话, 有些分也没的确没有说错——
易钟深如果真想做什,薄溪云是没办法制止的。
两人悬殊的身世差距摆在这。
易钟深没有。
他任何一点强行的举动都没有做过。
“假使真谈恋爱的话, 当然必须保持清醒, 远离有可能发的过度控制。”
薄溪云双手交叉,拇指对合在一起,说。
“只是我不觉得,学和我之间需有这种考虑。”
白修听着他的话, 几次欲言又止。
薄溪云的神『色』和声音始终非常冷静,似乎就算对这种已经危及到了自身的出格话题,他分析时也根本没有掺杂少人情绪。
最后,白修也只是低低叹了口气,像是不想说什,再惹薄溪云不高兴了。
他道:“那如果哥有什需帮忙的,随时找我。”
说着,白修想到了什,拿出手机,问:“是便的话,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他问得客气,似乎并没有强求的思,还小声补了一句。
“你小时候那照顾我……我也想,为你做点什。”
薄溪云没什请人帮忙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加了白修的微信。
毕竟是他没了记忆,把人家给忘了。
两人聊了也有一会儿了,薄溪云抬头朝楼梯间的向望了望,也不知道学有没有忙完。
见状,白修也没再继续打扰,起身便先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白修见薄溪云低头在看手中的热饮,动问:“你喜欢喝这口味吗?”
那是奈喜家销量最好的一款,加量的芝士和果肉也诱人。
“我喝什都可以,”薄溪云说,他又看了看热饮,“不过这喝完,可能中午就不太好吃饭了。”
白修也没让他为难,动将热饮又接了过。
“那下次吧,下次我请哥喝清爽一点的。”
他又问:“对了,哥最喜欢喝什?”
薄溪云想了想:“牛『奶』吧。”
白修点头,眼眸含笑:“好。”
白修离开后,薄溪云便准备起身去找易钟深。
他刚拿起手机,就发现对刚刚发了两条新消息。
信息简短,似乎是忙碌中抽空发过的。
【抱歉久等。】
【再五分钟。】
薄溪云了一好,又去找了一对楼梯间向的空椅子,继续等人。
薄溪云总觉得,学和他像,也是有计划的人。
只不过学比他忙得。
即使会特别忙碌,或者突然有事,易钟深也总会提前告知告诉薄溪云,从不会平白让人为自己耽搁太久。
和学这样的人相处,让薄溪云觉得舒服。
果然,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熟悉的高大身影就从楼梯间走了出。
薄溪云迎上去,就听对又说了一遍。
“抱歉,久等了。”
“没事,”薄溪云拍了拍背包,“我们走吧?”
“嗯。”
易钟深看了看他,忽然问。
“刚才和谁聊天了吗?”
“诶?”
薄溪云一时没反应过
学怎知道?
易钟深垂眼,视线落在他那淡『色』柔软的唇瓣上。
“你的唇有些干。”
说完,易钟深就从自己随身的皮革包拿出了一保温杯。
淡蓝『色』的金属保温杯圆润可爱,一看就不是易钟深的风格。
“?”薄溪云眨了眨眼,“这好像是我的杯子?”
“嗯。”易钟深说,“出门前桌上看到的,怕你会渴。”
他提醒:“润一下嘴巴。”
薄溪云乖乖照做,捧着盛了水的杯盖小口抿了半杯。
水还是热的,袅袅飘出一点白汽,把少年的鼻尖也熏染得出了些粉『色』。
淡『色』的唇被水润过,晶亮了许,看起愈发柔软盈润。
可惜少年吸取了上次喝牛『奶』时的教训,喝完之后,自己就把唇角一点湿漉漉的水『色』擦拭干净了。
让人没能帮上忙。
易钟深看了一会儿,才收视线,问。
“遇到熟人了?”
“哦,”薄溪云这才想起答,“刚刚遇见白修了。”
两人一同下楼,医院的电梯总是拥挤,他们也没有再等电梯,直接去走了扶梯。
薄溪云边走边道:“白修好像对我热情的,他说小时候在柳家和我一起活过。只是我不太记得他了。”
他说了大概,只掩去了白修的那些猜测和发问。
易钟深听完,没什表情。
薄溪云看看他,问:“学是不是不太喜欢他?”
薄溪云还记得之前,易钟深就不喜欢白修身上的『药』味。
易钟深道:“他是白格磊的儿子。”
薄溪云知道对是提醒,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两人走下了一层楼,继续去找下一扶梯。走到一半时,易钟深忽然脚步一顿,领着薄溪云去了另一向。
不过其实,薄溪云已经看到了。
两人所在的楼层高,他刚刚好瞥见了楼下一层的那高大中年男人。
是白格磊。
白格磊刚从附近一科室走出,似乎下楼,旁边还有医在和他交谈。
他没有抬头,自然也没有看到楼上的薄溪云他们。
薄溪云跟着易钟深去了另一向,临走时,他瞥了一眼白格磊走出的病区的挂牌,不由有些疑『惑』。
白格磊为什会从那地面出?
*
易钟深在医院的复检还算顺利,医说,只他之后保持充足休息,就没什问题了。
只不过易钟深这些天还是忙,似乎晨起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更早,薄溪云也只能希望学早点忙完,过年时能好好休息。
眼看就到春节,顾笙也准备b城了。
临走前一天,顾笙去易钟深那拷一数据分析用的软件。
房门被打开时,易钟深在接电话。
手机被放在桌上,电脑屏幕上还有没整理完的报表,易钟深在分心忙碌着,似乎是懒得连耳机,他直接开了免提。
手机那边的背景音颇为热闹,听起人员众。
面还传出了一软嫩嫩的童声。
“大哥哥,姨姨说你谈恋爱啦~”
小孩子年纪小,说一句话都停顿好几下,事努力,更显得娇憨可爱。
“爸爸他们,都让我问,问你,什时候把漂亮姐姐带呀?”
电话那边传了一阵善的哄笑声,还有一温婉的女声含笑道。
“带漂亮哥哥也可以。”
顾笙一听就认了出,这是易钟深妈妈打的电话。
刚刚说话的童声,是易钟深家最小的表妹。
只不过他没听懂苏姨最后的话。
带女朋友去也就算了,男的还带谁?
顾笙不由开口问。
“带哥哥去?谁啊,我吗?”
易妈妈笑道:“小笙也在呢?”
易钟深看都没看还在疑『惑』的顾笙一眼,直接拿起了手机。
“没谈恋爱,别『乱』说。”
他关了免提,顾笙就没能再听清对面的话,模模糊糊的,只听见那边还在笑闹,似乎是让易钟深别不好思。
“没有。”
易钟深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起。
“别这说了,对别人影响不好。”
顾笙听得直冒问号。
对谁影响不好?
怎听着,感觉大佬好像已经有目标了?
易钟深又和家聊了几句,才挂掉电话。等他抬头时,就见顾笙已经半瘫在了沙发上,整人有气无力的。
“算那些破数据累死我了……”
一样是数模参赛,看看好友那游刃有余,还有时间忙别的项目,再看看自己。
顾笙哀伤地叹了口气。
“大佬,以后你女朋友肯定幸福。”
易钟深已经『插』上了顾笙的u盘,难得顺着他接了一句话:“怎?”
“苏姨和易叔对小辈的态度好呀。”
顾笙感叹。
“家脾气好,学习还有大佬,能不幸福嘛。”
易钟深点在妙控触『摸』板上的指悬停了一下,随即,才继续动作。
他声音冷冷淡淡的。
“他的幸福不自于这些,他自己就厉害。”
顾笙从沙发抬起头:“哎?”
他望过去,就见桌边的男侧脸冷峻,背脊笔挺,又平静地说了一声。
“他的光环不是谁的爱人,是他本身。”
顾笙愣了一下,随即一敲沙发背,感慨:“厉害啊易哥,学到了。”
他甚至还考虑,不把这话记下。
真没想到,大佬这种直男,也会有这样的妙语。
不过听易钟深这些话,以及他和家人通话时的态度,顾笙也品摩出了一点味。
“钟深,你是不是不想让家干涉太你恋爱的事啊?”
尽管顾笙还根本不知道,为什易钟深的家庭通话会出现恋爱这话题。
大佬也不像是会恋爱的人啊。
真有人能不怕他的冷脸吗?
不过过年本就是催婚的大热季,顾笙也没有想。
而他的话,也得到了易钟深的肯定答复。
“嗯。”
“不用担心吧,”顾笙好不容易从瘫软状态翻身坐了起,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说,“叔叔阿姨他们也挺开明的。”
易家虽然富裕一些,对小辈并没有什苛刻的求。
感情的事上就更不可能管了。
再说这都什年代了,现在哪还有什,‘给你五亿,离开我儿子’的烂俗戏码。
即使是什所谓的豪门富贾,也只是老一辈的人可能还会传统一点。
而年轻一代基本都自由,之前连许欣怡都直接拒绝了和白修一起上课的事。
以易钟深的『性』格,他更是不可能会被别人干涉。
两人这边聊着,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起。
“谁啊?”
顾笙起身去开门,第一眼没能看见人,反而只看见了一堆高高堆叠的衣物。
“哎,溪云?”
从门外走进的是抱着一大堆衣服的薄溪云,顾笙忙伸手帮他把怀的衣物接了大半过。
“怎事这是?”
易钟深也走了过,把剩余的衣物接了过,放好。
薄溪云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才道:“我刚放学,上楼的时候好在电梯遇到了送干洗衣服的服务,他才送到三层,我就先把衣服都拿了。”
他拿的是三人份的衣服,所以才会那。
薄溪云看看顾笙:“顾学是不是今天走,你的衣服着急用吗?”
顾笙这才反应过,小学弟是为了自己便,才提前把衣服拿了上。
“谢谢,没事,不急,我明天早上才走。”
他看看薄溪云,又忍不住内心感叹。
小朋友真的太乖了。
薄溪云去一旁喝水,顾笙就挑着封袋标签,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拿了出。挑完,他准备把剩余的衣服全收进易钟深的衣橱,听薄溪云叫他。
“稍等下,我把我的衣服拿出。”
顾笙好奇:“还拿出吗?不放这柜子?”
薄溪云点头:“拿我的房间。”
“还拿去?”
顾笙问。
“你们俩不都睡在这房间吗?”
薄溪云笑了笑:“只是最近几天一起睡,还是放去比较便。”
闻言,已经坐电脑前去复信息的易钟深动作一顿。
顾笙还在和薄溪云聊:“你和钟深一起不是都睡得挺好的,还去分房睡吗?”
薄溪云点头:“也不好一直打扰,等学休息够了,我就去。”
说到这儿,他又偏头问了易钟深一句。
“对了,学今天可以早点休息吗?”
易钟深对着电脑完了消息,才转头,道。
“我今晚出去。”
薄溪云微微有些失落:“是不是又挺晚才能忙完?”
今天是冬令营年前结课的日子,所以他中午放学就了。本以为年关已近,学可以轻松一些,没想到对还是这忙碌。
“嗯,会比较晚。”
易钟深低应了一声,忽然道。
“今晚你去睡吧。”
薄溪云微微一愣。
顾笙也惊讶:“怎不让溪云在这了?你能睡好了吗?”
易钟深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得到。
界限已经近了。
易钟深早就给自己标好了尺度,有些雷池,不可以逾越半步。
事实上,他其实已经一步步地得了许。
从圈抱,牵手,再到从未奢想过的同床。
而他也一步一步,越发冒险,岌岌可危。
这些天的同眠,易钟深已经起得一日比一日更早了。
他不能再奢望雷池为自己后撤。
他不想走到真无法挽的那一刻。
“早就没事了。”
易钟深神『色』如常,平静道。
薄溪云还有些犹豫。
不过之前复检时,的确已经没什问题,这些天,薄溪云也是因为担心学休息时间太少,睡不好,才会继续留在这。
见学坚持,他也没再说什,只道:“好。”
*
因为下午不再上课,薄溪云便去了图书馆的自习室。
等他时,已经是晚上了。
到房间,薄溪云才发现,自己白天只把干洗好的衣服从学那边抱了,忘了将枕头和睡衣一起拿。
没有这些,他今晚在自己房也不好睡。
薄溪云考虑了一下。
这时间,学还没有。
易钟深之前给过他备用的房卡,不过薄溪云并没有直接去拿。
一是他并不着急,等学再去也不迟,还可以顺便看看对的状态。
再者,房间的人不在,薄溪云也不想擅自进去。
他还是决定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直到薄溪云做完了三套练习题,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双『色』迈巴赫开到了楼下。
薄溪云又坐了两分钟,掐着点等到电梯上,才开门准备去找学。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一开门,的确看到了刚走下电梯的修身影。
只是此刻,对给他的感觉与平时不太相同。
薄溪云迟疑了一下:“……学?”
走廊另一端的人抬眼看了过。
寒夜已深,室外又起了风。
呼啸的冷风像是无孔不入,从窗缝和天台门的边隙渗透进,那刺骨的凛冽寒气,似乎仍不及男此刻神『色』中的冷。
薄溪云隐约察觉。
学现在看起似乎……凶?
易钟深面无表情,对薄溪云的话,也没有像平时那般低应。他举步便走了过,直接走到了薄溪云面前。
高出薄溪云大半头的男垂眸看下,无形中更透显出了一种近乎威慑的压力感。
薄溪云这时才发现,易钟深身上不仅有平日一贯的薄冷气息,他的衣袖上还沾染了一点酒酿的味道。
薄溪云外:“学喝酒了?”
跟在易钟深几步之外的保镖道:“小易先喝了不少。”
所以,是喝醉了吗?
薄溪云又去看易钟深,对的脸『色』并没有什异样,更没有常人醉酒时的酡红失态,只是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看着他。
喝过凉酒之后,男的肤『色』反而显得更冷了,眉梢眼廓也被衬得愈发的凶。
不过薄溪云并没有被这冷凶吓到,他端详完对的脸『色』,还又去看了看别的地。
这一看,薄溪云就发现了对手腕上的异样。
男的腕骨线条是锋利,手背上凸起分明的筋络,一直延伸到了腕间。
只是此刻,那精悍有力的手腕被一片浮起的红痕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薄溪云心不由咯噔一下。
又应激了吗?
他定了定心神再去细看,就发现那痕迹和之前易钟深应激时的症状似乎并不太一样。
薄溪云皱了皱眉,问保镖。
“学对酒精过敏吗?”
保镖摇头。
薄溪云指了指易钟深的手腕,保镖看见,也迟疑了一下。
“之前没发过过敏的事。前几天小易先去上一酒会的时候,喝完也没有异样。”
薄溪云细看了一下,发现那痕迹并未肿起,也没有被抓挠过的样子,似乎并算不严重。
他高高悬起的心这时才勉强放下了一些,刚想再和保镖问几句,之前伸出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
薄溪云一愣,他还没反应过,就被身前一言不发的冷峻男握住手腕,直接拉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几保镖全被关在了外面。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薄溪云想开口,手臂被更近地拉了过去。
易钟深单手扣住他的腕骨,举到自己眼前,面无表情地垂眼看了看。
看完,他还反掌翻到背面,用同样审视的目光扫了一遍。
薄溪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
易钟深是在看他的手腕有没有被捏红。
虽然薄溪云是被人捏着手腕拉进的,易钟深用的力度并不算重,至少薄溪云一点没感觉到疼。
只是少年的皮肤实在有些嫩薄,饶是如此,薄溪云纤细的腕间仍然浮现出了一圈浅淡的指痕。
看着那些红痕,易钟深更沉默了。
他眼帘低垂,将早已放松的掌间力度变得更轻了些,随即,还用微糙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白皙皮肤上泛起的薄红。
薄溪云是真的没觉到痛,反而被磨得有些痒,不由失笑。
“没事的。”
他颇觉得有些奇妙,刚才见到冷脸的学时,还以为对醉酒后会凶。
没想到即使现在,学还记得不想伤到自己。
薄溪云一笑,易钟深就转而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之后,男才收了视线,重新去看自己掌间的手腕。
借着对沉默的机会,薄溪云索『性』也伸手过去,把学的手腕好好查看了一下。
红痕的确不严重,似乎并没有大碍,即使在红痕被碰触到时,易钟深也什反应。
或许就是酒后『毛』细血管舒张,让这片的皮肤显得红了些。
薄溪云思忖。
等学休息好了再看看吧。
“学早点休息吧。”
薄溪云劝了一句,又往床边看了看。
他还记着自己过的目的。
“我把枕头拿走,就也去睡了。”
圈扣在少年手腕上的力度并不重,似乎因为刚刚被捏出的薄红,薄溪云在抽手时,对的手指明显收紧了一下,没有再强行捉握住他。
只是薄溪云转身去拿枕头,并没有看见,掌间空掉时,易钟深的眉心一瞬便拧紧了。
薄溪云走到床边,才刚拿起枕头,手忽然一空。
头才发现,枕头已经被易钟深拿走了。
醉后的男似乎比平时还敏捷,又或者是被放开了平日的限制。
至少薄溪云刚刚就根本没有听见对的脚步声。
他有些不解:“怎了?”
易钟深没有说话,直接收走了他的枕头,转身走到了门边。
“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反锁了。
薄溪云微愣。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你不想让我走吗?想让我在这儿睡?”
易钟深还沉默着,态度明显。
“那我就在这儿睡好了。”
薄溪云倒没觉得有什。
本身今天去睡的事,就是易钟深提起的。薄溪云睡在哪都不介。
至于现在男的态度,薄溪云估计是对酒后还是有些不舒服,才想自己留下。
那他在这儿睡一晚也无妨,好能照料一下对。
薄溪云说得坦然,易钟深似乎没有轻易听信。
男微微眯起眼睛,略带审视地看着他。
薄溪云举起一只手,保证似的说。
“我今晚就睡在这床上。”
他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表情是经严肃。
易钟深又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人似乎真的不想走之后,才一言不发地把枕头放了床上,转身去了浴室。
事实上,即使是喝醉了的学,他也依旧是那有轻度洁癖的人。
等易钟深从浴室出,薄溪云就发现他身上已经没有残存的酒味了,只有淡的一点皂香,和他本人的霜雪似的冷淡气息。
时间已经不早,薄溪云便直接监督人上了床,一并躺了下。
床灯在易钟深的那一侧,关灯前,男还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薄溪云。
薄溪云已经乖地躺好了,还朝人弯起眼睛笑了笑。
“晚安。”
易钟深又单手撑床,俯下身过,盯着少年纤瘦的脸,是认真地看了一遍。
感觉简直像是……
在确认是不是本人。
虽然易钟深的表情依旧冷淡,落在旁人眼,可能还会觉得颇为凶戾。薄溪云看着他,莫名觉得有一些……
可爱。
醉酒后的学,虽然话少,外地行事直接,好读懂。
薄溪云忍下了笑,看着对终于检查完毕,才伸手去关了灯。
室内瞬间陷入一片安然的黑暗中。
薄溪云原本已经打算闭眼睡了,他心还在惦记着易钟深手腕上的红痕。
虽然看着不严重,那好是易钟深之前应激过的一侧手臂。
“学。”
薄溪云轻轻叫了他一声,问。
“你的手还会疼吗?”
知道易钟深酒后话少,薄溪云还动伸手,轻轻探了过去,想『摸』一『摸』对的手臂,看看肌肉放松情况,顺便也试试对有没有发热。
不过他的手才刚伸过去,就忽然被一只大出一圈的温热手掌直接包握住了,动弹不得。
是不是学的手臂没事,只想休息,所以抗拒他的碰触?
薄溪云想着,便想将自己的手收,不再打扰对。
结果易钟深牢牢捉握了他的手指,一直没有放开。
薄溪云争不过他,也不想再打扰对,便顺着人的动作,就这先睡下了。
之前同眠时,薄溪云也有过用手帮人按摩,没按完就睡着了的时候。
因此,他对贴碰着对入睡的感觉,也没有觉得不适。
结果半夜,已经睡着的薄溪云忽然被异样的热度所惊醒。
他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易钟深的手竟是热得烫人。
“学?”
薄溪云顿时发觉不好。
学似乎真的是对酒精过敏,整人都烧了起。
易钟深的身上一片滚烫,薄溪云起身便想去仔细查看。
他的手还蜷在对掌间,手指一动,就被对握紧了,钳制一般,不许他离开。
薄溪云只能任人握着一只手,半哄半劝:“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
然而已经烧起的易钟深根本不听,他甚至还伸手把,已经半坐起的薄溪云按了床上,又给人掖好了被角。
像是继续和他一起睡。
薄溪云皱眉:“学不想动吗?”
是不是太难受了?
对烧这样,薄溪云自然不可能继续躺着,虽然才刚刚被易钟深按去,他还是尝试着挣动了一下,试图起身。
“不然我去把门外的大哥叫——”
薄溪云的话没说完,就被更重的力度按在了床铺中。
随即,他的身上忽然一重。
“……唔?!”
薄溪云猛地睁大了眼睛。
有什滚淌的东,直接堵上了他半启的唇。
黑暗,骤然明显的薄香四散冷溢。
他被自己最熟悉的雪似气息侵入了唇齿和全数鼻息。
易钟深的高热已然完全烧了起,之前薄溪云『摸』着他的手都被异样的热度所惊醒,此刻是以更为柔.嫩的唇,承接了似乎甚于此百倍的滚灼气息。
他所感觉到,甚至已经不再像是从身体直接传递的燥然热度。
而是更为纯粹的灼灼烧烫。
似有寒冰汹汹烈烈,烧燃起了滚焰。平日最为冷淡的物什,爆裂时才最能烧焚一切。
就像青蓝『色』的冷调火焰,远比明灿的红焰更猛烈百倍。
唇齿间全然被冷雪的香气所侵占,薄溪云最开始识到不对时,就立即想将对推开,然而他的一只手还被对钳握着,身体更是被高烧的人完全压覆住了。
薄溪云的手才刚一使力去推,就被对用一只手直接掐握住了两纤瘦的手腕,轻而易举地被举高到头顶,禁.锢在了掌间,再无法动弹分毫。
直到被这太过灼烈的气息烧到识近于昏沉,几乎窒息昏厥时,薄溪云才终于被放开了齿列。
那烧燃的热度覆在了他的唇畔,仍旧未挪太远。
所以即使薄溪云被新鲜微凉的空气激得有些呛咳,低促地大口呼吸着,耳中嗡嗡作响的时候。
他还是听到了那沙涩至极的低声。
“小云。”
高烧又酒醉的易钟深在叫他。
声线是薄溪云从没听过的低哑。
明明易钟深才是贸然侵控的人,他的声音,无端透着一种莫名的酸涩。
“……别走。”
就像当真是在虔卑祈求。
对着一朵飘渺的流云。
竭心又如此无望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