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郁先生忙,可能没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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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一过来, 你又在睡觉呢。”
徐东明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白茂，随意调侃一句。
他主动拎着白茂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往外走。
白茂优哉游哉跟在后面，解释说：“最近没有彻夜研究学术。”
那位郁先生来, 白茂晚上无所事事, 当然只能睡觉。睡得早了，起的自然也就早了，况还有王姨每天早上做的爱心早餐，白茂一顿都不想落下。
想到这里, 白茂轻叹一声：“知道一次研究定在什么时候，好久没有松动筋骨了，还有点想念。”
徐东明听白茂遗憾的语气, 哑然失笑。
虽然他知道学术研究和松动筋骨有什么关联, 但还是忍住嘟囔：“你们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哈。白天上一整天课, 晚上竟然还有精力研究那种枯燥的玩意儿。像我这个年纪，都不敢怎么熬夜了, 熬一个晚上, 两三天都回过神。”
白茂眼睛一弯：“枯燥。”
金主学习能力强, 两人又经常换姿势，怎么会枯燥？
徐东明奇道：“搞学术还够枯燥？”他想了想, 点头说，“过是，你学习好, 跟我这种爱学习的人，想法肯定一样。”
白茂脸上笑意更深, 含糊道：“哥，是你想的那样。”
等了楼，坐进车里, 徐东明握着方向盘，多看白茂两眼，才定决心般，有些愧疚地说：“小白，我要提前跟你说个事。”
正在系安全带的白茂动作一顿：“怎么了？”
徐东明咬了牙：“这次去剧组，我没时间全程跟你了。公司那边又给我塞了两个新艺人，我有点忙过来。”
他表情和语气都带着十足的歉意，好意思说，“抱歉啊，以前你进组，我都一直陪着你，这次这个剧组氛围这么好，我反能跟了。”
白茂之前听徐东明的语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这。
他摆摆手，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东明哥，你用担心我，我现在可是有‘后台’的人，能应付的过来。”
徐东明听到这话，愁眉苦脸的表情收了收，终于笑了声，他说：“我给你另外找了两个助理，一个是我老家那边的孩子，人实诚，吃苦耐劳，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另一个是公司这边挑的，机灵会说话，搞人际关系就让他去。他们俩已经在机场那边等着了，等会儿到地方，你们相互熟悉一。”
“好。”
白茂点点头。
他想让徐东明多担心，顺势转移话题问：“两个小新人怎么样？”
徐东明无奈道：“十七八岁的孩子，刚进圈子，正心高气傲，谁都不服气呢。给的资源差一点就耍脸子，觉得是我故意打压想要他们的好处。”
徐东明入行的时间其实算久，手里又没带出什么有名气的艺人，在公司一直属于比较透明的底层人员。资质好的新人一进公司，就被其他经纪人瓜分完毕，等分到他这里，就没几个好苗子了。
且，管徐东明中途对那些艺人如好，等他们稍微有点名气，就会因为徐东明这里的资源好，跳槽到其他经纪人手里。
徐东明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心里总归难受。
这么多年，竟只有白茂一个人还安稳跟着他，选秀节目红了没走。
徐东明眼眶有些微红。
白茂偶尔感慨时，就会说，徐东明和长腿叔叔、郁先生一样，是他的贵人，但其实，白茂又尝是他徐东明的贵人呢？
说话间，车开到北城机场。
两个助理已经等着，果然一个笑容憨憨的：“我叫杨智民，白哥喊我小杨就行。”
一个瞧着比较机灵：“白哥好，我姓包，叫包石，这名字怪怪的，我自己都不爱听，您平时喊我大宝就行，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徐东明并没有立刻就走。
他跟着白茂等人抵达横店，先带着白茂跟导演和主演等人依次打招呼。
导演大约和两个主演都通过气，众人知道白茂和郁先生之间的关系，对待白茂的态度非常和蔼。
徐东明见状，终于放下心。
当天，开机仪式过后，剧组正式开拍，为了达成“开门红”的效果，第一场戏是非常简单的男女主初见的场景。
男主是影帝担任，女主是当红小花旦扮演，两人演技都在线，自然一遍过，现场一片叫好声。
徐东明抽空登录白茂的微博，转发官博的消息，又将住宿的酒店等等事情，大致都帮白茂安排好，这才搭乘飞机离开。
没有徐东明的第一天……
白茂点了顿烧烤外卖，和两个助理窝在酒店房间里吃了个爽。
白茂叮嘱：“剧组开拍后虽然要保持身材，准这么胡吃海喝，但我就只偷吃这一顿，你们刚刚都吃了，大家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告密扣谁奖金啊。”
扣奖金？
两名助理立刻小鸡啄米点头。
&
影帝和小花旦事业忙碌，在全国飞来飞去是常态。他们不在的日子，剧组优先拍摄配角的戏份。
开机第二天，就有白茂的三场戏，分别是上午一场，晚上两场。
白茂一大早按照时间表做好造型，在小马扎上看其他人拍戏。
剧组的预算大多数都在服化道和后期宣传上，除却两名主演的片酬外，其余配角等，为了便宜，都采用新人，所以在演技方面，就显得有些尽人意。
排在第一场的女二和白茂一样，是选秀出身，一直走清纯可爱的路子，一到现场，拍戏经验足的缺点就暴『露』出来。
是走位出了问题，就是紧张忘了台词，一场戏足足ng了九次。
导演开始还耐着『性』子，后来骂的嗓子都有些冒火。
副导演和他唱对脸，在旁边温声劝。
两人差点吵起来，等好不容易冷静来，副导演拍了拍手，说：“行了，大家先休息一，整理整理状态。灵秀过来，我再跟你讲讲。”
灵秀是女二谢婉彤在剧中的名字。
谢婉彤扫了眼周围的人，视线下意识在白茂脸上停留一瞬，总觉得被看了笑话，脸『色』通红往副导演那边走。
副导演为人比较温和。
安抚过谢婉彤的情绪后，她果然比之好多了，接下来又拍了两次，终于过了。
“一场卓元离进宫面圣，偶遇西和公主的戏份。白茂来。”
白茂起身。
他造型做好许久，假发黏在头上，等待的时候，额头部位非常不舒服，现在终于轮到他拍，他暗地松了口气，将一旁凶神恶煞的半边面具带上，『露』出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眸，和轮廓完美的颌骨线。
大约是考虑到几个演员都是新人，所以导演刚开机的这段时间，是按照时间线拍，容易让新人入戏。
白茂这一场很简单，是卓元离在宫中偶然遇到女主的场景。
扮演女主的小花旦不在，白茂要一个人表演，回头补上镜头即可。
白茂之前就拍摄过网剧和电视剧，对走位和找镜头都有经验，第一次拍摄，因为龙套说话时磕绊，重拍了一次。
第二次就顺利许多，一场过。
完全没有纠结的一场戏，让导演的神『色』终于好看少。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又要加班，没想到这个叫白茂的演员如此给力，且他们在片场待的时间长，一眼就看出白茂的演技错。
好感度up！
导演心中还念着之前给白茂套的事，现在知道白茂有背景，他有意缓和两人间的关系，毫不吝啬的当众夸道：“白茂错，你们几个平时多跟人家学习学习，虽然你们是新人，但这可不是你们浪费时间的理由。”
女二谢婉彤自觉导演在点她，脸再次烧起来，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待在片场。
“白茂，你过来一。”导演说。
白茂面『色』淡然地走过去。
助理小杨和大宝意识要跟上，白茂摇头说：“你们等着。”
片场到处都是人。
导演似乎为了表示自己的坦然，没避讳其他人，只压低了一点声音，说：“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希望你能多多理解。我是个打工的，做什么得看人家投资人的脸『色』？那位点名跟你对付，我这边当时也很难办……你看那个谢婉彤，就是投资商那边塞进来的，打得骂得，还能怎么办呢？”
他目光往女二那边看了看。
白茂面上带着浅笑：“我知道。”
导演点点头：“你理解就行，之前的事情，咱们就这么过去了吧。你好好拍戏，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他说，“过两天主演都在的时候，咱们这边开个局，叫上应先生一起，你喊上你那位，到时候好说话，看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是一个圈子，抬头见低头见的，说开了就好了。”
叫上郁先生？
白茂垂眸，脸上的笑容更淡：“郁先生忙，可能没空来。”
合格的金丝雀，应该在金主处理完问题之后，还给金主添麻烦。
白茂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就把郁先生喊来。
导演笑笑：“我们这边都有时间，肯定看郁先生方便，你回头帮忙问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探个班。”
他顿了顿，“以投资人的身份。”
白茂一怔。
郁先生投资这部戏了？
……因为他的角『色』的问题？
白茂神『色』复杂。
这件事，郁向沉根本没跟他说……
他想再与导演多言，随意敷衍了几句，转身离开。
白茂对导演的印象本来就好。
那个叫应伊淼的投资人，因为白笙的缘故，喜白茂是真，但剧组这边，至于特意把他和徐东明叫过去签约，等人到了，又说不签了。既然他们选择讨好投资人，就要有得罪白茂的觉悟。
现在又想见郁先生？知道打的什么弯弯绕绕的坏主意。
反正门都没有。
回到休息区那边，白茂刚坐，小杨立刻递过来一杯水。
“哥。”大宝在一旁皱眉，“我看了时间表，上午的戏份已经拍完，你一场得到晚上七点半去了，这个假发去吗？”
他之前就见白茂挠了好几次发际线，显然很痒。
白茂摇头：“没事，这个假发比较难弄，一般都是不去的。”
大宝：“那我帮您按一按吧，有助于缓解痒意。”
白茂一笑：“没事，等痒的时候我叫你。”
没多会，女二谢婉彤走过来。
“你好，我叫谢婉彤。”
她视线在白茂脸上停留，双颊微红，坐在白茂身旁的凳子上，“我之前看过你的选秀节目，很喜欢你。没想到你古装看起来也这么帅。”
白茂客气说：“谢谢。”
谢婉彤见白茂有些冷淡，没气馁。
她吐了吐舌头，声音软软的，说：“其实我是选秀出身，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的那个节目？当时还挺红的，上了好几次热搜。这还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拍戏，明明大家都是选秀出来，我的演技却完全比上你。以后有懂的，可以问你吗？大家互帮互助一嘛。”
白茂看向谢婉彤。
谢婉彤长相清纯，妆容精致。
她眼睛戴了美瞳，瞳孔看着很大很漂亮，脸上透着淡淡的粉，两人一对视，谢婉彤就好意思地挪开视线，一副害羞的模样。
白茂慢吞吞说：“演技的话，还是问导演比较好吧。”
“……好吧。”
谢婉彤吃了个闭门羹，正要说点别的，见白茂唤来助理给他按摩，一副要闭目养神小憩的模样，只好离开。
中午吃盒饭，午玩手机，等晚上的戏份好容易拍完，白茂终于松了口气，立刻去找化妆师姐姐卸妆。
“哥。刚刚您拍戏的时候，有人给您发消息。”
小杨将手机递给白茂。
白茂解锁。
金主：「回酒店没？」
芜湖！
白茂怕被化妆师看见，瞬间将手机屏幕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嘴角自觉勾起。
等卸完妆，白茂立刻出化妆间，准备回酒店。他眼睛亮晶晶的，回复道：「刚刚在卸妆，正准备回酒店，郁先生要来找我吗？」
他直接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给郁向沉发过去。
北城。
郁向沉皱起眉头。
他今天拿到身体的控制权后，看了白茂与那个家伙的聊天记录，才知道白茂去横店拍戏去了。
自从知道那个家伙竟然有喜欢的人后，郁向沉私心里，并不想让那个家伙知道他和白茂之间的事。横店与北城之间有点距离，过去一趟就得花费三个小时，一来一回，都不用干什么，就忙着赶路了。
这样肯定行。
郁向沉思索片刻。
他一脸严肃地给白茂发消息：「太远，去了。」
「或许，你知道视频果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