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柱们确实该学会长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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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魇梦之后, 真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地上开始仔细搜寻分辨。
“得找找有没有无惨的血肉。”
毕竟是和日轮刀同材质的弹壳材料, 即使是无惨也不可能无视这种伤害, 真奈的写轮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受伤了。
写轮眼的动态视力极为强悍, 即使是在机枪扫『射』的情况下，如果真的努力去看的话，也能够分辨出子弹的轨迹。
在提取出少量的无惨血肉之后，真奈又陆续收集了一些其他的, 其中当然包括童磨和猗窝座的。
累作为下弦，实力远比不上上弦，因此受伤也最重, 但真奈对他的兴趣并不大。
……有上弦这么好的素材库，谁还会去关心下弦啊。
直到真奈将收集到的血肉都封印好，珠世才开口：“真奈小姐，在看过刚才的战斗之后, 让我不明白的是，鬼杀队为什么要来找我合作呢？”
无论有怎样的理由，无法改变的事实之一就是，珠世是鬼，而鬼杀队是痛恨鬼的猎鬼人，他们本就是死敌。
如果说此时鬼杀队处于劣势，急需助力的话, 他们或许会在绝望和无力之中寻求珠世的力量作为帮助。
但……至少刚才的战斗让珠世明白，在使用枪械的情况下，即使不用呼吸法, 不会刀术的普通人，也拥有了与下弦甚至是上弦之鬼战斗的力量。
这样的鬼杀队何必要与鬼合作？
真奈道：“朋友永远不嫌多，我来找你本就有两种考量，如果你是吃人的恶鬼，那么无论如何，我会杀死你，但如果你并非那样的恶鬼，我们自然可以谈合作，鬼杀队现在不缺力量，或许在你看来是这样，但对我来说，只有这种程度的鬼杀队还远远不够。”
真奈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杀死无惨。
‘杀死无惨’这种目标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太没追求了。
对于真奈来说，鬼杀队是她成长的土壤，也是她实践的机会。
既然遇到了这样一个特别的世界，不学点东西就灰溜溜的回老家去，这怎么对得起扉间大人多年的教导啊！
学习之后当然需要实践，她大可以靠鬼杀队来做尝试，然后带着更加成熟完备的经验回老家去。
当然，对于鬼杀队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真奈真心觉得，就凭鬼杀队那群人的文化水平，如果无惨死了，鬼杀队的目标不复存在，那么他们大概也就只能作为普通人生活了。
低级的队士倒也罢了，对于柱这样的战斗力来说，这样的生活未免太浪费了吧？
刚好真奈需要有人一起去忍者世界给自己帮忙，有柱们在也是很不错的。
真奈很清楚，在她提出想要产屋敷辉利哉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真奈在那一刻向产屋敷耀哉表『露』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价码。
她真正想要的，是将整个鬼杀队收入囊中。
辉利哉再怎么好用，他都只能做文职，忍者世界也是讲究实力的，辉利哉的实力不够，至多给真奈做个顾问，真正想要给她做帮手，与忍者们打交道，处理一些更加具体的事务，则必然需要有强大的实力做资本。
所以她想要鬼杀队，一个完整的，强大的鬼杀队。
这并不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产屋敷耀哉明白这一点。
真奈并不是在一个完全和平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教导她的人更是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
因此无论真奈看起来多么渴求和平，她都是一个极具进取心，也极具进攻『性』的人。
既然有机会收下鬼杀队，为什么不做？
可对于产屋敷一族来说，他们的目的只是杀死无惨，无惨死后，若有队士不愿意放下刀，还想要寻求其他出路的话，真奈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产屋敷耀哉同意了真奈的请求。
她想要辉利哉，那么就将辉利哉给她。
这或许对真奈掌控鬼杀队更加有利，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辉利哉的存在也是产屋敷家对队士们的保障。
此时面对珠世的问题，真奈的回答就很坦『荡』：“无惨必然要死，区别只在于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或许对于你来说无惨的死亡是一切的结束，但对我来说，那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所以现在的鬼杀队确实很缺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珠世看起来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珠世道：“真奈小姐，我答应与你合作了。”
真奈一愣：“我都没有正式开始劝说你呢。”
珠世温柔一笑，道：“不必那么复杂，对我来说，只要能够杀死无惨，那么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而这一点，你已经证明的足够了。”
带着两个上弦和两个下弦的无惨都没有主动杀死真奈的勇气，而是企图与她和谈，这本就足够说明真奈的实力了。
真奈笑起来：“那么，接下来和我详细说说你们的情况吧，你看起来和普通的鬼不大一样呢。”
虽然战斗的场面看起来很激烈，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进行破坏『性』很大的战斗，唯一比较显眼的也就是童磨放了个睡莲菩萨，但童磨放完就跑了，所以珠世小姐的家得以保全。
在珠世的邀请下，真奈和继国缘一一起去她家里喝茶。
在闲聊中真奈得知，珠世小姐已经摆脱了无惨的掌控，同时，她也在寻找将鬼变回人的方法。
从人变成鬼，本质来说也是一种身体的变化，珠世小姐认为这和人类因为疾病产生的身体变化有一定的共通之处。
既然是疾病，就一定有治愈的办法，这数百年来，珠世小姐一直在寻找着将鬼变回人的方法。
珠世小姐当初虽然是自愿变成鬼的，但那是因为无惨欺骗了她。
在数百年前，身患绝症的珠世小姐因为想到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而感到痛苦，此时无惨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只要变成鬼，她的疾病就能不『药』而愈，同时还能获得长久的生命。
对孩子与丈夫充满眷恋的珠世小姐因此愿意变成鬼。
但无惨并没有告诉珠世小姐，变成鬼之后是会吃人的，甚至在最初的时候可能毫无理智可言。
变成鬼的珠世无法自控，被鬼吃人的本能所掌控，因此杀死了自己丈夫和孩子。
后来逐渐恢复理智之后，珠世没有一天不为这件事情感到痛苦。
在一段时间的自暴自弃之后，珠世明白，她固然可以杀人，也可以用阳光『自杀』，但那都不够，对于欺骗她，造成了这一切悲剧的无惨，珠世深深的痛恨着。
但无惨的强大让珠世没有办法复仇，好在无惨看中了她的医术才能，因此将她带在身边，珠世就这样留在了无惨的身边，等待也寻找着复仇的机会。
战国时代，她曾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名为继国缘一的强大猎鬼人来到了无惨的面前，无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相抗，他的强简直就像是为了杀死无惨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可最后，即使继国缘一拼尽全力，无惨还是逃脱了，他将自己分裂成一千八百多块，继国缘一只来得及消灭了其中的一千五百多块，剩下的部分虽然少，可无惨还是凭借着强大的再生能力活下来了。
珠世小姐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摆脱了无惨的控制。
之后数百年，她一直为了杀死无惨而努力着。
曾经在无惨身边的那段经历，让她获得了许多关于无惨的珍贵情报。
就在她研究将鬼变回人的方法的过程中，珠世小姐意外掌握了将人转变为鬼的方法。
当然，和满怀恶意的无惨不同，珠世小姐只会对那些身患绝症，没有治愈希望的人说出这样的提议，并一定会告知对方变成鬼的后果，之后由对方自己选择。
愈史郎就是因此被珠世小姐转变成鬼的。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将鬼变回人的方法，但我已经找到了即使身为鬼也可以不必吃人而活着的办法。”
珠世对真奈说道：“我和愈史郎都是不吃人的鬼，我们只要依靠一点人血就能活下去。”
真奈道：“这种方法是只对由你转变的鬼有效，还是对所有鬼都有效？”
“你的意思是……”
真奈解释道：“是这样，如果是刚刚转变成鬼，还没来得及吃人的话，你的方法如果有效，那么也就不用杀死他们了吧？”
若有必要，真奈并不太在意杀人这种事。
能够成为忍者，她手中本就沾染了足够多的鲜血。
但若非必要，对于尚且可以拯救的无辜者，她也并不愿意造成更多的杀戮。
千手柱间的思想确确实实影响了她。
珠世道：“我自己就是被无惨转变的鬼，但我对自己进行了改造，所以，如果有还没来得及吃人的鬼，应该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听到这里，真奈松了口气。
“这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有了让鬼不必吃人的方法，那么对于从鬼转变成人，也就不用太过迫切了。
真奈对珠世伸出手：“那么，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算是达成合作意向啦。”
珠世问道：“这么匆忙的做下决定真的好吗？鬼杀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接受我吧。”
“关鬼杀队什么事？”真奈道：“我并不算是正式的鬼杀队成员，我和鬼杀队的关系，也只是在于鬼杀队的现任当主是我的老师。”
一直以来真奈都只是称呼产屋敷耀哉为‘老师’而非是‘主公’的。
她并不算是产屋敷耀哉的下属，那么自然可以不那么在乎鬼杀队的态度。
“我与鬼杀队之间也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真奈说道：“你是我的合作者，鬼杀队是否愿意接受你，并不是我首先需要考虑的事情。”
需要考虑这件事情的人是产屋敷耀哉。
再说了……
“他们不接受你又如何？你又不是要加入鬼杀队。”
珠世很聪明，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真奈的意思：“也就是说，比起鬼杀队，其实是你更需要我。”
真奈摊手：“没办法，我现在都只能靠影分.身搞研究，根本空不出更多的时间来，可我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把时间都耗在实验室里怎么能行。”
柱们的查克拉课程并不复杂，在完成了三身术的学习之后，真奈只打算再教个通灵术就算完事儿。
当然，如果他们自己有需要某种忍术配合战斗的话，也可以再学一两个。
总体来说，这并不是太过繁重的任务。
真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并不适应查克拉，但现在他们有继国缘一了啊！
这个世界没有查克拉，却有呼吸法！有斑纹！有通透世界！
从这些日子与继国缘一的接触来说，真奈很怀疑他在实力的全盛期恐怕有着堪比影的实力。
……当然，这个影级别是不把千手柱间或者宇智波斑那种等级算在内的。
在完成了柱们的实力提升之后，真奈也得琢磨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总是没办法真正杀死无惨什么的……这怎么想都不行的吧？
空间系的血鬼术，是时候该找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而整个鬼杀队的阵营中，能够研究对于空间系能力克制的人，大概只有真奈。
在和珠世谈好了合作的事情之后，真奈便打算返回藤袭山去向产屋敷耀哉说明情况。
对于和鬼合作这种事，鬼杀队中肯定有许多队士无法接受，这还需要产屋敷耀哉去一一说服他们。
真奈虽然说是并不需要在意他们的态度，但不在意可不是要把友善搞成敌对，要是成了敌对，以后还怎么从鬼杀队捞人？
继国缘一则有些担忧：“真奈，你真的没问题吗？鬼杀队恐怕不会轻易接受你的提议。”
在鬼杀队的底线方面，继国缘一比谁都清楚。
他当年之所以被逐出鬼杀队，除了他没能杀死无惨，兄长又变成鬼之外，也未尝没有他放过了身为鬼的珠世的原因。
没有杀死珠世，也是鬼杀队不能接受的一点。
真奈道：“现在时代和所面对的环境都不同了嘛，何况，对我来说，这次其实也是一个好机会。”
继国缘一有些困『惑』：“机会？”
“一个让我能够看清每个人的机会，”面对继国缘一，真奈并不隐瞒什么：“我曾对耀哉老师说过，柱的责任从来不该仅仅是作为战斗的武力而已，若只懂得运用蛮力，那么就不必叫柱，叫特级队员更加合适，既然被称作柱，他们就该具备更加深远的眼光，简单来说，办事不能只凭好恶冲动而为，更应当懂得衡量大局与利益得失，后者才是我想要的人。”
真奈不缺打手。
她想要的，是能办事的人。
“所以，对于珠世小姐的处理方式，就是柱们这次所面对的考题。”
真奈笑眯眯道：“他们都以为直到特训结束我才会给出考题，判断他们的特训是否有成效，但……在知晓是考核的情况下所作出的选择，并不能代表他们的真实水平。”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准备好了这样的测试。
不是珠世也会是其他，选择珠世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原本这次对于柱们的特训就不仅仅只为提升个人武力。
真奈的回答让继国缘一沉默了很久，然后就用一种颇为神奇的眼光看着她。
真奈笑嘻嘻道：“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我居然会考虑这种事情？”
继国缘一点头。
他是个单纯的武士，就算是要杀死无惨，也只是拿起刀而已，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么复杂的问题。
真奈道：“这就是责任啊，在其位谋其政，之前耀哉老师都太宠着他们了，居然任由他们不爱动脑子想这些。”
就如同普通的忍者也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但真奈的目标是火影，是一个继承先辈意志，开拓和平道路的火影，那么她就一定要学会思考这些。
继国缘一一脸懵懂的表情，『迷』『迷』糊糊的被真奈带着一起飞雷神了。
回到鬼杀队的第二天，真奈就去找产屋敷耀哉说明情况了。
产屋敷耀哉完全同意她的计划。
……柱们确实该学会长点心了。
鬼杀队不仅仅是产屋敷一族的鬼杀队，如果杀死无惨的夙愿真的可以在他这一代达成，产屋敷耀哉觉得自己有责任为队士们的未来负责。
他们以后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而多长点脑子，这绝不是什么坏事。
但……
产屋敷耀哉说道：“如果要将这件事情作为考核的话，就不能由我来说了。”
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来：“那些孩子们总是太过体谅我，如果由我来说的话，他们即使心存不满，恐怕也不会激烈反对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就和以前的做法毫无区别了吗？
辉利哉道：“那就由我代父亲向大家说明吧。”
真奈意外的看向他：“辉利哉？”
辉利哉道：“由父亲来说的话，大家可能会为此勉强自己，但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本就不能由真奈随意做出决定，否则的话会激化其他队士与她的矛盾，甚至一些态度激进的队士可能会产生敌对的情绪。”
产屋敷耀哉点头：“确实如此。”
辉利哉继续道：“而且，即使合作的条件是由真奈与那位珠世小姐达成的，但鬼杀队也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态度，因此由我来说，大家就应该明白父亲也是赞同这件事情的，但同时，我的威望还远比不上您，如果队士们有反对的情绪，或者激烈的言辞，对我恐怕更容易说出来。”
只有让他们说出来，才好进行劝解，而不是让他们心怀不满勉强合作，那很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出意外。
辉利哉对上真奈的目光，微微点头：“真奈，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真奈则是一脸惊喜：“嗯嗯，就拜托你啦！”
天辣，辉利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简直太好用啦！
而无限城中的黑死牟，心情就和真奈截然相反了。
空旷的房间内，黑死牟幼童的身材显得更加渺小。
他抱着刀，坐在房间的正中，背影孤独，心情沉重。
旁边地上放着的一套女式和服，则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