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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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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沾衣虽然人在王府,但是终日不见人影儿,林汝行纳闷,问了史进几次,史进被问烦了就说:“在后院呢。”

末了还嘱咐一句:“你可不要去啊。”

林汝行暗里噘嘴,后院她又不是没去过,祝耽还有个小会客室在那里,自己早就进去过一次了,倒不是她记性多好,而是那次夹得手真的疼。

趁史进午休时,她偷偷溜进了后院。

对小客厅她心有余悸,但是其他几个屋子她没进去过。

悄悄推开一间,空空如也,就是墙上一道门看起来异常突兀。

进屋已经有一道门了,还在墙上砌一道门做什么?

她将门轻轻推开——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哪个倒霉催的设计的装修啊?推开门下面就是黑洞洞的楼梯。

这若是推门的同时把脚也一起迈出去,马上就会滚下去,这楼梯还又窄又陡,滚在这上边怕是脖子都要折断了。

她稳了稳神,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迈下了楼梯。

在楼梯中间儿她朝底下看了眼,好像是个密室,墙壁上挂着几盏灯,正燃得旺。

她心里擂起了小鼓,这密室怎么做得跟墓室似的?

这么一想,只觉得后背变得凉飕飕的。

算了,还是回去好了。

正当她转头上楼梯的时候,余光扫到一片红彤彤的东西。

像是件女人的衣服,难道密室里住的是个女子?

祝耽在搞什么?他还好这口儿?

“我还不信了,密室里的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打定主意,她索性撞着胆子走下楼梯。

很空旷的一间屋子,有桌有床,还有文房,只不过简陋些。

室内空无一人,床上确实堆着几件女人穿的衣裳。

她拿起来一看,豁,这材质做工都是上等货,看来它的主人一定是非富即贵。

可是非富即贵的小姐怎么会屈居在王府的地下室呢?

难道祝耽真的有这种癖好么?

年过二十未娶、侍妾都没见到一个、史进整天防她跟防贼似的……

哼,竟然是这样。

她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竟然还发现一道门,门上还有几个大鞋印,锁头已经被砸坏,似是被人闯进过。

都走到这儿了,她实在是好奇这道门后边又是什么。

推开门,是一间更大的屋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儿,她扇着鼻子迈进去。

这屋里没有燃灯,比外边那间光线更晦暗更冷清。

她对面的墙壁上是满墙的画,画上都是些青面獠牙狰狞凶恶的鬼怪妖兽,墙皮年久起皮脱落,画上的颜色也斑驳褪色。

待她看清了,胸口涌起一阵不适感。

地上放着一个木笼,人把高,刚刚可以把头露出来。

还有一个类似老虎凳的半床半椅的木头物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再仔细看了看四周的墙壁,全都挂着一套又一套看似刑具的东西。

虽然她不熟识这些玩意儿,但是皮鞭、枷铐、桎梏她还是认得的。

还有钩子棍子之类。

她一一望过去,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后背也已经被汗湿透:祝耽竟然真如传言所说,在王府密室里私设公堂,这一套套流水似的刑具看下来,实在不算冤枉他。

他平时看起来就是不苟言笑脸色臭了点,怎么也不像是暴虐弑杀之人啊。

可是眼前的景象又由不得她不信,她抚了抚心口:自己时常对他横眉冷对甚至大吼大叫,没被他关到这里把这些刑具都尝试过一个遍,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里残在这里呢?

这王府院子的地皮底下,还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腐肉!

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腿发软发虚借不上力,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去。

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她不小心摸到墙上一个东西。

并不是她想象中冷冰冰的坚硬寒铁,而是轻飘飘脆松松。

她纳闷不已,手上一使劲儿,竟然给捏扁了。

她把眼睛贴上去仔细看了看,是一个皮鞭的把手,应该是钢铁所制才对。

鞭子倒是明显的皮革和绳子合了股搅成的,货真价实。

她又摸了摸墙上挂着的铁钩和锁链,全是像厚纸做成的一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黑乎乎的,像是铅粉或者铁粉。

原来这些刑具都是假的,看起来倒像是厚皮纸折成的又涂上了铁粉,足以以假乱真。

她又急忙跑到放在地上的木头刑具旁,也挨个捏了捏。

都是纸做的,只不过坚硬了许多,无法捏扁了。

她在这个时代见过一些纸浆做的玩意儿,虽然材质粗糙了些,但是在能工巧匠手里还是可以栩栩如生。

祝耽弄一些假刑具放在密室做什么?

她想了半日,总算想明白了。

啧,这哪是什么私设公堂动用私刑呢?这分明是晴趣用品呐!

她甩了甩手中的小鞭子,又捏了捏小链子,唉,会玩儿还是这些皇室中人会玩儿。

你倒是玩得痛快,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

……

她回到正院时,史进也正从偏殿内走出来。

他一脸警惕地盯着她问道:“郡主从哪儿过来?”

“就在院子里逛了逛啊。”

不等史进盘问,她又问:“叶沾衣呢?王府不是被封禁么?又没见他从门里出去过,怎么一天天的也不见他的人影儿?”

她本来以为叶沾衣不露面,肯定是在后院待着,可是她方才把后院的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别说活人,连个死人都没发现。

那他能去哪里呢?

史进抱着膀子冲她笑了笑:“叶沾衣要出去,还需要走正门么?”

林汝行也冲他笑笑:“说得也是,不过叶沾衣功夫出神入化,你这么得意做什么?”

……

因为京城出了个比叶沾衣功夫还好的神秘人,还专门喜欢半夜恐吓达官贵人,所以于叶沾衣倒是方便了很多。

比如他再半夜去哪家朝中大员的家里“做客”,都被当成了那位神秘高人。

哪怕有人怀疑叶沾衣,但是因为有神秘人的存在,无凭无据谁也不敢随意指认他。

……

傍晚,叶沾衣终于在王府现身,问他去做什么了,他神秘一笑:“去催账。”

本来林汝行想告诉他明天自己要去趟刑部,想到他可能在忙正事,怕他分心也就没有多说。

结果第二天张子瑞坐车来接她,她刚踩上马车,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叶沾衣,举着剑就朝马车里刺去。

她大叫一声:住手!

也幸得叶沾衣反应敏捷,及时将剑抽回去,可是车厢已经被刺了个洞。

老天!

张子瑞还在车里边,要是这傻孩子不知道躲,怕是也被刺了个洞了。

她吓得面色发白,叶沾衣却不以为然,他把剑朝林汝行面前伸过去:“我手里有数,你看,剑上都没血。”

她掀开车帘,张子瑞个小可怜正缩在车里最角上,浑身瑟瑟发抖。

“郡主……谁、谁要杀我?”

她赶紧给张子瑞呼噜了两下毛:“没事儿,是叶大人,他以为你是坏人,要将我绑架呢。”

张子瑞委屈巴巴:“切,还是他派去的人给我送的信让我带郡主去刑部呢,怎么自己反倒忘了?”

林汝行听完面色一沉,也觉得有些怪异,叶沾衣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怎么会忘呢?

就算他忘了,还有一百种法子提醒自己,不至于上来就举剑杀人啊。

她马上撩开车帘想找他问上一问,谁知车外早已没了一个人影儿。

……

祝耽今日醒的特别早,不停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

陈士杰实在没眼看:“人家说今天会来,又没说什么时辰来,你这一碗面本来还没坨,你非要晃来晃去,也不怕晃洒了浇头。”

祝耽疑惑:“浇头是什么?”

陈士杰哑然,想要出言讽刺,突然想到他常年行军打仗,面这种东西不好带,吃起来费事,又不好饱肚,所以大概他真的没有吃过。

“就是画的龙眼睛、织锦绣的花、佛塔上的舍利子……”

祝耽一本正经:“如此,倒是个又风雅又华贵的词。”

陈士杰洋洋得意:“我教你的词儿哪有个不好的?”

……

两人闲聊半日,始终不见张子瑞带人过来。

祝耽坐不住:“你说他们是不是怕太过招摇,真的要晚上才过来?”

陈士杰正打盹呢,被他吵醒很是不开心:“你往好处想,没准儿半路出意外了呢。”

祝耽刚要骂他,远处响起狱卒的声音:“张大人,这边儿请。”

祝耽心里突突直跳,他赶忙背过身去,偷偷整了整衣领衣襟,然后一脸期翼地转过身去。

笑意凝结在脸上,因为他只看到讪笑着的张子瑞,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他急问:“郡主呢?郡主不是说要来刑部吗?”

张子瑞懵懂地点了点头:“回殿下,郡主来了啊。”

“那她人呢?”

张子瑞一边卸下药箱,一边随意回了句:“去女监了。”

陈士杰也着急:“她不来看殿下,去女监做什么?”

张子瑞朝陈士杰拱拱手:“陈大人,郡主说她会来刑部,可是没说要来看殿下啊。”

陈士杰砸咂嘴:“那你前几天怎么不说?”

张子瑞一脸无辜:“前几天微臣也是这么说的,郡主想来刑部一趟,但是确实没说她会来看殿下。”

“嘿”,陈士杰有点替祝耽不平:“你话都没学明白,还好意思狡辩?”

陈士杰怕祝耽生气,赶紧先骂了张子瑞两句。

张子瑞不敢顶嘴,瞧着祝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害怕,半晌才小心地问道:“殿下,请让微臣为您诊脉吧。”

祝耽语气冷淡:“本王的病已经好了,不用诊了,你去接应郡主吧,记得一定要小心行事。”

张子瑞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

张子瑞一走,祝耽终于不再端着深明大义的架子。

他幽怨地看了陈士杰一眼:“浇头洒了。”

陈士杰也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宽慰他。

“还是你比本王了解她,三天前你就说过,按照她的性子,不会如此体贴,若是本王信了你的话,也不会患得患失了。”

陈士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生平头一次不想听到祝耽夸奖他。

其实陈士杰不比他愁得轻多少。

从天刚放亮,祝耽就起身不停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还把他叫醒了问这问那,搞得他一刻也不能消停。

这次小四没过来,他肯定还会接着等下次。

小四一天不来,他就一天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日子以后没法过了。

……

林汝行其实是去探视了秦清池。

见面后她开门见山:“两个月之后就是秋决的日子,你现在招认幕后主使,还有机会翻案,不然前边等你的就是死路一条。”

秦清池看她一眼,撩了撩鬓边的乱发,面如死灰:“你不要妄想再来说服我了,无论我招不招都是死路一条,留着我的同谋在,待我死了,她会继续找你的麻烦,没有比这更能让我瞑目的了。”

“那你知道,殿下为什么悄悄给你密令,让你自己担下所有的罪恶吗?”

秦清池冷眼:“殿下顾念主仆情义,知我终是一死,早些认罪便可少些皮肉之苦。”

林汝行笑笑:“也许是吧,但你有没有想过,若只是少让你吃点苦,以殿下皇亲之尊,只需要打点下刑部的狱卒即可,为什么还要特意手书一封给你,等着别人拿把柄呢?”

秦清池满脸忿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虽然你理解的是殿下一片好心,但我觉得殿下只是借你使了个障眼法。你将罪责全担了,你的同谋就会放松警惕,殿下就有时机安排自己的事了。”

“呵,安排什么?将自己安排进了刑部大狱么?”

“没错,这也是殿下棋局里的一步,刑部尚书早已将他徇私枉法、擅自往刑部大牢传递书信并恐吓主审的事上奏给了皇上。”

见秦清池沉默不言,林汝行就知道她不明白其中关窍。

她在牢里呆了很久,有些事不知情也是正常。

况且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其实你很喜欢殿下的,对吗?”

秦清池略微有点尴尬,她偏头不看林汝行:“你慎言吧,殿下是主子,我只是他的奴婢。”

“你若当真只是奴婢,怎么会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呢?”

秦清池瞪着她:“因为你这个人就讨人厌。”

“哈哈,你这话好像也有道理,你讨厌我,王毓秀讨厌我,刘晚意跟戚双影都讨厌我……可是也有人不讨厌我,还能跟我做朋友呢,比如殿下和陈大人,比如叶大人跟张大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讨厌我的都是闺秀啊……至于原因,还需要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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