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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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守珠心道,得亏自己这段时间心烦,经常半夜起来练舞。前世自己虽然有想法,但是,一直没有练成,每每练总感觉力不从心。
重生后,没想到却水到渠成。
若说傅清瑶的潇湘水云是如梦似幻蓬莱仙境。那云守珠的兰陵王入阵舞便是那幻影幢幢,震撼人心血染遍野的修罗场!
不出云守珠的意料,邓善洇把菡萏给了傅清瑶。
前世今生,这人都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爬上去的机会。
云守珠扫了一眼,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傅清瑶和她一样各有十支菡萏。
最后一支菡萏在……
云守珠顿时如遭雷劈,感大事不妙!
最后一支菡萏,竟然在那多管闲事的人手里!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是山水有相逢!云守珠此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云守珠扶额,欲哭无泪!
转念一想,输了也好!
输掉最后一支菡萏,相信已经够堵县丞夫人的嘴了!
瞬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支菡萏上,云守珠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真俊!”
“他旁边站的好像就是县丞夫人的侄子,听说是尚书家的嫡子,我觉得他更好看一些!”
说话的是个圆脸大眼的姑娘,云守珠依稀记得好像是主簿家的田姑娘。
“胡说!明明是另一个好看!云守珠你来说说看?”为了显示自己所言非虚,尹家姑娘拉了云守珠来评论。
云守珠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只见他三千墨丝垂落,用一根玉簪挽住,侧面看,狭长眉目低垂,细密的睫毛挡住眼中莫测的神色。
高挺精致的鼻梁下,淡色唇瓣微勾,宛若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云守珠的脑海不期然的闪过另一张盛世容颜。
“云姑娘,你来说!”田姑娘似乎也较上了劲。
这明显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云守珠打算息事宁人,“嗝!不相伯仲!不相伯仲!”
“云守珠你说清楚!谁是伯?谁是仲?”尹家姑娘不依不饶。
“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各有千秋……”
云守珠讪笑的看着不肯服输两人,也是头大,正寻思着该如何才能脱身,就见祖母身边的陈嬷嬷伏上前,不知说了什么,祖母手里的茶碗都惊掉了。
“春杏,你去问一下陈嬷嬷,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云守珠从早上出门时,左眼皮就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云守珠,快看!那个公子看你了呢!他是不是想要把最后一支菡萏给你了?”田姑娘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
云守珠一心在祖母身上,直到身边惊呼声此起彼伏,才大惊失色地发现原先垂着双眸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她这里看来。
云守珠都不用转头就可以感觉出,身后,县丞夫人那逼仄人的灼灼目光。
暗道,这祸水不会真的想把最后一支菡萏给她吧!
春杏脸色苍白的跑回来,“姑娘,陈嬷嬷说,家里传信来说是,我们的酒坊起火了!”
云守珠猛抬眼瞪着春杏,疑惑的问道:“着火了?有没弄错?怎么回事?那个酒坊?”
春杏顾不上擦汗,肯定的点头道:“千真万确!就是最大的那个酒坊!”
云守珠心里咯噔一下子,还好扶住了椅子的扶手,“走和我去和县丞夫人说一声,回去看看!”
云老夫人看到蹬车上来的云守珠颇为诧异,她本想留云守珠下来等比赛分出胜负来,免得到时候落人口舌。
“岁穗,你怎么出来了?”
“祖母,这么大的事,我那里还有心思比赛!”况且,这场比赛原就是一场麻烦!输了,就应了县丞夫人的话!
万一真的胜了,那就更麻烦了!简直就是再次生生打县丞夫人的老脸。
云老夫人转念一想,“也好!胜与不胜都是麻烦!”
随着车轮轱辘辘的声音,云守珠陷入了深思。
云老夫人微眯着眼,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祖母,这次酒坊的火起的非常蹊跷!我怕是有人在暗处使坏!”
云守珠心里冷哼,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们于死地不可。
“现在云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要是你父亲…………”想到生死未卜的儿子,云老夫人难免伤怀。
“祖母别担心,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老夫人,酒坊到了!”
云守珠跟在云老夫人身后,饶是戴了帷帽也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着灰烬。
若大的酒坊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空旷焦黑的地上,几支烧得漆黑的主梁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恢宏。
“回去吧!”云老夫人看了一眼便颤巍巍的转身回到马车上。
“姑娘,先回吧!”大掌柜一早就在这里指挥灭火事宜,此刻也是灰头土脸。
“大掌柜,你也辛苦了一早上了,其它交给别人处置吧!”
云守珠陪着云老夫人端坐着,云老夫人捻动手里的念珠,“大管事,这是怎么回事?火是从何而来的?”
“老夫人,我们酒坊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老掌事痛心疾首。
“此话怎讲?不是有人刻意纵火?”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酒坊隔壁的一对夫妻在家里争吵,全然不顾厨房里的碳火,盛夏时节天干物燥的,这火一烧起来,漫天飞舞的火星,这一街的房子基本都遭了央。也还好是大白天的,不然指不定会烧成什么样!”
“那酒坊里的伙计怎么样?
所以,这火是意外?那我们的损失有多重?”云守珠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人受伤。
“因为火是从街头烧过来的,所以,人和东西都没有损失,就是好好的酒坊给烧没了!”
云老夫人听后,捻佛珠的手顿了顿,“真是菩萨保佑,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都没事,酒坊破费些功夫和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老夫人!您忘了吗……”
大管事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祖母忘了何事?大管事为何如此为难?”云守珠看大管事吞吞吐吐的。
“如今,这个家有一多半是岁穗看着,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