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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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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记着姜玫叫他看三人,一个是姜家大公子,另外两个都是未来姑爷,三姑爷这回没有参加考试,自不用问。他细细看了三遍,只瞧见大公子和蒋家公子,听姜玫问起,不敢直接说没中,委婉些道:“许是小的粗心,看漏了……”

姜玫知道这做下人的,哪敢敷衍主子的事,想必赵家公子是没考中。姜玫倒是没有那小厮所想的失望,一来她与姜翠还没要好到那份上,二来那未来大姐夫年纪还不大,一次考不中也不算什么。

张瑶和安宁知道姜玫有亲戚参加恩科考试,因此等到她问好了,才好奇地开口问:“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你刚刚看见了没?”

“回姑娘的话,头名状元是林青岩林公子。”那小厮应了一声,“榜眼是周赟周公子,探花是夏明光夏公子。”

“林公子真不愧是鼎鼎有名的才子!”张瑶感叹了一声,“可惜我七哥不爱读书,不然我也指望他中个进士,让阿爹高兴一回呢!”

“我更是呢,我阿爹是个大老粗,我也没个兄弟,更不能指望了!”安宁是独生女,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见旁人的兄弟考中了难免羡慕。

姜玫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她没有同胞的兄弟,姜桁能考中她当然高兴,但也仅仅是高兴。

既然姜桁考中了,姜玫也想着早些回去,按着大伯母一贯的作风,先前姜翠只过了复选,都要庆祝一番,更何况这回姜桁考中了进士,名次还十分靠前。同张瑶和安宁告了别,姜玫便当先离开,张瑶两个不急着回去,便继续留在茶楼听书。

姜玫回到府中,姜桁考中的消息已经传回府中,姜桁正拜谢姜老夫人夸奖,姜玫上前去,道:“恭喜大哥了,恭喜大哥考中了进士!”

姜桁能考中,虽一向稳重,脸上也带着笑,道:“多谢四妹,多亏了二叔多加指点,我才能一举得中。”

姜行端坐着,一面轻抚茶盏,一面道:“不错,桁哥儿替为父争光了!”

“光耀门楣本就是儿子的责任,儿子不敢居功!”姜桁本有些喜色,听到父亲的话,连忙肃了肃容,“今后儿子必定更加努力,不叫父亲失望。”

“我儿甚好!”姜行自伤了腿,将希望都寄托在长子身上,如今姜桁考中进士,又能说出这番话来,姜行只觉得自己多年的辛苦都有了回报,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

姜励本想嘱咐侄子今后不可骄傲,当更加勤奋好学,但瞧着兄长这般模样,只得暂且作罢,左右今后有的是机会提点侄子。

姜老夫人见姜玫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模样,朝她招招手。不怪姜玫为难,便是一家的血脉亲人,女孩儿也不好同父兄坐在一起,偏偏两个儿媳领着两个孙女出了门,而妾室和庶女们,也不敢往这边凑,生怕姜桁考不中,反倒拿她们出气。

姜玫见状走过去,挨着姜老夫人坐下,低声问姜老夫人,“祖母,大伯母和母亲她们,还没回来吗?”

姜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姜玫是小辈,也不是姜桁嫡亲的妹子,出门看热闹也不算什么事,但大郎的母亲和同胞妹子,却偏偏今日跑去拜神,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大郎的努力还不及那虚无缥缈的神佛?何况,出门看热闹的堂妹都回来了,结果她们还没回来,难道等会儿报喜的官差来了,还得她这个祖母出面打点吗?

这边姜老夫人问了姜玫今日的见闻,听说蒋骁考中了从进士,虽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高兴,从进士前途虽不如进士,但蒋家毕竟是勋贵,有蒋家做后盾,蒋骁也不愁前程。至于赵钰明没能考中,姜老夫人也没有那么失望,一来姜老夫人一直并不大相信赵钰明的学问有多好,二来赵钰明也确实还年轻,功名的事也不必着急。

家中子弟考中了进士是大事,这标志着姜桁今后就算是走入了官场。姜桁如今是世子,就算没有功名,日后也能做官,但若想身居高位,得到朝廷的重用,能有功名自然最好。不仅仅姜行这个亲爹高兴,姜励这个叔叔也十分高兴,点点头,向姜老夫人道:“母亲,大郎考中是大喜事,等琼林宴之后,咱们家是不是也该摆上几桌,庆贺庆贺!”

“要的、要的!”姜老夫人连连点头,姜桁是长孙,年纪轻轻考中进士怎样都该好好庆祝一番,正要喊胡氏,才想起人还不在,拐了道弯儿向萧氏道:“你二叔说得对,这事得好好办,大郎媳妇,回头去账上支了银子,请几个好厨子,好好热闹一回。”

“祖母,只是考中了进士,不值得这般兴师动众!”家人这般夸赞,又要摆宴庆贺,姜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谦虚道。

“哪里不值得!”姜行本就想提,他最看重的长子一举得中,自然应当好好的庆贺,“当年你二叔也只考中十八名进士,我儿这是十分难得了!”

姜励被兄长提起,也并不介意,侄子考得好,同样是姜家的荣光,更何况,一门子弟,自是子侄胜过他们,家族才有前途。这样想着,姜励点点头,道:“你父亲说的很是,正好,借此机会,你也好好鼓励鼓励你弟弟们,咱们姜家,要多出几个有出息的子弟才好。”

才说到这里,胡氏几人便从外面进来了,关氏母女尚好,胡氏是十分激动地迎上去,道:“我听说,桁哥儿考中了!母亲,这是大喜事,要大办!”

姜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自然要办,我已经交代大郎媳妇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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