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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下大比10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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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一过, 留给场下看客们的,就只剩下喧嚣后的唏嘘。

等陈隐脚下的演武场上升停止后,场中禁制一亮, 被肆虐毁坏后满目疮痍的台面尽数被包裹在阵法之中;

个呼吸的时间, 满地坑洼便恢复原样。

除却比试者主动认输外, 若是在战场中陷入昏『迷』、又或是不幸掉出了演武场的边界, 也自动算做输。

陈隐就地平复着自己的灵息,一股灼热的暖流从她体内各处经脉流向心口, 左胸上方那块融合两块鳞片的皮肤, 正在隐隐烫。

她睁开双眸,视线朝着不远处另一座高台望去。

只见那高台之上,一个头顶双髻、身穿暖橙『色』竖裙的小姑娘。

她同样刚刚结束战斗, 一张白白软软的面孔上,有一片水波似的纹路浮现。

那纹路红中带金,在阳光下宛如流水, 十妖异。

正是赤霄门内门弟子、妖族红离。

那小姑娘擦了把额头的细汗,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抬头朝着陈隐的方向遥遥一望,两人的视线便撞到了一起。

陈隐刚要挪开眼, 红离忽然朝着她挥了挥手,圆圆杏眼笑得眯起。

显然红离并未忘记仅在外门集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她。

她有些迟疑,抬起手僵硬地挥了下。

识海之中,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那个就是身具龙血的妖族?”

陈隐心头一跳,猛地闭上双眼,顿时眼前的场景不断堕入黑暗,片刻之后,她来到了一片金光璀璨的大殿。

大殿中焕然一新, 墙体浮雕壁画依旧栩栩如生,高台稳驻,仿佛数月前芥子空间中的塌陷和动『荡』没有给这里带来任影响。

大殿的正中央,棽添仰坐在高高金座上,如一朵生在血海中的荼蘼花。

金座的后上方,墙壁中镶嵌着一张巨大兽脸,『毛』『色』深黑。

待陈隐的视线望过去,顿时那巨兽睁开双眸,赤金『色』的瞳孔慢慢转动,盯着她看了眼,又挪开了视线。

整个大殿就像是活了一般,而棽添的气息也比初苏醒时凝实许多。

陈隐问道:“你气息不会被捕捉到吧,现在可是在大比之上,四周都是各宗长老。”

棽添轻哼一声,颇为不屑:“自然不会。我唤你的原因,是让你有空可以多接触她。”

龙,乃是上古混沌时的超级大妖。

随着诸神之战伏尸万里,龙族死伤惨重隐世不出;

后又经历了数千年,天地灵气稀薄,龙族再踪迹。

久而久之,三千世界中都以为龙族已灭,再真龙一族。

哪怕同为大妖一族的巨魔也是这般认为的。

可红离的出现,说明这个世界很可能尚存龙族遗迹。

身具龙血龙骨的妖很可能是真龙同其他妖族杂交的后代,而这些血脉不纯的妖经过千万年的繁衍,体内的龙血也会越来越稀薄。

虽然棽添不知道红离的血脉程度,但见她化形后的鳞片中还能尚存一丝龙息,说明她的血脉纯度不会太低。

而更让他大为震惊的是,龙族的血脉极为霸道,除非繁衍,否则不能同其他妖类混合。

更别提不是妖族,而是人族。

可陈隐一个不折不扣的人,却能吸收红离鳞片中的一丝龙息,鳞片融合到自己的体内。

并且在大平的血池中,如果棽添没猜错的话,池中大平的天子和太子——身具龙运之人,体内的一丝龙运也被陈隐吸收了。

否则仅凭那两枚气血极稀薄的鳞片,不可能让陈隐染上龙气。

这到底是为?

棽添越看不透陈隐。

天生仙体、天残之身,如今又染上龙族的扑朔谜团,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惜棽添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这个世界陈隐壳子里的魂魄已经换了一个人。

在另外一个世界,她本就是应运而生的太女,又稳坐帝位身负龙运。

随着她修为逐渐变强,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也越来越深,她的魂魄已经很好地融入了这具身体,与此同时属于她自己的印记也在慢慢显『露』。

“知道她当时为要给你自己的鳞片么,因为对于妖族来说,身负大妖之血的妖,其鳞片、羽『毛』,甚至是血肉和骨骼,都蕴含着极大的妖力,可以当做通行货币。上古真龙的鳞片可称为龙晶,凤凰羽和鸾鸟尾也可以置换。”

这也是为奚存剑见到赤霄门镇山灵兽后垂涎不已的原因。

大妖已经"绝迹",而仅存的大妖血脉也很稀少。

若不是红离是现任妖王的义女、妖族小公主,如今又拜入赤霄门,有天下道宗的庇护;

光是想扒光她一身鳞片、再生吞血肉的各族便数不胜数。

“当然,我不是要你去拔她的鳞,多和她接触,你体内的龙息便能旺盛一些。”

棽添坐在上首,凤眼微眯撑着侧脸打量陈隐。

他现在倒真的很好奇,这个身上诸多谜团的女修,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了。

说完,他闭上双眼,顿时整个大殿黯淡光。

他挥了挥手,陈隐眼前的光华层层褪/去,眼前又是一片昏暗。

再次睁眼时,周围群山环绕云雾弥漫,毅然还在高达百米的演武场上。

在巨魔识海中一炷香的时间,但对于外界来说只过了个呼吸的时间。

众人只见高台之上的少女闭眸打坐,一个小周天的功夫,便再次睁开眼眸,站了起身。

她从上而下望了望身下的‘天堑’,拍了拍衣摆便从演舞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约莫落下十米,她脚下像是踏到了一片平底,仔细看去能看到一点青『色』荧光从陈隐的脚下亮起。

这是赤霄门在空中设置的阵法,让高台上的修士能更方便下来。

下坠时烈烈的风扬起她赤红的袍底,尾乌黑,更衬得陈隐眉眼清冽面如白玉。

看台上这才有修士目光投向陈隐的脸上,看了两眼后又挪开了眼。

个踩踏腾跃,陈隐落在地上,朝着看台上等候已久的周敦恒走去。

前头一些弟子主动往两边退了退,让出了一条路。

平日里那些满含讥讽和恶意的窃窃私语,此时一点都听不到了。

陈隐本可以像往常一样,那些话和目光不放心上,可是这一次,她一路走出演武场时,却罕见地打量起周围的人。

这个她有印象,每一次结束后便会故意用阴阳怪气地语气说‘有的人运气可真好’;那几个她也眼熟,是觉得引气修士就不配站在大比台上的……

这些人如今都缄口不语,仿佛从未说过那些话一般。

只看了两眼,她便觉得趣挪开目光。

周敦恒匆匆迎上来,她上下打量一番,蹙紧的眉头这才稍松,松了口气道:“刚刚我见你被那雷电巨龙吞入口中,心都要跳出来了……没就好。”

陈隐看着伙伴担忧的神『色』,心头一暖,正要开口又被周敦恒陡然变了的语调打断。

他眉飞『色』舞,眉头一挑朝着周围修士一一看去,“现在看谁还敢说你是运气使然,给我也挑一个筑基大成看看!”

好家伙,憋了十天的怒火和担忧,终于在今天一扫而空!

陈隐赢了,那不就是他赢了。

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狠狠地打了这群人个耳刮子!

周敦恒要是有尾巴,说不定都要高高翘起,要不是他不想显得太得意忘形,还要再好好地笑上一笑。

说了句,他也觉得颇为没趣,朝陈隐昂了下巴:“走么?”

陈隐点头:“走吧。”

二人正准备离开,只见一身着外门弟子服的圆脸少年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让,让我一下。”

他挤到看台跟前,正看到准备离开的陈隐和周敦恒,登时眼眸便亮了。

陈隐一见他那双圆圆鹿眼,便想起了这个少年:小鹿。

周敦恒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鹿西堰,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啊……”

“周哥。”鹿西堰和周敦恒打了个招呼,而后便满眼激动地看着陈隐,结结巴巴道:

“陈,陈隐师姐,恭喜你赢得胜利!你刚刚太帅了!”

圆脸少年显得有些激动,炽热而直白的崇拜让陈隐有些手足无措。

就好像,自己便是他崇拜的偶像。

可是像自己的这样的人,天下间数不胜数,哪怕是她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眼眸微微睁圆,有些『迷』茫。

怔忪之后,便带了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笑意,“谢谢。”

两人这边一派和气,陈隐察觉到身侧无法忽视的目光。

一扭头,现周敦恒带着点幽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陈隐:“……你看着我干嘛?”

周敦恒:“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隐:……

*

回到洞府中的陈隐并不知道,今日一战已经彻底传遍了整个中三千。

倒不是筑基修士之间的比斗多有看头,而是陈隐一直被认为是体修,从来没有展示过除肉/体力量之外的其他能力。

虽然观战的看客也承认她锻体有成,但要想和其他出名弟子相提并论,还远远不够。

再加上她一连十九天的好运,更是让人多加关注。

另一方面,松席海的名头太响亮,号称会是第一刀的第二位亲传弟子,中三千对他多有关注。

陈隐一举打赢了松席海,还不是用体修的力量,而是和他比刀法。

在刀法上胜了第一刀指点过的弟子,足够吹嘘一阵子了。

但比陈隐名头更大的修士还有不少,这件事只上上午短暂地掀起了风波。

很快,随着新一轮的精彩比试,人们又投入了新的欢呼和兴奋之中。

只是大比场外,对陈隐的关注度居高不下。

原因他,要知道陈隐在赌场中还有一个飘了红的、赔率高的吓人的赌盘!

经过白日一战,她名次不降反升,一下便证明了自己是拥有角逐前十的资格和实力的。

众人改观的同时,也就想起了她在赌场的盘。

至今那盘还因为赔率超高被挂在赌场中,如今人人提起都忍不住眼红。

一比一千的赔率,只要压了一块下品灵石,只要大比之后陈隐能获胜,便能获得一千块下品灵石!

“娘的,这些压她赢的人要赚个满盆了!这得是多少钱啊!”

“肯定是她赛前藏拙,知道自己肯定能赢,所以来大赚一笔……”

“我之前路过随手投了,投了块下品灵石!我要了哈哈哈!!!”

外门山一处洞府中,季春逢抱着睡枕在榻上滚来滚去,难掩激动不停地小声尖叫。

一旁田羽从打坐中睁开双眸,有些可奈地看了她两眼。

“春逢,你冷静一点。”

季春逢猛地坐起身,头发『乱』糟糟但眼睛却晶亮,“我怎么激动,咱们要财了田羽!搞不好陈隐师姐真的要赢了!”

说着,少女坐起身开始碎碎念。

“我想不起来我当时到底投了多少灵石了,啊啊啊我当时为什么不把灵石全投进去啊!你投的比我多不少呢,咱俩要从穷光蛋变有钱了,我终于可以买那把特别好看的短剑了!”

对于季春逢来说,她当时只是跟着自己的好友脑子一热,便投给了陈隐。

十来块下品灵石,后想想也有点后悔。

而对于田羽来说,那一袋灵石是她藏在心中已久的一丝隐秘的歉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

谁承想投出去的,反而让她大赚一笔……

入夜,内门山中的洞府内,澎湃的灵气渐渐归于平静。

陈隐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中灵气涌动,识海和各处关窍都被再次扩充。

经过今天这一战,她隐约『摸』到了筑基第七层的屏障,但想要还有些困难。

但令她高兴的是,虽然修为并未能再次破境,但经过生死战后,她对于识海中那道‘意’之力的把控,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如果说之前是可以随意借用这股力量,它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那么从今日之后,她便能感知到这股力量的亲近之意,再用神识去接触,便能感受到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嵩山之巅,一身形模糊的男修手持一把长剑,起剑之时地崩山摧,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从剑中爆。

剑意凛然,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皆被连根拔起,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污浊一并被这股浩然正气扫『荡』。

清风卷过,一点残存的剑气从那头慢慢飘来。

陈隐伸出手,剑气便从指缝中流过。

蓦然,那身如剪影的修士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朝着陈隐的方向猛地看来。

陈隐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道若有实质的剑气便从他手中使出;

眨眼之间,那股力量冲进了陈隐的身体。

那道攻击实在太过真实,恍惚之间,她仿佛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剑意刺穿。

猛然睁开双眸时,才现不知何时,自己周身的灵气又浓郁起来,一团一团地萦绕在她的四周。

自己刚刚,好像进入了一次短暂的顿悟。

可她修为并没有增加多少。

陈隐有些疑『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修士如褪『色』水墨的剪影,意识忽然沉入识海中。

只见那无穷无尽的海底,已经不再是最初那幅干涸的模样。

有晶莹透亮的灵气『液』在河谷底端,宛如涓涓细流,虽然相比于偌大的神识之海来说,这股细流还是太少了,但却让陈隐有种满足感。

识海的正中央,那根由巨魔魔种幻化的灵骨正扎根在灵气『液』中。

陈隐虽然没见过其他人的灵骨,但总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

而棽添,好像对此也并不知情。

只见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溪流之中,一株圆叶形状的白玉之骨极为显眼。

谁的灵骨,会是一株幼苗形状的呢……

且这东西还十诡异地能不断成长。

它看似柔弱无暇,可只有陈隐知道,这都是假象;一旦遇到想要吞噬的东西,这东西便会变得凶残比。

初这灵骨刚刚长出时,茎根只有细细的一条,两片薄薄的圆叶玉骨,一圆一扁,显得瑟瑟可怜;

而在吞噬了花吹的魔种后,这灵骨就像是有了养料浇灌的灵植,根茎变得粗壮许多,原本少的可怜的圆叶也开始叉,逐渐有了扩张之意。

也不知道集齐所有魔种之后,这东西会生怎样的变化。

就在这灵骨的正上方,一本巨大金书安安静静地悬浮在上方。

仔细想想,陈隐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系统讲话了,它更多时候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死物没什么不同。

只要自己在为了成仙而努力,只要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它便一言不。

它到底为什么会选上自己呢,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得归心似箭了……

正想着,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忽然在识海中想起,听起来有种诡异的俏皮感。

“我还在的哦宿主,今天的宿主也在努力修仙呢!宿主想看看小金托管的您的国土吗?还是说宿主……”

陈隐听着金书系统的机械音,嘴角微扯,她就不该提起这东西。

屏蔽掉识海中的机械声,她终于看到了隐藏在两道盛大光芒之后的一团白雾。

她神识一动,一直待在识海中不被驱使的‘意’之力忽然颤了一下,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她的神识飘来,一股温暖而正气的力量从这股力量中传来。

她先是一愣,而后心中浮现起狂喜。

原来是这样,自己终于被这团‘意’之力认可了。

想来刚刚进入的顿悟、看到的那幅场面,都是曾经那位王家前辈留下的痕迹。

从现在起,她也可以在这团力量中留下自己的痕迹了。

和这团力量熟悉了一会儿后,陈隐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次的修行。

她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已经一片漆黑,只有银白月光洒落在洞府门口,留下一点光亮。

她的洞府设立在内门山的山脚,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植被,一到晚上便很寂静,只能听到丛林中阵阵虫鸣。

打开洞府的禁制,陈隐从储物戒中取出大刀,拟了个御器法决,翻身一跃踩着宝器往外门山的方向飞去。

大刀一直到了外门山的一个洞府之前,才停了下来。

陈隐当时筑基时,有孙平和周余二人一直护法,每天都会来一趟洞府外,就怕她突破时出了岔子。

如今换做余关山破境筑基,她便也默默承担起帮助友人把关的职责,每日比试完毕后,便会在余关山的洞府门前经过一番。

就在前三天,紧闭的洞府之中传出一丝淡淡的灵气。

陈隐知道,这是余关山准备突破筑基了。

寻常人突破在二到五日,但余关山天赋强,或许会比常人要久一些。

昨日来看时,陈隐便发现余关山还在蓄力,并未进入破境的关键时刻,但也就在这两天了。

刚刚落地,陈隐便感觉有些不对。

有一股陌生的灵息就在余关山的洞府附近,若是她感受的没错,似乎还多了一个小型阵法。

“谁在那儿?”

陈隐知道余关山平时冷着一张脸『性』子又傲,似乎挺不受人待见的,除了自己和周敦恒,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再加上那日演武场上,她看到那齐家年长些的男修似乎去威胁一通。

下意识地,她便以为有心怀不轨人趁着余关山突破之际,来找麻烦。

她从大刀上一跃而下,顺势一抽便黑『色』大刀握在手中,一股带着杀意的灵气慢慢裹上刀刃,朝着洞府前的小林子走去。

“若是再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她没有立即出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夜深『露』重,不知道那贼人在洞府设下了什么阵法,生怕自己贸然闯入会影响到闭关中的友人。

话音落下,可林中却迟迟没有动静。

陈隐的眼神冷了,她身子微微压低,就要携着大刀冲入林中,直接那贼人揪出,忽听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林中传出。

视线中,一个披着月光的纤细的身影从林中走了出来,陈隐看清了那道身影后,微微睁大了眼眸。

一个……女修??

不错,是个女修。

那女修一袭淡青『色』的锦袍,脸庞被昏暗的树影半遮半掩,看不真切。

但陈隐并没有因为出来的是个貌似无害的女修,便放下手中的大刀,她浑身的灵气依旧环绕,随时备战。

只要这女修一有异动,便会被她斩于刀下。

陈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在余关山的洞府门口?门外禁制所布物?”

而当那女修从树影之下完全走出,借着微亮的光芒,陈隐看清了她的脸。

登时,她脸上浮现出震惊和茫然的神『色』。

眼前那面『色』古怪容貌迤逦的女修,是陈隐眼熟之人。

她姓崔名穆青,是赤霄门掌门人乾清道人唯一的血亲,在整个宗门都可以横着走的那种。

而在天下大比之时,她也参赛了,但似乎因为刚刚破境蜕凡,对上那些蜕凡弟子有些吃力。

好在她身家丰厚,同周敦恒一样是个不把丹『药』符箓当宝贝的人,各种高阶符箓傍身;

再加上她身份特殊,其余大比之人不好真的她剔除,有时候放点水,她便一直还在大比排名之内。

陈隐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她身份尊贵,而是因为在《仙人卷》的原书中,崔穆青是个颇为重要的角『色』。

她贵为乾清一门的小师妹,从小娇养长大,『性』子开朗又喜人,被宗门上下喜爱;

与此同时,她从小便崇拜同门的大师兄傅重光,宗门中人有许多都在猜测,大师兄作为掌门的亲传、下一任掌门的候选人,会不会迎娶这位小师妹。

毕竟这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人心所向,更能巩固宗门利益。

久而久之,这样的猜测便越传越远,说的还是有鼻子有眼。

彼时的‘陈隐’刚刚从深渊中爬上了光明,她心中倾慕着傅重光,一直隐秘地追逐着傅重光的脚步,堪称狂热。

而她听说了这个传闻后,本就对崔穆青暗暗嫉恨。

而后一次针对内门一个喜欢男主的女修时,又恰巧被两人看到;

傅重光当时便冷了脸,直接让‘陈隐’自行去领罚。

后崔穆青又私下找上了她,说大师兄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子,让她不要多加纠缠。

按照书中所写:陈隐只见那二人皆穿着一身白衣,从远处大殿中走来。淡淡的阳光洒在那娇俏可爱的小师妹脸上,她笑靥如花,看着身边芝兰玉树的青年修士,恍若一对神仙璧人,更衬得她黯淡无光。

‘陈隐’本就嫉恨崔穆青出身尊贵,生怕二人会联姻;

如今又被阻挠追求,更觉得这小师妹也深爱着傅重光,便起了杀心。

在一次误入秘境中,她便悄悄崔穆青拖入深渊,直接用魔种带来的吞噬之力吞噬了崔穆青的血肉和灵气,修为大涨。

这是‘陈隐’第一次用吞噬之力杀掉自己的敌,在此之后,还有数次。

这件事后众人怎么也找不到小师妹,都以为她是在秘境中遇到了意外。

而乾清道人唯一的血亲也早早丧命,顿时让这位老人气血郁结走火入魔,修为大跌。

为此中三千各个宗门还生了动『荡』摩擦,起因皆是‘陈隐’心中的嫉恨。

因此当大比上陈隐远远地瞧见了人群中那众星捧月的小师妹,便直接转移了目光。

管他娘的书中怎么爱怎么恨,反正她只想在这三千好好修炼。

至于那个男主傅重光,谁爱争抢谁去争。

她只想在还没能完全拥有自保能力前,不要和书中一干深爱男主的女配有任何交集,哪怕这小师妹好像也挺冤枉的,她也不想碰到。

谁知道没在傅重光的上碰面,反倒是在余关山的洞府前碰了面?

陈隐心中的警惕减弱三,同时有些疑『惑』,她问出了声:“崔师姐为何在这里?”

崔穆青此时有种小秘密被撞破的尴尬。

她自从上次出完任务后,便一直记着这冷若冰山的余关山,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像余关山这般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原本为了准备大比,她都快把此事忘了。

谁知那日陈、余二人上山巅砸洞府的,被身边朋友当成趣事说了,还说那女修在外许久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只有余关山一直留着她的洞府还定时洒扫;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冰坨子并不是完全一团冷漠。

不知怎地,崔穆青就有点郁闷。

她抱着‘我倒是要看看那人是谁’的心态,在大比上看了一眼。

果真看到一个红衣女修,同那冰坨子挨得极近。

直觉告诉她,这女修就是那日在山脚下茶楼中,让余关山大惊失『色』的女修。

看着看着,崔穆青心里泛了酸。

等陈隐一转身,她终于看清了陈隐的脸,登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这不是外门那个和大师兄传绯闻的女修么?!

这女修被大师兄带进宗门时,崔穆青看戏似的远远看了一眼,当时便撇撇嘴,觉得那女孩儿蹙着眉眼中含泪,仿佛风一吹就倒,她不太喜欢。

虽然陈隐的壳子里已经换人了,气势也同之前大不相同,但那张脸,总是一样的。

这个陈隐她,她不是喜欢大师兄么?!

疑『惑』和气闷之下,崔穆青闷着头上场比斗,符箓不要钱似的砸。

谁知过了没两天,余关山就不见了。

她本以为那冰坨子是被淘汰了,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才从好友口中得知,余关山是去闭关了。

闭关了?行吧。

崔穆青心里想着不关自己的儿,结果今夜人已经到了余关山的洞府门前,还在人家洞府门口放了个防护的阵法。

刚刚设完,便听一声冷斥从外头响起,把崔穆青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她哪里肯出去,又急又有种被抓到的羞,躲在林子里脸烧的通红。

要是让外头的人认出自己,知道自己偷跑到一个小弟子的洞府前,那多尴尬啊!

可外头的人杀气淋淋气势『逼』人,崔穆青知道若是再不出去,那人恐怕就要冲进来,奈之下,她只能走了出去。

她都做好了打算,出去后便让那人当做没看见她,绝对不能提起这件事。

哪知一『露』面,便看到那洞府外咄咄『逼』人的修士是那个陈隐!

她这么晚了还来余关山的门前?

好哇,关系果然非同寻常!

崔穆青心里酸酸的,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瞪着陈隐。

不对啊?她不是深爱大师兄法自拔么?还以救命恩人自居,怎么现在又在余关山门前了?

青年女修挺了下胸,也不羞了也记不得要威胁了,而是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陈隐。

崔穆青磕磕巴巴道:“我,我是他一起出任务的师姐,来看看他破境况。”

陈隐:哦,原来是这样。

原来余关山那张臭脸摆着还能交到知心朋友的?

她完全就没理解崔穆青那淡淡的敌意,充其量只觉得这位宗门小师妹怎么怪怪的。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也怪不得她当时傻乎乎的,会落得个惨死下场。

崔穆青正昂着头看着陈隐,便发现那红衣少女忽然用中有些怜爱的神看着自己?

她是在挑衅吧?

她绝对是在挑衅啊!

登时崔穆青便恼了,像是个替兄长捉『奸』的妹子,瞪着陈隐道:“你,你不是喜欢我大师兄的么……”

话未说完,陈隐的眼神便忽然扫向了她,带着点冷肃,在月下显得有些凶。

登时便让崔穆青声音弱了。

陈隐木着脸,“这话不能『乱』说,都是谣言,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大师兄。”

崔穆青原本弱下去的气势在听到这句话后,又起来了。

她凭什么不喜欢我大师兄?!

紧接着,她听到陈隐冷冷道:“痴于爱,只会影响大道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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