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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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体育总局的锦旗送到时, 凉柚刚把今日份的精油放入柜台里一一摆好。
坞溪市体育局局长亲自前来颁发锦旗, 同行电视台、报社记者数人。
局长和凉柚一人手执锦旗的一端,背对着凉都杂货铺的大门, 记者们拿起手中的相机, 将画面定格。
合照环节结束, 接下来是采访环节。
因为提前接到过通知,面对记者的提问时, 凉柚回答的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打扰之处请见谅。”采访凉柚的记者客套了几句,带着同事离开了杂货铺。
【赠:凉都杂货铺
热心捐赠扬善举, 大爱无疆为体育
——国家体育总局】
看着把锦旗努力向上举的女人,霍邢衍从她身后帮着把锦旗举到了营业执照悬挂的高度。
霍邢衍:“是要放这里?”
有人帮忙, 凉柚向后退了几步认真观察:“往右一点,往上一点点,对对对,就这。”
凉柚:“你举一下别动呀,我去拿锤子钉子。”
这些东西在雕刻区就有现成的,怕霍邢衍举着胳膊时间久了会酸,凉柚用最快的速度取来工具。
脚踩在木椅上, 凉柚‘当当当’敲下钉子,将锦旗上端的绳子固定在收银台后、营业执照旁边等高的墙上。
拿着锤子要往地上跳, 穿着袜子的脚在光滑的椅面上打了个滑,凉柚在半空中后仰着腰,一只手在半空中不知抓到了什么才稳住平衡。
“小心。”
霍邢衍强忍着头皮传来的强烈疼痛, 双手扶着凉柚的腰,将人从椅子上举到地上,确认她在鞋上站稳,才拍了拍抓着自己头发不松手的那只小手。
霍邢衍:“我说,该松开了吧,再抓就秃头了。”
脑海里还残留着那种身体后仰即将掉下椅子的恐惧,被拍了手的凉柚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抓的更紧了,直到听到‘嘶嘶’的抽气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抓的是别人的头发。
连忙松开手,凉柚不好意思的给霍邢衍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抱歉抱歉抱歉。”
霍邢衍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还在头皮上的头发:“没事。”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凉柚背过身往雕刻区走去,没拿锤子的那只手悄悄把手里的几根头发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好险,只是抓掉了几根头发,刚刚如果是把拿着锤子的手打在霍邢衍的头上……
摇了摇头,凉柚挥散脑海里的血腥场景。
锤子放回角落的雕刻区工具箱里,往回走的时候,路过桃木挂件旁边空『荡』『荡』的柜台。
往漆黑的玻璃柜台里看了看,想到柜台下面存放的那些礼盒,凉柚又转身走去后院。
实验室里,看见凉柚拿起一个用空了的木箱子要往外走,正在做口脂的芮怜抬头:“老板,这些箱子还有用么?我可以拿几个回宿舍装东西么?我们三人一个宿舍,柜子里有些放不开。”
在芮怜的强烈建议下,也是怕『性』格安静的夏璇自己住不惯,凉柚最终还是把三个女生安排在了一个宿舍。
实验室每次进货,那些花朵和包装都是用木箱子装的,用完的空木箱像收纳箱一样摞列在实验室墙角,光单独的盖子就摞了半墙之高,更不用说已经快摞到棚顶的箱体了。
对这些木箱子的处理,凉柚也很头疼。现在杂货铺除了居住区和二楼厢房,到处都是监控,要想把木箱子拿回秘境循环利用并不现实。
正好芮怜有需要,凉柚大方的点头同意,“行,你用吧,顺便问问其他人需不需要,如果需要你就给大家分分,只一点,实验室除了你不准别人进来,要多少你帮着拿出去。”
再早些年的物资匮乏,杂货铺这些可居住厢房里都只有一个柜子,一个宿舍两个人、三个人显然不够用。
芮怜是离家出走,来杂货铺的时候只有一个书包,几套换洗衣服都是超市买的,外加两套杂货铺发的工作服,她要箱子其实只是想把最近新买的偶像的专辑单独存放。
老板考虑周到,事关其他小伙伴,芮怜点头应下这差事。
拎着箱子回到卧室,凉柚反锁房门进了秘境。
游戏里虽然还是白天,但发光树白天的模样凉柚还认得,采了些发光树枝到木箱里,凉柚两手抱着木箱来到大堂。
午饭过后的杂货铺里,顾客不是很多。
打开桃木挂件临近的两个柜台,凉柚将发光树枝一一固定在柜台内上的四边上,充当白炽灯。
和桃木挂件是同一排的柜台,风格上自然要一样,将柜台下面锁着的礼盒一一摆入玻璃柜台里,凉柚拿出其中一套兽王八卦镜开始拍照。
平面狮头躺在木质礼盒中,背景是透过玻璃看过去,在发光树枝照『射』下,低调奢华的礼盒盖面。
既有兽王八卦镜的正面,又有礼盒内部、外部的清晰模样,凉柚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
想要把图片发给芮怜,却发现图片中、柜台玻璃后似乎有一张脸,在发光树枝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吓了一跳,凉柚从手机屏幕抬眼,顺着柜台望了过去,见果然有一小孩趴在她对面的柜台玻璃上,眼巴巴的看着凉柚。
虽是大夏天,杂货铺里却格外冷飕飕。
环顾一圈,见没有人张望着找孩子,凉柚大着胆子绕过柜台,走到小男孩面前。
楼上的各位列祖列宗保佑!心里默念着,凉柚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瓜顶,尽量放柔声音,“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长呢?”
温热的脑瓜顶让凉柚安心,忍不住又『摸』了几把。
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白白嫩嫩的脸上本有些抗拒,看着凉柚伸过来的手,想要后退,却不知为何没有动弹,任由凉柚『摸』了几下头顶。
小男孩不说话只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凉柚,把凉柚的心都萌化了。
蹲下身,凉柚扶着膝盖与小男孩对视,再一次问:“小朋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小男孩疑『惑』了一下,眼睛跟着凉柚的动作往下看。
注意到他一直在看的原来是自己手里的兽王八卦镜,凉柚把刚刚拍照后就拿在手中的木镜,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
凉柚:“你想要这个吗?你要是告诉我,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就把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眼睛跟着凉柚的手一起左右晃动,小男孩就是不说话。
凉柚终于意识到小朋友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在凉柚的记忆里,就算是福利院那些早熟的小男孩,在七八岁的年纪都难掩活泼与调皮,那是他们的天『性』,少有像眼前的小朋友这样,一声不吭的……
扶着膝盖站起来,凉柚把空着的那只手搭在小男孩肩上,防止人被吓到突然跑丢,凉柚像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把人带到了收银台前。
凉柚:“你看到刚刚和这个小朋友一起进来的家人了么?”
被提问的霍邢衍记忆力很好,摇头:“我看到他一个人进来的。”
这下问题更棘手了。
霍邢衍问:“他是跟家里人走散了么?”
凉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不说话。”
闻言,霍邢衍也没有试图跟小男孩沟通,而是趁着没人过来结账,在面前的超薄屏幕上点了几下。
安保公司出品,设备高端又先进,屏幕很快显示出杂货铺门外的场景。
四个摄像头的画面将屏幕等分,时间向前调整,很快,小男孩的身影进入摄像头。
从画面中可以看到,自打进了杂货铺的监控范围,小男孩就是独身一人的。
左手紧紧的牵着小男孩的手,凉柚在霍邢衍的提醒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到电话,警察很快赶到杂货铺。
根据报案人提供的信息,听说是小孩走失,公安部门派来沟通的是一名女警察。
女警察跟凉柚差不多大年纪,走进来看到凉柚问:“刚刚是你报案么?”
凉柚带着小男孩在收银台边坐着,很是显眼,和服务中心提供的线索对应上了。
凉柚站起身,“是我。”
一位同样身穿制服的警察拿着执法记录仪跟在女警察身后,见凉柚望过来,点头示意,这人正是之前帮杂货铺抓小偷的那个警察,想来是专门负责这一片。
凉柚是报案人,那小男孩就是失踪儿童。女警察蹲下身平视小男孩,微笑道:“小朋友今年几岁啦?”
曲晓爱今年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坞溪市西沪区杂货铺附近派出所,头一次穿着警服接触走丢儿童,心里有些紧张,尤其是前辈还在身后拿着执法记录仪看着。
想到嫂子每次带外甥出来溜达,邻里总要问外甥‘你几岁啦?’曲晓爱就也这样问小男孩,试图降低对方的抵触心理。
一阵沉默在三人之中蔓延开来。
曲晓爱又问了两个问题,小男孩一如刚刚对凉柚一样,默不作声。
被她询问的眼神一看,凉柚摇摇头,示意自己刚刚也没有跟小男孩说过话。
语言障碍?或者是什么?无法沟通让寻找男孩亲人这事变得难办。
男警察已经抽看完监控,知道从这里无法找到孩子亲人的线索。打听周围的商户,大多是小本生意,只在店内安有监控。
小男孩从哪里来,家人在哪里一时找不到头绪。
做完笔录,曲晓爱合上本子,“我先把他带回所里吧,看看能不能在信息库里找到线索,或者等家长打电话来求助。”
从监控中小男孩自己走进杂货铺可以看出,其父母并不知情,把人力耗费在杂货铺等待是无法等到结果的,只有回所里再想办法。
凉柚点头同意,想把小男孩的手放进女警察的手里。
原本一直安静跟在凉柚身边的小男孩却剧烈挣扎起来,挣开了女警察的手,转身扑进凉柚怀里。
被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衣服,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凉柚不忍硬把他从身上拽下来。
顺势把小男孩抱了起来,凉柚哄他:“这是警察姐姐,这是警察叔叔,她们可以帮助小朋友找到失散的亲人哦,你乖乖的跟他们走,一会儿就能看到爸爸妈妈啦。”
小男孩不为所动,把头埋在凉柚肩窝里不出来。
凉柚使出杀手锏:“你看这是什么,是小朋友最喜欢的兽王八卦镜哦,如果你乖乖跟着警察姐姐去找爸爸妈妈,姐姐就把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警察还没来的这段时间里,凉柚就是靠没撒手过的兽王八卦镜吸引小男孩注意力的,可见他对这东西的喜爱。
果然,小男孩犹豫了一会儿,抓住了被凉柚悬在眼前的木镜。
交易达成,凉柚把孩子放到女警察怀里,小男孩握着木镜任由摆弄,眼神还直勾勾的看着凉柚,似乎极为不舍。
这一幕被店内的顾客拍了下来。
外面的警车停留了好一会儿,店内又有两个身穿制服的人,进店的顾客都会驻足围观一下,得知店主小姐姐正在为走丢男孩寻找亲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下这一段,发到朋友圈,配文寻找家长。
人是在自己店里被发现的,加上刚刚相处了一会儿,被这么一看,凉柚心里也有些不舍,心里涌上来一些责任感。
凉柚提出跟女警察留联系方式,希望能得到关于小男孩的后续消息。
曲晓爱没有拒绝,把凉柚的手机号记了下来,保证等家长找到孩子,一定会来电话告诉凉柚。
凉柚:“如果今晚五点前没有消息,可以麻烦您也要告诉我一声么?”
女警察笑了笑:“好,这没问题。”
曲晓爱已经猜到凉柚大概是想,如果晚上小男孩没有被父母接走,她就代为收留,虽然这在程序上并不允许,但曲晓爱并没有提醒凉柚。
凉都杂货铺的正能量捐赠举动,感染了每一位坞溪市人,曲晓爱自然也对这事有过关注,知道凉柚是一位非常有责任感的人,眼下她对小男孩的关心更是加深了这一印象。
曲晓爱之所以不提醒,是因为小男孩的衣着干净舒适,可以看出照顾者的用心,要说因为孩子存在疾病而遗弃,那就不会这么用心照顾,她断定家长现在一定正在急切的寻找丢失的孩子。
如她所想一般,邱莉现在都快急疯了。
邱莉是一位全职妈妈,自从发现南宝异于别的小朋友后,她就辞职了,专职在家带孩子,今天上午带人超市买菜结账的功夫,南宝就不见了。
满大街所有商铺挨家打听,都说没注意到有没有小孩路过。
要不是接到朋友来电,说在朋友圈见到南宝被警察找到了,正在寻找父母,邱莉就要崩溃了。
虽然有朋友圈的视频在,但邱莉并不知道是哪家派出所、公安局,只好打110求助。
等到邱莉赶到派出所的时候,警察问询无果,怕惊扰到小朋友,已经把孩子妥善安置在单间里,负责这件案子的曲晓爱陪着他一起。
“就是这儿了。”已经跟邱莉何时过身份和孩子信息,一位警察将她带到曲晓爱的办公室里。
“这位是这孩子的妈妈,这位是我们所负责这件案子的同志。”
看到南宝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邱莉顾不上多说。扑过来紧紧抱着他,“南宝!!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差点把你弄丢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呜呜呜”
带路的警察因为职责在身,已经离去。曲晓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邱莉发泄情绪。
还记得她小时候因为贪玩和妈妈走散了,曲母找到她的时候,对着她屁股一顿打,边打边哭,最后娘俩抱头一起痛哭。
跟她小时候相比,小男孩现在安静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模样,显得尤为违和。
找到儿子,哭也哭过,邱莉平复好心情,抹了抹眼泪,牵着小男孩走到曲晓爱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邱莉:“警察同志太感谢你了,要是南宝丢了,我真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邱莉说着说着又哽咽了,侧身避过这一大礼的曲晓爱赶忙把人扶起来,“您言重了,这是我们警察的义务。”
邱莉被扶起身,抱起儿子,却发现南宝正紧紧抱着一块木牌搂在胸前。
邱莉伸手去拿,南宝搂的更近,怕刺激到孩子,邱莉没再动作,而是转头问邱莉:“这是……?”
自从这位妈妈进来,曲晓爱就没有找到机会说明事情经过,这会儿见人提问,赶忙把孩子找到的过程说了一遍。
“其实不是我找到了孩子,你儿子是在杂货铺被店主发现的,这块木牌就是店主给你儿子的礼物。”
凉柚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小男孩,接到女警察电话的时候,凉柚没想到对方家长竟然会来店里感谢她。
被鞠躬吓了一跳,凉柚赶紧侧身避过,让邱莉不要这么客气。
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邱莉总算觉得心情没那么激动了,这才想起来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听到她问八卦镜的价格,凉柚『摸』了『摸』叫做南宝的小男孩脑袋,笑着说:“这兽王八卦镜是杂货铺正要上新的商品,还没来记得定价,而且这是我和你家南宝投缘,送他的礼物,哪能收您钱呢。”
‘投缘’让邱莉听的一怔,猛然反应过来,南宝走丢进杂货铺,被店主发现而不是被人贩子发现,这可不就是缘分么!
店主把话说到这份上,邱莉也不是公共场合推推让让的人,没再坚持付钱,只在心里发誓以后要多来光临杂货铺,再次跟凉柚道谢后就离开了。
邱莉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昏暗没开灯的室内,孩子他爸坐在沙发上,疲惫神『色』因为背对着窗户而让人看不清,见到娘俩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购物袋。
以为她俩去买菜买到这么晚,蔡振国疲惫的问:“怎么回来这么晚,快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微微抱怨的语气听进邱莉的耳朵里,刺的她难受至极。
下午两点带孩子出去买菜,丢孩子、找孩子、抱着孩子一路道谢回来,到家了还没等松口气,丈夫不止不关心她们娘俩,还埋怨做饭晚了。
这一下午的经历让邱莉感觉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丈夫的埋怨更是让她本就敏感的情绪直接爆发。
楼房门在身后‘啪嗒’一声关上,手中的超市购物袋被扔在地上,邱莉抬脚把鞋踢在一边,拖鞋都没穿就三步并两步跨到沙发前。
双手叉腰,邱莉站在沙发前大声嚷道:“吃吃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饭,你是光长嘴没长手,饿了不会自己做?”
蔡振国本来正在『揉』眉心,被妻子突然的嚷叫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抬高:“好好的你发什么疯,也不怕叫左邻右舍笑话。我在公司忙了一天工作,太累了,到家想吃口现成的饭怎么了?你在家什么事没有,就让你给我做个饭你跟我嚷嚷?”
邱莉冷笑:“你就一坐办公室的、又不是出大力的,累什么累,挺大个老爷们你也好意思吵吵累?我在家带孩子从早忙到晚,这叫什么事都没有?又带孩子又做家务又做饭,感情我嫁进你家是来当保姆来了?”
蔡振国被说的额头青筋一跳,“你别无理取闹,什么保姆不保姆的,我现在压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到家就想歇会儿也不行么。”
邱莉:“你现在知道压力大了,早干什么吃去了,要不是你爸妈把南宝带成这样,我至于辞职在家?咱家至于过的这么紧巴?”
儿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么自闭的模样,还要从两年前夫妻二人将他交给公婆说起。
两位老人上了年纪,有心想帮儿女带孩子,可岁数大了腿脚不好使,跟不上五岁孩子的步伐,一个错眼的功夫,孩子就掉进了水里,幸好附近有会游泳的好心人,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只是孩子虽然被捞上来,但心理创伤也留下了,五岁的孩子至那以后两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人也不复活泼。
南宝的症状一直是夫妻二人心里的一根刺,这会儿被老婆猛然提起,蔡振国的嗓子顿时被堵住,抹了把脸不再说话。
见他气弱,邱莉颓然坐在地板上,一下午积攒的委屈爆发开来,眼泪扑簌簌掉在地毯上:“你知不知道,下午南宝走丢了,要不是有好心人和警察,咱们儿子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南宝丢了?蔡振国心里一突,有些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带的孩子,怎么把人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