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知识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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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文在见到凰若叶的那一刻，简直如同见到了再生父母。
“姑娘啊，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当真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你看，我都为此熬瘦了身子……”
凰若叶看到这位当初的盟使又开始他的表演，扭头就想走。
“哎，还要麻烦姑娘跟我走一趟，有一些信息的登记需要你亲自在场，都是盟里例行的规矩，还请姑娘稍稍理解一下。”
方修文一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凰若叶的一举一动，生怕有哪句话惹了这尊大神不高兴。
凰若叶没让方修文为难，随着他往清风堂所属的大院深处走。
因为凰若叶和神使大人之间那一层摸不透的关系，方修文对凰若叶的照顾可谓是面面俱到，原本繁杂的入盟手续也被他简化到只需要凰若叶露一下面确认一下基本信息即可。
凰若叶自然也感受到这种优待，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对于出现在南苍部落的那位神使，她当时只看见过一个背影，虽有疑虑，之后却再没见过，也就逐渐淡忘了。
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凰若叶向来不上心。
凰若叶从方修文口中得知，弟子的身份虽然在堂主、副堂主以及执事之下，但面对堂中数量最多的学徒来说，依旧是十分高贵的存在。
学徒和弟子就是非脉师和脉师之间的界限。
以清风堂来说，如今加上凰若叶一共有十六名弟子，而弟子之上，执事有六位，副堂主有两位，堂主有一位，也就是说，整个堂的脉师加起来只有二十五位。
而学徒的数量在百人以上，至少四倍的差距，足以让脉师的存在显得极为尊贵。
那日跟随在方修文身后打下手的四人，都是堂中潜力比较突出的学徒，若是再加以资源培养，他们极有可能成为一名脉师。
也难怪他们在看到凰若叶被方修文直接赋予弟子身份时会显得不忿。
“这里有关于大陆的资料吗？”仅仅过去五分钟，凰若叶便走在返回的道路上。
“资料？凰姑娘想要什么方面的资料，我立刻派人找来给您送过去？”方修文也是在刚刚登记时得知凰若叶的名字，此刻依旧跟在她身边，煞是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凰若叶想要知道得有很多，并不是一个或者几个方面就能解决的。
方修文秉承着一切以凰若叶为准的理念，十分仔细地回答道：“城中有一座专门存放大陆各类资料的塔楼，这些资料只对脉师开放，您凭着这枚弟子令牌就可以自由出入此地，不受任何限制。”
凰若叶会意，快步离去。
方修文没有追上去，他明白她不需要。
在凰若叶的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方修文始终扬起的嘴角终于疲然垂下，神使大人让他将这少女留下，对于清风堂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方修文又想到刚刚少女的问话，其实他并没有说全。
皓月联盟中还有一处守备极为森严的秘密资料库，就算是以他副堂主的级别，也无权进入。
……
凰若叶轻易就找到方修文所说的塔楼所在，毕竟也算是城中标志性建筑之一，在那些还未成为脉师的人眼中，那就是圣地，几乎无人不晓。
塔楼前能看见的有两名守卫，他们手中的长刃造型简单，虽没有路映寒的那把剑精致，但相比于部落中奇形怪状的武器，算得上十分规范标准的形制了。
塔楼前五米的空地上几乎没有人，凰若叶走过去直接将手中的令牌展示在两名守卫面前。
守卫当即放行，且态度极为恭敬。
凰若叶没有注意到，在塔楼五米之外的道路上，无数羡慕的目光投射在她背影上。
能来到皓月城的人都明白，只有成为脉师的人才有资格获取知识，而知识，无论是对于他们的修炼还是对于整个世界的理解，都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没有知识的人，只能依靠人人口头传送的经验摸爬滚打，出头之日遥遥无期。
……
此时，凰若叶的面前是一个极为开阔的空间，一排排木质柜子上分隔出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格子，一个格子中，便是一份资料。
凰若叶并不是塔楼第一层中唯一的人，在她目力所及的范围内，还有五个人，年龄迥异，却都是男人。
凰若叶的视线略微从这几人身上扫过，便将目光投注到身旁的柜子上。
“哟，这么小的姑娘，竟然也已经成为脉师了吗？看门的那些家伙不会看走眼了吧？”一个大龄青年瞅着刚进来的凰若叶，主动开口。
门口的守卫当然不可能看错人，除非他们不想要命了。
大龄青年的语气里多是调侃，同时，他对这个陌生的少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凰若叶不做理睬，继续翻阅着手边的资料，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对这个大陆的了解，之前获得的信息都是零碎的，眼下这些资料才足够她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观。
这也是凰若叶进入皓月联盟最主要的目的。
“新来的，说你呢，你是哪个堂的？”大龄青年不罢休，继续找凰若叶搭话。
“行了，人家小姑娘不想理你，你就赶紧闭嘴吧，别在这嚷嚷，打扰到我看资料了！”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人率先提出了不满。
大龄青年瞪了那中年大叔一眼，一脸满不在乎，他直接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凰若叶身边，“喂，美女，跟你说话呢！”
凰若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朝远离大龄青年的方向走去。
大龄青年反而缠得更紧了，他冲上去拽住了凰若叶的胳膊：“大家都是隶属皓月联盟的脉师，沟通沟通感情，以后也好有个照应，对了，我快要突破到十一品脉师了。”
以这青年的年龄，这时候能突破到十一品，天赋算是很不错了，也难怪他会刻意强调这一句，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之前出声的中年大叔没再说话，只在心中哼了一声，他都这个岁数了，实力还停留在十二品脉师，虽然这青年不讨喜，可他的天赋摆在那儿，虽同为堂中弟子，可这地位却不尽相同。
“松开。”凰若叶的忍耐度是很有限的，非常有限。
青年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抓得更紧了，并且想把凰若叶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
他刚才可是看清楚了，这少女生得俏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