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为了她,双龙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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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娘终于不哭了,两颗泪珠挂在眼角,巴巴地看着他,他顿时笑了。
抬手摸着她的头,眸子里满都是宠溺。
“好,等晚些时候,他不忙于政务了,我去找他好不好?”
陈湘熙点头同意,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盘莲花酥,用一根金叉子叉着吃。
那莲花酥是用荷花花瓣做成,极为酥脆,入口即化。
若是只用筷子夹着,只怕是稍稍用些力气便将那酥饼夹成两半了。
陈湘熙小心翼翼地插着,而后送入口中。
顿时,一股子荷花的淡淡清香夹杂着荷叶的清幽淡雅的味道便在口齿之间弥漫,宛若一口便跌落进了荷花池中。
陈湘熙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的阴翳也转瞬间消失,化为了极为满足的笑意。
眉眼弯弯掺杂着笑意,看起来极为愉悦。
耶律瑄云见状也笑了,提议道:
“要不要坐在湖边吹吹水汽啊?丹青宫的水汽不比其他地方的水汽那般冲潮湿,而是绵软如同云一般,一呼一吸之间将这水汽吸收腹内,便可以治疗内力伤痛,有助于你的伤口和缓。”
他说着抬手替她整理了肩处略有些散开凌乱的衣领,撇到她肩上触目惊心的吻痕,手指躲过,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杀伐,依旧是抿着嘴看着她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荷花池内的水面涟漪消失了。
这并不是一个常见的景象。
这荷花池内常年有鱼,故而水面上一直都是涟漪阵阵,从未出现过平静如同明镜一般的情况。
是他身上溢散开来的杀意造成的。
如同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在水面上弥漫。
他坐在阳光下,身造周围被暖阳所包围,自然是温软如暖阳,暖和地让人直打哈欠。
现在又故意压下了眼底的杀伐,自然是身边依旧是温暖如初。
陈湘熙看着他。
“那你呢?”
他停在她脖颈处的手微微一顿,指尖略过她的皮肤表层,而后收回,看着她依旧是温软的笑容。
“我做你旁边,看看你。”
陈湘熙挑眉。
“那我干什么?”
耶律瑄云依旧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美人美景美酒,可乃是这天地之间最为奇珍异宝,交相辉映让这丹青宫蓬荜生辉,本宫主又怎能不好好欣赏一番?”
美景美酒都好说,这都是入目可及的,可是这美人么......
陈湘熙听闻面色不由得微微坨红,小手握拳一挥朝着他的胸口就打了过去。
“就属你油嘴!”
话是这么说的,语气也有些奶凶奶气的意味,但是打在他胸口上的拳头却丝毫没有用半分的力气。
只是拍打些灰尘罢了。
但是耶律瑄云却一边躲闪着一边“哎呦哎呦”叫唤着,好似她真的在有意打她的。
陈湘熙见状立即收回了手,急着问道:“怎么,可是打疼你了?”
明明没有用力啊!
耶律瑄云双臂挡在自己的头前,无奈长叹口气。
“有旧伤的啊阿熙.......”
而后,便是眨巴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果然,陈湘熙受不住他这样的撒娇意味,脸上情绪立即转为了自责,赶忙伸手就要去扯开他的衣襟。
“你,你快让我看——旧伤究竟是什么时候事情了?怎么到现在都不好?”
话是这么说的,手指却在靠近他皮肤的瞬间僵硬在半空中,而后又缩了回来。
耶律瑄云眸底噙着一丝疯狂,却依旧笑道:
“哎,以前常年勤学苦练练得剑法,自然是浑身都是伤。”
这话自然是瞎说。
丹青宫宫主自幼便是天之骄子,放在哪里不论资质如何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又有何人敢上了他?
况且这若是因练剑受伤,丹青宫那样多名声在外的丹药,又怎么会治不好?
耶律瑄云这便是知道她心疼什么,便故意说些什么罢了。
但是小丫头果然中计了,看着他满都是心疼。
眼见得她没有中计按照自己的意愿抚摸上自己的身子,诱惑失败,耶律瑄云也只是对上了小丫头的眸子,笑笑没有执着。
“哎,好了,毕竟我疼习惯了,就不是那么疼了~”
陈湘熙挑眉。
“为什么会习惯了?”
耶律瑄云长叹口气,摇头道:
“哎,年少时候,你知道的,身为宫主总是要背负很多事情,所以总是会被父亲逼着练剑,但凡有半分错误,就会被棍子打.......”
声音越来越小,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角。
好像自己从小真的收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果然,陈湘熙看着直心疼,抬手心疼得揉着她刚才打他的地方,垂眸道歉。
“对不起........”
耶律瑄云躲开她的动作,依旧笑道:
“好啦好啦,没事啦~我不介意的~”
果然,小丫头脸上的愧色更重。
陈湘熙这才转身继续看向湖边。
低头看着刚才自己伸手想要捞的菱角,却看到菱角不知怎地竟然沉在了水中没有了动静,只剩下一圈圈似有若无的涟漪还有浮到水面上嬉戏的鱼,她小嘴一撅,略有些不开心。
耶律瑄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安慰道:
“好啦,别看了,现在这季节,菱角都不熟呢,你拨开也没用的。”
看着她仍旧盯着那湖水再看,他长叹口气,俯身从水里捞出一只摘下,抛到半空中用风化为刃将菱角外壳剥开,掏出里面的小小白色东西展示在她面前。
“这东西青涩地很,很难吃的。”
说着他补充道:
“养内阁中有去年存的菱角,今日晚些时候待你吃饭了,我命人做上一盘端上来,可好?”
陈湘熙顿时笑了,不由得与他靠近了几分。
“你最好啦~”
耶律瑄云趁机问道:
“我和他,谁更好?”
陈湘熙顿时收敛了笑容。
“他?哼。”
说着将身边那白色小菱角当做石头抛进了水池,噘嘴道:
“以后我铁定不会再理他半分了!”
而后朝着他又贴了贴。
“肯定是你最好啊!那混账!”
而后,垂眸,声音小了下来。
“要不是你,我可能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暖阳了.......”
“以后我........”
她说着靠在他身上,垂眸看着眼前湖水。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而后,便把头搭在他的胳膊上。
头顶温软碎发在他身上蹭了又蹭,软软的,好似小手一般。
耶律瑄云看着眸子噙着的一抹杀伐转瞬消失,进而转为了笑意。
在阴阳路里,她是唯一的女子,最开始又是女扮男装的状态,性子又是如同男儿一般大大咧咧,就算是与耶律瑄云冰释前嫌了,也依旧没有放下戒心而是与他称兄道弟,自然是与他动作亲密全然没有什么隔阂,故而两人之间肢体接触打打闹闹倒也不是什么表示男女情爱之事。
耶律瑄云也清楚得很,自然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
他们也都习惯了这点。
眼见得陈湘熙将一盘子糕点吃尽了又将茶水喝了,仍旧有些意犹未尽,耶律瑄云变戏法般地又拿出一个小包裹。
“喏,要吃么?”
陈湘熙接过,打开,顿时两眼放光。
那是一包果铺干子。
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看着小丫头脸上又有了笑意,耶律瑄云眼底笑意更深。
她忙不迭地拿出一个送入口中,而后便是一个接一个地送入口中。
从私下客观来讲,除了肌肤之亲,她和耶律瑄云私交要比风侍葬更为密切,也在私下里更为依恋他几分。
毕竟耶律瑄云的性子是不论她干些什么他都不强求,只求她开心就好。
完全不像是风侍葬,她干个什么事情都必须经过他同意。
若是这菱角不熟的季节,他定是不会让她吃的。
也不会拨开菱角给她展示,更不会在最开始她不想吃饭的时候端上一碗曾经的让她吃。
这个态度的差别尤其是在吃药方面。
她不肯喝药,耶律瑄云会选择用糖葫芦,用草莓,用时令的她习惯的甜点哄她喝药。
而风侍葬,则只是端了药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喝。
若是她不愿意,他便一把钳制着她给她灌了下去,而后在她被呛得涕泗横流不断咳嗽的时候,拍着她的背脊替她理顺。
她刚醒来疲乏没有胃口不想吃那碗桃花羹,耶律瑄云便使用冰糖山楂糕喂她。
若是风侍葬,则定会灌下去逼她喝,而后才会让她吃上一碗山楂糕消食。
在湖边廊桥石凳上,她浴风而坐。
耶律瑄云坐在她身边,也一同看着湖水。
与此同时,远处的观景白塔。
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小女仆错愕问道:
“这位是就是宫主前几日抱回来的客人么?”
另一个当夜当差地搂着手臂肯定。
“是的,就是她。”
当时他们看到以后,都震惊了。
宫主的性子向来是外软内硬,捉摸不定,明明上一秒还是笑着,这一秒却能用风将对方头颅斩断,甚至就在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也依旧是噙着笑意。
她们平日里都凝神闭气纷纷不敢出口大气。
还真是第一次见宫主这样有耐心。
印象之中,宫主脸上却是一直都是笑意,但是内心的杀伐与凶气完全不输给杀神。
与杀神唯一的区别,怕是杀神经过血腥风雨,脸上溅满阵阵殷红鲜血,看起来狰狞可怖。
而他则会撑上一把白玉骨丝绸油纸伞,站在风雨之中享这等美景。
一曲悠悠笛,道天地之悠远,万世之苍茫。
说来很巧,风侍葬与耶律瑄云两人骨子之中都有一股濡染的气息,极为精通乐律。
风侍葬极为擅长吹箫与琴棋,耶律瑄云喜好笛与琴棋,两人喜好相仿却略有所不同。
若是要真正较真起来,每逢下棋之时,风侍葬习惯手持黑子而耶律瑄云习惯手持白子。
正是配了风侍葬喜好穿一身玄色龙袍而耶律瑄云喜欢穿纯白丝绸长袍。
一个喜欢带着管帽另一个则习惯于随意披散,好似逍遥散客。
若是仔细想来,性格也是极为不同。
一个是极为阴郁沉默寡言好似寒冬腊月的风,另一个是喜好打闹明媚如风。
一只纯白仙鹤从天边飞出,稳稳落在耶律瑄云面前。
那白仙鹤实在是高大。
站立在地上,足足有两层塔的高度,就算是陈湘熙抬着头仰视这仙鹤,也只能看到这仙鹤的下颚。
只见那仙鹤单腿站立展翅好似要展翅高飞的模样,看起来竟犹如仙人之姿,在这云烟雾缭的地方,实在是一抹画龙点睛之笔。
好高,好大,好快.......
他们两个都是少年志中极为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耶律瑄云却是唯一一个拥有契约兽加成的人。
她时还未遇到合适的,而那人则是性情孤傲向来只看重臣服不容许任何契约兽与自己结契。
终归到底不过是因为这兽类的年岁终归要比人类的长,故而大部分能力都要远远高于人类。
《异志录》里有所记载,这天下奇珍异鸟不在少数,而能训为契约之兽的少之又少。
而这所有契约之兽之中,有几个最为珍奇。
性格孤傲能力殊卓,既具备强大的攻击力又具备极为聪敏的智慧,放眼所有兽类之中是最为罕见的。
可以说是千年难遇,敝如说,这只白鹤。
几乎是上万年的风属性的灵兽,姿态优雅
“丹青宫宫主自远方来,朕有远失迎。”
“小丫头不开心了,一直哭说你欺负她了,并且答应我,若是与你斗上一次,她便不哭。”
“你可是答应了她,前来履行诺言?”
“为博得美人一笑,本宫主只好斗胆请教皇上手中的剑。”
“皇上不可——皇上不可——这若是伤了龙体——”
话未说完,却被风侍葬一个眼神吓得浑身一僵,缩着脖子躲在一边,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风侍葬这才抬眸看着他。
“想怎么比?”
“三剑。如何?”
说着他猛地拔出手中的剑,剑锋指着他的咽喉,猛地收敛了笑容。
“皇上接下本宫主的三剑,本宫主便离去,如何?”
风侍葬起身毫不迟疑。
“好。京城内不便打斗,不若在城郊。”
“既是如此,那便选择东方何如。”
那是丹青宫的位置。
想必是想让整个过程都让她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