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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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鬼老头就陷入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连带着石屋里也萦绕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见鬼老头的状态越发不对劲，林阳赶忙出声“师傅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不信任你了，我保证”
鬼老头见林阳神色间的担忧不似作假，突然开始释怀“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孩子，我不怪你，世人皆说我老鬼杀人如麻，就算是假的，也被说成了真的”鬼老头笑了。
“如今你可还怕我？”鬼老头摸着林阳的脑袋问道。
“不怕了师傅。
可是师傅既然你没有做那些坏事，为什么朝廷围剿药鬼谷呢？
朝廷杀了那么多人师傅你为什么还来边关做军医呢”林阳又开始喋喋不休。
“小阳，不得无礼”一旁的白奎木急忙提醒道。
鬼老头望着白奎木的脸，表情有些奇怪，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朝廷会杀与他意见相左的人，但朝廷并不是一个人的朝廷，并不是每个朝廷的人都要杀我，我不恨朝廷”
白奎木见鬼老头说话时望着他，有些疑惑“鬼师傅，你…”
“好了，你们不要想那么多，都过去很久了，今天没什么事，你们赶快去休息。
小阳明天开始就到我这里来学医”鬼老头说完离开了石屋，不知去做什么。
樊相柳有些茫然“你们在说什么谜语嘛”
白奎木表情有些严肃，摇了摇头说道“走吧，睡觉去”
“那你们先回吧，我出去一趟”樊相柳说道。
去哪？还用问，在鬼老头的胁迫下都躺了五天了，好不容易下床又跟王百户打了一架，现在没事了，当然得去洗个澡。
还是夏天，城西的小河里的水不算太凉，樊相柳难得起了玩心，在河水里游来游去，又是抓鱼又是摸虾。
突然河边的林子里传来树枝断裂的轻响，樊相柳一个激灵，向水里潜去，快速游动到河边抓起衣服套上。
“谁在那”樊相柳声音很冷。
树林里安静极了，仿佛刚刚的声音是幻觉。
于是樊相柳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冲着林子里一棵粗细刚好能遮住一个人的树掷去。
“砰”石块重重砸在树上，紧接着那棵树后闪出一个黑影，冲着樊相柳袭来，樊相柳也向前冲去准备与那人交手。
可那黑影猛地停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樊相柳怕那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急忙去追，可受制于自己的耐力差，又因为中毒，没有训练，只追了一会便找不到那人的影子。
好好的心情被那人破坏，樊相柳心里憋着口气，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便去了校场。
夜晚的校场没有了白日躁动不安的气息，夏日的晚风轻轻吹着樊相柳未干的头发，有些凉爽的感觉。
想了想自己才刚洗过澡，不宜大幅度活动，就溜进了弓箭兵训练的场地。
地上有一些被人遗忘的箭，樊相柳将它们归置到一处，然后取了一把列在一旁的弓，挽弓搭箭，朝着靶子射去。
“吧嗒”那支箭在空中飞了十几米，就掉到了地上，离靶子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噗嗤”
身后传来笑声，樊相柳黑着小脸看向声音来处。
来人是贺秋，贺秋见樊相柳冷着脸，赶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弓箭长什么样呢”
贺秋眼神诚恳，语气真诚。
可惜他遇到的是被人摆了一道，还在生气的樊相柳。
樊相柳又抽出一根箭，朝着贺秋射去，贺秋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竟没有躲开，只一脸惊恐的看着。
“唰”箭羽擦过贺秋的脸，带出一道红色的划痕。
“再笑就不是擦过去那么简单了”
“额…那个，那什么，我错了，不该笑你的，我不敢了”贺秋一副怂兮兮的样子。
樊相柳见贺秋完全没有要与他生气的样子，也不好继续找茬，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又去射靶子。
“那个，樊兄弟，其实你的准头已经很不错了，你只是力气小了些，要不你考虑换个练练？”贺秋的声音从樊相柳身后传来。
樊相柳有些不耐烦，也不管贺秋，继续射箭，每支箭都是直直飞出十几米后掉落。
樊相柳想了想，向前走了几米，然后继续射箭，这次的箭则是直接射中了靶子正中的红心，后面连续几箭皆是如此。
贺秋看了半天，还是开口“樊兄弟，我看你准头不错，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知道不当讲就闭嘴”樊相柳头都没回。
贺秋噎住，缓了半天又开口“樊兄弟，你就教教我射箭吧，我可以跟你交换个条件”
“教你？为啥”樊相柳不解
贺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瞒樊兄弟，我是想去前锋营的。
但前锋营只收那十项全能的神人，我别的项目倒还能应付，就是这弓箭实在是没辙了，平日里我也会在大家都休息了之后来这里练一下，这不今天碰上了，看樊兄这么厉害，才想求赐教的”
“我厉害？你确定不是嘲讽”樊相柳故意严肃的问。
贺秋见樊相柳还记得自己笑话他的事，脸都急红了，一阵抓耳挠腮，似乎还想解释。
“行了，都是男人怎么那么磨叽，你能给我什么条件”樊相柳说道
贺秋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什么都行，你随便提”
“现在还没什么想要的，先留着吧。过来”樊相柳招呼着贺秋。
贺秋十分乖顺的上前，接过樊相柳手里的弓。
“你的力气肯定是要比我强的，准头不行可能是不够稳定，射一箭我看看”樊相柳吩咐道。
贺秋听话的射出一箭，只堪堪打在靶子上，离脱靶不过手一抖的距离。
“额，你是不是近视？”樊相柳想了想问道
贺秋转过脸来，一脸好奇“何为近视？”
“就是说你是不是看东西是模糊的。
我看你力气够大，手也很稳，姿势什么的也没有问题，所以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樊相柳手撑着下巴。
“是有些，晚上看东西尤其模糊”贺秋答道
“那就不是我能帮你的了，我建议你找鬼老头”说完便要离开。
“诶，樊兄弟你等会，鬼老头是谁啊，我找他干嘛，他是很厉害的弓箭手嘛…”贺秋又要开始喋喋不休。
樊相柳有些无语的揉了揉额头，开始后悔自己不好好睡觉跑来校场。
“鬼老头是军医，你射箭准头不行是因为你的眼睛有问题，找军医看看吧”说完，樊相柳又要走。
贺秋赶忙上前，扯住了樊相柳的胳膊“樊兄弟你等会，咱俩一起回去，今天还得多谢你，等我去了前锋营一定好好报答你。”
贺秋突然贴近让樊相柳浑身难受，急忙抽出胳臂说着“一个队伍没什么谢不谢的，快走吧”说完也不等贺秋飞快的离开。
两人回到石屋已经快子时，屋里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樊相柳没准备继续与贺秋交流，直接钻进了被子。
“听说前锋营的兄弟可以自己住一间小屋子”贺秋的声音穿过重重的呼噜声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
樊相柳没有回答，心里却是对前锋营更加向往，毕竟自己的情况特殊，如果能有一间独住的小屋，安全性会高处许多。
“看来得做点什么了”樊相柳在心里想着。
第二天一早，林阳去了鬼老头哪里，樊相柳和白奎木两人一同去校场。
“白兄，帮我个忙”樊相柳对白奎木说道。
白奎木见樊相柳主动找自己帮忙，心里的小人立马敲起了警钟“什么忙？先说，我不一定会帮”
樊相柳凑近白奎木，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不行，不帮，这不是闹事嘛”白奎木听完便拒绝。
“你先别着急拒绝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白奎木有些无奈的问“行，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樊相柳微微一笑“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安于现状的人，我想的这个法子能让我更快到我想去的地方，而我去了对你的帮助也会更大，你觉得呢”
白奎木先是一愣，随即陷入思考，没多久便点点头表示同意，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没多久，白奎木便返回了队伍，朝樊相柳点了点头。
新兵营的每日早操就开始了，由于孟离还在养伤，贺秋小队没有加跑，大家一起完成了早操，不过即使这样，樊相柳与白奎木依然是掉在队尾。
“呼，樊兄，要不咱们以后加练吧，就咱们现在这个体力，上了战场跑都没机会”白奎木气喘吁吁的说。
樊相柳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大家准备休息时，一队气势汹汹的人朝着新兵营走来。
“哪个是樊相柳！”带头的男人手里拿着朴刀，冲着新兵营喊到。
樊相柳勾唇一笑，走到队伍前。
看着走出来的人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带头的男人脸色一僵“就是你说我们杨家刀法有问题？”
“是我”樊相柳十分镇定的答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以后莫要胡言乱语，我们走吧”说着男人便要带着人离开。
“这位将军，我没有胡说，杨家刀法有问题，这一点我已经和王百户验证过了，不信你问他”樊相柳指着王百户。
王百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答道“确实如此杨副将”
杨副将眉头一皱，似乎对王百户突然上前不满。
“将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与我比一场”樊相柳十分自信的说道。
“黄口小儿，哪来的自信，新兵营就是这么训练的嘛”杨副将有些恼怒。
“自然是因为有实力才自信的，将军不敢与我一战嘛”樊相柳的脸上带着戏谑。
杨副将一听这话，怒喝一声找死，便拿刀冲向樊相柳。
樊相柳手里没有刀，自然也不会与他硬碰硬，转身快速奔跑，在校场武器架上取下朴刀。
周围的人已经被杨副将突然的暴怒吓退，新兵营正中大块的空地，只有樊相柳和杨副将两人。
杨副将挥刀砍来，樊相柳没有与他正面对抗，躲过了这第一刀。
紧接着，已经对杨家刀法有了认识的樊相柳果断出刀，朝着杨副将挥砍。
杨副将下意识举刀格挡，却没想樊相柳的刀突然转了个方向。
杨副将只好改变杨家刀法的运刀规律，挡住樊相柳的刀。
而这也就给了樊相柳机会，见杨副将改变运刀路径，便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很快，杨副将便有些招架不住，而樊相柳不停的进攻也让杨副将心生怒火。
突然，杨副将的运刀路径完全改变。
“杨将军，换刀法可是犯规了”樊相柳抽空说了一句。
杨副将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堂堂一个将军，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他。
换了刀法的杨副将整个人露出一种凌厉感，刀刀要取樊相柳性命。
樊相柳一个不察，手臂被杨副将的朴刀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