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显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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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阳这冲动的模样，白奎木赶忙阻拦道“小阳，回来，你现在去也没用。
那鬼谷鬼老头邪门的很，传说他眼泪血液都是剧毒，你这样贸然去会没命的”
林阳这才停住“可是我们不救樊大哥了嘛”
“救，但是救之前你要确保你不会有事，我不允许你出事”白奎木的声音充满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林阳不知该如何反驳。
白奎木见林阳一脸落寞，开口道“好了，先去训练，我来想办法”
这边两人去了校场，樊相柳那边又和鬼老头吵了起来。
“鬼老头你干嘛！”
“我要给你解毒，借你点血怎么了”鬼老头拿着小刀说道。
“不借！想都不要想”樊相柳握紧了被子。
“你怎么这么小气”小老头一副十分受伤的样子。
樊相柳将被子放下一点，开口道“我……”
话还没说出口，只见小老头手指在樊相柳的脖子胸口处点了几下。
“？？？什么鬼，我为什么动不了了！鬼老头，你干了什么！”樊相柳怒吼着，却不能动弹。
“开玩笑，我药鬼谷过去怎么也是大陆第一宗门，还能没点技术了”鬼老头一脸得瑟的说着。
接着将樊相柳的手从被子里抽出，用刀尖在手指处轻轻一扎，让黑红的血液滴进装有清水的碗里。
见血已经取到，鬼老头收了刀，从一旁的药箱里找出金疮药，仔仔细细的给樊相柳包扎了伤口。
“这么大人了还怕疼啊”鬼老头戏谑的说道。
因为他发现，樊相柳虽然在放血前骂个不停，但当小刀快要触碰到手指时，她却不再出声，甚至将眼睛转到一旁，面上带着些恐惧。
“你才怕，你全家都怕，你个死老头快给我解开”樊相柳看着老头包扎伤口，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小老头见樊相柳没有要打死自己的意思，便解开了樊相柳的穴道。
“鬼老头，你说你一个大陆第一宗门的门主跑到这军营来干什么，脑子坏了？”刚解开的樊相柳想笑话鬼老。
鬼老头却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再强的宗门也有无法抵抗的对手。
流言蜚语、朝廷强权，随便一样就足以毁了药鬼谷”说着老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眼角竟有些湿润。
“别在我这煽情，慎得慌”樊相柳见鬼老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别扭，躺回了被窝。
鬼老头看着樊相柳扭扭捏捏的小样子，淡淡一笑，转身又去忙着解毒。
偷懒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过了五天，樊相柳几乎没下过床。
“鬼老头，我还不能走嘛，我的小腿都要萎缩了”樊相柳嚷嚷着
“啊？什么萎缩”
“就是说我快闲死了，我要去训练”
鬼老头没有答话，而是先探了探脉，半饷才道“可以去，不过训练不能太剧烈，每天训练完后来诊脉。
另外你在队伍里住着不方便药浴，你想想办法搬出去吧”鬼老又补充道。
如此，樊相柳终于拥有了自由。
“樊兄？你好了吗”白奎木见樊相柳穿着训练服来到校场有些意外。
“目前算是好了”
“你看小阳，我就说你樊大哥没问题的吧”白奎木揽着林阳的肩膀说道。
话唠林阳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樊相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樊相柳有些头疼，这样的小家伙，自己过去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要怎么哄？要不让他打自己一顿？
“对不起小阳，那天我……”樊相柳憋了半天开口道。
可樊相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到怀里的林阳打断“呜呜呜，樊大哥，你没事了，你活过来了，你没有被做成药人，呜呜呜”
樊相柳被林阳的行为吓到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应该生我的气嘛，这几天都没来送饭，怎么还抱着我哭上了？
什么药人，他在说什么啊？”樊相柳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
“好了小哭包，快放开樊兄，本来没什么事，却被你勒死了”白奎木见樊相柳没个反应，上前拉开林阳。
“小阳，别哭了，我没事了，上次的事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樊相柳十分郑重的道歉。
林阳连忙摇头“我知道的樊大哥，你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是为了保护我，不然那个鬼谷主会把我抓去做成药人的”
樊相柳这次终于抓住了重点“鬼老头为什么把你做成药人？”
“因为白大哥鬼谷主很喜欢用活人试药，好多人都死了，你不想我死，所以才那么说我。
这几天白大哥不让我去找你，怕我被鬼谷主绑走”林阳说道。
樊相柳啼笑皆非“什么药人啊，鬼老头要是用活人试药，我是怎么站在这的？”
“他没有嘛？”白奎木问。
樊相柳举起鬼老头包扎的手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没有，他给我解毒都是取些血，没有直接在我身上用药。
而且那老头身上没什么杀气，不是沾了人命的人，你们从哪听的流言，不可信啊”
“那朝廷为什么派兵镇压，朝廷不是只杀坏人嘛”林阳有些不明白。
樊相柳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白奎木沉默一会后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暗淡的说道“小阳，我错了，这件事也许不像我说的那样，鬼谷主可能是被冤枉的，朝廷并不是只杀坏人，他们只杀对自己不利的人”
林阳对白奎木突然的严肃有些不适，但还是点点头，随即又问“那我可以去找鬼谷主学医了嘛”
白奎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白奎木又转头问樊相柳“樊兄，这些天你都没来，错过了不少训练，需要我教教你嘛”
樊相柳却摇摇头，这五天里樊相柳每天无所事事，只能躺在床上，无聊时便开始思考怎么快速学习这些古代的兵器招式。
最终，樊相柳醒悟，与其一点点的学这些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不如将这些兵器融入自己会的东西里，省时省力，威力想来也不差。
白奎木见樊相柳拒绝，还想再劝，却被训练哨声打断。
上千新兵整整齐齐的立在校场，由崔千户指定各百户的训练内容。
樊相柳所在百户今天的训练项目是朴刀。
“你真的可以吗樊兄”白奎木还是有些担心。
樊相柳点点头，没再看白奎木。
众人列好队，领到朴刀，王百户站在队伍最前方喊到“好了，现在大家都有武器了，把前几天教的刀法舞一遍”
新兵们整齐一喝，摆好架势。
“请稍等百户长！”樊相柳开口道
王百户有些生气被人打断，于是问道“何人喧哗！”
樊相柳拿着朴刀走到队伍最前方，朝着王百户抱拳行了个军礼“百户长，是我，我有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
“这刀法有问题”
王百户瞪大眼睛，生气的问“混账！这刀法乃是曾经的虎师大将军亲创，怎么可能有问题！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见王百户生气，樊相柳也不急，等王百户吼完，淡淡开口“不如这样，王百户恨我比一场，您用虎师的刀法，我用自己的刀法如何？”
王百户有些直肠子“行，我今日便来刹刹你这混小子的威风，省的将来离了我这里胡乱说话。”
话音一落，王百户便示意周围人散开，留出一片空地，又随手抽过旁边人手里的朴刀，与樊相柳对立。
“小混账，来吧”王百户道。
樊相柳没有犹豫，拎着刀上前，不过却是运着现代擒拿的步法，手中的刀仿佛是樊相柳的手臂，直直冲向王百户。
王百户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枭雄，对还是新兵的樊相柳也并不轻视，严阵以待。
“铮”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传出，樊相柳退后几步，王百户却立在原地。
“小混账，你在逗大家开心嘛”王百户皱眉问。
樊相柳一声轻笑“百户长，小心了”
刚刚那横冲直撞的一下只算是试探，樊相柳对王百户的实力有了个大概的估算。
紧接着，樊相柳步伐变换快速接近王百户。
王百户是曾经虎师杨将军手下亲兵，对这套杨家刀法很是熟练，见樊相柳接近，也舞起刀来。
不过很快，王百户便感觉到问题，杨家刀法攻守兼备，可与樊相柳对起来，却只有格挡的份。
反观樊相柳，像是进入了某种状态，颇有越战越勇之势，渐渐的，王百户连格挡都有些吃力。
“铮铮”的铁器碰撞声不断响起。
终于，王百户一个不察，樊相柳手里的朴刀已经放在了肩头。
“得罪了百户长”樊相柳轻轻说道。
王百户先是愣了愣，随后低头浅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小混账确实有点东西，能破了这杨家刀法的运行，不错不错”
樊相柳收刀，对着王百户行礼“多谢百户长”
其实樊相柳哪里看得出来杨家刀法里的问题，不过是在刚刚的对战过程中，通过自身的实战经验和近身格斗的技巧，再加上手里的朴刀增加了攻击距离，才又机会不断试探。
之后一再打断王百户刀法的运行，才让王百户觉得杨家刀法无法招架持续不断的进攻。
“这个问题我会向上反应，你们接着训练吧”王百户说着便要离开。
“请稍等百户长。我申请练习自己的武功路数可以吗”樊相柳道
王百户听到这要求皱了皱眉“恐怕不行，学习统一的武功路数是为了以后在战场上能更好的运行军阵，不同的武功路数出现在军阵里，会被敌人抓到破绽”
“可我并不准备做个军阵里的士兵”樊相柳语气坚定。
这话却逗笑了王百户及在场的其他新兵。
不过王百户好歹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很快稳定了情绪，说道“有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不过这话还是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吧”
“那请问怎么样算是有能力”樊相柳坚持不懈的问着。
“最少也要进前锋营吧，哪里是虎师能力最强的队伍，也是人最少的，每次选拔只收五人，还是全虎师同时选拔，如果能进前锋营，也就没人管你练的是什么武学路数了”王百户说着，见樊相柳沉默，赶忙溜了。
废话，再不溜谁知道这小混账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樊相柳很是失望，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队伍乖乖学着杨家刀法。
训练结束，樊相柳带着林阳和白奎木来了鬼老头的石屋，鬼老头还在忙着解毒。
“喂鬼老头，我来了”樊相柳说道
“你来了，先坐那等会”鬼老头的声音有些严肃。
樊相柳不禁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事了嘛”
鬼老头没看其他两人，对着樊相柳说道“今天制解毒剂时，我划伤了手，又接触了你的血，我也中毒了”
樊相柳愣住了，林阳白奎木也有些茫然。
“不是，你也中毒了？你个药鬼谷谷主你中毒了，你当时怎么当上谷主的，我很怀疑”樊相柳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喂，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都八十多少的人了，我不能有点手抖脚抖脑子不好的毛病嘛”鬼老头像只炸了毛的公鸡，叫嚷开来。
“那现在怎么办，咱俩一起死吧”樊相柳很无奈。
鬼老头贼兮兮的说“嘿嘿，那不会，你是中毒，我就是碰了点你的血，我还是个医生，我肯定比你晚死”
“那好吧，只能现在就得掐死你了”说着樊相柳扑向鬼老头。
“欸，你等等，等等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现在解毒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但压制你的毒还是可以的，教教徒弟更是没问题了，所以我想问问我的宝贝徒弟，什么时候来跟着我学医呀，不要去训练了，我怕时间不够”鬼老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
“我愿意，我现在就去跟王百户说”说着林阳就要往外跑。
“不用不用，嘿嘿。
其实我已经和你们千户长说过了，你明天开始就来跟着我，我都安排好了”
樊相柳一听老头的话就反应过来了“死老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中毒，在这坑小阳呢！”说着又要揍老头
“诶诶！住手啊，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不是看我的小徒弟几天没来，有点着急了嘛，嘿嘿，别生气别生气”
听了老头的话，林阳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师傅，我没有遵守承诺”
老头却十分豁达“害，多大点事，这不是来了吗”
“可是我误会你了”林阳实话实说。
鬼老头一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问道“你也知道了？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