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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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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 这亲生父子默契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

正当胤小四惦记贪官钱袋子甚至惦记自家弟弟钱袋子时,他皇阿玛也正惦记着别人钱袋子呢。

头一个浮现在康熙脑海中就是那盘根错节胡非为包衣世家。

毫不夸张说, 满汉蒙这皇亲国戚达官贵族就没哪个将包衣放在眼里,看他们眼神儿就跟看自家家奴一般,包衣世家说得好听沾了“世家”,实则不过就是大清皇族家奴,谁将奴才放在眼里呢?

可正是因为平日里忽视鄙夷,这人反倒有了机在暗地里迅速发展壮大, 领着宫里、宗室们府里活计却干了不少中饱私囊事儿,明面上人端茶送水头哈腰,实则一个个家里头条件甚至比起一落魄贵族都要好得多, 堪称是闷声发大财典型了。

个比方, 就好比当年趴在贾家身上疯狂吸血赖家, 明面上是贾家奴才,背地里却是豪宅楼院宽阔花园一样不落, 还有专门伺候自个儿丫头小子,山珍海味怕是都早已吃腻了。

贾家不过是个勋贵都尚且养出了这样一个富贵人家, 更何况是那王爷甚至帝王呢?真真是不查不道,一查之下险不曾将康熙气死过去。

从乌雅氏那事儿过后, 这习以为常从不正眼多瞧一眼包衣奴才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他眼帘,越查越心惊, 越查越愤怒,好几回想要咬咬牙将其连根拔起, 可却又不得不考虑摆在眼前现实题。

一则,包衣世家在皇室扎根多年,轻举妄动是否造成大动『乱』?

二则,拔除了包衣世家之后呢?皇室要从哪儿挑选奴才?从民间挑选?不伺候懂不懂规矩暂且先放在一边不提, 仅是安全二字就叫人不能放心。

包衣世家再如何也不威胁到他这个帝王安全,但民间选进宫谁敢保证里面不混杂一『乱』七八糟人?譬如上蹿下跳蹦跶了几乎上千年而从未彻底剿灭白莲教,譬如满腹仇恨、反清复明之心不灭前朝余孽,再譬如三藩、台湾那叛贼……一旦有空子,他们能不拼命往里头钻?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堂堂大清帝王就该寝食难安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路仍是不可。

康熙是真真十分惦记那狗奴才钱袋子,那都是从皇室身上吸走血,若能查抄充入国库,足够他再干翻几个三藩台湾了,可思来想去万般挣扎犹豫之下,却终究还是只得叹息一声。

静静守在旁边李德全就上前添了茶水,一面笑道:“坊间一直以来就有个说法,只道‘平南之富,甲于天下’。”

康熙那双凌厉丹凤眼顿时就闪了闪。

平南王尚可喜镇守广州期间垄断了盐、矿等一切贸易,粗略算算每岁能获银两不下数百万,故而才有这一说——平南之富,甲于天下。

而尚可喜及他儿子尚之信,父子两个拢共霸占广州多少年呢?足有三十年上下。

那平南王究竟攒了多少家底连康熙都不敢轻易估算,可以肯定是比他这个帝王私库还要充盈得多。

“平南王如此,平西王及靖南王想必也差不着多少,如今三藩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之时,皇上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必定能够一鼓气将叛贼通通歼灭,到时候……皇上又还有什好犯愁呢?”

这里头尤其是平西王,吴三桂那狗贼镇守云南期间不仅强占沐氏财产、强征关市之税、开矿鼓铸坐地称霸,与西藏、蒙古及关都有生意往来,还大肆借贷与那商贩从而牟取暴利。

而靖南王耿精忠呢,多年来以税敛暴于闽,据说连门前一对石狮子都是翻越千山万水从广东运来白石,家中所一切木料具是黄杨、乌梨等珍贵品种,更离谱还在后头呢。

这边皇贵妃皇阿哥养条漂洋过海来狗解闷儿,人家家里养却是来自印度大象,且还不止一头,而是专门弄了个“象园”。

你说气人不气人?

越想康熙就越气,保守算算这三个人家底儿加起来应该也能有数千万两白银不止了,只要能将其彻底剿灭,就如李德全所言,还需要愁什呢?什都不必愁了,干台湾资本足足!连关边境老『毛』子他都敢收拾!

想到这儿,康熙当即下令与赵良栋,命其率大军加速赶往昆明支援,势要尽快破城拿下吴世璠平定西南!一面又下旨逮尚之信、召耿精忠觐见。

显然,有了这样三个巨富摆在眼前,家奴那钱袋子也只能算得上寒酸了,还不背负残酷不仁骂名,简直再好不过,还有什由不努力大力击收拾这叛贼呢?

大殿内不何时已然悄悄起了灯,康熙仍伏案忙碌不疲倦,而与这位苦哈哈帝王较,年幼皇子们可就欢快多了。

回毓庆宫沐浴更衣后,胤礽就按例来到了承乾宫,前脚人才进门坐下,后脚宫就自觉将一碗『奶』和几碟子小心送了上来。

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奶』,一股醇厚『奶』香带着丝丝淡淡甜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胤礽心里头也是甜滋滋,嘴上撒娇道:“皇额娘,我已经长大了……保清都笑话我还天天喝『奶』呢……”

“长大了?”瞥了眼他那稚气满满小脸儿,林诗语就笑了,“莫说你才八岁,就是十八岁也得喝,正是长身子时候呢,每日一碗『奶』能长高高哦。保清笑话你就叫他笑话去好了,等再过几年你比他高了,就该是你笑话他时候了。”

胤礽顿时眼睛一亮,捧着『奶』就美滋滋地喝了起来,白嫩腮帮子一鼓一鼓,就跟那馋嘴小仓鼠似,可爱极了。

不经意间眼神一瞥,就看见胤小四爬到了旁边椅子上,正撑着胖脸巴巴地看着他……手里『奶』,虽说脸上也没什表情吧,但莫名浑身上下都仿佛隐隐散发着一股“想喝”气息。

胤礽顿时有尴尬了,“皇额娘,也小四四拿一碗罢?”

“不必管他。”林诗语头都不曾抬,说道:“他这一天到晚嘴都不带停,你来前他才喝了一碗『奶』,瞧瞧他那肚子像是饿吗?他那纯粹就是馋,见不得旁人嘴巴里有东西。”

只是听说喝『奶』『奶』可以长高高胤小四,“……”

见二哥眼神当真落在了自个儿肚子上,胤小四下意识就吸了吸气,企图将自个儿“小西瓜”隐匿起来,然而……

“哟,这小西瓜可是熟透了能吃了?”胤礽笑着趣道,顺带还伸手『摸』了一把,圆咕隆咚,实心儿。

胤小四顿时就泄气了,自暴自弃任由小西瓜张扬醒目,一双眼睛就盯着热腾腾香喷喷『奶』。

爷不是贪吃,爷只是想长高高……嗯,没错。

幼弟在旁这样盯着,胤礽哪里还能自顾自地吃得下去独食呢?偷偷瞄了一眼见皇额娘不曾瞧着这边,就悄悄拿汤匙喂了几口他,而后抽空自己来一口,接着又是几口了他……就这着,那一碗『奶』很快就见了底儿。

听见汤匙碰着碗底声音,林诗语这才从账本里抬起头来,颇有诧异地说了句,“今儿喝得这样快?可是饿狠了?”一眼扫过去,就看见自家胖球儿嘴边那一丝还未来得及擦干净『奶』渍,又还有什不明白呢?

“馋嘴猫,瞧瞧你那肚子都快裂开了。”真真是哭笑不得,不情还当她是克扣孩子口粮后娘呢,“保成你别惯着他,他都胖成什样儿了,再这样没节制吃下去可就真该滚着跑了。”

“小四四不胖……”胤礽努力替弟弟辩解,然而那语气却怎听怎都透着股心虚意味,尤其目光落在他那圆滚滚肚子上时,就不由更加迟疑了一下,“呃……或许是有一,但是只有一而已啦,等小四四上学开始习武之后就瘦下去……吧……”

话到最后,小保成声音几乎已经微不可闻了,充满了狐疑不确定。

虽说上学功课繁重还要习武,每日消耗极大,可凭着小四四这张停不下来嘴那还真就不好说了,指不定消耗速度远远赶不上他吃进去速度呢?

“不胖!”胤小四满脸不高兴地咕哝道:“我这是壮!”

“壮?”林诗语上前捏了把他肥脸,揪揪双下巴,又戳戳他小西瓜,冷笑道:“你管这叫壮?”

“没错!就是壮!”为了弥补自己这张被亏待了几十年嘴,胤小四果断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溜儿烟地从椅子上蹿下去,拍拍小金子肥硕肚子,顿时肥肉都晃『荡』了起来,“它才胖!”

“你们两个一起忌口减肥!”狠心“后娘”一锤定音,全不顾小胖子垮下来脸,转头看着小保成,奇怪道:“今儿保清怎不曾跟你一起?可是又闹什矛盾了?”

胤礽也丝毫不曾隐瞒,就说道:“下学时候刚好碰见了索,保清就先离开了。”

索额图?

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胤禛不由得眸光闪烁起来。

思及自家祖父才坐上保和殿大学士一位,这又还有什不懂呢?那狗贼指定又是以己度人,上赶着挑拨离间呢。

林诗语听闻这话也并不曾再多什,总归索额图不可能说她什好话就是了,这几年下来早就习惯了。

保成不曾上学之前,宫里有个赫舍里格格时常在旁边嘀嘀咕咕,等保成开始上学之后,那索额图能够时常接触到了可就更加孜孜不倦绞尽脑汁地挑拨了,更加叫人无奈是,保成有个先生叫李光地,那是索额图党羽。

这里里哪儿哪儿都是闲言碎语,防能够防得过来吗?林诗语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可算是深刻地体到“后娘”难做道了,也不这孩子究竟不被离间成功。

就算是个成年人,数年如一日有人不断在耳边嘀嘀咕咕挑拨不断,那也保不齐产生一变化呢,更何况这还是个小孩子?感情这东西太脆弱了,谁也不敢保证啊。

正暗暗叹息呢,忽而怀里就钻进来一个暖烘烘肉嘟嘟小家伙,一如幼年小肉团子那般,在她怀里轻轻蹭蹭,满怀依恋。

“我不喜欢索,他总是说皇额娘坏话……”小保成撇撇嘴,一脸闷闷不乐。

什亲生不亲生,究竟是不是有什区别他不道,他只道哪怕是小四四出生了,他在皇额娘这边待遇也从未发生丝毫变化,甚至哪怕是去年小四四被他传染了天花命悬一线时,他也不曾在皇额娘眼里看见丝毫怨恨厌憎,仍是将他与小四四放在一处衣不解带地照看着。

“皇额娘待我如何才不他们告诉我,我又不是傻子。”想起方才索额图话,胤礽还是有生气,嘟囔道:“每每索找我都要说一奇奇怪怪话,他怎这样讨厌?还有那个小姨母也是,为什他们都要这样?赫舍里氏人都好讨厌……”

他从来就不曾忘记自己是生母命换来,对于生母感恩孺慕从未改变过,但是赫舍里氏族人真叫他无法亲近喜欢得起来。

听着他这话,林诗语眼神就不由得微微发生了一变化,她想,康熙意似乎已经达成了一半,以眼下保成对待索额图对待赫舍里氏一族态度,这个“戚”怕是不好做了。

『摸』了『摸』他头,林诗语就淡淡笑了笑,只静静地搂着他却并未发表什意见。

处在她这个位子上很尴尬,趁机说一赫舍里氏不好话那怕是不大合适,反倒容易招来话柄是非,要叫她说赫舍里氏好话劝保成不讨厌他们家?春秋大梦都不敢这样做,自己被对方说坏话说了几年,还能以德报怨?当她是圣人不成?一把火烧完了是不是还能捡出几颗舍利子出来呢?

笑话。

正自己爱犬梳『毛』发胤小四看起来很是忙碌很是认真,板着小脸儿一丝不苟严肃认真模样实在可爱得很,却谁也不他那双耳朵早已是偷『摸』竖得高高,心里头正暗暗起了小算盘呢。

上一世太子二哥跟大哥之间发展到那般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状态,索额图和明珠这两个狗贼必须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前期倒还尚且稳得住,但到了中后期时,大哥二哥两个人却几乎已是全然身不由己了,与其说是他们指着索额图明珠这追随者拼命折腾,倒不如说是被追随者推着往前走来得更恰当。

若是没有明珠和索额图数十年如一日拱火挑唆,大哥也未必就真生出那样心思来,兄弟之间、父子之间,也未必就发展到你死我活残酷境地。

皇阿玛怒斥索额图为“大清第一罪人”也并不算是冤枉了他,这狗东西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祸害,更何况这狗东西如今还妄想挑唆太子与额娘及自己母子二人之间关系,那就更不可饶恕了。

胤小四黑白分明眼睛里不禁浮现出一丝寒意,有话有事额娘不能说不能做,但他一个小孩子却毫无压力,毕竟小孩子能有多深心思呢?

侧头瞥了眼那对腻腻歪歪母子,顿时眼底寒意尽散,只余一声酸溜溜儿哼唧。

罢了,看在上辈子这辈子太子二哥都对他还算不错份儿上,额娘就暂且分一出去罢,只有一!

胤小四鼓着腮帮子等啊等啊,却见小太子仿佛粘在他额娘怀里了似,半想动弹意思都没有,顿时就眼珠子一转,抬起头来状似一脸天真无邪地道:“二哥,你今日没有功课吗?”

“……”正撒娇小保成一时噎着了,随即小脸儿一垮,闷闷不乐道:“皇额娘,我先回去做功课了,明日再来看您和小……”算了,今日小四四一都不可爱!

“好,去罢。”送走了小太子,林诗语就似笑非笑地瞅了瞅自家胖儿子,“小醋坛子?”

什小醋坛子?听不懂。

胤小四弯了弯嘴角,笑得一脸天真无辜。

翌日晚上胤禔又一如既往也来了,原本兄弟三人气氛还挺好,却冷不丁一声惨叫传来,顿时将林诗语惊得险跳起来。

“出什事儿了?”抬头一瞧,可真真不得了,赶忙就上前一探究竟,“保成嘴里怎流血了?这是伤着了?”

一直不忘盯着自家小阿哥余嬷嬷刚好看了个全程,“大阿哥手肘不小心杵了一下,许是刚好牙齿磕着嘴皮子了?”

“我……我不是故意……”胤禔也慌了,伸手就想扒他嘴仔细瞧瞧,“快叫我瞧瞧磕着哪儿了?”谁想这一扒开,就对上了一个黑漆漆洞,顿时人都傻了,“我将你牙掉了?”

胤礽已是疼得眼泪汪汪,张嘴一吐,果真一团血沫裹着颗牙就吐了出来。

胤小四看着那颗牙一脸震惊,而后陷入了深深沉思忧虑。

堂堂太子没了大门牙……还能登上皇位吗?二哥也太倒霉了吧?难不成大哥当真是二哥宿命里克星?

“快去叫太医!”林诗语大惊失『色』,牙都掉了还能得了?这还是充当门面大门牙!可真真是要了命了!

闻言,胤礽忙吐掉嘴里漱口水,“皇额凉……换牙……”

得,这还漏风了。

晓是换牙之后,众人也总算是放下心来,再听着他这漏风“皇额凉”皆是一脸忍俊不禁表情,好歹还照顾着小太子颜面故而强忍着罢了,只不过胤禔这个老冤家可就没这好心了。

当即就嘎嘎乐弯了腰,丝毫不掩饰自个儿嘲笑,“哦豁,豁牙保成说话漏风,笑死个人咯!”

本就疼得量眼泪汪汪小保成就更加委屈了,怒道:“都怪里!”一张嘴冷风就直往豁口钻,那滋味儿可就甭提多酸爽了。

眼看胤禔因为这漏风几个字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胤礽当即是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还只能死死抿着嘴不敢『露』出牙,小模样可怜极了。

“保清!”林诗语啼笑皆非地瞪了他一眼,忙将小太子搂在怀里软声安慰。

胤小四悄悄捂着嘴『摸』了『摸』自个儿洁白小『乳』牙,冷不丁又回想起上一辈子因为换牙而被老九老十疯狂嘲笑经历,一时愁容满面。

不想换牙,更不想要那两个倒霉弟弟!

好不容易才将伤心委屈小保成安抚好,那头胤禔却早已经是笑得腮帮子都疼了,然而有句话怎说来着?乐极生悲啊。

才看够了老冤家笑话,正心满意足算回去做功课呢,谁想却莫名其妙被他皇阿玛拎去了乾清宫,而后更是莫名其妙挨了一顿竹笋炒肉!屁屁上!

比起疼,这丢人现眼一幕被老冤家弟弟看见却更令他羞愤难当欲哭无泪。

他都已经这大了,皇阿玛怎还他屁股呢?不对,他这是又干什了得吃这顿竹笋炒肉?

胤禔很茫然很委屈。

还不待他这小脑瓜子想明白呢,就看见他家凶神恶煞皇阿玛转头一脸慈爱心疼地看向小太子,“保成过来,叫皇阿玛瞧瞧你牙如何了,你放心,牙掉了没关系,皇阿玛想法子帮你补上。”

胤礽一脸懵圈,看看他又看看屁屁通红胤禔,顿时仿佛明白了什。

胤禔就眨巴眨巴双眼,顿了好一儿这懵『逼』脑瓜子才重新动了起来,顿时就哭了,“他就是到了时候换牙而已!”

却原来是底下人传话传岔了,害得康熙以为是胤禔将胤礽牙掉了,这才闹出这样一场乌龙来,反应过来之后康熙也尴尬了。

更叫人没想到是,这事儿也不怎传出去却又变了味儿,叫一人那心思又一次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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