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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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却哼唧哼唧嘟嘟囔囔, “我才不是被他打哭了,这回是我打赢了。”
“哦?保清比你两岁, 都经开始习武了,你竟然能打赢了他?我们保成真厉害。”
“……”
惠嫔一脸愕然瞅着林诗语那满满尽是宠溺赞扬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她这是不是想捧杀子了,怎么还能有这样当额娘呢?
小肉团子得意扬起了头,“那是当然,保成最厉害了!保成还要努力习武变得更厉害, 看见保清一次就揍他一次!”边说还像模像样挥舞起了小肉拳,呲着小米牙一脸气鼓鼓。
“子殿下……”惠嫔忍无忍了,压着不悦说道:“子殿下怎么能对兄如此……今儿保清脸上都被子殿下咬血了, 子殿下不去看看兄也就罢了, 还要打人是否就过了些?孝悌字乃人根本, 更何况子殿下乃清储君,更应当以身作则做好表率才是。”
这话就诛心了。
孝悌乃人根本, 这意思不就是说子甚至连身一个人最基本品德都没有,身清储君根本就是德不配位?
林诗语看着她眼神就冷了下来, “子身清储君,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嫔跳来指手画脚斥责教训了?惠嫔, 你逾越了!”
“臣妾不敢!”惠嫔一惊,忙跪下辩解道:“臣妾也是了子殿下好才一时口无遮拦, 纯属无心失啊,还请子殿下和贵妃娘娘恕罪……”
林诗语却不吃她这一套, 只冷冷盯着她瞧,“子好?子若当真有何不妥处,下有百姓评判上有皇上管教,还有那一众文武百官劝谏, 你又是谁?你配吗?况且你究竟藏着什么肮脏心思当真需要本宫点明吗?两个孩子再寻常不过打闹都能被你抓住机会来作妖使坏,对着一个五岁孩子如此满怀恶意攻击,你真够能耐,那点小心思连自个儿脸皮子都抹下来揣兜儿里了。”
这不就是在指着她鼻子骂她不要脸?
惠嫔气急,脸『色』一时青黑红白变换个不停,真真是精彩极了。
“贵妃娘娘当真误会了,臣妾……臣妾不过是爱子心切,看见保清脸上血淋淋伤口就一时冲……”
林诗语却不理会她,只低头问小肉团子,“保成乖,告诉贵额娘,今儿你们兄弟两个是何打起来?”
胤礽缩在她怀里,瘪瘪嘴红着眼眶说道:“保清说贵额娘有了亲生儿子保成就没有用了,就不会再疼保成了,保成一生气就打了他……贵额娘,保成不是故意咬他,是他坏了,他笑话保成是没有额娘疼小怜,保成再也不想理他了……”
见他含着泪一脸怜巴巴又惊惶不安小模样,林诗语是心疼死了,搂着他轻拍安抚,一双眼睛却狠狠瞪着惠嫔。
惠嫔也懵了,这才想起来她压根儿没好好问清楚究竟是什么缘故,只打心底觉得自儿子不会有错,且又是吃了亏,于是就理直气壮上门来了,却谁知到头来结果竟是自儿子嘴贱?
一时无语,想到自己这一趟明明是来兴师问罪,是来挑事,结果却竟是被一通连消带打弄得毫无还手力……这心里头委实郁结得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然而任凭她再如何郁结气不顺,却也终究只能铩羽而归,羊肉没吃着反倒惹来一身『骚』说就是她了,脸蛋子简直是被打得啪啪作响,直到回了自个儿延禧宫里还仍觉得火辣辣疼呢,进屋关上门就狠狠砸了一通发泄,只气得当天晚膳都没沾一口。
纵然心里头再如何警醒自己不能步皇和乌雅氏尘,这份恼恨混杂着忌惮却仍是在止不住暗暗发酵,指不定哪天就会不知不觉中爆发来了。
而这时林诗语心情却也并不多好,好不容易将小子安抚住送走,那脸就沉了下来。
倒也不是生什么气,而是烦恼。
“孩子是好孩子,架不住总有风言风语往耳朵里钻,想丝毫不受影响当真是难了。”
保清或许纯粹就是嘴贱瞎撩拨人,其他人呢?说人多了,落在心里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渐渐隔阂也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现了……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个小孩子呢?
“宫里头向来就是这样一个是非,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呢,何况如今娘娘这一有孕……”余嬷嬷建议道:“不如娘娘抓住些嚼舌根狠狠惩治一顿,叫那些闲得发慌奴才知道厉害了他们自然也就该消停些了。”
“是该收拾收拾了,尤其是毓庆宫奴才,这些人在子身边伺候着,凡有点什么小心思那影响了,不过……去叫小喜子进来。”
不一会儿,圆咕隆咚身影就钻了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
“你寻个机会悄悄去找一下你干爹,注意别声张了……”林诗语轻声嘱咐了一通说道:“此事办成记你一功,重重有赏。”
小喜子当即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娘娘放心,奴才明白娘娘意思了。”
林诗语满意点点头,叫他退了下去。
不必细究都能想到,毓庆宫定然有保成皇额娘留下奴才,这原也不打紧,问题在于那些人效忠是谁,究竟是仁孝皇还是赫舍里族?
若是单纯效忠仁孝皇,子跟她这个贵妃处好关系他们应当也是喜于忧,毕竟她特殊情况摆在这儿,只要是对子有好处想来他们也不会从中作梗,倘若这些奴才效忠对象是赫舍里氏一族,那结果就不相同了。
赫舍里氏一族未来全都寄托在这个小子身上,奈何如今中间没有了仁孝皇链接这份关系,那他们就只能趁着子年幼时以母族身份好好亲近亲近,将这份感情建立起来,如此将来才能方便行事。
想也知道,赫舍里氏一族是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子心被别人笼络过去,势必会挑拨离间。
是以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其实小子身边伺候奴才才是重点,尤其如今她怀了身孕,这就是最好挑拨时机,必须得尽快将一些心怀不轨奴才处理掉才行。
这却不能由她去开口提,容易招惹是非了,倒不如托李德全在康熙耳边隐晦暗示一。
涟漪见她眉眼间仍旧带着疲惫『色』,便转到身她按摩起来,嘴里还在纳罕,“原先还觉得惠嫔这人很是低调沉默,平里请安时也不爱掺和旁人是非,今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
听见这话,林诗语就笑了,“你琢磨琢磨她那番话,像是个实人能说来吗?先前缩着顶多也不过就是会伪装些罢了,如今本宫怀孕消息一传去,心里头有鬼不都要躁起来了,究竟是人还是鬼就该显些形儿来了。”
“如此看来奴婢这双眼睛还是不曾修炼来,原还当她是个安分呢。”涟漪摇摇头叹一声,道:“奴婢是再不敢轻易相信哪个人了,仿佛个个都戴着面具呢,不到那个份儿上压根儿就分辨不来面具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余嬷嬷亦点头认同她这话,“惠嫔这样还不算功夫到,有点乎意料风吹草就躁了起来,这不就一个冲显形了?并非表面低调沉默就是实人,有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狗不叫,这才是真正怕呢。”
“不错,就跟那躲在草丛里毒蛇似,一不悄无声息,冷不丁就窜来咬你一口,躲都来不及。”
涟漪不禁连连咋舌,叹道:“得亏娘娘得天爷庇佑,什么牛鬼蛇神都害不到娘娘,若不然……奴婢还真不敢想此番娘娘怀孕会遭遇什么样危机,怕了。”
“对了,福嬷嬷人呢?怎么仿佛一直没见着她?”林诗语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号人,掰掰手指头一算,“上午本宫就叫她去慈宁宫报喜,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她怎么也没个影儿呢?是本宫忘了不成?”
“是奴婢忘了。”涟漪拍了拍自己脑门儿,回道:“先前娘娘午休时她回来了,面就钻进她自个儿房里一直也没再来,奴婢就不小心忘记了这茬儿……当时奴婢瞧着她走路一瘸一拐,脸『色』也不好看,估『摸』着在慈宁宫不曾讨着好,被责罚了。”
林诗语听罢就摆了摆手,嗤笑一声。
皇如今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啊,没有赏赐不说,还正光明责罚了前去报喜奴才,这是给她没脸呢?惜这点不痛不痒东西又能如何呢?她不仅不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这这般举止不是无能狂怒又是什么?
…………
消息传到宫外,林如海是既喜且忧。
身一个父亲,女儿能够有一个自己血脉相连骨肉自然是再好不过事,这男人靠不住不能交心,儿女就是唯一慰藉,将来好歹也是个依靠,否则一辈子孤孤单单在深宫中未免就过凄凉了些。
同样,这件事会带来一些问题矛盾也很显而易见,由不得他不『操』心啊。
惜如今却是鞭莫及,他这个做父亲再怎么能耐再怎么不放心也不能伸手伸进宫里去,一切竟是只能全靠女儿自己处理。
越想,林如海就越是沮丧难过。
明知女儿身处于风雨中,他却无法女儿遮风挡雨,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疑是一个巨挫败,一个沉痛打击。
带着满腔复杂心情回到府里,林如海就将这桩喜事分享给了儿女。
“刚好先前你姐姐叫黄先生做东西也都做好了,玉儿你就一同带进宫里去罢。”
林黛玉抹了抹眼泪,问道:“皇上那里过了明路不曾?”
“放心罢。”林如海猛又想起来一件事儿,挥挥手将奴才都打发了去,说道:“说起来翻过年玉儿也该参选了……皇上倒是与父提起过一个人,那意思抵是想叫父考虑考虑……”
林黛玉顿时红了脸,不自在偏过头去,
倒是林瑾煜迫不及待追问起来,“是哪?该不会是什么满族姓吧?满族男子多更善骑『射』,对咱们汉人四书五经谓知甚少,怎么瞧着都与姐姐不相配,说话都说不到一处去,这子怎么过得下去呢?”
“你倒是先听父慢慢道来。”林如海不轻不重拍了拍他脑瓜子,看向自己宝贝次女,说道:“皇上提这个人是自清河崔氏一个年轻人……”
“清河崔氏?”林瑾煜惊了,“是我知道那个清河崔氏?”
“正是,人才十六岁就是拿下解元了,只待来年参加春闱,没准儿到时候就是一个三元及第。”
夸人就夸人,何要用那种眼神儿瞧他?
林瑾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闭上嘴仰头望天就是不敢看他父亲。
林黛玉憋着笑,好在还记挂着一份姐弟情,言替他解了围,“婚姻事父母命媒妁言,一切全凭父亲做主就是,女儿相信父亲眼光。”
“要叫父说,这个年轻人无论是身还是才华都是与你较适合,只是如今还暂且不知其品『性』容貌如何……一切等人进京再仔细看看罢。当然了,这到底是关乎你终身事,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必与父隐瞒。”
林黛玉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轻轻摇头。
她知道皇上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关心一个臣女婚事,估『摸』着姐姐缘故是其一,其中怕还有其他方面考量,她不想叫父亲姐姐难。
况且这样一个人至少知才学是极好,总比那等文墨不通人勉强凑在一处要舒服得多。
这时,一道弱弱声音传来,“那个……十六岁还没有婚约吗?”
“真有婚约了皇上还能提这事儿?蠢材。”
林瑾煜挠挠头,愈发气弱嘀咕道:“那问题就更了啊,十六岁还没有婚约指不定是有何不妥处呢,没准儿就是个丑八怪?或是『性』格古怪……”
“合着你就是对人有意见。”林如海一语戳破他小心思,“你姐姐总是要嫁人,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顿了顿,扫了眼面前一对儿女还是明明白白说道:“父也不瞒着你们,清河崔氏于读书人心中声望极,皇上这是想通过这桩婚事从侧面彰显自己对汉人对文人重视,以方便笼络人心。”
满人才入关多少年?拢共人数加起来也远远不及汉人,谓天差别,是以满人想要坐稳这个江山势必就要尽力去笼络汉人,而汉人当中又以文人最重要,只要笼络住了天下文人心,那基本上也就不会什么『乱』子了……别看这群文人个个弱不禁风模样,真要闹腾起来,口诛笔伐煽人心那是一绝,非得闹个天翻覆不。
而这个时候,清河崔氏现就叫康熙看到了一个契机,一个笼络人心契机。
林如海叹了口气,“是以若无意外话,此事应当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玉儿你也不必过担心,若那个年轻人有何不妥处,父和你姐姐自然也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同意,皇上有所顾忌,不会直接下旨赐婚。”
毕竟没有林黛玉也还以选择宗室格格,康熙并非只有这样一个选择,犯不着强行『逼』迫招人厌憎。
“原来如此。”林黛玉总算是明白了,笑道:“我自是相信父亲和姐姐。”
林瑾煜也偃旗息鼓了,耷拉着脑瓜子垂头丧气。
翌进到宫里,一顿亲密腻歪林黛玉就瞧着自姐姐平坦肚子了神。
“姐姐腰肢这样纤细,我真不敢想肚子起来了会是什么模样……”那腰还能直起来吗?还能撑得住?
林诗语就乐了,“没准儿等你再过两个月来看我时我就经胖成个球了。”
“像保成一样吗?”小肉团子突然一脸好奇抬起头来,“皇阿玛总说保成胖得跟球一样,踢一脚都能滚着走,贵额娘也要变成保成这样吗?”
姐妹人乐得够呛,笑得眼泪都来了,身边伺候个宫女嬷嬷也都低着头肩膀直抖,唯独小肉团子自个儿捧着肉嘟嘟脸蛋儿左瞧瞧右瞧瞧一脸茫然。
林黛玉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小肥脸,说道:“先前姐姐让做东西我带来了。”
“这么快?”林诗语一喜,当即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快叫我看看。”
外头院子里就放着呢,一只能有胤礽如今这般个头机械狗,人到跟前就开始“汪汪”叫不停,威风凛凛凶悍模样吓得胤礽直往林诗语面缩,却又克制不住心里好奇小心翼翼只探一个脑袋来打量,好半晌才总算是确定了不是真正恶犬,顿时一脸惊奇。
“竟是假?”有心想要去『摸』『摸』瞧瞧,是却又有些害怕迟疑,“贵额娘,会咬保成吗?”
林诗语不曾回答,只是微微弯下腰伸手『摸』了『摸』那只机械狗脑袋,却谁想仿佛触了什么机关似,狗狗身垂着尾巴瞬间就翘起摇了起来,脑袋亦在跟着轻微摆,仿佛是在蹭人手心撒娇一般。
真以说得上是十分精湛工艺了,也不知那黄履庄究竟是个什么样能人。
早跃跃欲试小肉团子见此情形就更加心痒痒了,试探着伸小手『摸』了两下,顿时就乐得见牙不见眼,满脸兴奋欢喜『色』。
而就在他忙着跟机械狗互时,林诗语目光却放在了旁边一个物件上。
那是一辆缩小版自行车,轮两边还按着她要求添了两个平衡轮,赫然正是世那种儿童自行车。
仔细检查了一下最重要刹车,林诗语就满意笑了,冲着胤礽招招手。
“保成过来试试这个。”
“这又是何物?”胤礽好奇围着转了两圈还是没看来这奇奇怪怪东西是什么,只得求助,“贵额娘这也是给保成玩具吗?”
“是呢,保成坐上去就知道了。”
胤礽依言坐了上去,起初时还不会蹬这个小车车,小孩子学习能力强,且这又是很简单儿童版自行车,学起来就更简单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是两条小短腿儿蹬着满院子溜达起来,离着远都能听见他兴奋尖叫欢呼声。
连堂堂子爷都不曾见过东西,更何况是院儿里这一群奴才呢?一时间个个都是一脸目瞪口呆,满脸新奇惊叹毫无保留透『露』了此刻内心。
转了圈,胤礽就停了下来,叫奴才找了根绳子将机械狗系在了车座方,而骑上小车车就颠儿了,“贵额娘,保成带狗狗去溜溜,一会儿再来看你哦!”
“快跟上!”林诗语忙喊人,一脸无奈摇摇头,转身拉着妹妹回到屋里,“这个黄先生倒真不曾叫我失望,回头他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你记得带进宫给我瞧瞧。”
林黛玉点点头,一脸感慨道:“我也是头回见着这什么车……听琏表哥说那黄先生中有好些稀奇古怪玩意儿,回头我叫他去问问。”
却说小肉团子哼哧哼哧蹬着小车车,面还牵了一只威风凛凛狗狗,一路上不知收到了多少惊叹目光,顿时更叫他得意不行,高高扬着头颅小表情别提多臭屁了。
转念一想,就将车子掉头直奔上书房而去。
讨厌鬼还说贵额娘不疼他了……哼哼,他要去馋死那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