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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凤凰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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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谢玟的礼物确是今天到的, 只不过是到他自己的手上。

所以今天白天萧玄谦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会下识地那么回一句,谢玟坐车的时候没再看手机, 但察觉对方的语气不对, 所以回来的时候飞快地注到萧玄谦的异常。

小两坐到床上,萧玄谦监督着他掏礼物——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还陷入在“对方没想要宣示主权”、“谢怀玉对其没什么占有欲”、“他到底在不在乎”……之类的微妙气恼中,只是情冷静, 从外表上看不来,挑剔地估量着这礼物是否安抚自己。

谢玟打开盒子, 拉过他的手, 将一只金属素戒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闪亮的金属交叠成圈,在顶灯之下泛起冷润的光。

谢玟按住他的手, 松气似的,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思?”

萧玄谦跟童童学过赠送戒指的知识, 但他还是没说话, 等着谢玟告诉他。

“你是的。”谢玟点点他的指节, “这个是正常人的标记……不是说你不正常,是说……不要想一些不主流的东西。”

谢怀玉如今确特别解他, 几乎把他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萧玄谦骤然紧握住对方的手, 低头把人抱在怀里, 然后用力地压倒在床上, 在谢玟衣领挡不住的脖颈侧面狠狠地吮个印子, 然后『舔』蹭,胡『乱』地亲他:“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唔……什么?”

“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谢玟回抱住对方,在萧九的撒娇亲近之下费力地想想, 他被亲得发痒,伸手挡一下:“这个是正常人的标……”

“上一句。”萧玄谦稍微起身,漆黑的眸盯着他。

“你是的?”谢玟试探地重复。

萧玄谦先是点头,然后很快皱下眉:“不要用这种语气,要肯定。”

谢玟立刻配合道:“你是的。”

小皇帝仍旧抱着他,埋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好一会儿,像是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竟然抱着这么个大活人还发一会儿呆,等回过来开道:“你晚上有工作吗?”

谢玟:“……”

“有没用。”萧玄谦飞快地说,他扯松小谢总的领带,语气幽深,“既然是你的,你都不想跟发生一些深入交流的关系么。”

谢玟心想被深入交流的是不是你,而且你这种一上劲儿踹都踹不下去的脾气,非得把拆骨头吞进肚子里去不可。他道:“但你之间的交流,是不是深入点?”

萧玄谦亲一下他的睛,这人的睛特别漂亮,以前他疏离清冷,落落寡合,因身份地位等种种原因,直视他双的时候往往少。心平气和、甚至两厢情愿的时候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萧九后来有幸慢慢观赏。

对方溢泪的时候,纤长的睫羽沾成一簇一簇的,湿润晶亮,尾泛起一片薄红,将唇印上去,谢怀玉便会匆匆地闭上睛,并不躲闪,皮下微微颤动。

谢玟克制着、强迫要自己坦然,但蜷缩在萧玄谦胸的指节却在吻后愈发收紧,死死地抓着对方的衣服,手心泛热微汗。小皇帝这时候将他的手从胸的衣服上握起来,十指交扣,谢玟便猛地放松,眸润如秋水。

萧玄谦道:“不知深浅,那你来指挥吧,老师。”

谢玟耳根发热,被这一声叫得脑海都烧起来。他忽然想起刚刚对方戴那个项圈的样子……对方有强健的身躯特征,血『液』流淌的青『色』血管还伏在皮肉之下,那样顺从地戴上标记大型犬归属的“玩具”,甚至皮质的边缘还磨一点痕迹来。

要是他戴着的话……谢玟立刻将这些荒唐的恶趣味驱逐境,在心里念起道德经,对这想法愧疚不已,简直羞启齿,掩饰似的开要求:“这时候不许叫老师。”

萧玄谦知故问:“为什么?”

谢玟:“因为不习惯……”

“可是,”萧玄谦低声道,“你在这上面教的,足以让多叫几声老师。”

谢玟受不他这么说,主动抬头献吻,封上萧九这张时而甜言蜜语、时而犯混账的嘴。萧玄谦品尝似的咬着他的唇,然后满地舍弃话题,取得更加甜蜜的补偿和赐予。

一夜过去,谢家少夫人狠狠倒贴一回,第二天早上,谢玟窝在被子里外惆怅地思索,为什么别人家的总裁小娇妻就身娇体软、金丝雀菟丝花,到自己这里,就变得十项全勇猛非常……他不是耕不坏的地,浇那么多水干什么呢?

萧玄谦学什么都很快,所以将谢玟照顾得十周全。他浑身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任由萧玄谦摆弄着洗漱穿衣,腿软得发飘,洗手的时候开跟萧九说今天的第一句话:“……好痛。”

萧玄谦紧张不已,呼吸显都急促一,从侧面贴过来问:“哪里?”

谢玟语气无波、丧得没有希望地道:“心痛。”

萧玄谦:“……”

“纪轻轻。”谢玟指得是自己现在的身躯,“就要英早泄。”

萧玄谦紧绷的经终放下来,安慰道:“不会的。”

谢玟瞥他一,凉飕飕的:“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习武之人不起吗?你是不是背着偷偷吃『药』。”

古代有一些房中术、壮阳『药』,萧玄谦对此很是解,而且古代人的观念和现在还不一样,他们那个时代并不认为以房中术保养身体是什么值得羞愧掩藏的事情,而且权贵之间还会互相交换书籍。

小皇帝很认真地摇摇头,说:“你觉得需要吗?”

谢玟:“……”

技术飞涨换来的另一个弊端,就是他觉得自己的营养会跟不上。

萧玄谦伸手老地替他『揉』着腰,把抻到的筋骨按摩一会儿,跟他道:“伯母今天回来,在楼下等你。”

谢玟记得老妈回来的日子,但跟萧九的夜间活动常常在料之外,没有办法。两人收拾一会儿,然后一起下楼吃早饭。

吕女士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镜,金灿灿的镜链绕过肩膀。她身上沉淀着一股风韵浪漫的气质,是岁月无法磨损、常开不败的美人。吕薇一边陪大儿子、小女儿吃饭,一边审视着萧玄谦。

她观察得不『露』声『色』,但小皇帝何等精,自然感觉得到,只是假装没有发现罢。

吕女士的目光从谢玟衣领间『露』来的零星吻痕上一扫而过,知道他俩感情甚笃,估计生活很和谐,是风趣幽默地随闲聊几句。她跟谢柏的『性』格大不一样,很快就将气氛烘托到位,时常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直到谢璇忽然提起:“哎哥,你是不是帮收快递啊?这儿怎么已签收,门没东西呀。”

“什么快递?”谢玟问。

“噢,老妈不是在替物『色』一条黑背嘛,俩前几天享购物车,买给咱家新成员的。”

谢玟忍不住看萧玄谦一,对方沉默吃饭,一点儿要说话的思都没有。

“你已经养一只金丝熊。”谢玟道,“学业繁重,你还是不要……”

“哥——嫂子不是在家嘛,嫂子会帮养的。”谢璇撒娇道,“对不对嘛嫂子。”

她现在对着萧玄谦倒是一一个嫂子,不见当初叫不的模样。萧玄谦这抬起头,面不改『色』地道:“好啊。”

谢璇喜笑颜开:“好,那起名的工作就让嫂子来吧,反正买那个项圈还没名儿,到时候专门定制一个名牌。”

萧玄谦看着小妹,郑重地想想,道:“就叫咪咪吧。”

谢璇:“好名……啊?”

她愣住。

萧玄谦继续道:“这个家只有一条……”

他没有说完,话语就停住,谢玟在桌子底下抬脚压住他的鞋面,压低声线道:“要点脸。”

萧玄谦是沉默地低头吃饭,把那句话咽回去,活像一个冷酷豪门里的受气主『妇』。

“那个快递在那儿,看收件人以为送错,本来想送回去,一时忘,就不知道丢到哪里。”谢玟道,“给你补买一个吧。”

其那项圈就好好地放在他屋里柜子上,但快递都拆,势必不可如初归还,只让小妹重新购入。

谢璇好说话地点点头:“噢,没事的,下周过去把咪咪抱回来。”

那条可怜的黑背德牧,在来到这个家之前就被定个难以启齿的名字。它注定要和“咪咪”这个名字相伴相随,生死不离。

咪咪被接回来之后,萧玄谦的日常工作多一项遛狗,不过他本身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遛狗都是人累得半死,他遛完狗回来,狗累得要死,一来二去,咪咪跟着强壮高大,一身腱子肉,谢璇偶尔带着黑背去,都觉得这狗虽然很帅,可帅得有侵略『性』,感觉越养越像狼,看起来都吃人。

萧玄谦一路照料下来,咪咪在他手里乖得过,服从『性』特别高,唯一让他糟心的事,这条狗在别人那儿高冷,一到谢玟裤腿旁边就开始狂『舔』,热情活泼得简直欠揍。

后,过元宵节的第二天。谢玟哪怕是工作再忙,每天都会给萧九回一封信,基本是对应着他的信来的。暌违二十五之久的笔墨字句,终在另一个时空有连绵不绝的回响,一封封、一件件,似乎要将他们迟到多的圆满一点点地积蓄起来,一点点地纳入他的心房。

20x5,春。

外表长大三岁的童童抱着零食在沙发上翻腾一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土墓葬的纪录片,她瞅着那个硕大的起重机在自己的坟头上比划来比划去,催促着道:“还等什么,直接掀开棺材板就行,里面没人。”

在她身旁织『毛』衣的萧玄谦抬眸看她一。

谢童注到他的目光,道:“怎么啦?你这么不感兴趣干嘛,过来点看看你的墓,咱们一百多公斤的黄金陪葬下去呢……啧,古有绣荷包,今有织『毛』衣,你当初要是个女的,乞巧节一定是把好手。”

萧玄谦道:“谢怀玉要过来。”

童童立刻警醒,将零食袋子收拾收拾藏起来,然后抽纸抹嘴,假装什么没发生,她一抬头,日理万机的小谢总就站在身后,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童童头皮发麻,立即道:“什么没……”

“你的零花钱,扣一半。”谢玟无情地道,他『揉』一把童童鼓起来的柔软脸颊,然后看向通风报信的总裁夫人,凑过去低头看他手里的针:“学的什么?”

萧九的确是个天。

他的天赋过众,对任何事都学得过优异。短短几之内学绘画、翻糖、黏土、雕塑、『插』花、十字绣,还考注册会计师里的一门税法。跟吕女士学攀岩、潜水、现代『射』击,甚至还学会两门外语,一个启朝人,生在一千六百多前,居然比谢玟的外语还好。

偏科的谢总百思不得其解,深受打击。

萧玄谦松开手给他看看自己织的花样,然后抬起头当着童童的面索取亲吻,童童早已习惯这俩人不把她当真的小孩儿看,在她面前狗粮『乱』飞。

谢玟很自然地亲小皇帝一。

萧玄谦『舔』『舔』他的唇,道:“情书。”

谢玟没纠正对方的话,将准备好的今日回信递给总裁夫人,他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和好在一起的伴侣将信接过去,像是有什么收集癖似的放到怀里,然后萧玄谦伸手绕到后方,手心贴着谢玟的后颈,亲密低语道:“那今天的表白呢?”

谢玟有些不好思,低声道:“你怎么这么粘人,怎么天天都要听……”

萧玄谦捏捏他的后颈软肉,认真地道:“因为离不开你,爱你。”

谢玟根本抵抗不住这样正确的攻略方式,他心软至极,温柔地贴贴对方的唇瓣,轻声回复:“爱你。”

萧玄谦看着他的睛,他想,被你救,你总是让活过来。

一次、两次、很多次,谢怀玉这个人的存在,似乎在不断地拯救他,不断地让他变好、更好、越来越好。

他是被摔碎成一片片的镜子,但连那些裂隙里的光,都被对方捧在手中,一丝一缕地拼凑完全,吻合如初。

谢玟是同样,即便日子平淡,褪去那些波澜壮阔、世事起伏,反而一次一次地感觉到对方沉浓得几乎将人侵吞的爱。

他的手指跟对方交叠在一起,相同的戒指紧紧贴合。谢玟为这缠绵的爱语低头吻他,闭上时,回忆漫如烟霞,他思路蔓延,静谧地想起:

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

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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