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KO白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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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看着柳妇脸上的伤，心里火气直冒。
她真的很想暴起把打人的拧出来也暴打一顿，可是柳妇把她搂得紧紧的，这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尤其在她打不过人家的情况下。
“呦，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欺负她呢，要知道真正的受害者在这里。”白二娘讽刺道。
柳燕循声望去，看到一朵白莲花正扯着帕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们。
“你给我住口”坐在柳妇附近石头上的一位老人家呵斥道。
“村长，您可不能太偏心了，这可不仅关乎康大嫂的家庭，还关乎我们全村的脸面。”白二娘毫不示弱道。
对啊对啊，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你”村长被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几下。
这白二娘仗着自己的二哥是岩溪镇上的管事，家里有点钱，丈夫柳大壮又是村里农活的一把手，便有点恃宠而骄。
柳妇在柳燕的安抚下慢慢安静下来。柳燕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
重点关注了一下刚才开口的“白莲花”。
然后朝村长和周围的人行了个礼说道：“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村长和几个族老面面相觑，这作风问题实在不该跟一个孩子提起。
康桂花是个直爽的性子，从来不懂拐弯，直接道：“招娣，你三伯是个好心肠的，你三伯娘我也不是个心狠的。
平时你三伯看你们可怜，送你们不少东西我从来都没说什么。
可是你娘千不该万不该，哄着你三伯把好不容易逮到的兔子山鸡都给你们卖。
我家也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我们也需要这些钱。”
围观群众纷纷窃窃私语，表示赞同。
“哄”？柳燕看着她所谓的“三伯娘”，然后再扫了一眼她身边的白莲花，心里便明白了。
原来有人去乱嚼舌根了，还想往她娘身上泼脏水。
秀气的眉毛慢慢皱在了一起，看着眼前的两人，柳燕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三伯娘，是三伯告诉你，那些兔子山鸡都是他给我们的吗？”柳燕明知故问道。
康桂花还没说话，旁边的白二娘抢先道：“柳三哥都被你娘迷晕了，哪会告诉你三伯娘这些事。”
“哦，那就是你告诉我三伯娘的。”
柳燕话音刚落，村长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这小菇凉还会给人下套？
白二娘的脸立马五颜六色，她当着康桂花的面可不敢否认。
可是当众承认自己是个嘴碎的也很丢脸。
于是梗着脖子道：“是我说的怎么样？你娘做得出就要知道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这么说是你看到了。”柳燕冲着她问道。
“看到什么？”没头没尾的，白二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我三伯亲自抓的这些动物，看到我娘哄我三伯，看到我三伯亲手把这些野味送给我娘。”
童音清脆，声线平和。似乎只在普通的询问一件事情，却无端让白二娘有点站不住。
“这，这还需要看到嘛？那么多野味，只有柳三哥才能抓的到。不是你娘哄他，柳三哥会昏头送给你们吗？”
“哦，原来你什么都没看见。上下嘴一合，就可以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县令大人判案还讲究证据齐全，你倒好，什么都不用，单凭一张嘴。”
刘二嫂听了，激动的搂紧了柳妇，而柳妇的眼里则又开始有了光。
周围的人也被招娣突然而来的气势给唬了一下，怎么还扯上县太爷了？
“你”白二娘指着柳燕，气的直哆嗦：“你小小年纪可真够伶牙俐齿的，我是没有看到，可有人看见了呀”
“对对，不只兔子还有野猪呢。”有人插嘴道。
“野猪是我和三伯还有顾伯一起抓到的，所以三伯才分了我一腿，这点顾伯可以做证，你们可以去问他。”
顾伯作为村里的郎中，威望并不比村长差。
“那兔子和山鸡呢？”康桂花追问道，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兔子有一只，山鸡没有。”
白二娘听了，呲了一声：“怎么可能？你娘天天带着一筐的山鸡兔子去卖，以为我们大家都眼瞎啊？”
柳燕：“那是我自己抓的。”
“哈哈，”白二娘一张粉面笑的细纹直露：“就你这个扫把星，会抓这么多野味，你问问大家信不信。”
周围的人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白二娘聊友A道：“就她，说她会害人还差不多。”
聊友B：“就是，如果真的这么能干，能让柳王氏给赶出来嘛？”
白二娘听了很得意，捏着帕子扇了扇风后道：“其实，你要是说是你娘抓的那还比较可信。
毕竟狐狸精最会抓兔子，鸡呀什么的对不对。”
“对对对”周围好多村民都起哄起来。
柳妇气的脸色苍白，胸口一阵钝痛，气差点没接上来。
“狐狸精？”柳燕笑着看了白二娘一眼，然后转向众人道：“我年纪还小，没有诸位生活经验丰富。
但我从小到大也听过我五叔念过几本书。
知道那些个要勾人的狐狸精，都是要描眉抹粉，穿红戴绿，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有事没事拧着个帕子在男人面前嘤嘤婴的扮柔弱，装可怜。”
柳燕说到这里，在场的男的女的都不由自主的对号入座，把目光投向了白二娘。
整个村里，只有她最会打扮，成日里搽脂抹粉。
“你，你说谁呢？我撕了你这个小蹄子”白二娘的脸顷刻间就绿了，跑过去就要打柳燕。
可没想到，才没跑两步，突然小腿一疼，整个人扑倒在柳燕跟前，嗑的牙都流出血来。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摔倒了。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捂着嘴憋的满脸通红，最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趴在地上的白二娘又羞又气，真想死了算了。
白二娘的聊友都不好意思去扶她。
因为她们自己穿衣打扮也有向白二娘靠拢的趋势，只是没有那个本钱做到向白二娘那样夸张。
刘二婶吃惊的对柳妇说：“你家招娣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柳妇道：“她很小就会说话，几岁的时候一张小嘴便是像现在这样能说会道的。哄的他爹很开心，只是后来......”
她这个当娘的一受委屈，招娣就替她出头，找她爹去说理。
慢慢地，她越会说就越是挨打，渐渐的便不再开口了。
这一回死过一次，往事忘了，害怕也忘了，伶牙俐齿的招娣又回来了。
豁出去的柳燕不知道自己竟然误打误撞正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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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娘突然趴在她面前，柳燕也被吓了一跳。她疑惑的看了下周围，只看到蒋大郎神色不明的站在人群里。
“二娘，你没事吧。”一个壮汉跑进来把她扶起来。
白二娘哭着扑进壮汉的怀里，哭得可怜兮兮道：“大壮，我不是狐狸精，她诬陷我，我不活了。”
柳大壮看她头发散乱，嘴角出血，本就心疼。
再听到这话，就怒视柳燕。
柳燕双手一摊，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五叔的书上写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他。”
柳大壮可不敢去找她五叔，那可是秀才。于是便朝村长喊道
：“村长，你就任凭她胡说。”
“她说的是书上的，又没说你们，你们急什么。”村长对他们没好脸色，转头朝柳燕说：“你继续。”
“刚我说到哪里了”柳燕装作忘记了，又把狐狸精的一番描写详细的说了一遍，直把那两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然后才接着道：“你们再看看我娘，素面朝天，衣着朴实，每日一大早要去镇上干活。午后才能回家，接着又要砍柴烧火，耕地逢衣。
我想问问各位婶娘，像她这样，能有时间去勾搭我那常年上山打猎的三伯吗？”
“对啊对啊，这么多活，我恨不得一天掰成十天用。勾人，哪有那个空哦”周遭的妇人附和道。
听着这些话，躲在柳大壮怀里的白二娘后槽牙都快磨平了。
村长见大家基本同意柳燕的说法便把手一挥道：“现在事情基本清楚了，大伙都散了吧。招娣，你赶紧带你娘回去换身衣服。”
“等一下”众人听到柳燕开口，刚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村长，我娘被打成这样，还被污蔑。难道这位乱嚼舌根的婶子，她不用受到惩罚吗？”柳燕看着白二娘问道。
她现在就想收拾白二娘，至于三婶，相信三伯自会给她们一个公道。
“你娘又不是我打的，凭什么要我受惩罚。”一身狼狈的白二娘跳出来说道：“你说我只凭一张嘴，没有证据。你自己还不是只凭一张嘴，你又有何证据证明那些野味是你们自己抓的。”
“那我要是有证据证明，你得敲锣打鼓绕村一圈向我娘道歉，还要接受村规的制裁。”
“好”白二娘硬气道，她就不相信了，这母女能自己抓到那么多野味。
“请村长先说一下惩罚。”柳燕朝村长行了个礼。
村长哼了一声又在石头上坐了下来，表面虽然生气，但内心不知多解恨。
这白二娘，就该有人治治她。
村长捋了捋胡子，说道：“如果招娣能证明，那就罚白二娘在祠堂罚跪两天。”
众人窃窃私语，这处罚很公道。
“可以”白二娘和柳燕都无异议。
“你可以拿出证据了。”
“在这之前，要麻烦村长和三伯一件事情。”
“你说”村长道。
“只要请三伯离开村里三天，村长帮忙做证即可。”
三伯不在的时候，柳燕抓到的野味就是最好的证明，总不能是无端端自己生出来的。
村长一下子就明白了柳燕的意思。他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就请他到祠堂里住几天。”
“村长”康桂花大呼道：“你这是变相要把成林关起来啊。”
村长把拐仗往地上霸气一戳，气到：“妻不严夫之过，你打了柳妇，成林也应该为此付点责任。”
康桂花一下子摊在地上。
柳燕本想求情，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村长一个挥手给挡了回来：“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