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猥琐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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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笑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张公谨看着在那傻笑的张素皱着眉头问道。
张素赶紧擦了把嘴角，卧槽，哪有口水，这老张调皮了啊！居然学会耍诈了！
“爹，没啥，就是一想到咱们家又能升官发财了，我高兴啊！”张素说道。
张公谨一脸懵逼的问道：“你造个纸还能升官发财？”
张素点点头：“对啊，您想想，现在的纸张这么贵，贵的人都用不起，可咱们家要是造出纸来，就不会卖这么贵，咱们要卖的特别便宜，要便宜的让寒门子弟都买得起，爹，这样一来，别人家贵，咱家便宜，那是不是大家都来卖咱家的纸张了，这不就发财了么”
“而这升官呢，就看您的表现了，陛下不是跟你们留的作业就是想办法提高寒门子弟参加科举的人数么，咱们邹国公府想出的办法就是造纸，可劲的造纸，倾家荡产的造纸，然后把纸张低价的卖给寒门子弟，您想想，陛下到时候看到咱们老张家这么砸钱的支持他，陛下能不感动？陛下一感动，那还不是大大封赏啊！”
张公谨听完想了半天，然后点点头说道：“没毛病！”
“吾儿当真聪慧之极啊！为父明日就将你这法子禀告给陛下！到时候陛下还不好好的封赏吾儿！”张公谨只听的两眼发光，一脸赞许的表扬道。
张素谦虚的推让了一下，然后说道：“爹啊，这会还是老办法，跟上次禀告陛下咱们买甘蔗一样，您还是要装可怜卖惨，晓得吧！”
“猥琐发育，别浪！”
张公谨心情大好的捋着自己的美髯须点点头：“这事儿你小子就放心吧，这套路为父熟！”
当下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商量了小半天，才各自满意的离去。
等到第二天，张公谨便心情愉悦的上朝去了。
……
宣政殿
李世民端下朝后照例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留下来议事，张公谨作为新任的司空赫然在场。
“朕昨日让各位爱卿思考如何破解寒门子弟参加科举人数过于少的局面，几位爱卿可有破解之法？”
房玄龄、杜如晦听了尴尬的不行，这一晚上没顾上想啊！
“臣还未想出？”
李世民脸色一沉，这个问题居然让自己的房谋杜断都没办法，看来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辅机可又良策！”
此时的长孙无忌正眼红的看着张公谨身上那身紫色朝服吃醋呢，虽说二人品级一样，可这家伙抢了自己的大司空啊，那朝服上比自己多了一道紫色纹章，端的是让他郁闷，那本来是自己该穿的衣服啊！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居然没回答自己的问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张公谨，登时有点气恼，自己这大舅子咋回事啊，居然敢走神，真是……过分了！
“咳咳……赵国公，陛下问你话呢？”房玄龄赶紧出声提醒。
长孙无忌这才猛然惊醒，慌忙的躬身告罪道：“微臣一时走神，还望陛下恕罪，陛下，臣暂时也未曾想到破解之法！”
向来多智的大舅哥居然也拉垮了，看来是太难了啊！
李世民顿时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想再问问别人，便顺着刚才自己大舅哥看的方向望去，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肱骨之臣张公谨。
“弘慎啊，上次完善科举制度的时候你纳言献策，不知道这次您有没有惊喜给朕啊！卿可又破解之法？”李世民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的这位肱骨之臣。
张公谨眨巴着眼看看了其他三人，满眼的歉意，几位，对不住了啊！这次又的让俺老张在陛下跟前嘚瑟一把了，没办法，谁让咱有何好儿子啊！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几人瞬间读懂了张公谨的眼神，顿时一个个心里直骂娘，这老张什么意思，居然敢鄙视咱们几个！你能你上啊！
只见张公谨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一躬身说道：“微臣确有破解之法！”
李世民听了眼睛一亮，看着张公谨那叫一个欣慰啊！看看，看看，到底还是得靠自己的肱骨之臣啊！
“弘慎有何妙策，快快与朕说来！”
于是，张公谨就将张素分析的原因又跟李世民说了一遍。
“陛下，正是因为这纸张价格昂贵，所以才造成寒门子弟买不起纸，读不起书，是以长久以来，寒门难出贵子啊！”
“好一个寒门难出贵子啊！爱卿真是分析的一针见血啊！”李世民脸色潮红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这张公谨居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直接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是啊，这纸张确实昂贵啊，就连朕都不敢轻易浪费使用纸张，更何况那些寒门子弟呢！”
此时，李世民已经对张公谨满意的不要不要的，既然张公谨能找到问题所在，那就肯定又解决的办法：“那弘慎的破解之策是？”
“陛下，微臣的破解之法就是造纸！可劲的造纸，把纸造出来后，廉价的卖给寒门学子不就行了！这样寒门弟子都用的起纸张了，就可以抄书练字，人人可读书认字了，日积月累，慢慢的人数就会超过世家子弟，毕竟这个天下还是穷人比较多的！”
张公谨一口气说完后，满眼激动的望着李世民，那表情仿佛再说：“陛下快夸我，快夸我啊！”
“造纸？？？”
李世民和房玄龄几人此时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张公谨，这老张怕不是傻了吧，这纸是多金贵的啊，这家伙居然说要把昂贵的纸张廉价卖给寒门子弟，这特么是嫌自己钱多烧的，打算倾家破产么！
“呵呵，弘慎啊，你怕是不知道这造纸的成本有多高吧，你这造纸廉价买给寒门子弟的法子不可取啊！要是按照你的这个法子，就是把国库的钱都砸进去也无济于事啊！实在是生产一张纸张造价太昂贵了，岂能廉价出售，这不是干赔本买卖嘛！此法不妥！”李世民好心的提醒张公谨。
哪知张公谨听了依旧大声的说道：“陛下，事关读书人的事情，岂能用钱财横量，微臣不管这纸张造价昂贵也好，便宜也好，微臣现在只知道陛下忧心的事情，跟这纸张昂贵有原因，所以微臣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微臣已经决定了，哪怕是邹国公府倾家荡产，微臣也要建造造纸作坊，生产纸张卖给寒门子弟！”
“嘶……”
在场的几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张也太不要脸了吧，为了拍陛下的马屁，竟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看来这家伙卖糖确实挣了不少钱啊！没办法谁让人家老张财大气粗啊！
此时，李世民看向张公谨的眼神都变了，什么叫肱骨之臣，这就叫肱骨之臣，明知这法子不妥，是个赔钱的买卖，还仍然一心为国的舍得砸钱造纸，为的就上帮朕解决难题。
“弘慎，你真是……！”李世民此时激动的难以言喻。
好半天李世民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看着张公谨说道：“弘慎啊，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这次虽然朕叫来你们商量对策，可朕也知道，这个局面根本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需要缓缓图之，可不能逞一时之勇啊！”
说实话听了李世民这话，张公谨心里也犹豫了，可想到自家儿子跟他说的制造廉价纸的方法，再三的要求跟自己说什么要猥琐发育，他便坚定信心的说道：“陛下，微臣不是逞一时之勇，微臣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纸张微臣造定了！”
李世民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可可是真金白银的为君分忧啊！
“来人，传旨，邹国公张公谨忠勇国事，为君分忧，现加封其为左骁卫大将军，赐金万，布帛各千匹！”
“微臣谢陛下！”张公谨心里都乐开花了，自家儿子真厉害啊，果然升官发财了！
猥琐发育真特么的厉害啊！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直接都懵了，这一幕他们觉得好眼熟，好想上一次这家伙的大司空就是这么来的，这次竟然还用这招，还被陛下晋封为了左骁卫大将军，这厮怎地如此的不要个脸面！
好一个溜须拍马张公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