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寒门难能出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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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听了也是无语，这老张也太懒了吧！连配合一下都不，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当即，张素自顾的说道：“那是因为有一个主要的因素，就是这书现在大都掌握在世家手中的啊！世家子弟一生下来不仅锦衣玉食的，而且到了一定年龄就可以读书识字，而寒门子弟呢，一个个穷的连肚子都吃不饱，更别提买书了，偶尔有几个运气好能借来几本抄抄才能读书认字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爹，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寒门子弟怎么可能超过世家子弟，所以参加科举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或者已经投靠世家的寒门子弟！”
“唉，谁说不是啊，可这能有什么办法啊！别说那些寒门子弟了，就是咱们老张家，现在书房里的书，也是为父发家后采买来纸张让人从别人那借来书抄纂的呢！无他，这纸齁贵啊！”张公谨叹着气说道。
确实如张公谨所说，造纸术作为华夏的四大发明之一虽然在很早就出现，东汉又经过蔡伦的改经，技术确实得到了很大的改进和提高，但到了唐朝，纸张依旧是个贵重物，不说寻常人家，就是那些世家和勋贵都轻易舍不得用的。
现在大唐虽然又许多不同种类的纸张，但此时的造纸程序颇为繁琐，造纸的步骤，从选料开始，随即要经过伐条、蒸煮、浸泡、剥皮、日光晒干最后制成皮坯。
而后，还需将这皮坯浸泡，经历蒸煮、洗涤、压榨、选检、漂白、洗涤、压榨、继续选检、打料、洗涤等制浆工序，这还只是第二步，真正的难度还在后者，还需进行全料配水、配胶、捞纸、压榨焙纸、选纸、剪纸等等，这纸张方才可以制出来。
其中最难的不是工序繁琐，还在于这无数的工序之中，出现任何一道的差错，都可能前功尽弃，最终成为废料，是以现在这纸张在大唐那还属于个奢饰品呢，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
张素点点头说道：“爹，您说的太对了，这寒门子弟读不起书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纸张太贵了，这便是为什么寒门难出贵子了，跟那些世家子弟相比，在起跑线上他们就慢了一大步啊！”
“寒门难出贵子！”张公谨满脸震惊的重复了张素的这句话，没想到自己这二愣子儿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一句话，果然是自己的种啊！
“好一个寒门难出贵子啊！吾儿真是让为父吃惊啊！那么问题来了，儿子，这个局咱们该怎么破啊！”张公谨赞了一下张素而后问道。
张素悠悠然的说道：“爹，问题都分析道这个份上了，想来怎么破解这个局您已经有办法了吧！”
张公谨看着张素点点头，还不错，这小子居然知道把这表现的机会留给劳资，没白疼他。
然后就见老张眼睛放光，一脸兴奋的说道：“吾儿真是聪明啊！经你这么一说，为父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咱们可以多买些书来送给寒门子弟，这样，他们就不用怕纸张贵了，这寒门子弟不就有书可读了？”
“噗……”
张素听完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三尺高，这题是这么解的么！老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怎么这么的不同寻常！
“爹啊，您确定这是您想到的解决办法，而不是打算让咱们倾家荡产？”张素捂着胸口痛苦的说道。
张公谨正自得意，听了张素这话一愣：“什么意思，为父何时让咱家倾家荡产了，为父就是说买些书给他们啊！”
张素无语的看着张公谨说道：“爹啊，您这打算是当慈善家么，这天下寒门子弟何其的多啊，您这买书送给他们，这不是倾家荡产是什么啊！
“爹，我是看出来了，您说的对，这读书人的事情啊，您这武将还确实不太适合参合，您还是没事研究兵法去吧！”
张公谨登时大怒：“你这兔崽子说什么呢，难道劳资不适合掺和，你适合啊？劳资就不信你有办法？”
张素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嘿嘿，爹，您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有办法，我这办法不仅可以让寒门子弟有书读，还能让咱家发大财！”
张公谨一脸的不信，可想到自己这二愣子儿子之前说能炼出糖就真的炼出了，当即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有办法？”
张素点点头说道：“那必须的，要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敢在您老跟前装大蒜！”
张公谨登时欣喜的说道：“吾儿有何妙计，快快说与为父听来！”
“爹啊，既然这纸张贵是阻碍寒门子弟读书难的一个因素，那咱们就直接对这纸张下手，咱们自己造纸，让它变得便宜廉价不就行了！”张素说道。
“自己造纸把纸张变得便宜廉价？大素啊！你怕不是又开始犯二愣子病了吧！这纸张之所以金贵，不是因为它难造，懂的人少，而是因为这造纸的工序实在是太繁琐了，想要造成一张能书写的好纸来，那是很费时间的啊，而且还得必须又经验丰富的工匠才行！
“咱们张家就没接触过造纸这个行业，更没有经验丰富的工匠，你现在跟我说你能让它变廉价？你当这造纸很简单么？”张公谨耐心的说道。
张素一看老张又不信自己，就急忙说道：“爹，不就是造个纸么，对你们来说可能很难，可在我看来这玩意很简单的啊！您咋不信呢！”
“我不仅会造纸，而且还造的比现在的纸张好，产量大，周期短！”
开什么玩笑，穿越人士不白嫖一下造纸，这都对不起看书的读者！
“儿子，造纸可跟你之前那炼制糖不一样，这可是关乎天下读书人的事情，属于朝廷大事了，可不能儿戏啊！你真有办法？”张公谨看着自家儿子不像说假话，便再次提醒的问道。
张素自信的拍了拍胸膛说道：“爹，儿子岂敢拿朝廷大事开玩笑，您只要敢信我，我回头就给您造出来，您想想，到时候您拿着咱们自家造的纸到陛下跟前一拍。
然后说，陛下，想要寒门出贵子么？
想要寒门子弟参加科举的人数以后慢慢的超过世家子弟么？
想要我大唐的每一个娃娃都能用得起纸张读得起书么？
想要如厕的时候不在用竹片刮屁屁而用纸张擦么？
那就赶紧来老张家采购纸张吧！”
“爹，您想想到那时，陛下会怎么看您？”张素自我陶醉的说道，浑然没有注意此时张公谨已经挽起了袖子，来到了他的身边。
“啪”
张公谨直接削了张素一巴掌，指着他骂道：“你个二愣子，劳资要是按照你说的这么跟陛下说，咱们老张家立马就得被陛下给剁碎了喂狗，你这脑子整体都想些啥，还用纸擦屁屁！你就不怕老天爷看不下去一个雷劈了你！真是气煞老夫！”
此时张素才猛然回过神来，卧槽，装逼装过头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当即腆着脸说道：“骚瑞，骚瑞，一时入戏太深了，爹，您不要介意啊，我那不是在描绘造纸的美好前景么！”
张公谨这次脸色稍缓的说道：“你真的能造出廉价便宜的纸张？还能让咱们张家发财！”
“嗯，比真金白银还真！”张素保证道。
“那行，那为父就信你一次，让你尝试一下！”张公谨选择了相信张素，毕竟自家这傻儿子，除了人有点二愣子，说话有点不靠谱，办事还是比较稳妥地。
张素见老张同意了，立刻高兴的都快冒泡了，啧啧又能往家里捞钱了，这穿越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