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初尝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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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一行人赶到了府城。孙建安去府城姑姑家借住，谢玉才要去自己家的分店里，一行人就此别过。
张世杰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订了三间房，100文一间。等过了今晚，明早王大爷就回村里去了。而他们等过了府试，再重新租一个马车回村。
第二天一大早，张世杰就同叶婉说了自己的安排，因为参加府试需要相互结保，而且还要找廪生作保，所以张世杰打算买些东西和同窗一起去拜访本地的廪生，请人家作保。叮嘱叶婉不要乱跑，等着自己回来。叶婉连连点头答应。张世杰有些不相信她会乖乖呆在客栈，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她机灵点，不要惹事。
等到张世杰一走，叶婉也打扮一番，出门打听情况了。
“小二哥，这里绸缎布庄，成衣铺子在哪里呀？”
“这些都在西市。西市有个布庄，成衣，首饰一条街。你出了门，步行两刻钟就到。那里什么都有得卖。”
“好的，谢谢小二哥了。”
叶婉用了一整天的时间，逛遍了西市的成衣铺子和布庄。了解了各种成衣的销售价格以及各种布匹的销售价格。
晚上的时候，叶婉和张世杰一起吃了顿饭，了解到张世杰那边进展还是比较顺利。四月初三从村里出发的，初四到府城，今天又去结保，还有四天就要考试了。张世杰明天下午准备去参加一下文会，结识一些朋友，最后三天就呆在客栈好好休息，好好温书。
张世杰说道：“明早我准备逛逛，买一些考试要用的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好呀。”叶婉笑着说道。
看着叶婉温和的笑容，张世杰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一下下，对明天的行程有些期待起来。
第二天，张世杰带着叶婉逛了书店，买了一些纸笔以及墨条。叶婉挑选了一两本自己感兴趣的话本子。张世杰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两人又去买考篮。各种考篮五花八门，有用竹子做的，有用木头做的。考篮分层设计，有着诸多的小格子，方便放各种用具及吃食，设计极其精巧，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叶婉挑了一个竹子做的精致考篮。
“老板，你这考篮怎么卖？”
八字胡的老板眯着眼说道：“姑娘，你眼光真好，这考篮五两银子一个。”
“天啦，这么贵？你这是银子做的吧。便宜点，我就买一个。”
“姑娘，你看这考篮多好。分了四层，一层放纸笔，一层放墨条，最底层多厚实，可以放食物，上面一层，分了这么多小格子，可以放各种备用药品。而且竹子寓意节节高，多好呀。买一个吧。”
“买是想买，可你这太贵了。一两银子我买一个。不卖我就去逛下一家了。”
“好了好了，最低价，二两银子，赔本卖给你了。”
“好吧，给我一个。”
叶婉接过考篮递给了张世杰。
张世杰连连摆手：“丫头，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我自己来付钱。”
“世杰哥，这就当是我提前贿赂你的。以后我还指望着你罩着呢。好好考，以后我就指着抱你的大粗腿了呢。”
“不要客气啦，就当是我提前给你的贺礼。”张世杰推脱不过，只得应下。
两人又逛了药店，张世杰买了几包药粉，一是凝神醒脑的，二是伤风感冒的。按理说府试是一天天的考，总的三天，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有备无患嘛。
下午张世杰去参加文会。叶婉则是在客栈睡了半天，睡了个饱。
四月初七，叶婉打扮一番，拿着羽绒服包袱，去成衣店挨个推销。叶婉先是到府城最大的成衣铺子，李记成衣。
“小二，麻烦请你们掌柜出来。我有大生意和他谈。”说着叶婉就偷偷递给了小二一角碎银子，年轻的小二看了叶婉两眼，心里疑惑，不过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通传了。
只见一位丰腴的面带和善笑容的女子走了出来，“阁下，我是掌柜李氏，有什么事，还请阁下移步到后厅，我们详谈。”
叶婉和掌柜的步入后厅，在掌柜的示意下，叶婉坐了下来，小二给叶婉倒了一杯热茶。
“姑娘，不知你有什么生意和我谈？”
叶婉喝茶的手一顿，心下有些尴尬，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想不到掌柜的眼光如此毒辣，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女儿身。叶婉起身满是自信的解开包袱，笑着说道：“李掌柜，我这有几件衣服，你瞧瞧。”
李你掌柜上前看了看衣服又摸了摸，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衣服看着不错，设计也很雅致，摸着很柔软。为什么要设计如此多的格子影响它的美观。”
叶婉含糊地答道：“这衣服是我设计的。格子是为了固定里面的材料。只有这样才能让衣服保暖性很强。你别看它很轻薄，实际很暖和。”
“知道姑娘想如何做这门生意。”
“李掌柜，我想和你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从我这里拿货到你店里售卖你看怎么样？”
“不知道姑娘这衣服作价几何？”
“单个售卖丝绒面料的二十两银子一件，绸布的十五两银子一件，李掌柜在我这里拿货，成本还能再低一些。”
李掌柜摇摇头，道：“姑娘这定价太高了。”
叶婉忙道：“李掌柜你也是长期做这一行的。你看我这面料都是好料子。光面料成本就得五六两，还没算其它各项支出。这真不是我漫天要价。”
李掌柜道：“姑娘，恕我直言，你这衣服设计确实雅致，但这个蓬松的格子会让衣服显得有些臃肿。你这衣服花这么大的成本，面向的群体肯定是富户权贵，买得起你这衣服的人家，不差那几个钱，肯定更愿意花钱买皮草大衣，大氅，披风。而且现在是四月，天气越来越热，你这衣服更不好卖出去了。”
叶婉脑子转了转，掌柜说的确实在理，可她依然不死心：“掌柜的，我这衣服可比大氅，披风暖和多了。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这样吧，我这衣服生产得也不多，这几件就放在你这寄卖，只要能销售出去，我一件衣服给你三两银子回扣，六件衣服我给你二十两回扣，你看怎么样？”
“好，不过卖不卖的出去我可不敢保证。”
“行。那我们就立个字据。”
小二拿来笔墨，李掌柜刷刷就写好了字据，叶婉签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