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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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张家人一起吃过晚饭。叶婉给张婶算卖腊肠的收入，一家人围在一起很是兴奋。
“张婶，我们一共做了610斤腊肠，10斤留了下来，5斤送给了夫子，5斤自己吃。那我们一共卖了600斤，其中200斤是自己家养的猪，这个三七分成，一共14000文，我三，我得4200文。剩下的400斤猪肉是买的，20文一斤猪肉，一斤猪肉做下来得七两腊肠，加上调料，腊肠的成本就是三十五文一斤，主要是盐，酒都比较贵。咱卖七十文，一斤就赚35文。这400斤，就得14000文，这钱咱俩五五分，怎么样？”
听着叶婉计算，老大夫妻俩眼睛越来越亮。
张婶笑道：“这后面的400斤五五分还是我们占大便宜呢，说来这猪肉都是你买的。我们也只不过出了点不要钱的力气而已。”
叶婉道：“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世和哥，没有你们，我哪能做这么多腊肠呐。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这钱是咱几个人的辛苦钱。亲兄弟明算账，给您。”
说着叶婉拿了11两二钱银子，剩下的推给张婶。张家赚了十六两八钱。张婶拿出六两八钱递给张世和，自己收了十两银子。柳氏眼睛一亮，有些雀跃，张世和忙推拒：“娘，家里都是你管家。怎么能给我呢？”
“娘给你，你就收着。说起来我和你弟都是占了你的便宜，你们两个忙前忙后，到头来娘拿了大头，可不要怨娘。这钱娘也是给你弟留着读书用，你弟好了咱们大家才能好，不然以后即使有钱也是留不住的。”
“娘，你说哪里话呢，道理我都知道的，我们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叶婉看张老大夫妻也是实诚人，张婶心思通透是个明事理的，圆场道：“世和哥，你快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回头给嫂子和两个侄子侄女准备年货。今年大家都过个肥年。”柳氏感激的看了叶婉一眼。
张婶道：“叶丫头说得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娘给你钱，你就留着，今年大家一起都过个肥年。”
晚上叶婉算了一下，自己卖虾蟹赚了三十两，卖方子赚了一百两，这次腊肠又赚了十一两多点，扣掉买衣服的，买笔墨纸砚的，还有一百三十八两。叶婉拿出八两银子备用，把一百三十两银子藏好。
自己也算有笔小存款了。可惜现在自己没有户籍，不然就可以买地，建房子，种田，做个古代的小地主婆，想想都很美。叶婉盘算着，可以找张世杰问问户籍的事情。这解决了最大的生存危机，钱的问题，叶婉心里闲下来就开始想自己的好闺蜜了。也不知道李玟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失踪了她肯定很担心吧。哎，想了半天，叹了口气，想也没有用，估计回不去了，自己只能耗死在这了。希望她不要太内疚，早点走出来。
这天是腊月二十四，小年。叶婉和柳氏忙着打扫卫生，屋里屋外都打扫一遍，浆洗衣服被褥。张婶则忙着祭灶神。
“叔叔，你回来了？”院子里玩耍的小安健喊道。正在打扫院子的叶婉抬头，就看见张世杰从门外进来。他面色发白，耳朵通红，一看就冻得不轻。叶婉忙道：“快到炕上躺会儿，瞧把你冻得。”张世杰听了心里暖暖的。
晚饭的时候，张世杰说私塾里放年假了，从小年放到正月十五。叶婉听后很开心，这样张世杰就有很多时间教自己认字了。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早，叶婉和柳氏就早起烧了几锅热水，这过年洗涮的东西多了，先烧好热水。张家人早上就开始打年糕，好不热闹。叶婉和他们一起包着豆沙馅的年糕，捏了一个给小安健，自己也先尝了一个。又香又糯，味道不错。
张世和抓着大公鸡在堂屋祖先面前杀了。张世杰忙着贴春联。弄完年糕，柳氏就和叶婉张罗着做菜。这清蒸鱼必不可少，年年有余嘛。叶婉又用瘦肉调馅，用白菜包裹着炸了一道四喜丸子。萝卜炖排骨，炖鸡肉，豆芽炒肉，青菜蘑菇汤，番茄炒鸡蛋，炒青菜。张家人的年夜饭是极丰盛的。
祭祀了祖先，放了鞭炮，一家人围在一起，舀上一碗大米饭，吃得开开心心。桌上，张婶笑着说：“世杰，过了年你也就十九了，以前是因为你爹去了，要守孝三年，现在眼看出了年就满三年了，你有什么想法？”
张世杰显然没有想到娘会提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事自己也确实没想过，张了张嘴，“娘，这事我没想过呐。”
张婶笑着道：“现在想也来得及，有看上的女子给娘说，娘给你去求。”
张世杰见推不过去，找了个借口道：“娘，明年学政就要举行科考了，等我考了秀才，这找媳妇能更容易。”
张婶笑了，“呵呵，有志气，那成，等你科考了再说。”
吃过晚饭，叶婉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红包，给两个孩子一人包了100文钱的压岁红包。两人没拿过这么多钱，尤其是小安健，很是兴奋。不过，过年的压岁钱都要上交妈妈，给妈妈存着的，所以小安健只得了五文钱零花。小安安红包被没收了也不懂，就知道一个劲傻乐。
叶婉给张婶包了给1200文的红包，道：“张婶，祝你新年吉祥，月月顺心如意。”
张婶推脱着不要，说：“哪里好意思让你破费。”
叶婉接着说道：“婶子救命之恩，婉儿无以为报。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晚辈孝敬长辈应该的。”
张婶笑着接过，回了一个666文的红包，道：“婶子也祝你新年顺顺利利。”
张世杰看着叶婉目光充满欣赏，感觉这个女子在自己家一直有礼有节，知进退，当然还给自己家带来了好运。
晚上守岁的时候，叶婉一直困得不行，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张世杰看了觉得好笑。叶婉一直作息很规律，这到了古代更是日落而息，突然熬夜还有点受不住。
这时，柳氏端了宵夜饺子进来。
“来来来，叶丫头，瞌睡该醒了，吃了饺子一年好运。”张婶喊道。
叶婉醒了，腼腆一笑，怪不好意思的。看着盘子里的饺子，大小不一。柳氏道：“来，吃一个。开口见财。”
叶婉想说，这作弊也太明显了吧，这大饺子一看就不一样。夹起大饺子，轻轻咬了一口，果然咬出一枚铜钱。
小安健道：“姑姑，看来明年你要发财。到时候给我发更大的红包。”
叶婉捏了捏他的脸，道：“你个小财迷，好，姑答应你，赚钱了就给你更大的红包。”
小安健又问奶奶：“奶奶，你吃到什么馅的？”
张婶答道：“奶吃到的是花生馅的，寓意长寿呢”
不等他问，柳氏就笑着答道：“娘吃到的是糖饺子，寓意生活甜甜美美呢，”
小安健转头看向张世杰，“叔，你吃到的是什么馅？”
张世杰吃到的是枣子和栗子馅，寓意早生贵子。张世杰心想，嫂子可真坑，给自己这么个馅的饺子，没媳妇哪来的早生贵子。
看到小安健的目光，感觉有些尴尬，脸微红，道：“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守岁就在吃饺子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