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卖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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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家里基本没什么活。叶婉就和张婶，张世和一起去县城卖腊肠。也不敢带太多，就带了五十来斤。
叶婉手里提个篮子，篮子里放着个小火炉，小火炉里炭火通红，火炉上放着个小锅，锅里有水，锅上有个小蒸笼。
叶婉进了县城，就往最大的酒楼走。看见店小二，就道：“小哥，你们老板呐，我有笔大生意和你们老板谈。”
店小二看着几人穿着麻衣，虽然没有补丁，但也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不屑地道：“你什么人呢，你以为谁都能见我们老板吗？”
叶婉举着蒸笼向店小二靠过去，道：“你闻闻，香不香？”
店小二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也不好违心，说道：“是挺香的。”
“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老板谈的大生意。你想想你们酒楼是做什么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你快去叫你们老板来。谈好了，说不定你还能有赏银呢。”
店小二眼珠子一转，忙应道：“您稍等，我带您去后厨等着。老板没在，我这就去叫掌柜的来。”
几人坐在后厨等待，不一会，一个八字胡的瘦小男人进来了。他精明的目光扫过三人，张世和有些局促，张婶面色淡然，叶婉自信，眼含笑意，便明白叶婉是这行人的主事。
“姑娘，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叶婉向掌柜的福了一礼，道：“我们来给掌柜的送财呢。”
“哦，此话怎讲？”掌柜的笑道，没有谁不喜欢听好话。
叶婉拿出蒸笼，揭开盖子，递给掌柜的一双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掌柜的，请您尝一尝。”
掌柜的闻着香味，看了一眼。腊肠色泽鲜亮，馋虫都已经被勾了出来。掌柜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嚼劲十足，还有一丝烟熏味。吃后齿颊生香，回味无穷。掌柜点点头，道：“味道不错，这是什么肉？”
“这是猪肉，用烟熏制成的。”
“怎么做的？”
“不好意思，这是秘方。”
“对不住，我一不小心问多了。”
“请问你准备怎么卖？”。
“70文一斤。”
“能少点吗？”
叶婉道：“给掌柜的已经是批发价了，零售更贵。”
掌柜疑惑道：“什么是批发价？”
叶婉解答道：“就是您在我这里大批量买，我能给到的最大优惠，最低价格。一斤一斤的单卖，价格会更高。”
叶婉继续说道：“掌柜，猪肉20文钱一斤，一斤猪肉能出六两腊肠。这还不算我的人工费，调料费，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您要是首先推出新菜品，那得带来多少利润。”（叶婉故意抬高成本，真是个奸商。）
掌柜心里盘算了一下，确实值这个价。应道：“那好，先给我留50斤，让我先试试。”
“哎哟，我总共就带来50斤腊肠。”
“卖完没有了吗？”
“家里还有一些存货，掌柜的卖完了，可以让小二到顺河村张世和家去取。我们村离县城就半个时辰，不远。”
“那行。”
叶婉教了怎么清洗腊肠，又教了腊肠的其它做法，不光蒸着吃，也可以搭配其它菜炒着吃，掌柜觉得很满意，感觉这钱花值了。
几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酒楼。叶婉又带着篮子去几家干货铺子推荐腊肠，照着对酒店掌柜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成功卖掉一百五十斤腊肠，约好第二天张世和送腊肠给干货铺子。张世和一路看下来，叹道：“叶大妹子，你可真厉害，主意真多。”
叶婉嘿嘿一笑，这称呼都由丫头片子变成了大妹子。三人在县城又到处逛了逛，买了一些年货。叶婉去成衣铺子，买了一套蓝色碎花的棉衣棉裤。棉衣虽然厚重，但暖和呀。这地方人们穿的主要是麻，棉也慢慢开始普及，贵族穿的是丝绸。这里冬天太冷，还好家里烧炕。她又去书店，买了笔墨纸砚，纸倒是不贵，这书还是有点小贵，不过叶婉没买书，识完字后，可以借张家的书看。
张婶则买了一些调料，纸钱，春联，鞭炮，糖果，瓜子等年货，还有一些生活必须品。张世和给两个孩子分别买了个小玩具，小安健的是木剑，小安安是泥捏的小老鼠，安安正好属鼠。
没几天，张世杰回来了，他尝过腊肠之后，赞不绝口。叶婉给他包了五斤腊肠，让他送给夫子尝尝。张世杰心里满意，真是个心细的丫头。
过了一周，酒店掌柜提着糕点来到顺河村，直接找到叶婉。叶婉招呼着掌柜坐下，上了茶。掌柜笑眯眯地：“姑娘，你那腊肠卖得不错。我给我们东家送了一些。我们东家尝了很是满意，来信让我把你的方子买了。你看，你给个价吧。”
“哎呀，能得到你们东家的喜欢，我这方子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掌柜的，你看我们家有人在读书，我们也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人家。这钱你看着给吧。”叶婉是实在不知道该要多少钱合适，所以借着张世杰读书的名头，希望掌柜不要压太低。
掌柜的想了想道：“那就100两银子吧，你看行不。”
“行。”叶婉爽快的答应。
“方子卖给你，不过以后我们家还能做腊肠吗？还能正常卖腊肠吗？”
掌柜想了一下，张家没多少人，她们做腊肠完全影响不到自己，道：“我们东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你们卖你们的，不影响。有多的腊肠也可以拿到我那里，卖给我。”
叶婉起来执笔给掌柜的写了方子和买卖方子的合同，掌柜看叶婉会写字，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掌柜的拿着方子看了一眼，这字歪歪扭扭有待提高。叶婉又嘱咐掌柜腊肠只适合冬天做。夏天温度达不到要求。还说可以增加糖量，做成甜肠，甜肠口味适合南方人。
掌柜听了连连致谢，十分满意，认为叶婉是个大气的人，值得交朋友。还嘱咐她以后有什么好主意，可以先联系他，一定给她最丰厚的回报。
掌柜的又把剩下的200斤腊肠拖走。为什么只剩这点，因为别的腊肠已经补货补给干货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