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3沈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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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用强大的意志力忍着不贴上去,尽量清醒的和他说话,只是,她做不到。
手不自觉的搂上男人的脖子。
触碰到男人温凉的脖颈,极大的缓解了她的意乱情迷,顾相思舒服的叹了一声,脑子也不再混沌。
不知道下一次攻势什么时候上来,顾相思准备速战速决的和傅凉说清楚,她头微微后移,一瞬不瞬的正视男人的轮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次的后果是什么,傅凉,我情愿。”
再大的怒气也比不过情愿二字。
傅凉冷凝的脸色柔软下来,但还是坚持,“我们去医院。”
“没用。”
这不是市面上一般的催情药,极是霸道,药效来势汹汹足可见不普通。
顾相思的抵制意志又一次开始模糊,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傅凉抓住她作乱的手,将人打横抱起。
离开之际,吩咐了一句,“将人解决了。”
走廊另一边已经有四五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见傅凉带着人要走,领头的人比了一个手势——追杀。
傅伯和傅仲如鬼魅般出现,直对上黑衣人。
两方人立刻刀光剑影。
进了包厢,何佑就被沈月挽住了胳膊,“何大哥,顾姐姐走了吗?”
何佑不动声色的避开沈月,走到位置上坐下,随意闲适,“你平时不怎么和你顾姐姐接触,这次吃饭怎么想起来请她了。”
包厢里其他人在低头吃饭,却都有默契的不碰酒。
“顾姐姐毕竟是哥哥和何大哥你们的朋友,再者,我先前说了,要请这次为我的身体康复奔波的人,顾姐姐费的心思最多,自然是要请她的。”
沈月将她之前给何佑倒的酒往前推了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何大哥,哥哥的性子你知道的,他来了,肯定不让我喝酒,所以,哥哥来之前,何大哥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何佑拿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酒,我就不喝了,喝了伤身。”
沈月捏着酒杯的指尖紧了紧,随即又松开,笑起来,身后的大波浪更添几分妖媚。
“何大哥,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软女娇声,是个男人都当不得柳下惠,而何佑还偏不懂风情。
他只是笑,烟雾弥漫间模糊了男人的轮廓,凭添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抬头,“你想撬你哥的墙角?”
“咳……”
“咳……”
吃饭的人被吓得不轻,肩膀忍不住的抖动,憋着笑,但显然不是太容易。
沈月哪想他油盐不进,沈夜也快来了,怎么能错过她给他安排好的一场戏,不由得心急了些,自己端酒喝了。
正想劝何佑喝。
包厢门被敲响,傅伯一身血腥气站在门口,没进来,看向何佑,“留下了五个人,够吧?”
“够。”
何佑咬着烟,起身,给了吃饭的人一个眼色,对方几个人放下筷子,直接控制住了沈月。
“何大哥,你什么意思?”
何佑没看她,直接让傅伯将人带进来。
**
傅凉带顾相思回到了住处。
房间内温度很高。
傅凉懒洋洋的站着,一手随意放进兜里,一手曲指拿着烟,好看的眸子危险的眯着。
“顾相思,上了我的床,那可就烙上我傅凉的印迹了,不后悔?”
床上顾相思早已经将外套脱掉了,尽管她已经尽力抑制,结果并不如人意。
喘气声很乱,额头上出的都是汗,衣领被她拉开了不少,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
顾相思咬牙,“你哄我扯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我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傅凉一笑,“是啊,后悔也没用了。”
烟燃尽,如玉的手指勾着扣子解了两颗,下一秒,吻落在床上的女孩耳朵上,轻咬着。
顾相思微躲,却没躲过。
隐秘的笑意在房间里低低响起,“乖一点。”
一室缠绵温柔。
…………
翌日。
顾相思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临近中午,她却还是困的睁不开眼,见打电话的是何佑,接了。
“昨天的事,沈夜见了。”
顾相思额头一跳,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拿过床头傅凉准备好的衣服穿起来,“沈月的事情你和他解释了吗?”
声音嘶哑的不行。
“你嗓子……”说着,何佑也说不下去了,昨天的酒里有什么东西他也知道。
顾相思从床上下来,脚一碰地,身体像是没力似的下跌。
傅凉及时接住了她。
扶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顾相思忙着接电话,没法出言谴责傅凉的“暴行”,但瞪人一眼的功夫还是有的。
“别管我了,先说你,沈月的事你好好和他说,看看他能不能听进去。”
被瞪了,傅凉也跟没事人似的,出去将熬好的粥端进来,放在桌子上。
看到顾相思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他又自觉的站起来,手自然而言的落到她的头发上,白皙的手指自柔软的黑发中穿行。
顾相思见人体贴入微,心情好了几分,想到沈夜的事情,却又高兴不起来。
那头何佑则是摇摇头,“说了,他听不进去,那个女人死也要拉着我,包厢里有监控,她死前将最后一段给沈夜发了过去,现在沈夜见到我情绪起伏很大,我不敢逼他。”
顾相思拧眉。
那个女人是带着沈月那张脸死的,给沈夜的冲击可想而知,半年前惊魂未定,如今又是这样的事,沈夜接受不了也算人之常情。
更何况,这其中牵涉到的还有何佑,或许,沈夜接受不了的是来自何佑的“背叛”。
“先让他冷静冷静。”
“只能这样了。”
何佑挂了电话。
顾相思将手机放到一边,傅凉正好将她的头发理顺,坐了下来,“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傅太太。”
“没劲喝。”顾相思不太给面子,轻哼一声,脸上尽是平静淡定。
但心里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喂你?”
“哼。”
傅凉端起碗,手指捏着勺柄舀了一勺,送到顾相思嘴边。
见人乖乖喝了,傅凉倒真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相思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这个问题的,凭什么她四肢无力,走路都不成,而傅凉却一幅好精神,男女的差异真是大。
“早上你又睡过去的时候我便起了。”
“你!”
王八蛋!
顾相思觉得自己被气的不轻,眼睛因为睡眠不足再加上哭过这时候显得有些红肿,表情又不太高兴,看着整个人委屈极了,看着像是要哭出来。
傅凉叹气一声,将碗放下,将人搂进怀里,“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和你道歉,嗯?”
昨晚和今早,确实是他需求过度了,明知道她还小,他却还是忍不住。
初为女人,顾相思觉得自己是过于情绪化了,等从情绪里走出来后,又不好意思见人,闷声提条件,“你以后都不能欺负我。”
“好。”
“你以后也不准限制我开车。”
“好。”
“你以后不准限制我吃冰激凌。”
“……好。”
“你以后不能不经我允许和我做今天这事。”
“……不好。”
顾相思推开他,自己端过来碗,像一只受委屈的小袋鼠似的的扒拉着喝粥。
傅凉摸摸她的头,面色平静,“除了最后一件事别的都好商量,喝完了粥再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带你出去。”
“不、去。”
她也是有脾气的。
傅凉:“听话。”
“……哦。”
下午四点,顾相思提前醒过来,关了定的六点半的闹钟,出房门,傅凉这会没在,她拿着车钥匙开车去见了何佑。
“你怎么过来了?”
高档小区门口,何佑接到电话后下来,让保安放了行,拉开顾相思的车门坐上去。
“我现在也无事。”
开车到楼下,停下,傅凉给她发消息,问她去哪了,顾相思给他回了一下,将手机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推开门,下车。
“沈夜呢?”
“你跟我过来吧。”何佑转身,带着顾相思上楼,“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敲门也不开,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
“房间里有声音吗?”
“没有。”
顾相思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他不像是那么安静的人。”
她很了解沈夜,小时候的经历让他比一般人都心思敏感,但他表面上又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样。
已经忍受太久的痛苦,小时候差点被性.侵,又被殴打着长大,父亲去世,他有太多的不幸,沈月的死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沈月到底是半年前就死了还是昨晚刚死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月已经死了。
进到房子里,何佑立刻去找备用钥匙,但因为这房子他也不经常住,一时半会根本就找不到,顾相思直接踹开了房门。
里面床上躺着一个少年,眼睛紧闭,房间里很乱,顾相思走过去,一眼就看出来沈夜发了高烧。
何佑进来。
手贴在他的额头上,眉拧成了一条线,立刻将人扶起来,“送他去医院。”
下了楼,何佑和沈夜坐在车后座,顾相思一路无刹车。
安排好病房,还有住院一系列手续后,已到下午六点,输液后,沈夜的烧降了下来,虽然人一直没醒,何佑紧绷的神经却是一松。
六点半,傅凉过来医院。
因为担心沈夜的身体情况,顾相思去了医生办公室和医生讨论病情,病房里只有何佑在守着。
“昨晚的事多谢了。”
何佑指的是傅凉让傅伯和傅仲过来帮忙处理那些黑衣人的事。
“应该的。”
何佑笑笑,也没再继续提,客气话说多了徒增生分。
“你和相思领证这事,我也是才听她说的,说起来还没有正式恭喜你们,想好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吗?”
傅凉将他看作顾相思的娘家人,对方和他的妻子又是朋友,说到这些事,他自然也是乐意提的。
“婚礼还在筹备,领证的时候是急了点,也没通知什么人,这方面亏了她,该补的都会补上。”
何佑点头。
顾相思进来,看到傅凉出现在这还有点惊讶,想起正事才看向何佑,“先让他住几天院吧,以免再有什么突发情况。”
“好。”
顾相思和傅凉俩人没留太久,就从医院里出来了,傅凉开了车过来,顾相思自然不会再去开她自己的车,直接将钥匙给了别人,让对方帮她开走。
上了车,顾相思扣好安全带。
“给。”
“什么?”
顾相思接过去,翻开看,结果最上面两个字就给她整懵了。
婚书??
什么鬼!!!
“昨夜,你睡着的时候,我写的。”
顾相思眉头突然跳了一下,她捂着脸,有些无力。
“名字,名字呢?我自己的不是我签的吧。”
她将婚书展开,一看到底,最下面并排的两个名字好好的在那,但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哦,我觉得夫人那一栏,也得签上名字,所以,我握着你的手写的,”
“特么的……你就不会叫醒我。”
“我叫了,你说,你很累,而且我怕我喊醒你,你会更累。”
男人的声音有些委屈。
日了狗了,傅凉这个狗男人!
“那你就不能等到第二天。”
“我当时就想看到。”男人比较固执。
“你!你当时怎么不去死!!”
“想的,死,”傅凉看她,“在你身上。”
“……”
“而且,第二天你好像也没有时间,就连婚书都是在这个时候才看到。”
“……”
顾相思只觉得自己额头突跳。
这怪她!
……
“相思……相思……”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叫的是她的名字,但是,是谁在叫她呢?
顾相思思绪渐渐回笼,沉重的眼皮费力睁开,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天还没亮,周围有火把,嘈嘈杂杂的一群人,但那打扮又不像是文明社会的人。
上身裸着,下半身用树叶做遮挡,嘴里说着蹩脚的汉语,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又一阵的头疼。
“傅凉。”软软的声音。
“乖,别怕。”傅凉见人总算醒了,“是不是又做梦了?”
“嗯。”顾相思有些有气无力的,更多的是困。
做梦的时候大脑并没有休息,也在活动,所以顾相思相当于并没有睡。
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睁开。
靠!
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