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如此,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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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坐那处等到散席,赏了几两银钱,便一人拿着剑跨出茶馆,这处妤枳随意掏出几两银钱,看了桌上还未动的糕点,对着门口几个小乞儿厌恶表情。
“这糕点难吃死了,爷赏给你们吃了。”
几个小乞儿听后纷纷点头哈腰道谢,一拥而进抢了那桌上的糕点,连着店内的小二拦都拦不住,骂骂咧咧间,一锭碎银两从天而落砸到额间,才东张西望眼咕噜转个不停,也就不管那些乞儿了。
只瞅着那二十八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妤枳不自觉的加快脚程,像是个偷腥儿的猫,盯准了那鱼,一刻也不放松。
妤枳刚跨过一拐楼,那二十八早就站在拐楼旁,手持水影玄铁剑,抱手靠墙闭眼,只等个人。
刚好那人,拐角而至,他也就睁开眼帘,并未看向她,依旧靠墙,语气却冷冽极了。
“你为何跟着我?”
妤枳这信手拈来的话每一万也有一千了,浑然无知道。
“自然是“谈情说爱”。”
二十八这时才扭过头,以一种奇异表情看了她一会子。
“你丢了蛊,我却是偷蛊。”
天下人都知道是二十八将蛊占为己有,可妤枳却知这蛊定然不是他偷的,只反映片刻才反而抿嘴笑道。
“可是这与我们“谈情说爱”有什么关系?”
明眸皓齿,眼神中却慵懒起一浮魅惑,既说出言,二十八却只当她说了胡话。
“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妤枳踏前一步,手里寻思起来要不要下个“相思蛊”,转念又念及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这戏还怎么朝下演。
“我们怎么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了!”
眼下那墨痣随着少女动气上挑的眉梢,也挑出她的不服气,鼓起的腮帮子,泛红,只是眼光水光盈盈,似有几分情意流转其中,分明就是娇羞又气愤的女儿家模样。
二十八闻言忽而抬眼看过来,视线停留在她面上,视线颇有几分凛冽。
妤枳察觉他的视线,又想朝前踏的步子,总归还是停在原地。
二十八才开口。
“你是......”
刚开口的话,被一阵突然袭来的气息流回唇齿,妤枳扑上前狠狠覆上他的唇瓣,力道恨烈中带着一丝女儿家的温和,想要汲取却又循序渐进。
二十八感觉脑中麻木,想将身前的人使劲推开,手却如何也抬不起,这吻忽的尝到一丝腥甜滋味,他也反驳汲取起来,唇瓣中的气息交换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半晌后,妤枳才收敛起来,离开他唇瓣时,脸上颧骨都不知道笑到何处,甚至眼底还有一丝狡黠。
“你有我的血,我有你的血,我们就没什么不同了!”
二十八手中剑握的极紧,他口腔中还有这人留下的一缕血腥,从小在楚悬阁长大,却没有一本书一次实训告诉他这时候该如何是好。
妤枳几乎以为他下一秒便要大刀阔斧的追杀起她了,却波澜不惊说出。
“如此,我们可否谈情说爱了?”
到了元王府,妤枳还是回味刚刚那一口,只是就是有点耗头,仰了半天,实在是略微耗体力了些,下次莫非需得站的高些,才确保感受万无一失。
不过若是细细回味,还是值得再次冒冒险的,毕竟这也是她尝的第一口嘴上的血腥呢。
就是不知道那白嫩簪花郎沈之泽的味道,如何了。
又是在心底打起半天腹稿,打算去尝尝沈之泽的味道,这边门还没迈出两步,那边珈宁郡主又开始在王府中闹得一通,府中的人都恨不得离他两三尺远,自然妤枳也不会去找这个没趣。
只这次可不是她故意撞上去的,实在是条条大路,这两人非要在她面前找些不痛快,本就刚被“谈情说爱”拒绝了。
实在是,眉头触到了扫把星那去了,只这二人拉扯间实在是堵住了她去世子面前表达自己询问舅父的下落的关切之心。
“你是不是找打!”
“难道贵妃娘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我姑姑还轮不到你置喙!”
“我却不是万分不敢的,只是皇后娘娘时常与我提到贵妃娘娘的谦逊懂礼,我以为你们秦氏都是这般。”
说完这话后,珈宁郡主却不敢再次迎合上去,只因为这话牵扯到皇后,虽不论在圣上面前如何,却只是便是天下人的皇后,也是不能随便牵扯的。
可恰恰说此话的人是皇后的亲侄女,她提起皇后娘娘也无可厚非。
那旁珈宁郡主只抽出鞭子,眉梢一挑,朱唇点绛的华贵都无法掩盖住她即将喷涌的怒气。
“我不与你多话,粱麦!你可敢与我来光明正大打一场!”
粱麦一听,面上不动声色,却淡然问道。
“我是敢,可就怕有的人打哭了,便回家告状了去。”
这话好似激到她,她眼神一扫,却直接扫到妤枳面上,手一指,只道。
“你!就你来当担人!”
担人,顾名思义担保之人,无论打架斗殴,实在为了公平都要有个维持的人,于是这个担人便诞生了,只是担人若是没什么权势,也怕只是个花架子。
中看不中用啊!
不知为何妤枳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这骑射场,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带到此处,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提起来。
对于这珈宁郡主的绣花枕头,也不知到底有何可比的,在场的人无一不怀疑,珈宁郡主是否近日里脑子不大好使。
可毕竟这人是若说不准怕是未来的世子夫人,即使是假意,也是有好一堆人站在珈宁身后。
珈宁撇了被强行揪上台的妤枳,一双美目怒气也不遮掩,语气恶狠狠。
“快些开始。”
妤枳这还是头次当担人,自然是要谨慎些,果然人还是得多接些不同身份的角儿,才使得她的戏出神入化。
“此次珈宁郡主与粱麦姑娘比武,无论生死,无论输赢,不得找对方麻烦。”
这儿话音才落,那儿珈宁的东海龙脊鞭毫不留情的横切便抽过来,直奔粱麦脸上去,可谓下手狠毒。
只是凭借那日射箭力道和百步穿杨而言,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粱麦,这一抽自然是打了个落空。
一转眼,粱麦却转身站到了珈宁身后,也不知靠着珈宁耳畔说了些什么,珈宁愤然又是一抽,这下此鞭本就是神物,现下确实也是被抽得使出了些真是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