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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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江总,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话音刚落，江曙的腿动了一下，她穿了一件t恤, 光洁的肌肤和季怜星挨在一起。
这么一贴, 季怜星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总, 别动。”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动？”江曙脚趾在季怜星脚踝上摩挲下, 好像季怜星让她不要这么做她就偏要做似的。
季怜星呼吸颤抖, 她离开, 江曙却搂紧她，导致她动也动不了。
“我要下去！”
“不准~”
“呜呜呜, 我错了。”一种溽热感让季怜星觉得相当难受。
“你错哪儿了？”江曙话里带着笑音, 她觉得这样逗季怜星的太有意思了。
“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是我认错, 让我下去好不好？”
“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去。”
季怜星都没, 唇在江曙脸上碰了一下。
“脸不行，要嘴。”
“你——”你太得寸进尺了！
可季怜星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有照做。
她在江曙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平常都是江曙动, 现在换她“动”, 总感觉很害羞。
江曙的唇软软的，涂有一层唇膏, 带着木瓜味的清甜。
季怜星被这种香味吸引, 刚准备离开，倏然间，觉得什么东西钻进她的嘴里，勾住她, 缠着她，把她的魂都勾没了。
季怜星脑海里闪烁出小时候玩过的火柴，种需要在磷面上滑一下才会点燃的火柴。
刺啦——
黑夜里好像点燃一根火柴，是一小点火苗，不小心点燃了季怜星的唇，接着开始熊熊燃烧，烧到肌肤滚烫，心脏狂跳，连血『液』都开始快速奔跑。
海水涌向她，盖过火苗，火苗燃了去，怎么都扑不灭。
季怜星捧着江曙的脸，在次克制下，还是应了她。
瞬间江曙睁开眼，墨『色』的天花板与季怜星的黑发交融，窗外的微光落进她的眼睛里，善睐的眼里透着撞击灵魂的光，比夜里绽放的蔷薇还美。
“小刺猬。”江曙中止了这个吻。
“怎么了？”季怜星呼吸厚重，好像刚刚已经耗尽了她肺部的氧气。
“你的吻技不错。”
季怜星压下心跳，躺在一侧，把遮挡视线的碎发别在耳后，“其我不经常接吻。”
“我是你的第个？”江曙侧过身，正对着季怜星，伸手替她掖好被子。
“第一个。”
黑暗中，江曙挑了下眉，在思考季怜星这答到底分分假。
“所以初吻是我？”
“嗯。”季怜星阖上眼，舌尖『舔』了下唇角，觉得刚刚个吻有些意犹未尽。
感受到江曙朝这边靠近了些，她伸来一手，紧紧拥抱着，就像前睡觉时样。
季怜星靠在她怀里，静听江曙的心跳，节奏平缓。
“江总，我有点困。”
“睡觉吧。”
季怜星潜意识里说了一句晚安，际上并没发出声音。
江曙搂着她，明显感觉到她呼吸平稳，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
看来这天季怜星是的累，所以秒睡一点也不夸张。
江曙抱着她，闭上眼睛，尝试入睡，过了一会儿睁开眼，如此反复，最终失眠了。
失眠是因为张照片，季怜星刚刚一直问她，她没有说，原因一是觉得季怜星可能记不得她了。
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江曙忆起往事。
她记得十二岁年，她和外公一起去洛尔县。
是一个暑假，外公去探望战友，战友间面无非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而作为小孩子的江曙，自然是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的。
于是她和外公战友的外孙一起去玩，时候乡下的孩子乎都会游泳，一个个玩得溜溜的，而江曙『性』怕水，完全不会。
于是她站在津鹅江边看他们游泳，一群孩子中，江曙印象最深的就是个拿着游泳圈的小胖妞。
因为她在太显眼了，游泳技术相当的好，看起来圆滚滚的，却是在水里最灵活的一个。
她仰泳、蛙泳、自泳什么都会，甚至个小游泳圈都显得很多余。
“喂！下来玩呀！站在岸边干嘛？”
印象中是小胖妞动给她打招呼的。
“我不会游泳。”站在岸边的江曙有些拘谨。
“来来，下来我教你。”小胖妞相当热情，“我们有游泳圈呢，这里水不深，你么高，别怕！”
于是天江曙竟然的下去游泳了，是她第一次体验到河里游泳的感觉，种水淹没到喉咙就觉得无法呼吸的恐惧感席卷了她。
“我有点怕。”
“别怕！我保护你！”
小胖妞扶着她、拉着她、教她怎么在水里向前划，她们在水里玩了将近半小时，江曙终于试着放开游泳圈游一次。
如果不是后来某个调皮男孩向江曙扔来一个皮球，江曙应该不会溺水。
很奇怪，不会游泳的人就是这样，一到水中好像什么都不会了，一米五身高的江曙，竟然在一米四的水里也能溺下去，感觉就像是耳朵贴了保鲜膜，声音和四周都隔绝开了。
嘴里里全是水的味道，她能在水里挣扎，陷入种无助的感觉，抓什么都抓不到，觉得下一秒就快窒息。
水里的视线不太清晰，小胖手伸过来时，江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她。
紧接着个游泳圈套在她身上，她顺着一道力冲出水中，重获氧气。
“哎呀，你怎么就掉下去啦！这水还没你身高么深呢！”
“咳咳咳——”江曙呛到不行。
“没事没事。”小胖妞笑着替她顺气，“哎呀你怎么哭啦？”
“我，咳咳咳，我、我不是哭，我是被呛到了！”
“唉，你是的笨。有点让人不放心呀。算了，我去帮你借一个游泳圈！”
小时候的江曙不喜欢说话，『性』孤僻，也不爱交朋友。
在洛尔县游泳的个下午，她体会到了小朋友间的纯朴友情，特别是小胖妞的笑容，给江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阳光、热情、可爱、乐于助人，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她和她交朋友。
很可惜，傍晚过后，江曙不得不和外公家。
分别时，才意识到没有问过她的名字，记得小伙伴们都叫她小乖胖。
后来好个暑假江曙都和外公再去洛尔县，夏天在津鹅江游泳的小朋友依旧很多，是再也没有到过小乖胖。
如今江曙已经二十八岁，每每忆起童年，都会起个夏天，个下午虽然短暂，却深刻到让她起不止千遍百遍。
上天一旦撒下缘分的种子，一定会让它开花结果。
江曙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没到一直在找的人现在就在她怀里。
“哎呀，你可乖啊。”江曙抱着熟睡的季怜星，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小刺猬。”
季怜星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整夜无梦。
清晨，她是被窗外的鸟声吵醒的，叽叽喳喳，鸟儿的歌声比闹钟还管用。
睁开眼时，江曙的脸就在她眼前，睡相怎么看怎么顺眼。
季怜星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这种脑袋不清醒的时候，她看到江曙的脸会觉得特别幸福，会有种江曙是她女朋友的错觉。
她靠近一些，眼睛半眯着，在梦境和现中挣扎次，彻底睁开眼睛，开始近距离观察江曙，她光洁的肌肤上有极其细短的小绒『毛』，在清晨光亮的照耀下就显得有点过于漂亮了。
季怜星开始数她的睫『毛』，一根两根三根，紧接着，江曙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下一秒眼睛便睁开，浓密的睫『毛』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澈透亮，季怜星在她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江总，早啊。”
“早啊小刺猬。”她的声音慵懒『性』感，紧接着胳膊被窝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喟叹：“你让我的睡眠质量的变得很好。”
“我睡得也不错。”季怜星钻进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看江曙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喜欢，“早餐吃什么？”
江曙目光落在播放机上，“还不饿，不然来点晨间音乐？”
“好啊，你听什么，我放给你听。”
“你选。”
季怜星被窝里钻出来，到碟架上选了一张cd，她把碟面拿给江曙看，上面是戴着墨镜的王菲和正在打电话的金城武，“江总，今天早上我们听这张《重庆森林》怎么样？”
“当然可以。”
季怜星把cd放进cd播放器里，第一首是王菲翻唱的《梦中人》，音乐开始就是架子鼓和电吉他的声音，季怜星的音乐细胞被调动起来。
“来来，江总。”季怜星把床上的江曙拉下来，“听歌是要跳舞的。”
“跳舞？怎么跳？”江曙有点慌张，她唯一学过的舞是小学家里强制学习的民族舞，是有点基础而已。
“我搂着你跳。”
“你会跳吗？”江曙问季怜星。
“我不会。”季怜星还是搂上了江曙的腰，复古cd里已经响起音乐，“随意就好。”
季怜星穿着一件白『色』短款吊带加上宽松小短裤，是在市场上买的，一套不超过50块，穿在她身上却特别好看，刚睡醒的她头发有些凌『乱』。
江曙则是穿着她的粉『色』oversize款t恤，两人好像抱在一起好像两个醉后刚醒的叛逆少女。
机器里飘出歌手的第一句歌词：“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季怜星搂着江曙的腰，向后退了一步，江曙默契地往前一步。季怜星向前一步，江曙则后退一步，两人动作都有点硬。
“哈哈，你好傻。”季怜星笑她。
“难道你不傻吗？”
“我没江曙傻。”季怜星少有的有些俏皮。
“江曙不傻，季怜星才傻。”
季怜星觉得江曙是的傻乎乎的。
“江总，你看过重庆森林吗？”
江曙摇头，“没有诶~我看过《堕落天使》，所以《重庆森林》讲的什么？”
“一共三个故事，其中一个，王菲饰演的角『色』叫阿菲，阿菲暗恋警察663，她常常偷偷潜入663的家，去帮他收拾房间，在他房间里旁若无人地唱歌跳舞，她的暗恋隐晦私密，我觉得她的情感率直诚恳。”
“663呢？后来663爱上她了吗？”
季怜星脑袋靠在江曙肩膀上，紧紧搂紧她，笑着说：“结局当然要你自己去看了。”
江曙没说话，她有种要立马把电影看完知道答案的冲动。她觉得季怜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儿，总是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她搂着季怜星，看向窗外，阳光明媚。
秋天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光线透过薄窗帘照『射』进来，落在两人的头发上，闪闪发光，好像连阳光都懂了季怜星的意思。
有人说，《重庆森林》中，阿菲的故事是暗恋的形容词最高级，而季怜星暗恋江曙的方式，就是搂着她在早上听这张《重庆森林》的cd。
她们赤脚跳舞，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季怜星用自己拙劣的舞步一共踩了江曙三次，江曙也被她带偏，踩了她两次，也不知道到底跳了什么，的很开心，两人笑着拥抱在一起。
江曙贴着季怜星，心脏砰砰直跳。
“我们抱了一分钟了吗？”江曙问她。
“应该有吧。”
“是不是该接吻了？”江曙笑道。
“嗯？”
这时，cd播放器把首《梦中人》循环了一遍：
【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