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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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季怜星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放了一盏台灯，淡橘『色』光芒洒满整个房间。
卧室里很安静，季怜星盯着自己脚趾发呆。
隔着道木门, 浴室花洒声音逐渐清晰, 于是她呼吸频率变快了些。
江曙在洗澡, 江曙给她送吃, 江曙陪她过夜, 江曙真好。
江曙到来, 让季怜星短暂忘记了悲伤。
季怜星一直都觉得，人最可怕就是对人抱有太期望, 不过, 伯曾也对她说，人最可怕就是对人完全不抱期望。
于是关于“期望”, 季怜星向来都心翼翼，她在找她对江曙期望平衡值, 不要太多，不要太少，希望能刚刚好。
浴室内，江曙加快了冲澡速度。
这里空间太, 加上灯光光线不是很足, 显得有些寒酸，至少对江曙来说是这样。
这就是刺猬生活环境, 一想到这儿, 心疼情绪又漫上心头。她不知道季怜星怎么想，总之她一点都不想让季怜星继续住在这里。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个被江曙压下去想法又浮现出来。
两个月之后，她甚至想出钱帮季怜星找新住处, 就算不是情人关系她也愿意这么做，她太心疼这个女孩子了，想爱惜她得紧。
江曙很快关掉花洒，用季怜星给她新『毛』巾擦了身体，于是目光落在了件粉『色』t恤上……
算了，穿就穿吧。
只要季怜星开心就好，伯事情一定让她很伤心，如果这么一件粉『色』t恤能让她心情好点话，也不是不可以。
江曙人高，但很瘦，t恤穿在身上有种oversize感觉，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觉得挺陌生，这种为了让人开心而妥协行为还是第一次，而且竟然还挺开心？见鬼。
从浴室出来，从窗户边吹来一阵风，江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往季怜星卧室走。
“刺猬。”她对着门喊，“我进来了。”
听到房间里翻身声音，“快进来。”
门被推开，季怜星先看到是江曙身上粉『色』t恤。
t恤上面印着一个可爱兔子，衣服很薄，所以有些透。
季怜星看到图案上饱满圆润兔子耳朵，她忙目光下移，结果视线落在江曙腿上。
她腿不仅，而且直，因为喜欢运动，所以腿部线条相当流畅，感又『迷』人。
感觉看哪里都不对，季怜星只能低下头，有些慌张地拿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她羞怯似。
“江总，快上来。”季怜星拍拍床，掀开被窝一角，“感冒了。”
江曙挪步子，而是环视了一圈房间里布局，出乎意料，她竟然挺喜欢。
很难描述，这房间里东西很多，有吉他、海报、cd架、而且竟然还有一个复古播放机。
东西虽然多，却很干净整洁，且空气中夹带着熟悉香味，闻上几口，会觉得和人差不了多少，冷感中带着『迷』人。
江曙有些好奇，她看到一张海报，是一个剃着光头带着耳钉外人，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眼神中带着阴郁。
“这是谁？”
“一部电影角。”
“我知道，我意是，哪部电影？”
季怜星『露』出笑容，却不给她答案，“不告诉你。”
江曙眉『毛』上扬，“看他眼神和表情以及『色』调，让我想起了暴力美学。”
“他确是一部暴力美学电影里角，、毒l品、背叛、糜烂这四个词可以描述他生活。”
“为什么你还贴这么一张海报在这里？”江曙有些不解，“难道你喜欢样生活？”
“当然不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堕落，保持理智，认真生活。”
季怜星觉得江曙像个好奇宝宝，东看看，西望望，穿着条粉『色』t恤，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有点可爱过头了。
“这个呢？还能放么？”江曙指了指个复古播放机。
“可以，你可以在cd架上找你喜欢磁带，放进去就行了。”
江曙蹲在架子边上挑选磁带，一边挑一边感叹，这年代竟然还有人听播放机，而且还放磁带，说，还挺。
见架子上近百套磁带，内外都有，江曙不禁感叹：
“你不该搞金融，你该去搞音乐。”
季怜星听了只是笑，接她话，她觉得搞音乐似乎还差了一截，业余倒是可以。
“唉，太多了，我选择困难症。”江曙放弃了，目光转移到吉他上，问季怜星：“你什么时候学弹唱？”
“时候，挺，我妈是音乐老师。”
江曙瞬间明白为什么上次在酒吧觉得季怜星嗓子不错了，原来这是基因啊。
说起时候，江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季怜星。
“刺猬，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你时候挺圆滚滚吗？”
“记得啊。”
“你记得你说你要拿照片给我看不？”江曙笑意漾开，眼里装满了开心。
“噢~”季怜星心想她早就忘了，要不是江曙这一环扣一环提醒她，“好吧，我给你看，但是你不许笑我。”
“放心，保证不笑。”
季怜星从床上下来，在她钱包里拿照片，是九岁时候样子，也是胖到巅峰模样。
当初这张照片给喻梦看时候，喻梦打死都不相信这是季怜星。
季怜星抽出相片，拿出手时还有点犹豫，但她看到江曙期待眼神。
唉，算了算了，给她看吧给她看吧。
于是相片被递到江曙手里，江曙迫不及待看了一眼。
一个圆滚滚，比江檀还圆女孩站在一座土房子前，双颊堆了两个红苹果，拍照时比了一个耶，笑得可开心了，甚至开心到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哈？这是你？”江曙难得惊讶一回。
“嗯啊。”
“噗嗤！”
“喂，你说了不笑。”
江曙极力收敛住自己表情，“我笑啊。”
刚开始江曙只是草草瞥了一眼，确是忍不住笑了，紧接着，她拿着照片，忍住多看了几眼，眼里笑意开始消散，唇角笑渐渐凝固。
照片上女孩脚边有一个彩『色』游泳圈，十几年前，时候流行球，要以蓝白黄为。
“这个游泳圈？？？”江曙指着照片，有点语结。
“这个游泳圈啊，我啊，怎么了？”
江曙回忆起个暑假，她跟着外公去看望战友。
她跑去河边玩，不慎落水，有一个胖胖女孩朝她游过来，递给她个游泳圈......
“你老家在哪？”
“洛尔县啊。”
“洛尔县。”江曙重复她话，表情不太平静，“是不是有一条津鹅江？”
季怜星被她这反应搞得一愣一愣，连脑回路都慢了半拍，考了几秒才回她：“是啊，津鹅江。”
空气沉默了。
江曙捏着照片，一会儿低头看照片，一会儿看季怜星，好像要照片中胖妞和季怜星好好重合一下似。
“你时候和你现在得真很不像。”
“然后呢？”
“难怪我找不到你。”
季怜星黑人问号脸，“你在说什么啊？”
江曙直摇头，眼神里多了一种情愫，她伸手，紧紧拥着季怜星，在她耳边低语：
“刺猬，你是天使。”
季怜星：“？”
“第一次在酒店见面时候，我就说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江总，你怎么了？”
“什么，你是天使。”江曙重复这句话。
季怜星听得糊里糊涂，江曙今晚怎么了？怎么满口胡话压根听不懂在说什么。
“什么天使？”
“什么，照片上你太可爱了。”江曙照片还给她，“好好保存。”
“江总，你好奇怪。”季怜星忍不住表达，“我照片到底怎么了？让你情绪变化这么？”
季怜星还想继续问，但江曙好像并有回答她意。
“有点想睡觉了。”江曙『摸』到床上，被子盖在季怜星身上，又盖在自己身上，伸手关掉了台灯。
视线突然变暗，江曙已躺下，可季怜星挺急，毕竟江曙还有回答她问题。
“江总！到底是什么！搞什么神秘！”
“什么。”黑暗中，江曙漾出笑容。
“你就是觉得我时候胖！是不是！”
“哈哈，激将法用。”
季怜星气不过，一个翻身，压在江曙身上，借着窗外一点点光亮，一只手卡住江曙脖子，问她：
“江总，你到底说不说？”
季怜星平生最讨厌有人说话只说一半。
“不说。”
季怜星贴近一些，凑到江曙脸面上，再次问她：“江总，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季怜星纯粹是心急了吓唬江曙，真要做什么她是完全不会。
两人贴得够近，隔着薄薄睡衣，好像感受到彼此身体曲线。
莫名妙，呼吸好像变得焦灼起来，季怜星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动作似乎有些......
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该下去还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
咕噜。
季怜星喉咙滑动了一下。
江曙发间馥郁钻进季怜星鼻腔里，缓缓散开，晕了一层热意。
明明是秋天，为什么比夏天还热？
季怜星气不敢一口，心脏狂跳。脑袋里浮现出天晚上，她们差点......她在等江曙说话，可江曙好像变成了哑巴。
“咳。”为了缓解紧张，季怜星轻咳一声。
黑暗中，季怜星听到窸窸窣窣声音。
紧接着，江曙冰冷胳膊圈上季怜星脖颈。
冰凉似雪，遇上滚烫肌肤，这样对比起来，季怜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不是不客气吗？”江曙圈着她，将她往下带，一声轻笑，“你不客气呢？”
“我......”季怜星脑袋嗡嗡响，“你......”
“我怎么？”江曙被她结巴逗笑。
“你这样搂我。”季怜星羞得不行，要不是开灯，她觉得她脸烫得能红薯烤熟了。
“我怎么不能这样搂你？”江曙搂得更紧了。
“我会热。”季怜星声音在抖。
“为什么会热？”江曙指腹在季怜星脖颈间轻轻触碰，似有似无，又撩又痒。
“因为会热。”季怜星完全有逻辑，她脑袋已『乱』成粥。
“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会热。”江曙竟然还不放过她。
季怜星闭上眼睛，接近崩溃。
“江总，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