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丑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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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天才，耐心和长寿
我相信有人正在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
别的人不会，除非是你
我俩一见钟情
——海子
我们都在最单纯的岁月里暗恋过一个人
一
和老朋友星子聊天，聊起小敏，他当年暗恋的女生。
星子说，那时候看到小敏总是在课间折星星，于是问她这是折了送给谁。小敏说，送给喜欢的人。毕业时，小敏送给了星子一个自己做的布娃娃，星子很开心，但心里想着不知道小敏把那些星星送给了谁。
这么多年，星子一直带着布娃娃，前些日子搬家，搬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撕烂了那个布娃娃，里面的星星散落了一地。
星子说，当时他愣在原地，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世间比暗恋更傻的，大概就是互相暗恋。
我问星子，你还喜欢小敏吗？
星子说：“说不出来，前段日子跟小敏见面，像老朋友一样聊天，感情很平淡，但是分开说再见的时候，心底却很难受，最美好的感情都留在最初的学生时代了。”
我突然想起高中时，有一次我跟星子还有其他几个人在走廊聊天时，星子突然把身旁的男生绊倒然后骑在他身上狂扁。我一开始很纳闷，最后看到身边走过去的小敏仿佛明白了什么。
二
我们都曾在最单纯的岁月里喜欢过某个人，那是种透明纯净的，不掺杂其他因素的，喜欢。
那时候男生喜欢上一个女生，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有时绕路去厕所只为经过她的班级，从窗外偷瞄她在干什么，和谁讲话。有时和坐在左边的同学讲话，因为喜欢的人就在教室的左边，用余光看着认真上课的她，在她抬头时又立刻躲开。
在球场上奋力地跳动，帅气地投篮，希望可以吸引在球场边的她的目光。会因为她的莞尔一笑倾心；会被她陪小孩子玩闹的童心未泯吸引。
那时候女生喜欢上一个男生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会在他与别人聊天时竖起耳朵偷听，会因为他对其他女生更亲近几分而吃飞醋。在下课后故意靠在近走廊的窗边，摆出一个自认为美美的姿势，等他经过，留下一个好印象。
所有与他有关的比赛，通通不落下，为他欢呼雀跃。有时也会在他过来说话的时候盯着别处，掩饰自己的紧张。会常常盯着他埋头学习的背影呆，会在他打球的时候随时备好矿泉水，却因为他突然看向自己而瞬间红了脸……
暗恋一个人大概就是自己在心里已经和他演了千百场言情偶像大戏而他不知；就是自己突然开心突然失落突然像个神经病突然又正常；就是看见他明明心里很开心表面还故作高冷；就是不管在干吗，只要一想到他就笑出来的傻样子；就是只要一跟他说话就能开心好久的样子；就是我现在很想你的样子。
三
我高中时也暗恋过一个比我大一届的学长。
有时候总在人群中寻找他，好像看一眼就会安心，在操场、食堂、教学楼里用很笨拙的方式向他靠近，故意在小卖部逗留因为知道他也会来买冷饮，拉着好朋友走得飞快然后在他附近又有意把脚步放慢偷偷瞄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面目早就已经模糊不清，名字我也想了许久才拼凑得起来。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他在音乐室往下看，我正好抬起头，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消融在阳光里，很温暖地笑了。
在很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这个画面，原来，有时候执着于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难忘，而是为了当年那个情窦初开，少女情怀的自己。
四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
我倾尽全力让自己光，好学生也好坏学生也罢，甚至做一个小丑也只是为了吸引你。
那些涩而甜的情感，像仲夏里想熟透的果实，却只能挂在枝头，可望之处，皆不可及。
谁家红颜是知己，谁家少年曾白衣，谁家良人打马去，谁家陌路两分离，谁家小巷酒扑鼻，谁家画楼笛声起，谁家红尘擦肩过，谁家自此无可依。
宛如一场镜花水月，想象中全是衣袂翩翩的少男少女，骑着单车，一不小心就长大了。
你知道学生时代的爱情大多都是脆弱的，你知道得到了也未必能够快乐，不如永远定格在回不去的学生时代。
幸运的是，我们都曾拥有过一段单纯的岁月。青春的美好，就在于我们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
一
桃子打电话告诉我，阿远今天问她以前是不是喜欢他？桃子告诉他，是啊，但喜欢他这件事，从来都不关他的事。
我想起高中时，桃子就喜欢阿远，那时候桃子课间老爱拉着我跑到阿远的班级，假装只是刚好路过，眼睛里却在寻找着阿远的身影，好像能看阿远一眼就能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
直到有一天，桃子看到很少与异性结伴的阿远，跟一个女生牵着手在逛街。那天，桃子哭了好久。
暗恋这桩小事，能让人充满幻想，也能让人死心塌地，万念俱灰。
电话里，我问桃子，你后来也知道那次跟阿远牵手的女生是他的亲妹，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喜欢他呢？
桃子说：“我知道我不是阿远喜欢的类型，所以我想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着他，看着他快乐，我也就快乐。”
二
桃子当年的高考分数比阿远高出很多，但是填报志愿的时候她放弃了本可以去的好学校，义无反顾地报了阿远填的那所大学。
“离他近一点，就可以陪在他身边。”
阿远换过很多女朋友，每次帮他挑礼物送女朋友的都是桃子，每次阿远失恋了，陪在他身边的也是桃子。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这是阿远对桃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我不相信阿远不懂桃子的心思，没有哪个那么好的女生会四年了也不谈恋爱去对一个所谓的男闺密那么好，又或许阿远知道，只是他太自私了，享受她给他的爱，谁都不捅破这张纸。
有一年冬天，阿远失恋了，出去买醉，深夜三点打电话给桃子，桃子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裹着一件大衣从宿舍出来，穿过学校偌大的操场、教学楼和正门，走过深夜已经没有人的马路，在一家酒吧找到阿远，把他送回寝室。
傻桃子，爱阿远爱得让人心疼。
可桃子说：“我爱他，和他没有关系，我怕我的爱给他负担，如果我说出来了，他可能连朋友都不和我做了。”
“如果哪天阿远准备结婚了，但新娘不是你，怎么办？”
“那我会放手。”
这是我和桃子挂电话前的最后一段对话。
三
我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想起了《缘分》这部电影。电影里我感动的不是张国荣饰演的Paul与张曼玉饰演的Monca的爱情故事，而是Paul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总是由梅艳芳饰演的Anta。
从Paul跟Monca聚餐开始，Anta就一直在背后默默地付出。帮助Paul考驾照、给Paul父母送礼物、在Paul和Monca玩缘分游戏的时候给没带钱的Paul送钱，甚至在最后一趟地铁开走时，增开了一趟地铁，这才有了Paul与Monca的最后拥吻。好笑的是，幸福拥吻的两个人直接忽视了后方向他们挥手的Anta。
这就是Anta爱着Paul的方式，任性却毫无保留，甚至毫无目的。有人评论《缘分》时说：“两相情愿的爱情名为缘分，一厢情愿的爱情连声谢谢都显得多余。”
每次想起这部电影我就会心疼，心疼那种我爱你，关你什么事的爱情。
四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这句话出自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书中乔琪乔和葛薇龙结婚的目的是利用她漂亮的身体挣钱，并早已做好等她年老色衰后就离婚的打算。
薇龙知道他的目的，却依然尽心尽力地替他拉人挣钱。直到乔琪乔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说：“总有一天，你不得不承认我是多么可鄙的一个人。那时候，你也要懊悔你为我牺牲了这许多！一气，就把我杀了，也说不定！”但葛薇龙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读张爱玲写的故事，会现她好像总爱写女子爱得毫无保留。“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这句话应该就是张爱玲对爱情的态度，类似葛薇龙这般，也是可闻不可遇了。让人既哀叹，又心疼。
五
把这种单方面的爱情写到极致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是一个痴狂的女人，她用自己的一生去爱慕一个不爱她，甚至不知道她存在的男人。
她躲在角落，只为多看他一眼；她努力跻身上流社会，只为能与他近一点；她收集了他表的所有文章，她坚持每年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上一朵白玫瑰，她为他生下孩子却不告诉他，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不纠缠，不打扰，不求回报，就这样默默爱着就好。
从开始到结束，陌生女人的爱情始终都属于她一个人。即使到了最后，她给男人寄了这封信，男人能想起来的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飘忽不定的影子。
或许爱真的就是一个人的事吧，谁都阻止不了，谁也都管不了。但这种感情终究是片面的，也过于超脱，很难想象真的存在。
六
再说一个人，《笑傲江湖》里的仪琳，即便她心底深爱着令狐冲，她妈妈哑婆婆逼令狐冲娶她时，她却赶忙表示：“不，不！我时时想着他，时时向菩萨求告，要菩萨保佑他逍遥快活，只盼他无灾无难，得如心中所愿，和任大小姐成亲。婆婆，我只是盼他心中欢喜。我从来没盼望他来娶我。”
这样相似的人物在金庸的小说里还有很多：小昭、程英、陆无双、程灵素、郭襄、公孙绿萼，一个个爱得别无所求，无怨无悔。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你只管做你的事去，我自会默默地爱你一辈子，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为你死了也甘心。
七
张爱玲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可是，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爱情却是两个人的事情。所谓举案齐眉，琴瑟和弦，都是相互欣赏又相互迁就的状态。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喜欢也都需要被爱的感觉。
所以，为了爱情，请勇敢地把这句话说出来：“我爱你，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爱上我试一试？”
就是因为不懂你，才会爱上你
一
蔷薇组织了一场聚餐，邀请我们几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参加，说有话要说。
席间，蔷薇讲了一件她和现任之间的事：“有一次我跟一个同事吵架，心情很不好，下班后打电话找他倾诉，我问他你觉得这件事谁对谁错，他对我说，其实我并不了解你脑子里的想法，但我不需要来管这件事的对错，对我来说你的感受最重要。美食能让心情变好，我去找你带你吃好吃的。”
蔷薇和现任认识得并不算久，两个人的感情还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尚未完全懂得彼此，却相处得格外幸福舒适。
她没多讲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宣布了自己的“有话要说”：“我跟他要结婚了。”
正当我们惊得下巴快掉下来，她的未婚夫就推开包厢的门跟大家打着招呼走了进来。在座有个姐妹调侃道：“你们这么闪恋闪婚，都懂得对方脑子里想什么吗？”蔷薇假装苦恼地皱起眉头，笑着望向身边的他。
对方大方地接过这个略带尴尬的问题，温柔地望着蔷薇说：“就是因为不懂你，才会爱上你。”
或许，有时候一段美好的感情就是开始于因为不懂你，却欲罢不能地爱上了你的神秘感。毕竟，要是一眼能看穿你，兴趣就随着荷尔蒙戛然而止，我们的故事自然没有下文。
二
大部分人都秉承着一个信念：只有两个人足够了解彼此，懂得对方的喜好和内心想法，才能保持感情的长久。然而，足够懂得一个人真的一定能在感情里成为加分项吗？
看着蔷薇满脸笑容的模样，我们能感觉到她很满意现在的这份恋情，但作为熟悉蔷薇的好友，蔷薇刚刚说那件事时，其实我们都想到了她的前任。
蔷薇的前任是一个非常了解蔷薇的人，对她的喜怒哀乐与办事风格熟悉得一清二楚。他们分手的时候，我们都为蔷薇失去这样一个懂她的人感到惋惜。
有天晚上，蔷薇在回家路上看不惯一个城管对一个摆水果摊的大妈盛气凌人的态度，就上前说了城管几句，结果对方不甘示弱地骂了回来，那天蔷薇心情很不好，便给她前任打电话，电话里前任说：“让我猜猜，是不是今天工作上不太顺心，被老板说了，你今晚多管闲事其实是想找个人撒撒气……”
那晚他们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电话里百分之三十的时间他们在讨论蔷薇今天在公司被老板批评以及回家路上跟城管吵架的事情，百分之四十的时间蔷薇的前任站在她的角度在对她感同身受地帮她分析着对错，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时间，前任以一切为蔷薇好的立场思考了这件事可能会引起的后果，并叮嘱了蔷薇日后处理问题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但是挂完电话后，蔷薇并没有开心起来。这件事过了没几天，蔷薇跟那位懂她的前任说了分手。
面对姐妹们的惋惜，蔷薇无奈地说：“那天我只是想他电话里陪我吐槽一下城管，有些事情不想提起，有些心情不想坦白，他却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了！”
如果你十分了解你的恋人，却不会婉转避开对方不愿提及的烦心事，反而带着对方在烦恼里绕圈，总有一天，对方会因为感到疲惫而选择离开。
三
突然想到《暮光之城》这部电影。
英俊的吸血鬼爱德华跟美丽的贝拉在一起了。爱德华一直在用生命保护并深爱着贝拉，他给了贝拉盛大的婚礼与浪漫的蜜月旅行，他让贝拉成了他的家族成员……可是拥有读心术的爱德华，一直都读不到贝拉的心。
也许，正是因为不懂她，爱德华才会这样毫不动摇地爱着贝拉吧。
想象一下，假如你有一个深爱的人并且能一眼读懂她，包括她每一个起伏的心绪，每一个矛盾的想法；你能清楚地了解她是真的爱你，还是虚情假意；你也无须猜测，就能看出她有什么顾虑，她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焦躁的心，或者她快乐的伪装下有什么不想说的烦心事。
如果这一切你都能清晰地读到，你还会如痴如醉地爱上这个人吗？还会因为猜不透对方而烦恼沮丧吗？
四
最近的热播剧《欢乐颂》已经大结局，跟奇点感情一直很稳定的安迪最后选择了分手，并在度假时与小包总在海滩上甜蜜漫步，嬉笑打闹。
剧中，奇点一直都做着最懂安迪的那个人，他观察着安迪并深入地去了解安迪，他陪伴在安迪身边，适时地给予劝告与安慰，让安迪不那么紧张和害怕。他也一直在努力帮安迪打开心扉，走出自闭，让安迪愿意去接触和容纳更多人。
可是，对于一个并没有丰富恋爱经验的三十岁女人来说，你太懂我，只会让这份爱太沉重，因为我只是想要一场少女的恋爱。
小包总的率真与阳光吸引了安迪，只有和小包总在一起时，安迪才像解放了天性。他是无法像奇点那样懂安迪，但他却可以给安迪不顾一切的激情和爱。
如果一个人，他不懂你，却深爱着你并能够帮你找到内心最渴求释放的天性，你会拒绝这份简单的幸福吗？你看，安迪最后和小包总走在海边的模样多么快乐。
五
《龙枪编年史》里有段话：
你理解不了我，跟不上我的思维。
你无法观察到我灵魂里镜面的裂隙。
还有我灵巧戏法背后阵阵作痛的空虚。
但是，你爱我。
两个人在一起，都要为彼此留一些心事，爱情之所以有趣，在于能够在互相揣度中在乎与珍惜，如此，这段感情的保鲜期才会更长久一些。是不是足够懂一个人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而恰好，她也需要这样的爱。
不是两个人想法观念对上就能够拥有一拍即合的爱情。有时候，你不太懂她为什么不高兴，却知道给她什么样的爱哄她开心。懂你很难得，但爱你却更令人动容。也许真爱就是：我不需要太懂你，却依然可以深爱你。
你丑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一
最近又看了一遍今何在的《悟空传》，天蓬和阿月的爱情仍然让我很感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呢？他好看的时候你喜欢他的颜，不好看了也觉得他丑得特别顺眼特别安全。
八戒被贬入凡间前，阿月让他吞下了一颗可以清除记忆的药，与其思念这么痛苦，不如忘记，况且，从前英姿帅气，却要落入凡尘沦为一头猪，这是何等的煎熬，但被贬下凡间的天蓬却选择了没有真正吞下。《悟空传》里，每次看到这段话我都觉得特别悲伤：“一天后，一只村中圈中的母猪惊异地看着那只刚出生的小猪，别的小猪都往她怀里拱，只有那只，摇摇晃晃向栏杆外钻去。忽然，小猪狠狠从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天蓬是变丑了，但他对阿月的爱一直没有变，所以在《悟空传》里，我们看到了一只喜欢看星空的猪，一个总是沉浸于思念的痛苦里的猪八戒。
五百年后，八戒跟阿月在被暴雨冲毁的银河下重逢，大火快要烧到宫殿时，阿月还是没有离开而是在等她的天蓬回家，直到大火真的已烧进宫殿中，宫殿外一直没有勇气以猪的模样见阿月的八戒才终于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救阿月，见到八戒的阿月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猪八戒就是她的天蓬，她苦苦等待的爱人。
八戒跟阿月在大火吞噬的银河里紧紧抱着，永远地在一起了。庆幸的是，阿月一直在等着天蓬回家，即使他变成了猪八戒她还是会认出来并依然深爱。最后的死亡对于八戒与阿月来说，我觉得更是一种比翼双飞的成全。
或许，真正的爱情就是你丑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你身上的美好，别人看不到，却只有我看得到。
二
想起梁家辉与其太太江嘉年多年相濡以沫的感情。看过江嘉年早期照片的人肯定都会惊讶原来她那么美。他们结婚29年了，梁家辉在岁月的沉淀里变得越来越有味道，但是江嘉年却受到岁月的摧残，生完孩子后身材走样，因为生病吃一些含激素的药导致身材严重变形，可她依然是梁家辉眼里最美的女人。
通常我们认可的爱情大抵都有着俊男靓女那般势均力敌的长相，所以当梁家辉依然魅力十足时，江嘉年却被香港媒体形容为“体态臃肿，面容憔悴”，受到不少热议。可是梁家辉依然在每次逛街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梁家辉说：“如果她长得那么漂亮的话，她就是女明星了。生活中我们就是平常人，过得很随性，没必要刻意装扮。”
梁家辉与梁太太之间契合的感觉很让人感慨，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理所当然地喜欢好看的人，可有些时候，你喜欢的脸别人并不认为好看，但是某些特质的附加会让那个人变得散出只有你懂的光环，就好像很多剧中的角色，配合着剧看，你才会觉得他帅得让你心动。
感情也是一样，你爱的人会因为你的爱自带光环，不管他丑了还是老了，是他就好了。
三
梁家辉曾经一度遭封杀，导致没人敢找他拍戏。那段时间，生活拮据的他甚至靠摆地摊维持生活。那时候的梁太太江嘉年是香港电台制作人，年轻美貌，前程似锦，却没有嫌弃梁家辉并跟他在一起。
他们结婚时，梁家辉只有八千块港币，花了八百块给江嘉年买了戒指，剩下的钱在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订了一间蜜月套房，就花完了。新婚之夜，一贫如洗的梁家辉问她：“嫁给我委屈吗？”江嘉年说：“不觉得，我相信你以后是不会让我伤心的。”
梁家辉拍摄《情人》这部电影时，被黑帮拿着枪强行从片场带走，江嘉年当时也被强行软禁，但她仍然淡定地说服黑帮老大与她谈判，因为她的那句“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不怕死……但我和家辉死，对你们也没有好处”说服了黑帮老大。
重获自由的梁家辉在机场抱住来接机的江嘉年，放声痛哭，这是他唯一一次在公众场合的失态。那一刻，梁家辉就誓，他一辈子都会珍惜怀里的这个女人。
四
在看《悟空传》之前，猪八戒在我脑中就是好吃懒惰又好色的角色，后来我看过《悟空传》很多遍，每一次都会为八戒跟阿月的爱情感慨，因为八戒对阿月的爱情，很多次我都会觉得自己也是阿月，也深深地爱着虽然很丑的八戒。
想起《武林外传》第二十四集里，当郭芙蓉误将辣椒酱当作面霜涂在了脸上毁了容时，秀才对她说：“你嫁给我吧。”郭芙蓉捂着自己的脸说：“可是我的脸……”秀才说：“没关系的，我记得你好看的样子。”
有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不无道理。就像梁家辉与江嘉年，他见过最美时候的江嘉年，也见过现在身材走样的江嘉年，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容颜可以改变，爱不会改变。只因为她是江嘉年，他心中唯一的爱人。
五
小狐狸对小王子说：“只有用心灵才能看得清事情的本质，真正重要的东西是肉眼无法看见的。”
只要我们还是我们，那么我们对彼此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证明着这一路我们走过的点点滴滴，都证明着我们是相爱的。当我们用真心去体会，就会明白，这就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爱情的好坏与长相无关，也与他人的评论无关，只要你是我的天蓬元帅，就算顶着一张猪头脸又何妨呢？
我就是爱你，你丑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最动人时光，未必地老天荒
一
小秋和小自己五岁的阿泽在一起了，只有爱情，没有婚姻，小秋是阿泽的情人。
这世间婚外情大抵分为两种：情难自控的，欲壑难填的。离过两次婚，带着一个儿子生活的小秋与已有妻室的阿泽，他们属于前者。
婚姻意味着责任和义务，就如《礼记》中所说，“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也”，婚姻不仅受法律保护着，还受道德制约。
但爱情偏偏没有这些，就如《诗经》中所写，“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爱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缘由。
可怜，世人都爱谈爱情与道德。
二
想起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爱情，这段倾城之恋，时常被搬进爱情与道德的辩谈中。
真爱当如赵四小姐，你辉煌时，我不要名利，陪你指点江山，笑看风花雪月；你落魄时，我不离不弃，同你粗茶淡饭，细嚼柴米油盐。
当年十八岁不到的赵四小姐爱上已为人夫的风流少帅张学良，不求名分也不顾家人反对，一路跟着张学良。一同跟着的，是三十六年的小三身份。
再说陆小曼与徐志摩，两人刚认识时，小曼婚姻在身，志摩为了追求她众叛亲离，小曼最后选择走出婚姻，与志摩相爱，成了当时社会认为的不道德的女人。
在中国这样一个高举道德旗子的社会中，如果没有巨大的勇气与不顾一切的决绝力量，你是很难做出与之抗衡的决定的。
赵四小姐三十年后终于嫁给了张学良，陆小曼最后也嫁给了徐志摩，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她们，比如小秋，她如飞蛾般坠在与阿泽的情深火海里，但初恋般炽热的情愫硬生生隐忍在了世俗，没有祝福，没有结局，只有小心翼翼，又热烈赤诚地爱着。
三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对于小秋来说，阿泽大概就是自己这辈子渴望的那个人。
十年前，父亲含冤入狱，判刑五年，母亲患糖尿病，病情加重，小秋遭遇了第一任丈夫的背叛，濒临崩溃。阿泽便是在这时候出现。
小秋美丽聪慧，优秀帅气的阿泽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候的阿泽像是全身闪着光的骑士，带着小秋慢慢走出黑暗，男才女貌却并没能终成眷属，小秋接受不了阿泽的爱意，对小秋而言，自己离过婚且带着一个孩子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前途无量的阿泽？
这一错过，便是十年。十年间，小秋创业成功，与一个大自己七岁，同样离异带着孩子的男人组了家庭，阿泽迫于父母压力也娶了另一个等着自己的姑娘。
直到命运又跟小秋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残忍地撕碎了现实丑陋又真实的面容，小秋遭遇了第二任丈夫的背叛：男人婚后私自把小秋的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甚至以小秋的名义对外担保了巨额贷款，之后便消失不见。再次遭遇不幸，小秋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念头，这时候，带着光的阿泽再次出现在被黑暗包围的小秋身边。
人生跌宕起伏，难得可贵的是，爱与等待一直都在。如果你就是真爱，不管以什么身份，这一次，我只想好好爱。
小秋和阿泽在一起了。
四
爱情是冲动，是情难自控，当戴上“婚外情”的帽子后，爱情是想要冲破道德线的束缚边缘，又不得不妥协与克制的无奈。
王家卫的电影《花样年华》是由梁朝伟与张曼玉主演的一段关于婚外恋的故事，故事最后，梁朝伟说，我不再找你了。
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大多数时候，我们带着真的身份谎话连篇，带着假的身份真情实意。梁朝伟说的是真的，尽管他犹豫过。
“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这是影片中的经典台词。只是还没等到张曼玉的答复，梁朝伟便转身离去了。真正的爱情，似乎都活在这样震撼人心却叫人叹惋的缺憾美感中。
就像电影《廊桥遗梦》，男主与已有家室的女主因桥结缘，经历了四天的相亲相爱后，男主想带女主私奔，女主却选择了家庭。此后，一别却成了永远。
四天短暂的浪漫欢愉，成了铭记一生的回忆，道德的束缚，造就了一生的遗憾。令人感叹的是，最后两人的骨灰，都撒在了当年见证二人爱情的桥上。
爱情可以妥协给道德，却妥协不给时间，它是一瞬间生，却用一辈子进行。
五
“谁与我共黄昏，谁同我粥可暖”，这是小秋写在朋友圈的话。
这一世兜兜转转，流离漂泊，已经历诸多苦难，还能与你相爱，便是万幸。早已不追求山珍海味，只想与你共度黄昏，粗茶淡饭。但我知，我不能。
阿泽想离婚娶小秋，小秋拒绝了，她不愿意他卷入道德舆论的风口。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即使知道没有结局，我亦甘之如饴。
也许，就像《罗生门》歌里唱的，也是你我心知肚明的：最动人时光，未必地老天荒。
麦浚龙、谢安琪版《罗生门》歌词：
若果你 未觉荒谬
被传闻谈论的疯子挽着手
很感激 喜欢我十年仍不休
近日旧同学说我已 耿耿于你心六百周
很可惜 这一世未能长厮守
但事实如若告诉你或更内疚
我爱过哈罗吉蒂吗似乎没有
狄更斯是漫画吗 仍然少女误会了吗
迷恋蔽眼才给美化 但其实真懂得我吗
那动人时光 不用常回看
能提取温暖以后渡严寒 就关起那间房
最动人时光 未必地老天荒
难忘的因你太念念才难忘
容易抱住谁十年 最难是放
真心讲 想起那段情仍不枉
若路上重遇会笑笑问你近况
你每晚更新的脸书却无谓看
离别了若想心安 先不要每夜重翻旧案
望着更好的地方 为下段爱恋吸收阳光
那动人时光 不用常回看
能提取温暖以后度严寒 就关起那间房
最动人时光 未必地老天荒
难忘的因你太念念才难忘
容易眼泪流十年 难再擦干
还在叹息那爱恋不到气绝便已安葬
两个人一起无聊，就不算无聊了吧
闺密给我打电话：“吃不吃粽子，我第一次包了粽子哦。”
“你什么时候无聊得竟然学会了包粽子？”
闺密笑着说：“我也觉得包粽子很无聊，但两个人一起无聊，就不算无聊了吧。”
闺密跟我讲起她和男友阿俊是怎么“一起无聊”的。
“将黑糯米和糯米以及腊肉都先洗干净，记得把腊肉切丁哦，然后把棕叶和粽叶都洗干净，让棕叶过水……”那天，闺密一边指手画脚地提醒阿俊，一边偷瞄着手机上的包粽子的方法，并摆出一副老师指导学生的样子，“把这些糯米先用开水煮沸了……”
阿俊突然抬头看着闺密笑得很大声，然后一下子抓住了闺密拿着手机的手说：“大神，说好了你亲自教我，我可不要度娘教。”
接着闺密跟着阿俊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闺密说，后来她和阿俊一起吃着他们自己亲手包的粽子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粽子。
也许，幸福就是当有一个人陪你无聊时，你们两个都不觉得无聊。
谈恋爱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恋人之间会说很多无聊的话，也会做很多无聊的事情，比如“今天晚上吃什么？”“你在干什么？”，但爱本身就是一件有欲望的事情，其实这些话本来也带着其他意思，例如“晚上见面一起吃饭吧”“我想你了”。
哪怕我躺在你身边你温柔地帮我掏耳屎，或者我们一起窝在沙上玩手游一句话都不说，一起消磨的时光非但不觉得无聊，还会觉得很有意义。
当一对爱人一起“无聊”时，这其实会变成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朋友，高中时和一个坏小子早恋，问她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人时，她说，因为他很有趣，而她所说的“有趣”就是“带她去河边钓鱼”“带她去网吧一起玩一下午的网游”……
叔本华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是痛苦，满足便无聊。周国平认为叔本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无欲望是一种恬静状态，无聊却饱含着不安分的成分。
有一歌叫作《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比如低头看鱼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
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我还想连落日一起浪费，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满天
……
我还想和你互相浪费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一起消磨
比如靠在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镜子
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
我想，这就是恋人之间最美的无聊时光。一个人的无聊是寂寞，两个人的无聊是陪伴，最有意思的生活莫过于和有趣的人，做无聊的事。
我想和你过一日三餐的生活
一
阿晨第一次约小牙吃饭时，把菜单递给小牙，小牙点了一份最便宜的土豆丝后就把菜单推给了阿晨，阿晨点了一份糖醋排骨，准备再点时，小牙说，两个人一荤一素够吃了，点多了浪费。
阿晨觉得小牙是个好姑娘，善解人意又不爱慕虚荣。那时候才大学，二十出头，每个月花的是父母打的生活费，口袋里的票子都得精打细算。
后来，小牙请阿晨吃烧烤，阿晨点的都是便宜的素菜，阿晨说：“你知道吗？我超级喜欢吃烤的素菜，但就是不爱吃烤的肉类食物。”
也许，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跟谁一起吃。那一顿，阿晨和小牙吃得都非常开心。
以后但凡去吃烧烤，小牙都会主动帮阿晨拿好素菜，小牙说：“反正你又不吃肉，你就坐着好了，我顺便帮你拿好菜。”阿晨笑着看着她，满眼都是爱意。
后来两个人感情稳定，每次小牙对阿晨说：“你吃饭了吗？”阿晨就问她：“想我啦？”阿晨对小牙说：“出来一起吃饭吧。”小牙就问他：“想见我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饭，是一种陪伴与享受。毕业前的那几年，阿晨与小牙几乎每日三餐都是一起吃的。
二
毕业时，几个朋友喊他们一起去户外野营，烧烤时，小牙看到阿晨在咬鸡翅时眼睛都瞪圆了，你吃烤鸡翅？！
阿晨点了点头。
小牙问：“你不是一直不吃吗？”
阿晨说：“那一次你请客，为了不让你破费，我就骗你说我不吃烤的肉，没想到一骗就骗了这么久……”
小牙什么都没说，把刚烤好的里脊递给了阿晨，眼睛湿润了。
那天烧烤，小牙在烧烤摊前为大家烤着肉，一直没怎么吃，食材快烤完时，阿晨把小牙拉过来：“你一直在给大家烤着，都没怎么吃，刚刚隔壁烤摊的朋友送过来几个奶黄馒头，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就给你留着呢，快吃吧。”
小牙知道，奶黄馒头，也是阿晨喜欢吃的食物。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是说妻子和丈夫都很饿，于是妻子用家里最后两个鸡蛋做了一盘炒鸡蛋，端到餐桌之后去忙其他事，忙完后，一盘美味的炒鸡蛋被丈夫吃得一点都不剩。妻子委屈又心寒地问丈夫为什么不给她留一点，丈夫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又没有让我留给你。”
可能，只有足够爱一个人，才会去心疼对方的胃，而不是只在乎自己的肚子。
三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毕业后，阿晨和小牙去了同一个城市工作，一起租了房子，开始了同居的生活。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买好了，两个人再手牵手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小牙第一次煮的饭像一锅粥，番茄炒鸡蛋全黑的，但是阿晨不仅吃得很香还吃光了。
吃完后小牙开始收碗，阿晨从小牙身后抱住她：“我还没吃饱，怎么办？”
当小牙正疑惑阿晨怎么突然变成大胃王时，整个人身子一斜，被阿晨公主抱起向床走去，阿晨在小牙的耳边温柔地说出四个字：“我想吃你。”
有一歌叫《万物生长》：就这么吃你，用所有的牙齿和所有的记忆，就像云聚了，云又去。稠稠地，急急地，狠狠地，吃你……
有一句话叫作“我只想跟你做四件事，一日三餐，第四件事就是要在床上‘吃’你。”一日三餐的人间烟火，晚上再来一顿胜却人间烟火的你，这才是我想要的柴米油盐。
四
因为小牙的不擅厨艺，从前只会做蛋炒饭的阿晨还特地去买了本菜谱回来自己研究，渐渐地对掌厨这种事也得心应手。
如果有人对你说，“我给你做饭”，那么在那个人的心里你一定很重要。我爱你，也许可以随便说说，可饭，不是随便做做就好的。且不说挑菜、买菜、折菜、切菜，就算是下锅，炒、蒸、煮、炸，都是耗费心力的一件事，所以，当有人愿意为你做饭，请好好珍惜。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张曼玉说：“到了我这个年纪，最喜欢的是一个煮得一手好菜的男人。”张小娴说：“拥抱一个爱煮饭的男人，才是得到了一张真正的长期饭票。”
小牙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阿晨除了会给小牙做营养餐外，还会特地做她平时爱吃的那些可口饭菜，小牙每次嚷着被阿晨养胖了要减肥的时候，阿晨又会露出耍流氓样的笑容：晚上睡觉时让我好好摸摸，都是哪里胖了，就是要把你养胖，才更好吃呢……
五
李安电影《饮食男女》中，我最爱的是开头的饭和结尾的爱。芸芸众生，我们皆是饮食男女。
一起吃个饭，容易又不容易，吃饭的对象是谁？是那个会说“她喜欢甜怕辣，最不爱的是香葱、大蒜的味道”或者“他喜欢吃香辣猪蹄或者东坡肉，最怕榴梿的味道”这类话的人吗？
《礼记》中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即生活和性。美食作家费雪说过：“与人分享你的食物，是不应随便为之的亲密行为，请谨慎。”的确，饱暖才会思淫欲。
我爱你，所以才想跟你一起吃饭。来日方长，我们要成为习惯。
最舒服的关系，独立又亲密
一
知道杨子快结婚的消息后，我问阿宁：“你打算抢婚吗？”阿宁笑着说：“开玩笑，我老公会允许我这么做吗？”
很多故事的最后，大概都是这样，一转身，一天涯，各觅良人。只是，与他人相濡以沫的我，怎敢与你相忘江湖，奈何再说起，因为各自安好，却也云淡风轻。
时隔这么久，很欣慰如今的杨子和阿宁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故事的一开始，他们是恋人。
二
高中的时候，阿宁喜欢吃甜，杨子就天天给她买巧克力；
阿宁喜欢周杰伦，提前一个月，杨子就买好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阿宁迷上网游，杨子二话不说跟她进了同一个区，把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充进游戏只为在游戏里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那时候的阿宁被杨子宠着，杨子对阿宁也心甘情愿地付出着，似乎没有人能闯进他们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
毕业的时候，阿宁因为有事没来参加聚会，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一个女生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杨子：“看你每天给阿宁送巧克力，就不知道你家阿宁有没有给你送过巧克力，如果没有，那这盒你肯定得收下”。
大家一阵起哄中，微醺的杨子笑着说：“收，怎么不收，这真的是我收到的第一盒来自女生的巧克力。”
三
后来，喝多的杨子开始抱怨。
他说，他喜欢阿宁，但时常受不了阿宁的占有欲，在阿宁面前，他不能同女生说话，包括女老师，背着阿宁，也不能“勾搭”异性，加上阿宁强大的女生缘，每一次杨子和哪位女生多说了话，都有人去告诉阿宁，为此他们吵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以阿宁的哭闹与杨子的妥协告终。
毕业聚会那天有女生给杨子送巧克力和杨子喝多时抱怨阿宁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阿宁耳边，伤心欲绝的阿宁吞了她妈妈的半瓶安眠药被送进了医院。
听说阿宁出院时杨子跟她分手了，填志愿的时候，两个人一个选择了南方，一个选择了北方。
四
阿宁的做法有些偏激，杨子的决定有些残忍，但两个爱得好像全世界都无法将他们分开的人，真的分开了。
或许，对于阿宁，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过于用力地维护一段恋爱关系，在那段关系中，阿宁有依赖和独占的需要，杨子也有被依赖和被唯一的需要，于是两个人亲密无间。
只是，当一方过于担心另一方一旦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时，这份关系中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分离便成为必然。
那天喝醉时的杨子，其实除了抱怨，还说了这么一段话：阿宁是他守护的公主，哪一天，如果他和阿宁分手了，那一定是他心死了。
其实，痛的不仅是留下的那个人，选择离开的人也会痛。
五
今天，四处都是朱莉与皮特离婚的消息，2005年，在他们搭档出演《史密斯夫妇》电影后，两人进行了近十年的爱情长跑，此后步入两年的婚姻生活，情比金坚，风风雨雨一起走过。
离婚申请书上，朱莉写的理由是：不可调和的分歧，主要是在教育孩子的方向上两人分歧极大。
其实，这两年，很多媒体资料上都说，朱莉与皮特都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去年，朱莉接受采访时说起皮特，透露过两人经常争吵的问题，她说：“我们两个之间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也有过想要支配对方跟想要属于自己空间的那段日子。”
而结婚的时候，朱莉说过：“我们俩是一个整体，也是具有个性的不同个体，这样才相互吸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多，当然也放弃了很多工作和事业，相互鼓励、彼此感恩，正因为如此，才更深刻、更真实地了解对方。”
那时候他们的爱情互相独立又彼此交融，如今，对于他们离婚的真实原因众说风云，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已经丢失了爱情里最初的状态。
两个人在一起最舒服的状态大概就像安妮宝贝写的那样吧：有两个独立的房间，各自在房间里学习、工作；一起找小餐馆吃晚饭，散步的时候，能够有很多话说；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安全；不干涉对方的任何自由，哪怕她还在和旧日男友联络……
可能，这才是最好的爱情。
六
曾经给杨子送巧克力的女生报了与杨子一样的大学，并成为杨子的女朋友。那位女生一直都很独立，大学时做家教自己赚生活费，从不问杨子要什么，也不管杨子每天跟谁见面，但每天晚上杨子都会在她做家教的门口等她下班接她回学校。
当年暗恋杨子的这个女生现在是杨子的未婚妻。
进入大学后的阿宁和比自己大一届的学长在一起后，报了舞蹈班，每天和学长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大四的时候，阿宁和学长领了结婚证。
七
安妮宝贝的那段话后还有一段话：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而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不管是杨子与阿宁，朱莉与皮特，还是你或者我。
大概，都曾纠缠，难舍难分，以为每时每刻的相依便是长情。直到转身之后，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才明白：对于爱人，最舒服的关系，是独立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