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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5章 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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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儿想去那里玩就去那里玩,不过去之前,我们还要先把雪儿接回来。”张书德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楚梦茵的鼻子。

“真的?那更好了。”楚梦茵笑得更开心。

“书德,我们要去宁家么?”虞雅月双眼亮。

“别人救了我,我们总得登门拜访,多谢一下人家吧。”张书德微笑道。

张书德没有忘记在昏迷的瞬间耳边响起的宁轻雪的惊呼,而且事后也从虞雅月口中得知,送他回医院的,正是宁家的人。

“没错,救命之恩,一定要去答谢,如果不是宁家及时相救,恐怕我们几个现在都成寡妇了。”虞雅月刚说完,脸色却一下子红了起来。

叶一仙等人听了虞雅月的话,也不由脸露娇羞,低下了头,目光却往张书德身上瞟。

除了楚梦茵!她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张书德。

“你们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做寡妇!”张书德裂嘴笑道。

“书德,我们现在就出么?”虞雅月娇柔地道。

“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准备准备一下东西。”张书德扫了南宫燕一眼,沉吟着道。

虞雅月是何等的善解人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南宫燕此时刚苏醒过来,张书德还要给她好好检查。

“那我们先出去安排好事情。”

南宫燕刚苏醒过来,行动不便,就留了下来,正好可以陪张书德。

“小燕,你有没有看清楚当时刺伤你的人到底是谁?”张书德将南宫燕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虽然东方不白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闯进他房间的人,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东方不白也不清楚。

“那个人一身黑衣,连头和脸都蒙着一层黑纱,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南宫燕感受着床上传来张书德余热,脸色有点红,回想自己受伤的情况,却摇了摇头。

“他可有说过话?”看不到样子,也能从声音上辨别一个人。

“也没有。”

张书德皱起了眉头。

“不过看他的身形,和卢逸士最起码有七分像。”南宫燕知道张书德的意思,所以接着道。

“到底那一个才是?”张书德喃喃着道。

“什么那一个才是?”南宫燕一愣,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张书德简单地将南宫燕昏迷后,生在府南面民居的事情说了一下。

“黑衣人真的是卢逸士?”南宫燕轻呼。

“你指的是那一个黑衣人?”

“这两个黑衣人不是同一个人么?”南宫燕一愣。

“绝对不是。”张书德肯定地道。

“为什么?”

“在民居里,那个自称卢逸士的黑衣人没有提起过你,甚至连刺伤你的事情都没有提过一句,如果这两个黑衣人是同一个人,又是卢逸士,以卢逸士对我这么痛恨,不可能会放过这种打击我的事情。”

“既然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这边是卢逸士,那刺伤我的人到底是谁?”

“可能两个都不是卢逸士,又可能两个都是。”张书德脸色阴沉。

如果说前半句话南宫燕还能够理解,后面半句话却完全不能理解了。

“师傅,既然你说两个黑衣人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都是卢逸士。”

“我也希望不是。”张书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黑。

“师傅......”虽然不了解,但是看到张书德脸色凝重,显然情况不好,南宫燕欲言又止。

“算了,我们也不要多想,既然他们敢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张书德说完,两只手已经按在南宫燕的肩膀上,“小燕,我现在再帮你检查一下。”

南宫燕脸色绯红,轻轻咬着嘴唇,不敢去看张书德。

很快,张书德的双手已经顺势而下,绕着高挺的峰峦不断地按压南宫燕的皮肤。

“师傅~”南宫燕的鼻息渐渐变重。

“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张书德瞪了南宫燕一眼,看她粉脸含春,忍不住有心戏弄一下,两只手开始向着南宫燕胸前敏感部位进。

“啊~”南宫燕浑身一震,两只手用力地抓住床单。

张书德猥琐地笑着,两只魔爪不断地摧城拔寨,渐渐钻进了南宫燕的衣服里。

“师傅~”南宫燕咬着嘴唇,“你当时也是这样子和茵儿治病的吧?”

张书德一愣,疑惑地看着南宫燕。

“我前天灵魂占据茵儿的身躯,能感应到茵儿脑海里的记忆。”南宫燕解释道。

“哈,这是正常现象。”张书德立刻明白过来。

“但是有一件事情,小燕不知道该不该说。”南宫燕脸色通红,却睁开眼睛看着张书德。

“我和你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该说的?”张书德瞪了南宫燕一眼。

“这事与茵儿有关。”南宫燕听了张书德的话,双眼一亮。

“哦?”张书德终于感觉到南宫燕的异常,“是茵儿的记忆么?”

“没错。”

“茵儿的记忆出了问题?”张书德脸色一凝,两只手停在了南宫燕的峰峦上,没有再动,记忆出问题,这事可大可小,而且极难解决。

“我也不知道,只是茵儿的记忆里,有一片区域我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看不到里面的记忆。”南宫燕摇头,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也意识到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这段记忆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书德脸色凝重。

“应该是八年前的记忆。”南宫燕沉吟着道。

“八年前?”张书德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清市第一人民医院前面的那一件事情。

“在师傅帮助她之前。”南宫燕却继续道。

“哦?”

竟然连南宫燕的灵魂都无办法窥探到这段记忆,那必定是楚梦茵潜意识地封锁了这段记忆,但是楚梦茵什么时候学到这样的本事?

张书德皱着眉头,两条眉毛被拧成一股绳,值得楚梦茵这么做,想必这段记忆对楚梦茵来说一定极为重要。

但是张书德并没有听楚梦茵提起过。

是什么样的记忆,竟然连自己都不说?

“还有很多区域,原本是有着记忆的,现在却变成了一片空白。”南宫燕继续道。

让记忆变成空白,难道是被人抹掉了?张书德眼眸子里怒火慢慢升起,双手用力一握。

“哎哟~”南宫燕尖叫一声。

张书德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自己还握着南宫燕的峰峦,现在这么大力抓下去,不痛才怪。

“小燕,对不起,我一时没有忍住。”

张书德的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再加上他现在两只手的位置,正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师傅,我没事。”南宫燕粉脸一直红到脖子处。

“这些记忆都是什么时候的?”

楚梦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抹去记忆,这是张书德不可饶恕的事情。

虽然楚梦茵还没有与张书德真正生关系,但却是张书德的逆鳞,谁也触碰不得。

南宫燕一连说了十几个时间,这些时间只是一个大概,不过张书德越听,脸色却越来越古怪。

“小燕,你确定没有错么?”张书德重新再确认了一次。

“师傅,一定不会有错的。”

“小燕,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来,包括茵儿和月儿她们。”

“师傅,茵儿的记忆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被人抹去的?”南宫燕不懂判断。

“小燕,此事牵连极大,有很多地方我还没有想明白,暂时还不能和你说。”

在张书德的推拿按摩大法的治疗下,南宫燕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一日无事。

第二天,张书德和虞雅月等人,一行六人从医院出,直奔宁家大屋。

“张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大厅里,宁百斩盯着张书德等人提着的大箱小箱,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月儿她们十分地挂念雪儿,而宁老爷子又不让雪儿走出这大屋,所以我只能带她们过来,让她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张书德大大方方地在宁百斩斜对面坐下。

“哼,难道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医院生了这么多事,不敢在医院住么?竟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坐在宁百斩旁边的吕如姬瞪了张书德一眼。

张书德被吕如姬说穿,也不说话,只是裂着嘴笑了。

“想不到张医生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宁百斩盯着张书德。

“张某还没有多谢宁老爷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宁老爷子及时赶到,张某恐怕已经命丧那个柳基望手里。”

“真的是柳基望打伤你的?”宁百斩眼神带点疑惑。

“除了柳基望,宁老爷子以为还有谁?”

宁百斩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宁老爷子是如何得知张某有危险,及时出现在那里?”

“哼,老夫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想去高墙之内,看一下医道大会第三轮比试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

张书德笑了,这么简单的谎话,看得出来宁百斩只是在随意敷衍自己,根本没有在乎自己信不信。

“宁老爷子,我们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雪儿?月儿她们好挂念她。”张书德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很不巧,雪儿和寒儿出去了。”吕如姬应声道。

“哦,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可说不准,要看事情办得如何,不过今天是不会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回去,等雪儿回来,我再通知你们?”吕如姬盯着张书德。

“她去办什么事情?却那里办?”张书德像是完全不懂吕如姬的意思,继续追问道。

“张医生,这是我们宁家的事情,应该不用向你交代吧?”吕如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书德。

“既然雪儿没那么快回来,月儿,你和她们先上雪儿的房间休息吧,坐了这么久的车,你们也累了。”张书德指挥着虞雅月等人将大箱小箱的东西全部搬到了二楼。

“张书德,你......”吕如姬没有想到张书德的脸皮这么厚,指着张书德,一时间说不出话。

“张某多谢夫人的收留。”张书德大声道。

见虞雅月等人已经进了宁轻雪的房间,吕如姬想要作都作不起来,只得狠狠地瞪了张书德一眼。

“老夫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不知道张医生可否告之?”一直没有说话的宁百斩此时开口道。

“宁老爷子请问,能为你解答是张某的荣幸。”张书德整个屁股陷入沙里,背靠沙,以最舒服的姿势坐着。

“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一向胆大的张医生连医院都不敢住,要躲到宁家这里。”

“宁老爷子也清楚,这段时间医院生了太多的事情,病人都不敢去看病了,连医生都死了不少,剩下的医生辞职的辞职,请假的请假,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停业整顿,顺便出来看看雪儿。”

“既然张医生不肯说,老夫也不会勉强你,只是雪儿的房间,老夫能给你们进去,也能让你们出来。”

“我去~,你这还不算勉强么?”张书德叫了起来。

“张医生可以不用告诉我,带着她们离开,老夫也不能阻拦,对吧?”宁百斩淡淡地道。

旁边的吕如姬却眼里闪过一丝的笑容。

张书德咬紧牙关狠狠地瞪了宁百斩一眼。

宁百斩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拿起茶杯,缓缓地品着茶。

“宁老爷子查出救醒苏贵的人是谁没有?”没办法,张书德脸色凝重地问道。

“张医生不是说过这个是你的好兄弟卢逸士么?”

“没错,但是人可以分好几种。”张书德沉声道。

“张医生怀疑你的好兄弟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宁百斩一下子明白过来。

“没错,他变化太大,大得竟然连我都已经认不出来。”

能让张书德认不出来,就已经不仅仅是变化能表达的。

“那张医生认为现在这个卢逸士是那一种人?”

“魔人~”

“魔人是什么?”宁百斩一愣,自己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听说过魔人。

“一气化三魔,当一个人体内有三种极之强烈的意愿时,这三种意愿就会化作三个人影单独活着。”

“你是说救醒苏贵的那个黑衣人正是卢逸士的化身?”

“其中一个化身。”张书德指正道。

“那他的另外两个化身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

“哼!就算卢逸士一气化三魔,也不至于让张医生连医院都不敢住吧?难道这一气化三魔真有那么厉害?”

对于新鲜事物,宁百斩都会想尽办法去了解清楚。

“厉不厉害,就得看是那三种情绪所化的魔了。”张书德摇头道。

“卢逸士的这个化身到底是什么魔?”

“怨魔。”

“是因为怨气所化的么?”

“没错。”

“看来卢逸士对张医生的怨恨还挺深的。”

“怨魔虽然不是威力最强大的魔,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而且这还只是卢逸士的其中一个化魔。”

“所以张医生就怕得连医院都不敢住,是吧?”

“不,我们离开医院,和卢逸士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就是说张医生刚才讲了半天,都只是废话,是吧?”吕如姬咬牙切齿地盯着张书德。

“是不是废话,就看宁老爷子怎么想了。”张书德看着宁百斩。

“那到底是谁,让张医生如此害怕?”宁百斩此时心里越来越好奇,张书德虽然失去了力量,但是医术还在,而且身边还有精通奇门遁甲的楚梦茵,身怀鬼婴的叶一仙,特战小组的苏小小,精通鬼医之道,擅长催眠大阵的南宫燕,还有一个掌控全局的虞雅月,可以说就算是宁家和朱家,也不敢轻易去进攻医院。

“柳基望~”

“是他?”宁百斩脸上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

柳基望虽然神秘,而且这一次更是差点将张书德杀死,但一来这是客场作战,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张书德才差点死亡,如果换一个地方,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二来,柳基望辛辛苦苦养出来的死士,在攻打医院和高墙一战之中,几乎已经死光,短时间内,已经对张书德形成不了威胁。

“如果这一次医院失守,我敢保证柳基望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宁家就是朱家。”

“哼,简直痴人说梦,就凭柳基望那点能耐,就想要战胜宁家和朱家?”宁百斩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

“能不能战胜宁家和朱家,我不敢保证,但是必定给宁家和朱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哼,用不着柳基望,现在宁家就已经被人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宁百斩翻了翻白眼。

“呵呵~”张书德故作听不懂宁百斩的话,不断地傻笑着。

“柳基望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不信归不信,宁百斩还是追问清楚。

“柳基望的能耐,就是叶家的能耐。”

“哼,柳基望只是和叶家达成某种交易,要想让叶家来和宁家、朱家正面火拼,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书德惊讶地看着宁百斩,看来宁家知道的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多,竟然连柳基望与叶家暗中私通都知道。

难道宁百斩已经打进了清市,在清市重新建成了信息传送网络?

“柳基望不可以,但是柳基望背后的黑手可以。”

“柳基望背后还有人?”宁百斩脸色一变,自己所有的信息,都只是到达柳基望这一层,完全没有现柳基望背后竟然还有人。

“不是人。”张书德淡淡地道。

“到底是什么?”

“宁老爷子最好不要追问,这些东西知道了对你和宁家都没有好处。”

宁百斩看着张书德,想要看穿张书德的内心。

“在高墙里,也是这幕后的东西出手的么?”良久,宁百斩才问了其它的问题。

“没错,如果单凭柳基望,他早就死了。”

“看来这个幕后的东西才是张医生顾忌的。”宁百斩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能问的。

“宁老爷子又错了。”张书德却继续摇了摇头。

“张医生,老夫的耐心非常有限。”被张书德绕来绕去,宁百斩终于怒,双眼闪着寒光,沉声道。

“张某为了报答宁老爷子的救命之恩,特意找了点事情给你做做。”张书德微笑着,完全无视宁百斩强大的气势。

“你想将柳基望等人引来宁家?”宁百斩终于明白,张书德将虞雅月等人带到宁家这里,根本不是害怕,而是想把火引到宁家大屋这里。

“这可是张某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送给宁老爷子的大礼。”张书德笑道。

“那老夫是不是应该跪下给你叩一个头?”宁百斩愤怒得浑身在抖,真想直接暴起,一巴掌把眼前的这个无耻之徒拍死。

“如果宁老爷子真要跪,这一个大礼,张某完全受得起。”张书德傲然道。

“哈~哈~”宁百斩突然放声大笑,整个大厅出嗡嗡的声音,桌面上的杯子在不断地跳动。

吕如姬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有点担忧地看着宁百斩,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宁百斩直接在大屋这里动了雷霆之怒。

“张书德,莫说老夫无情,你可以去和她们道别,她们以后可以随意进出宁家,想要报仇,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宁百斩的笑声一停,整个大厅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让人连空气都呼吸不了。

宁百斩已经动了杀意,今天张书德非死不可。

“宁老爷子想要杀张某,没有问题,不过张某也有一个要求。”张书德望着杀神般的宁百斩,脸上丝毫不惧。

“说!”

“张某想要杀一个人。”

“谁?”宁百斩每说一个字,身上的气势就升一分。

张书德没有说话,却转身看向大厅一处明暗交界处。

宁百斩和吕如姬脸色一变,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张书德。

“你能看得到她?”宁百斩紧张地盯着张书德,连声音都在抖。

“不能,不过我能杀她。”张书德沉声道。

“你这话是否真的?”宁百斩双手握拳,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张某善救人,但也善杀人。”

“你真能杀她?真能杀她?”宁百斩此时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

“只要宁老爷子能配合我,张某以项上人头保证她可以解脱。”

“呵~呵~,老太婆,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终于可以解脱了。”宁百斩望着那处明暗交界处,说着说着,声音却开始呜咽起来,到最后更是低声哭泣。

刚才宁百斩的狂笑,把虞雅月等人全部惊扰下来,此时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平时不可一世,无尽威严的宁百斩竟然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般哭泣,不由都傻眼了。

此时张书德却收起傲然之意,神情肃穆地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宁百斩。

张书德知道,压抑了几十年,也硬挺了几十年,背负着大家族的命运,每天看着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受着无尽的折磨,却无能为力,也不可诉说,无处诉说,宁百斩也是一个可怜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百斩终于将压抑了几十年情绪泄出来,渐渐恢复平静。

“张医生,你需要老夫如何配合你?尽管开口,就算要了老夫这条命,也没问题。”

“张某刚才说了,要送一份大礼给宁老爷子,希望宁老爷子能接得住。”

宁百斩双眼一亮,示意张书德继续说下去。

“不可视,不可听,这是因果,也是天地法则,无论是对宁老爷子,还是对于婆婆,都同样适用。”张书德脸色凝重地道。

“张医生的意思是叫老太婆去对付柳基望背后的那个东西?”宁百斩沉声道。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婆婆不容于天地,却与宁老爷子有着因果关系,柳基望来对付张某,张某躲在宁家,这是一个因果循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老夫明白,张医生是要借助因果关系让老太婆从此解脱。”宁百斩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张某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些,接下来怎么做,就看宁老爷子的了。”

张书德重新坐了下来,慢慢喝着杯中已经冷了的茶水,为了这一个目的,他所付出的心血,远超旁人的想象。

自从上次和吕如姬聊过之后,张书德就已经决定,帮宁家这些可怜又可敬的女人一把。

“张医生,既然你能让老太婆解脱,那如姬她......”宁百斩有些迟疑,看了吕如姬一眼,对张书德道。

“夫人死不了。”

张书德的此话一出,宁百斩和吕如姬立刻脸如死灰。

“张医生,真没有办法么?”宁百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张书德。

“不可视,不可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杀一个人。”张书德沉声道。

宁百斩脸色苍白,低着头,良久才抬起头,看着吕如姬,眼神却有说不出的坚定和绝望。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说,我绝对不同意。”宁百斩还没有说完,吕如姬却已经抢先道。

“如姬,你这又何苦!”

“就让婆婆去吧,她老人家也是时候解脱了。”吕如姬惨然一笑。

“但是你......”

“我嫁给丈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吕如姬眼神坚定。

“好!不愧是宁家的女人!宁家对不起你!”宁百斩颤抖着站了起来,想要向吕如姬跪下,却被吕如姬一把扶住。

“爸,别让如姬为难,张医生还在这看笑话呢。”

宁百斩重新坐下,却像老了几岁。

“其实张某觉得,有时候把话听完,也是一种美德。”张书德将空杯子放回桌面。

“张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吕如姬此时已经恢复平静和优雅。

“张某是说夫人死不了,因为张某答应过雪儿,不会让夫人死的。”

“然后呢?”

“没有然后,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当然也不会突然消失。”

“你能救如姬?”宁百斩双眼再次放出光芒。

“在张某看来,夫人只是得了一种病,只要是病,张某就有办法治好。”张书德沉声道。

“如姬,快打电话叫雪儿回来。”宁百斩双眼亮,突然道。

“我去,你们要不要这么现实?”张书德怪叫一声。

“张医生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宁百斩继续问。

“不急,事情要一步一步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动手。”张书德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书德哥哥!”片刻之后,门外传来宁轻雪焦急的声音。

“雪儿~”张书德站起来,看着一身雪白,因为跑得太过急,额头隐现汗珠的宁轻雪,脸上笑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拥抱,也没有让人窒息的热吻,有的只是如初升晨光般的笑容,如静夜花开声音的轻唤。

“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宁轻雪仍然记得前几天怀里心爱的男人不断地吐着血,将她雪白的衣服完全染红。

“有雪儿在,我当然没事。”张书德伸手轻轻抚摸着宁轻雪被泪弄花的脸蛋。

“雪儿姐姐~”旁边传来楚梦茵欢喜的叫声。

“茵儿,月姐姐,仙儿,小燕,小小~”宁轻雪逐个叫着,到最后六名女子拥抱在了一起。

“我去,那我怎么办?”张书德瞪大眼睛,流着口水,想要挤进女人堆中,却被不知道谁的人一下子推了出来。

“张医生,别来无恙吧?”就在张书德一脸郁闷之时,宁轻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张书德双眼一亮,转身看着宁轻雪,默不作声。

“我操,啊,我突然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张医生,失陪了。”看着张书德青的双眼,还有旁边搂抱在一堆的宁轻雪等人,宁轻寒吓了一跳,身影急忙向门外退去。

“轻寒兄,很久不见,十分想念,来,抱一个。”张书德双眼光,风一样追着宁轻寒而去。

宁百斩和吕如姬手中拿着杯子,呆呆地望着大门口,额头有冷汗渗出,一时间像被人点了穴道,动也不动。

距离宁家大屋一公里处的一座雅致别墅里,张书德和宁轻寒站在一张床边,床上躺着一名年轻女子,正是顾长霜。

这座别墅也是宁家的产业,以宁家大屋为中心,方圆三公里内的地方都是宁家的私人地方。

“我已经尽力,可惜还是不能让她醒来。”宁轻寒语气充满失落,以他高傲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证明他确实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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