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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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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结局(1)

“哼!”纤漠冷哼一声,沉声道:“令人收拾东西,即刻回京!”

不愧为岳然留下的精英,纤漠的命令刚下,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便准备好了一切东西。马车连夜上路,为了能尽快赶回落霞都,纤漠只让那名提议的大夫和两名将士跟着上路而已。

一连五天五夜的赶路,纤漠几人都是疲倦到了极点,可是却谁也没有吭过一声,甚至连小小的离儿也不曾叫过一声的苦。

驿道上尘沙漫漫,马蹄声声划破黄昏的沉静,当落霞都的城门遥遥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五天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麻木了许久的脸终于是尽皆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落霞都的黄昏因为战争的慌乱而沉寂了不少,已经不似往日那般灯火辉煌,才黄昏而已,街道上的商贩已经各自回屋,唯恐生什么无法预料的纠纷。当马车匆匆行过的时候,惊得街上残余的几个行人一片惊慌失措,直到马车从他们面前经过渐渐走远,惊慌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所有的太医都等在皇城的门口,见马车行来,众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纤漠一直握着惭洛的手,当马车停在宫门口的时候,惭洛的手在纤漠手心里已经成了冰凉一片,奔波了五天,许是铁打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何况是身受重伤的惭洛。

“洛,洛,你要坚持,我和离儿都在你身边,洛,你要坚持,你一定要坚持……”纤漠握着惭洛的手,这几句话不间断的说。

赶车的将士跳下马车随手便将一名太医扯上了上去,口中吼道:“快!皇上晕过去了!”

那名太医一个踉跄,摔了个狼狈,可是不敢多说什么,也来不及多说什么,赶紧拿出药箱中的银针便向惭洛全身几个重要的大穴扎了过去,他一边施针一边还不忘吩咐守在车外的其他太医去准备药浴。

惭洛的手越的冰凉了,纤漠也有些着急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禁不住的颤抖。那施针的太医也是满头大汗的模样,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心慌。

一直缩在马车角落里的离儿终于按耐不住了,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了那太医的领口,吼道:“我是太子,我命令你救活他,否则,我便让你千刀万剐!”

那太医一听,顿时脸色一阵阵白,额头上的汗是更加的泛滥了,施针的频率也频繁了不少。

皇宫的黄昏,因为奄奄一息的惭洛而变得诡异了许多,从后宫嫔妃到宫女太监,每个人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除了惭洛的寝宫里众人忙得喘不过气来以外,整个皇宫都是一片死寂。

惭洛寝宫里,白雾妖娆,从浴盆里弥漫着的水汽不断的腾起,将整个屋子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错觉。惭洛在浴盆里安静的坐着,两眼紧闭,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那模样,宛若没有灵魂的躯壳。

纤漠站在浴盆前,温柔的将红唇印在惭洛的眉眼之间,眼泪掉下的时候,她才转过身。和惭洛一起回落霞都的将领敲门进来,冲纤漠使了使眼色,纤漠点点头便跟着他到了屋外。屋外的夜很黑,可是长廊上的宫灯却很亮,将黑暗驱散了不少。

“那神医寻到人影了吗?”纤漠焦急的问。

那将领眉头紧皱,嘴唇颤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纤漠握紧拳头,指甲嵌进皮肉,可是却已经没了痛的感觉。长廊上的风好大,纤漠的丝经不住夜风的猖狂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着,她抬头冲那将领冷冷的说一句,“继续找,就算将整个天下翻个遍,也要找到!”

那将领惊了一下,随即抱拳坚定的道一声“是!”才转身离去。

太医们将皇宫里能用的药材都用上了,一连让惭洛在浴盆里泡药泡了三天才将他的情况勉强的控制了下来。

正所谓祸不单行,一大早边关便传来了消息,厄尔浦西受创后重新整顿了军队又向云翳国起了进军,听说这一次颇有倾其国力的意思。纤漠明白,这世间人没有谁会轻易认输,更何况是一国的君主,在臣民面前,更不可能让自己失了尊严。

远处的天渐渐暗去,又是一天过去,惭洛仍然没有清醒的意思。院子里,纤漠抱着离儿静静的坐在长廊的阶梯上,两个人都是沉重的表情。

岳然推开院门闯进来的时候,借着点燃的宫灯,一眼便将两人的沉重看进了眼里。本是一身灰衣的他,因为狂奔千里赶回落霞都,连灰色的长衫都沾染上了一抹黑沉的颜色。

纤漠一惊,被突然出现的岳然吓住了,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岳然凝眉,并没有回答纤漠的话,而是有些焦急的问:“他怎么样了?”在听说惭洛情况的时候,他便策马赶了回来,这一路上不曾停歇过片刻。

纤漠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眼睛里弥漫的水汽被哀伤掩盖,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岳然眼一沉,快步往门里走,可是刚迈进屋内,脚步便硬生生的停住,他是被躺在床上的惭洛吓住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看见过惭洛这么惨白的脸色。

“大夫说,这天下只有一名神医能救他,已经派所有人出去找了,可是……却还没有一点消息。”纤漠站在岳然的身后,牵着离儿的手有些颤抖。

岳然沉默着,没有说话。门没有关上,从门口灌进来的风带起长袍飞扬,却没能将沉窒的气氛带走半分。

纤漠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前迈出一步又停下,开口问:“你不是和银决在边疆对峙吗?云翳国的江山岌岌可危,银决又是个可怕的对手,你离开了边关,会不会……”

“不会!”岳然打断了纤漠的话,回过头,嘴角有一抹诡异的笑,眸子中更是有一些纤漠看不懂的色彩。岳然缓缓的抬起手,指尖指着床上的惭洛,像是有些突兀的说:“你小看了惭洛……”

纤漠顺着岳然的指尖望去,惭洛安静的躺着,面色苍白得让人恐惧,她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岳然将嘴角的笑收了起来,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不急不缓的说:“知道吗?即使我有一股暗地里的势力,而且这股势力并不弱,可是,这辈子我唯一庆幸的是,我选择惭洛做了我的兄弟,而不是敌人。”

惭洛的话让纤漠也有些心惊,岳然话里有话,聪明的她又怎会听不出。不过纤漠并没有开口问,因为岳然已经开了头,便断然会继续说下去。

“一个八岁的孩子,从被人遗弃在皇宫角落里的奴隶到云翳国高高在上的王,惭洛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得多。你以为暗魂在离音国隐藏多年仅仅是想创造一个漠羽商号来扰乱离音国的经济吗?暗魂能在离音国立足而且迅速将商号展得有声有色,最后逐渐演变成占据离音国经济的半壁江山,离音国的朝廷竟然会不闻不问吗?”

纤漠本已经拿起桌上的茶,可是因为岳然的话,手却僵在了空中忘了放下。一语惊醒梦中人!纤漠募的一惊,心,因为激动而跳动剧烈,她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因为她想到了一些细节。

“难道……离音国的朝廷中有惭洛的人?而且那人的地位一定不低,能将这些事情压下去不让银决起疑的,在离音国的朝中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纤漠淡淡的说,一边说着,不自觉的又向床上望去。躺在床上的男人,为何总是能带给人不同寻常的惊喜?想到六年前惭洛突然出现在离音国,还和她险些遇上,现在想来,那时的他,定是去见那个离音国的朝廷重臣吧。

岳然笑了,对纤漠透出赞赏的眼神,不愧为让他和惭洛同时爱着的女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点点头,说:“对。要不是和银决对峙到紧要关头,离音国里突然有人来密保银决的一切部署和动作,我还不知道,原来惭洛早在多年前便在银决的身边安排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将棋子用在最紧要的关头,这样的忍耐力……果然是洛……”纤漠低低的爱说了一句,心中却涌出一种心疼的感觉。

一个人要将秘密永远的藏起来,那感觉也许比想象中要苦上很多。要经历过怎样的痛,才能学会这样的隐忍。

岳然拿起桌上的茶放在唇边轻轻的泯了一口,茶香荡漾在鼻尖,让他整个人都融入了茶香里,弥漫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他接着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惭洛安排的棋子,竟然是离音国的丞相!漠羽商号占据了离音国经济的半壁江山,这里面的收入可谓不少,我想,定全都进了那丞相的腰包,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这么说来……”纤漠哽咽了一下,心情是越的激动了,“这么说来,离音国是必输无疑了?”

“如果边疆不稳,我怎敢随意离开?四天前我云翳国的将士和离音**队已经决一死战,银决已然被赶回了关内去,元气大伤的他恐怕短期内是不会有机会再来进犯了。”岳然说到这里,忍不住向床上望了过去,眸子间的色彩里有感动。

他嘴角有笑,笑得有些心痛的意味,“原以为他将银决这个恐怖的对手留给了我,却没想到,他是将一切布置好了之后,将我放在了一个看似危险实则安全的地方。只是……这种收服民心的好事,作为帝王,他不该留给我的。”

时间像是静止了过去,屋子里,岳然和纤漠都沉静在了各自的思绪里,因为才知道的惊喜而心情澎湃,谁都没有现一直呆在纤漠身旁的离儿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靠在了床边,握紧了惭洛的手。

离儿听了岳然和纤漠的对话,小小的脸上不禁扬起了一抹得意的色彩,只是那种得意,连他自己都还未曾现而已。

纤漠和岳然都是趴在方桌上睡着的,当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闯进屋来照到二人的脸上,带出一片温暖的触觉时,两人才相继醒了过来。

纤漠率先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她这才现躺在床上的不止是惭洛一人。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子。离儿的胳膊勾在惭洛的脖子上已经沉沉睡去,那嘴角,还带着一抹动人的浅笑。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张五分相似的脸靠在一起,纤漠的眼里不知不觉便腾起了的水汽。心中,是幸福的感觉,她纤漠,这辈子只要能和这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天下、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纤漠走近了,将滑下的被子轻轻拉上,小心的盖上惭洛和离儿的身子,嘴角的笑映在眸子里的泪光中,心,震颤着幸福。

纤漠不知道就在她幸福笑着的时候,岳然已经醒了过来,他的视野被她的笑充斥完全。岳然站起身走到纤漠的身后,目光落在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身上,声音有些淡淡的涩味,“能看见你幸福,即使放手很痛,我也不会犹豫半分。”

黑牙敲门进来,刚好听见岳然的声音落下,风尘仆仆的她处理完边关余下的事物便赶了回来,刚进宫便听见其他暗魂报告说纤漠在寻找一位神医,心中想到了什么,正想问个清楚。见纤漠和岳然站在床前,她犹豫了一下又转身走了出去。

上午的阳光温暖却并不凝重,可是这天下已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宫因为惭洛的病重还未平静下来,边关又传来厄尔浦西进军神速的消息。

银决已经溃退,厄尔浦西却还敢来犯,他必定是以为和银决的交战中云翳国定是元气大伤,可是他错了,他小看了惭洛的部署,和银决的战斗虽然难,可是因为提前部署,云翳国的损失却并不大。

岳然从跪在门口的信使手中接过边关的急报,身上的阴柔还在,可是嘴角却笑得残忍,厄尔浦西是个不错的君主,可是,在他岳然眼中还构不成威胁。

纤漠步出房门,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急报,眉头拧紧了,没有问岳然会不会带兵去阻挡厄尔浦西,而是问:“什么时候启程?”洛的江山,他会帮忙守住的吧。

岳然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带着点点的涩涩。这么了解自己的女人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个,只可惜……她爱的人却不是他。

“即刻启程吧。”

岳然抬眼,阳光洒在他的面上,白皙的俊颜染上一抹红晕,那模样,让女子见了恐怕也要自愧不如羞红了脸。“越早去,越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正好让厄尔浦西看看,我云翳国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强上许多。”

阳光无声,却让天地都镀上一种绚丽,纤漠站在岳然的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久久不能移开,心里有些隐约的疼痛。这样的男子,不该是这种悲伤孤独的背影,她祈祷,祈祷上天能降下一名女子将他身上的孤独尽数除去。

刚吃了晌午,岳然便整军出了,离开皇宫的时候,他回头,望见城楼上的纤漠,一身白色的绸衣飘荡,宛若仙人之姿。他按住心口,别开视线,为何,为何只是这么遥遥的看上一眼,他的心,会有碎裂的剧痛。

那时的岳然不知道,那一眼,便是纤漠在他的生命里留下的最后一次灿烂。

风好大,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然缓缓的消失在了视野里,纤漠转身往城楼下走,迎面便碰上了急急赶来的黑牙。

黑牙一脸焦急的模样,额头上的汗珠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她冲到纤漠的面前,顾不上主仆的身份,拉了纤漠的手便往下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皇上醒了。”

纤漠脚步一个踉跄,要不是黑牙的手握得紧,她险些从城楼上摔了下去,脚刚站稳,她便摔开黑牙的手,撩起裙摆向惭洛的寝宫跑了起来。白色的绸衣因为纤漠的奔跑而绽放得更加的绚丽,皇宫里,众人只能看见一抹白色的灿烂从眼前划过,带出一阵感动的馨香。

刚迈进惭洛的寝宫,纤漠便闻见一阵不同寻常的檀香,那檀香似乎有些刺鼻,和平时的檀香不太一样,要不是纤漠向来喜欢在屋子用上檀香,所以对各种极品檀香的味道都非常熟悉,这么小的细节定是注意不到。

可是现在的她,一心想着惭洛醒来,尽管心中疑惑,可是却也来不及多加询问。离儿比纤漠更快了些,已经守在了惭洛的床前,见纤漠跑来,赶紧冲纤漠招手,“娘、娘,父皇他醒来……”

父皇!

离儿似乎是说完之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面上一窘,脸红了个通透,“我、我、我是说……他、他醒了……”最后那几个字,离儿说得极小声,险些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纤漠眼神一怔,连床上浑浑噩噩的惭洛也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纤漠笑了,眼中有泪,她走过去,摸了摸离儿的头,手上的温柔已经足够离儿懂得一切。

惭洛是醒来了,可是意识却并不是清醒的,只是刚才因为离儿的一声父皇而眼神闪烁过一刻。纤漠握紧惭洛的手,惭洛睁眼看了一眼纤漠,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连眼神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纤漠有些着急,回头便冲身后的一名太医吼道。

那太医被纤漠突然的吼声吓得一阵腿软,擦了擦头上惊出的冷汗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回道:“娘娘,那神医还未找到……皇上、皇上……这恐怕是……回光返照……”

纤漠面色一寒,握着惭洛的手渐渐收紧,纤长的指节尽皆泛着惨白的颜色,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太医。

那太医刚一接触到纤漠的视线,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拼命的将头往地上撞,“娘娘饶命啊,属下是真的尽力了,皇上回宫之后还能坚持这么多天,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娘娘,属下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娘娘手下留情啊,娘娘……”

那太医哭得声泪俱下,哭声在安静的屋子内显得突兀而压抑,纤漠的头一阵剧痛,突然的便失去了知觉,恍惚中她只听见离儿的惊叫,可是那叫声只一瞬便又飘得好远,随即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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