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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汪村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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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终于听出来了我的暗示,他一惊,立马大声问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大牛!那块儿是你负责去找的!没现吗?”

王大牛惴惴不安地瞟了一眼李惠芳,小声地回答:“惠,惠芳对那一带熟,所以是她去找的……”

“惠芳,你说!”王大爷转头看向李惠芳,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李惠芳笑了笑,表情很认真地说道:“爸,那一带我都找遍了,没什么现呀!”

“那个财主的墓穴,你也认真找过了吗?”我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冷笑着说道。

李惠芳终于奔溃了,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跟踪我的肯定也是你吧!”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冲着她吼了起来,“你不但杀害了小鹏,还想杀我灭口!只不过我命大,才没被你害死!”

听到这话,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村长赶紧扯了扯我的衣袖,着急地问道:“哎呀,助理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李惠芳突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恐怖,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哼,昨晚你一来,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兆头!没想到你一来就找到了那个地儿,我真后悔没把镰刀带上!早知道就先割了你的喉咙,再把你扔下去,你就没机会上来了……”李惠芳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妈的,老娘还真是福大命大,要是运气差点儿的话,肯定就跟宁仲言作伴去了。

“李惠芳,你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儿?”王大爷急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冲着她大声吼了起来。

李惠芳用力甩开王大爷的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王大爷差点儿摔倒,他似乎没料到李惠芳会这样对他,一脸惊诧地望着她。

“都怪你!不肯借给我钱,害我儿子错失了留学的大学机会!”李惠芳失声痛哭起来,变得越歇斯底里,“自从我嫁到你们王家,我一直为这个家付出,为了照顾你们一大家子人,我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可是爸,你从来没有把我儿子当成自家人过!”

“我哪儿没有?”一听这话,王大爷顿时暴跳如雷,“他这么多年上学的钱是谁出的?还不是老子我!”

“可是,就差那么一步了,就差那二十万,你为啥就不帮衬他一把!”

“二十万!你以为老子是开金矿的?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此时此刻,案情的推理已经俨然变成了俩人的争吵。

“可是你有这笔钱啊!大牛说过,养牛场一年能挣一百来万,你别在这儿给我哭穷!”李惠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这话像是戳中了王大爷的痛处,王大爷顿时怒了:“那又怎么样?那是老子的钱!当然要留给王家的种!”

突然,王大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拽住了李惠芳的衣领:“小鹏呢?你把小鹏怎么样了?”

李惠芳冷冷一笑:“你们王家的钱,就留给他在黄泉路上用吧!”

终于,她亲口说出了小鹏的死亡,虽然心里蛮不是滋味,可我还是松了一口气,总算,事情可以做一个了解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小鹏的妈妈淑芬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王二牛冲上来就要打李惠芳,却被王大牛和他儿子死死抱住了,而王家的其他人则呆若木鸡,没有加入这场混战。

在我的干预之后,事态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李惠芳也老老实实交待了自己的整个作案过程。

原来,在她向王大爷借钱失败之后,就打起了小鹏的主意。

她本来想学着电视里演的,先把小鹏绑架了,藏在那个平时无人敢去的墓穴里,再假装绑匪向王家要二十万赎金,可没想到行动的时侯因为太过紧张,竟然让小鹏看见了自己……

“大伯母!”当四肢被绑得结结实实,嘴巴还没来得及封上的小鹏,带着惊恐的表情叫出对自己的称呼时,她就知道,这一步必须走得更远。

之后的描述,听上去就显得残忍多了。

李惠芳把小鹏“掐死”之后,又听说人临死时最后看到的影像会映射进瞳孔之中,于是又生生地把小鹏的两只眼珠抠了下来……

这种剧情早就是刑侦剧里快用烂的老梗,可是却仍然有这种傻瓜会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在现实中演绎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虽然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亲耳从这个农妇嘴里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

小鹏被她挖去眼珠时,他是有意识的,我不知道有多痛,可是这个孩子却能轻易原谅伤害他的人,这到底是善还是蠢呢?

听完李惠芳讲完之后,王家人都坐不住了,他们押着李惠芳,和大批的村民一起,扛着锄头和梯子来到了墓穴的坑洞外面。

王二牛和几个村民下到坑洞中,很快便挖出了李惠芳掩埋尸体的白色编织袋。

袋子里出阵阵恶臭,小鹏黑的手臂耷拉在外面,已经开始生蛆,所有人都沉默了,王二牛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王大爷似乎也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得格外大声。

这时,我注意到了李惠芳,她的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愧色,嘴角甚至还带着冷笑,看得出来,自始至终,她能没有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后悔过。

“宁仲言!”我轻轻地在心里说道,“你说,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狠毒?她居然会为了钱,杀害每天跟她在一起的亲人……我真的不明白!”

宁仲言斜眼看了看我,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梁悠悠,不是善人变恶,而她本来在内心就是恶的,只是没有找到触点,所以才会隐藏了这么久!不管是李惠芳,还是林佳,都是如此!”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本性善良的人,也不会因为遭受恶事而变坏,就像小鹏和程家俩姐妹!”

听到这话,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约约觉着自己明白了些道理。

小鹏静静地站在自己被挖出的尸体面前,他看了很久,突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能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他看着我,轻轻地笑了笑。

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痛哭中的王家爷子身上,我点点头,悄悄绕到了坟墓后面。

“姐姐,大伯母……她被抓了?”小鹏似乎已经意识到现实,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没错!她自己承认了!”我十分干脆地回答。

小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大伯母对我挺好的,家里的活儿都是她一个人干……”

“可是小鹏,这也不能成为你原谅她的理由,懂吗?”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小鹏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

“好了,你的心愿也了了,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轻声说着。

小鹏轻轻点了点头,又冲着我笑了笑:“姐姐,谢谢你!”

在宁仲言的帮助下,小鹏也如愿进入了冥界,走之前,他的那双眼睛又重新回到了眼眶里。

小鹏的笑容甜甜的,笑起来眼睛都成了月牙,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生命却走向了尽头……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十分复杂。

“梁悠悠,别伤心,小鹏在那边……会过得很好的!”

一只大手轻轻盖在了我的头顶上,虽然隔着一层头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凉气,可是那只手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愣了愣,刚一抬起头,却见宁仲言已经迅速撤回了自己的手,转头望向已经哭成一团的王家人。

“梁悠悠,警察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咱们不能在这儿停留了,还是赶紧去汪村吧!”

“我知道了!”我轻轻点点头,脸颊居然有些烫。

我走回到他们面前,王大爷和王二牛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王三牛手里拿着手机,一脸疑惑地打量我一番,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已经报警了,派,派出所的人一会儿就到……可,可是他们说上面没派人……”

“这就对了呀!”我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奉上上级的命令,秘密前来调查的,要是被你们这儿的警察知道我来了,恐怕小鹏的案子不会破得这么快!”

村长也赶紧拉了拉王三牛的胳膊,用责备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人家助理小姐昨天就跟我说了,这次任务没有告诉乡上的派出所,你看你这人,真是的……”

“哦!”王三牛讪讪地应了一声,立马闭上了嘴。

王大爷甩了一把鼻涕,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朝我猛磕了三个响头。

“大恩人呐,要不是你破了案,咱们家小鹏不知道要在这冰冷的下面待多久!”

我赶紧把王大爷扶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大爷擦了擦眼泪,从兜里摸出一叠现金,强行塞进了我的手里:“你看看,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身上也没揣多少钱,就只能意思意思,回头我再……”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钱递了回去:“王大爷,人民警察是不能收受贿赂的,你这么做违法了,这钱我不能收!”

王大爷一脸为难,讪讪地说道:“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我想了想,冲他笑了笑:“这样吧,你要真想报答我,就不要向警察说起我曾经来到这儿,这样我也好开展下一个任务!”

“好好好!”王大爷连连点头,“回头我就告诉所有村民,都没见你来过!”

“还有,您能派辆车,送我去汪村吗?”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搭档走了,估计直接去那儿了,没车也不方便!”

“行行行,当然没问题!”说着,王大爷一扭头,对王三牛吩咐道,“三牛,回去准备一下,把那辆最好的丰田车洗干净,等会儿送警察同志去那儿!”

王三牛点点头,虽然一脸的不情愿,可还是乖乖地离开这儿了。

我暗松一口气,又走到李惠芳面前,悄悄说道:“李惠芳,袭警可是重罪!你要不想给你儿子丢更大的脸,警察询问的时候就把这事瞒下来,我也不追究了!”

听到这话,李惠芳一脸惊奇地看了我一眼,忙不迭地点点头。

我也懒得再搭理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这里。

“梁悠悠,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拒绝别人送上来的钱!”宁仲言双腿盘坐起来,漂浮在半空,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废话!小鹏爷爷的钱,我当然不能要!”我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埋下了头,装作小心前行的样子,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突然现,自己这段时间里改变了很多,可是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我摸不准,所以心里还有有些忐忑。

来到王家,王三牛正用水管子冲洗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手里还拿着电话,似乎在跟谁通着话,见我来了,他赶紧挂断电话,把水管子扔在了一边。

“警察同志,你确定要去的是咱们桃溪乡的汪村?”王三牛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呀,有问题吗?”见他表情很诡异的样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王三牛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没事儿干嘛往那儿跑呀,那汪村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怪村!”

听到这话,我立马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这一带啊,就属汪村最穷!他们那儿的地理环境不好,村子就在一条很深的沟壑里,要下去的话只能靠驴子托,否则你走一天一夜说不定也到不了那儿!”

我心中一紧:“真有这么麻烦?”

“那可不是!”王三牛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少去汪村,汪村的人也不经常出来,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呢!”

“那他们靠什么生活呢?”我好奇地问道。

“汪村下头有条很宽的河,他们长年都靠打鱼为生的,再加上自己又种些蔬菜,养点儿家畜,基本上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王三牛一脸认真地回答,“不过呢,我爸心好,每年都会给那儿的村民送些牛肉下去,我就负责送,哎哟我去,那地方穷得啊,都没法说了!”说着,王三牛还摆了摆手。

“那你听说过河神的传说吗?”我赶紧问道。

王三牛愣了愣,一脸神秘地说道:“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吧?”

我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王三牛得意地扬了扬眉,“以前啊,乡里也来人查过,可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现在又被提起来了!”说着,他突然凑到我面前,“前年失踪的那个女孩子,调查结论说是失足掉河里死了,可是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故作迷惑地问道。

王三牛颇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还跟我装……桃溪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汪村呐,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每年祭河神的时候,都会挑一名十六岁的姑娘给河神做新娘!”

这些情况王大力也说过,我故作沉着地点了点头:“你还知道哪些情况?”

“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那汪村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王三牛摇了摇头,“那死的姑娘本来挺有出息的,考上了乡上的高中,肯定以为自己能出人头地了呗,没想到回家一趟倒把命给丢了……汪村里没上户口的女娃子多着呢,死一个也没人知道!警察同志,你要真去调查的话,可要千万小心哦!保不准连自己的命也会丢在那儿了!”

这话听得我心惊胆战,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是国家的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这可说不一定!”王三牛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每次乡上的人去汪村做工作,都被村民用锄头赶了出来,你一个姑娘家,能别去最好别去了!”

听着他说得这么玄乎,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宁仲言一眼,却见他一脸的不在乎:“你怕什么?都到这儿来了,难道还打道回府不成?”

见他说得这么肯定,我一咬牙,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没事儿,你把我送过去就行了!”

“也行!”王三牛突然一拍车门,“好话歹话我可是都先告诉你了啊,回头出事儿千万别找我们家麻烦……对了,我爸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去了汪村,你就说是咱们家的亲戚,去汪村就是画画写生,住两天就走!千万别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否则以后我们也不好去那儿混了!”

“真是谢谢你们了!”我一脸真诚地笑了笑。

王三牛用力摇了摇头:“别客气!做这些事,也是为了报答你破了小鹏的案子……”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头送完你之后,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我点点头,赶紧坐进了副驾室里。

王三牛也上了汽车,他一踩油门,车子很快朝着汪村的方向行进。

平坦的油柏路慢慢变成了泥泞的小道,道路越走越窄,终于在一个低洼停了下来。

“没办法,开不进去了!”王三牛摇了摇头,随后下了汽车,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拖出一整块的牛大腿。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赶着一头毛驴,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三牛,来了哇?”

王三牛笑了笑,赶紧把牛腿放在了毛驴后面的推车上,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叔,这是我表妹,人我可就交给你了啊!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放心吧,三牛!”男人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杆水烟点上,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只要不是咱们村里的女娃,都安全着呐!”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行,就拜托你了!”说着,王三牛又转头望向我,“这是汪叔,这两天你就住他家里!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

见王三牛朝我挤了挤眼睛,我赶紧回答:“表哥,放心吧,我就去看看那儿的自然风貌,很快就弄完!”

汪叔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三牛,人搁我这儿你还不放心呐?”

“哪儿能呢,汪叔!”王三牛笑嘻嘻地说着,“就怕这妹子不懂事,坏了汪村的规矩!”

汪叔笑了笑,似乎很随意地说道:“反正呐,在咱们村里看到的事儿,别往外说就行了!要不是看在老王的份上,村长才不会答应把外村的人接进来呢!”

“行,我都明白!”我赶紧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啊,汪叔!妹子,听话点儿,没跟哥惹事!”临行前,王三牛有意无意地提示我。

我暗暗给他比了个OK的姿势,他这才上了汽车,慢慢地离开了。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回村吧!”汪叔敲灭了烟头,“王家妹子,上车来吧!”

我点点头,快步走到推车那儿,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

汪叔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没带行李?”

“半路上弄丢了!”我赶紧解释,“反正也待不了两天,只能将就一下了!”

听我这么说,汪叔也不再问话,他牵起小毛驴的绳子,大喝了一声:“走咧!”

毛驴慢腾腾地转了个身,朝着一条陡峭的下坡路走去。

王三牛说得没错,这进汪叔的路简直不是人能走的,除了凹凸不平的山路,中间没有桥的小溪,还有数不清的石子路,和走不完的滑坡。

我坐在毛驴上,一路抖得我差点儿吐了,还好早上没吃东西,干呕了几下没呕出来。

虽然习惯了走山路,可毕竟还托着个生人,汪叔似乎有些小小的紧张,一路都很认真地指挥着毛驴前行,没有跟我说话。

终于,在天黑之前,我们到达了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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