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丑事被发现,老爹坠井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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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牛这几天啊，心里头就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七上八下，没个消停。总觉得有啥倒霉事儿要砸到自个儿头上，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天，他从地里干完那累死人的活儿，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家挪。那西下的夕阳虽说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可他哪还有心思瞅这景儿。
还没到家门口呢，就听到院子里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男人扯着嗓子的怒吼，还有女人尖着嗓子的哭叫，那动静大得哟，震得张二牛耳朵嗡嗡响。他心里“咯噔”一下，撒开腿就往院里冲。
一进院子，就瞅见一个陌生的壮实男人，两只手跟铁钳子似的死死揪着他爹张发财的衣领子。那男人的脸涨得通红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跟一条条蚯蚓似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里喷着唾沫星子，扯着嗓子大声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敢勾引我老婆，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张二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敢情他爹和村里女人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到底是让人给发现了。那女人的丈夫脸都气歪了，整个人就像个被点着的炸药桶，感觉下一秒就能把他爹张发财给炸个粉碎。
他娘赵翠花站在一旁，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说啥又说不出来。突然，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妈！”张二牛吓得魂都飞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一把就扶住了他娘。他娘的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整个儿瘫在他怀里。张二牛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地流了下来。
“妈，您醒醒，您别吓我呀！”张二牛带着哭腔，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了。
张发财一瞅见他娘晕倒了，脸上倒是闪过了一丝惊慌，可更多的还是害怕。他一边想挣脱那男人的手，一边嘴里不停地求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别跑！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可！”那女人的丈夫眼睛都红了，怒吼着，手上的劲儿更大了，恨不能把张发财的脖子给拧断。
张发财吓得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拼了命地挣脱开，转身就跑。这一跑可就乱套了，慌里慌张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院子角落里的那口井就跌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张发财就掉进井里去了。
“爹！”张二牛顾不上他娘了，拔腿就往井边跑，趴在井沿上朝着井里大喊。可井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井里回荡着。
这时候，邻居们听到这么大的动静，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哎呀，这可咋办呀？”
“赶紧想法子救人呐！”
有人急急忙忙跑回家拿来了绳子，有人从柴房里找来了竹竿，大家伙七手八脚地开始想办法救人。
张二牛急得眼睛都红了，脸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双手紧紧地抓着井沿，手心里全是汗，不停地颤抖着。
“爹，您一定要没事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低得就像在自言自语。
等大家好不容易把张发财从井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张二牛看着他爹那张苍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腿一软，“噗通”一声就瘫坐在地上。
“爹……”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空洞得让人害怕，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大哥张大牛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回来了。他一瞅见院子里这乱成一团的场景，脸上一点儿悲伤的神情都没有。反而眼睛一亮，趁着大家都在手忙脚乱地救人，悄悄地溜进屋里，把家里剩下的那点儿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卷进一个包袱里。
“大哥，你干啥呢？”张二牛瞅见了大哥的举动，声音里带着愤怒和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
张大牛斜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在乎，撇撇嘴说：“哼，这个家都这样了，我不得为自己打算打算。”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那脚步快得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张二牛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嘴唇颤抖着，想骂又不知道骂啥好，最后啥也没说出来。
这时候，家里头乱得就跟一锅粥似的。他娘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爹就这么没了，大哥又卷了东西跑了，家里头就剩下他一个人。张二牛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四周黑漆漆的，一点儿出路都没有。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他娘的床边，慢慢地坐下。他娘的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眉头紧紧地皱着，就算是在睡梦里，也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妈，你快醒醒，我该怎么办啊？”张二牛握着他娘的手，声音哽咽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娘的手上，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李大婶这时候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张二牛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二牛啊，别太难过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张二牛抬起头，看着李大婶，眼睛里满是无助，嘴唇哆嗦着说：“大婶，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大婶安慰他说：“孩子，先把你爹的后事办了，咱们再慢慢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可张二牛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了，未来的日子该咋过，他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第二天，张二牛强打起精神，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开始操办他爹的后事。他找了几块破木板，自己动手钉了个简易的棺材。村里的人虽说对他爹的那些荒唐事儿挺有意见的，可看到张二牛这可怜样儿，也都纷纷伸出了援手。
“二牛，这是我家拿的一点粮食，你先对付着吃。”隔壁的王大爷拎着一小袋米走进院子，把米放在了桌子上。
“二牛，这是几块钱，你拿着应应急。”李大婶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张二牛手里，边塞边说：“孩子，有啥难处就跟大伙儿说。”
张二牛感激得眼泪汪汪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谢谢大家，谢谢……我张二牛一辈子都忘不了大家的恩情。”
葬礼上，张二牛穿着一身破旧的麻衣，默默地跪在他爹的灵柩前。他的眼神空洞无神，脸色憔悴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葬礼过后，张二牛每天就守在他娘的床边，盼着他娘能早点醒过来。一会儿给她擦擦脸，一会儿又轻声地跟她说说话，就盼着能把他娘给唤醒。
一天，两天，三天……他娘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妈，你醒了！”张二牛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娘赵翠花虚弱地看着张二牛，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二牛，咱们这个家……”
“妈，别怕，有我在呢。”张二牛紧紧握住他娘的手，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他娘，“我一定能撑起这个家，让您过上好日子。”
可是，生活的困难远远超出了张二牛的想象。没了他爹这个劳动力，家里的田地没人耕种，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艰难。
有一天，张二牛咬咬牙，决定去集市上找找零活干，好歹能挣几个钱。他天不亮就起了床，穿上自己唯一一件还算整洁的衣服，满怀希望地出发了。
到了集市，张二牛一家一家地问：“老板，您这儿需要人手吗？”
“不需要，不需要，走开走开！”一个摊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张二牛不甘心，又走到另一个摊位前，陪着笑脸说：“求求您，给我个活干吧，我啥苦都能吃，啥活儿都能做。”
“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你这毛头小子能干啥？”摊主一脸嫌弃地把他赶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要饭的。
张二牛又饿又累，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脚步沉重得很。
这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那豆大的雨点砸在他身上，生疼生疼的。张二牛无处可躲，没一会儿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他仰天大喊，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那么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张二牛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沉重的生活给压垮了，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咋走。
就在他觉得走投无路，满心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二牛，二牛！”
张二牛回头一看，原来是李铁柱。
“铁柱，我……”张二牛一看到李铁柱，心里头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话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李铁柱赶紧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二牛，别怕，有我呢，咱们一起想办法。”
张二牛看着李铁柱，心里头总算是升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