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谈过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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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打后脑勺的力度，顾风听着都感觉疼。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顾风不禁为自己今后的学习生涯，暗自默哀。
中午时，顾风找到王想，把自己拜师赵老的事，还有需要学习的事，跟他做了汇报。
王想对顾风能被赵光看中，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大手一挥，让顾风自由安排自己的坐班时间，不用管考勤，允诺给他最大的便利。
公司作曲人，想要不坐班，必须得是高级作曲人及以上才行。
到了那个级别，不但不用坐班，甚至如果要去外地，只需电话报备行程，还有额外地路费补助。
这也是为什么，顾风入职两个多月，都没有见到一名高级作曲人的原因。
顾风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
不用上班，只要每月完成任务，就可躺在家里把钱赚了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是顾风渴望的。
下午下班前，李杰要的伴奏，正式定稿。
接下来，轮到歌曲录制。
通过电话联系上华生，约好李杰录音时间，顾风下班了。
他可不想加班。
不但顾风如此，赵光和王四喜，也是如此。
只能说，不愧是师徒。
……
翌日上午，顾风早早来到公司，进录音棚等李杰。
以为自己最早，谁料他到时，王四喜已经到了。
“师兄，早上好。”
“师弟，早上好。来，给你买了早餐。”
王四喜把早餐递给顾风。
顾风把早餐接在手里，笑着道谢：“谢谢师兄。”
两人在三楼休息区，边吃早餐，边等人来。
“上午只是试录，不会正式录制。”
歌手再专业，也没有一次过的。
录音是个水磨功夫，王四喜这是在给顾风，提前打预防针。
顾风当然知道，点了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李杰到了。
跟李杰一起的，还有华生。
华生手里提了个大袋子，见到两人，从袋子里掏出饮料，一人给了一瓶。
“今天的录音，我们李杰就拜托了。”
身为经纪人，录音期间充当后勤，这也是惯例。
尤其是与赵光相关的人，更要慎重对待。
生怕引起不满，从而给李杰招来小鞋穿。
因为人多眼杂，歌曲要保密，顾风把李杰带进了录音棚。
四人进去时，赵老已经到了，正坐在电脑前，戴耳机听昨天制作好的伴奏，寻找可能有的瑕疵。
老师赵光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让顾风大受震撼。
‘或许正因为这种心理，师父才会这么成功吧。’
成功在于细节，这句话，顾风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以前不以为然，现在当赵光具现了这条真理，这才惊觉过来，心态不由从昨日的飘，逐渐变得沉稳。
录音棚待机区沙发，顾风和李杰相对而坐。
“录音半小时后开始，你先开嗓。”
李杰点了点头，开始开嗓，做唱歌前的准备。
半小时时间，一晃而过。
录音棚里，响起李杰那沙哑男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依旧挂念，那个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早已淡忘，那个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只是偶然翻……”
“停，不要唱了，让我想想。”顾风不等到唱完，出声制止了李杰继续唱下去。
味不对，没错，李杰唱的味不对。
问题不是出在音质，而是对歌曲的理解，还有节奏上。
最致命的，还是其中暴露出，李杰身上最大的弱点，歌声中情感不足。重技巧，而不重感情。
李杰不知道自身问题，一脸莫名的等着顾风开口。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赵光，对着顾风说：“你听出来了？”
顾风愕然，哑然开口：“师父您也听出来了？”
赵光不答，望向李杰，说：“李杰，你的问题，还是老问题。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李杰一愣，接着苦笑说：“赵老，您是说我唱歌时，一直以来情感缺少的问题？”
顾风听到后，哂然一笑，李杰身上发生过的，果真不止这次。
“没错。从知道你要唱这首《同桌的你》，我就担心这点。如今看来，这么多年，你唱功虽有长劲，但在这点上，一直没什么进益。你得改变了，要不然白瞎了这首好歌。”
赵光开口，丝毫没给李杰面子，直接开门见山。
说得李杰脸露苦笑，一脸郁闷。
顾风深深看了眼李杰，眼珠一转，说：“杰哥，你这个问题，我倒是办法解决。想听吗？”
李杰身体一震，猛地点头，“想，我太想了。”
顾风说：“好，那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李杰说：“可以，你问。”
顾风突然狡黠一笑，“你谈过恋爱吗？”
所有人惊讶看向顾风，齐齐竖起了耳朵。
李杰的八卦，看来还是大瓜，在场有一个是一人，谁没兴趣。
问题太过直白，太过私人，让李杰愣在原地，半晌无言。
见李杰不说，顾风乘胜追击，“我要知道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杰哥，你必须如实回答。”
一旁的华生，想制止，最后决定不出声，静观事态发展。
作为最亲近的经纪人，华生关于李杰的过往，要避嫌也没问过，当下他也好奇。
只见李杰脸上时青时白，半晌后，摇头回答：“我没谈过恋爱。”
录音棚里一片哗然。
李杰今年三十一，竟没谈过恋爱，这就很离谱。
听完答案的赵光呆愣片刻，瞬间明了李杰的症结所在。
歌唱重在咏，音乐重在实，歌曲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说到底，无外乎演唱者的经历。
没恋爱过的人，去唱遗憾的歌，这不纯扯蛋吗！
你指望在海中航行的帆船，没风状态下，行得多好多快，根本没可能。只有船借风势，才能前行得更快。
而情感，就是风，少了他，多少失去歌曲韵味。
这也直到现在，李杰出道近十年，一直在一线徘徊，没能成就天王之位的原因所在。
顾风强忍住笑意，淡定地再次开口：“那暗恋总有吧？”
这回，李杰点头了，回应说：“暗恋有。”
顾风说：“那就行了，同桌的你，是怀念性质的歌曲。你有暗恋的经历，那就代用暗恋的情感，去唱这首歌。效果如何，你可以先试试，想来会有效果出来。”
“打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