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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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录音棚里，有一老一少两位录音师。
年轻那位录音师，正戴着耳麦，手不停在操作着控制台。
“请问，你有预约吗？”有工作人员迎向顾风。
与此同时，两位录音师，闻声侧头，打量起顾风。
年轻录音师脸上，带着笑意，似乎猜到顾风来的目的。
顾风自我介绍：“我叫顾风，是李杰约我来的。”
“你就是顾风？《同桌的你》是你写的？”老录音师面带惊讶的开口问道。
顾风回应说：“如果说的是李杰的那首，是我写的。”
老人起身，朝顾风伸出了右手。
“顾风，你好，我是赵光，这位是我徒弟王四喜。很高兴见到你。你那首歌，我听了，很棒的一首歌。”赵光竖起大拇指赞道。
顾风伸手与他互握，当听清老人叫赵光，神情顿时陷入呆愣，半晌问道：“您是赵老？”
顾风在公司没少听作曲人们说起赵光。
赵光的一生，堪称传奇。
九十年代毕业于燕京戏剧学院，以作曲人入行。
五年前，以教授职称退休。被明心娱乐特聘，担任公司音乐制作人兼录音师。
这位可是妥妥的大佬，在明心娱乐里，是传说中的人物。
顾风没想到今天来录音棚，竟幸运地遇见了。
赵光笑了，“怎么，我不像？”
顾风忙摆手说：“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能见到您，有些激动，请恕我的慌不择言。”
赵光不顾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伸手拉着顾风坐到电脑前，丢出一堆问题问顾风。
顾风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强行定下精神，开始一字一句地回应着赵光提出的问题。
好在他出身正规院校，基础扎实，加上听过原曲，对提出的问题，顾风还算对答如流。
不知道的直接说不知道，再借用前世阅历，以另一角度，来表达自己观点。
旁听的王四喜见状，敬佩的望着顾风。
从跟着老师起，从未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热络过。
顾风是第一个。
赵光所问问题，听得王四喜暗自冒冷汗，太刁钻。
就算他这样的专业录音师，面对这些问题，都不一定全部答得出来。
可意外的是，顾风做到了。
虽然在回答时，也暴露出他的缺点，缺乏实践。
可提出的观点，不少竟让他都大受启发，受益匪浅。
先是赵光问，顾风答，慢慢地，变成顾风教，赵光问。
一问一答，半小时过去，终于告一段落。
此时的顾风，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冷汗浸的。
这哪是问题探讨，分明是在变相考校。
要不是他路子野，加上前世信息爆炸，多少听说过，还真不一定答得上来。
“顾风，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当制作人？”突然，赵光对着顾风问道。
“您想收我当您徒弟？”
赵光点了点头，笑望着顾风，等着他回应。
“当然，我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这种机会，委实是天上掉馅饼，哪有不允的道理。
“好，那今后每周一三五，你来录音棚找我。至于什么拜师仪式就免了，喊我一声师父就行。”
顾风毫不犹豫，按古礼，退后几步，跪倒在地，对着赵光行三拜，自此，双方正式成了师徒关系。
“师父。”
一声师父，赵光大喜之余，把王四喜介绍给了顾风。
“顾风，这是你四师兄王四喜，你上面还有三个，等有时间我再介绍给你。你算是我的关门弟子，好好学，别让我失望。”
“见过四师兄。师父，我一定好好学。”顾风与王四喜见礼，换过称呼口称师兄。
“其实以你现在的基础，要学的不多，音乐上增加些制作经验就行。短板在设备使用上，这方面你要加强。”
“有空的话，多向你四师兄请教。他在这方面，比老头子我要懂得多得多。”
对老师的自谦，顾风当然不信。
不过现在的音乐制作，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迭代非常迅速，老一辈的音乐人，在这上面确实有些吃力。
王四喜如今年轻力壮，二十五岁的年纪，是最好的年纪，不论是接受新鲜事物，还是反应，都处在巅峰时段。
“师弟，只要我会的，就绝不会藏私，欢迎你来问我。”
教顾风，王四喜不抗拒。
能写出《同桌的你》这样的经典，顾风在他眼中，无疑是位天才，这样的人来当自己师弟，并向他请教，他与有荣焉。
当然不会不肯不教，反而求之不得。
王四喜有他自己的算盘。
‘我教你设备使用，你教我怎么创作歌曲，等价交换，合理吧。’
一首歌从无到有，在他手上诞生，被人传唱。没有哪个音乐人，能敌得住这诱惑。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放在音乐人圈子，那叫做“不想当曲爹的音乐人，不是真正的音乐人。”
野心这东西，谁都有。
他王四喜，更不缺。
“谢谢师兄。”顾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不但能拜到赵光这样的大佬麾下，幸运能遇到这么和睦的师兄。
一切，都是运气。
有了这层关系，三人迅速变得熟络。
事归正题，三人聚一起讨论起《同桌的你》伴奏的制作。
过程很曲折，三人对歌曲不同的认知，伴随着的，是你来我往，相互抬杠，好在伴奏最终还是制作出来了。
顾风戴上耳塞听过后，脸上露出了欣悦的笑容。
对比原曲，初版的伴奏，只在一些细节上略有出入，已经有了前世音乐的样子。
细节一共有五处，顾风一一指了出来。
在指出同时，该改用何种乐器，用在哪节拍，用几节，一一说了。
“顾风，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信。还以为你脑中，已经有成品了呢。”赵光感叹地说。
王四喜惊为天人，竖起大拇指说：“师弟，你是这个，太强了，师兄我甘拜下风。”
赵光给了王四喜一个脑瓜崩，嘴里笑骂道：“行了，你也好意思。你学多少年了，你师弟才刚刚拜师，你就输了。这么多年，都学狗身上去了。”
“去，把这些要改的，马上按你师弟说的修改，完成后再做精修。做不完，今天不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