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下有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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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江离震惊。
妄苦笑道：“事实上，当初我偷命成功，设想了诸多可能，我不会坐等那一半真灵出事，所以布置下诸多后手，我带进这片时空中的诸多足堪惊世的至宝，都用以布置某些大阵。”
他看了一眼江离：“我可以确定，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那缕真灵都可回归。”
“所以，你那缕真灵被灭了？”江离惊骇。
妄长叹着：“回来了，但与没有回来并无区别。”
“什么意思。”江离皱眉。
“白纸，你懂什么意思吗？”妄哀叹一声：“也就是我偷命这一次，只有寥寥少数的记忆，准确说，只在我一统四域前。”
“你的记忆呢？”江离感觉浑身发寒。
妄摇头：“我模糊记得，一统四域后，我好像得到了什么东西，像是极为重要，动辄就可以颠覆今古可窥破万古迷雾，我好像去追寻什么，但最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统四域时，你什么修为？”江离询问，极为凝重。
妄道：“至圣之上，仙之下。”
“至圣之上不就是仙吗？”江离好奇。
“谣传罢了。”妄微微摇头：“至圣之上还有天人五衰，度过之后方可称仙，但也是最末流的地仙……”
江离苦笑一声，但没再说话，而是认真问道：“你丢掉的记忆，你觉得是人祸，还是天灾？”
妄眼中出现迷茫，但最后很是肯定的道：“人祸。”
“也即是，有人在你处于至圣之上时，抹去了你的记忆？”江离更是觉得浑身发寒了！
天下间，四域内，竟然还有这种强者？
妄叹道：“哪怕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现实，我犹记得一统四域之后，我何等意气风发，觉得真的天下无敌了，但最终好像发现了什么，知晓世间有敌。”
江离苦笑一声，看来他真的小觑了这天下。
原本以为，当今四域，包括无尽海域之外的邪修在内，最巅峰境界也不过是至圣。
但现在才是发现，他真的是坐进观天了。
能抹除至圣之上的记忆，这种存在，若说非仙，打死他都不信。
妄道：“事实上，我以一半真灵，行走于你的纪元之中，也是想要同时修炼不同纪元的法与道，也许能碰撞出一朵从未在修炼史册上绽放过的花，最终结出真仙的果，但最终失败了。”
江离沉默：“这种说法故而有之，但没有实例，没有证据。”
“若我成功，那就是先驱。”妄这时才显出一点峥嵘之色。
“那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江离又问。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点。
妄道：“我也好，其他守关者也罢，都是根据入内者的修为来定，你是半步神府，我就是半步神府；但你若是问我真正修为，那至圣之上，当然是另一半真灵的道果，我依旧年轻，比你大不了几岁。”
妄进一步解释。
可以把这片时空当做是凝固的，静止的。
只在有后来者闯入之后，才会有时间的流逝。
所以外界的时光，于此界无用。
但此界也有自己独有的计算时光的方式。
众被吸了真灵入内的天骄俊杰，一个排队轮换，便是三千年。
“喝茶，很不错，在我那个纪元之中，能平常的不过双手之数。”妄笑着招待。
江离轻饮一口，芳香馥郁，液体化作灵气洪流，冲入唇齿之间，又化作洪流灌入气海与神府，惬意得让人想呻吟，最主要是，这茶太非凡，有一种极为恐怖的仙灵之气，能洗涤肉躯与灵魂，江离受益匪浅。
“自古而今，能走到我面前的不过五人，但能如你一般牛饮这渡红尘的，唯你一人。”妄赞叹。
并且直言，这东西的确是天物，但若是资质不够，品性不坚者，会被茶水之中蕴含的仙灵之气直接划掉，灵魂与肉躯都会刹那成灰。
“多谢款待了。”江离活动了下身子：“所以，开始吧。”
“战？”妄诧异的看了一眼江离。
江离点了点头：“我来，只为战。”
“有那个必要？”妄微微摇头：“事实上，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江离皱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妄轻笑一声：“就如我与卫易一般，一体双生，可以感悟不同的法与道。”
江离冷笑一声，断然拒绝。
“好吧。”妄耸肩：“我很想借你之体，去查清楚那些往事，我要找出那个该死的抹了我记忆的存在，天下间，能让我妄吃亏之后还不付出代价的还没出现呢，哪怕他是一尊真仙也不行。”
“我只会是我，只能是我，不可能是任何另外的其他人，别说是你，就算是一尊真仙想要占用我的躯体，也只能先抹杀了我的意识。”江离起身，战意浓郁。
“你还算不错，但也仅仅算是不错罢了。”妄轻笑着：“事实上，我只是不想扼杀天骄，我总是觉得，这天下间就是一块巨大的棋盘，很多人都在下棋，你我都是棋子，我不太想一些有资格站在棋盘上的人死去。”
“若众生皆如棋，那我便为卒，一往无前，势不可挡，除非身死道消。”江离极为强势。
妄轻笑道：“你多像我一统四域之时，意气风发，自觉天下之大任我遨游，但现实很残酷，事实上，你还没有与我一战的资格，我再次想成全你一次，用你之躯承我一半真灵，一统四域，我查清真相后，自会回转此界。”
“免谈。”江离嗤笑：“四域我也可以统一，遮掩了历史的尘埃，我自会扫清。”
“好吧，那就不得不战了，你拒绝了我的好意，那就只有让你成为此地囚徒。”妄话语森冷下来。
嗡的一声，几乎是刹那之间，妄哪里就腾出大片幽蓝色火焰，他如欲火而生，爆发出无以伦比的神力波动，并且他抬起右掌，向江离按来，掌心幽蓝之光刺人双目，浮现出一枚古老的麒麟烙印，光彩迫人！
江离怒啸一声，他同样举起右手，其上暗金之光绽放万千光华，宛若暗沉的大日被他托在掌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