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不想当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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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不愧是毒舌，总能把别人心中所想，直接说出来。
沈铭对谢楠的评价是：计算机学科是他的第一专业，心理学是他的第二专业。
一顿饭下来，每个人的微表情都没能逃过谢楠的眼睛。
在谢楠眼里：Nancy对山区女孩余晓雨，眼神中有一种不易觉察的敌意。
而余晓雨，不敢正视沈铭，从旁望向沈铭的眼神带着炽热。
沈铭，不同于他看向Nancy的眼中的坦然和看向余晓雨的毫无波澜，对于白小麦的视线，是不自觉滑过又刻意的回避。
几个人当中，唯独这位专注力在饭桌的白小麦，是真正来吃饭的…
谢楠的分析，沈铭没有反驳。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那在你看来，一把年纪如我，还能。。。如何”
“取决于你”，谢楠狐狸眼从镜片后透出狡黠的光。
“怎么说？”，沈铭居然有兴趣听。
“漂亮的女人太多，身在名利场里，你早就对财富交换的游戏没感觉了”
“但。。。恐怕有人碰到你心里某个柔软的点了”
谢楠太清楚他这个身处高位面冷心善的好友，实则孤独。
“你让Jason出面投喂一单业务，别人可能看得懂，只可惜那个白小麦未必知道”
“也并不完全因为她，那家公司还不错”
“不错的公司多了去。。。”谢楠不以为然。
“顺手而已，毕竟是Nancy的朋友”
“哦，那你这样做，Nancy知道吗？”谢楠想起南曦对自己的态度和对沈铭的不同，真是双标。
“没必要提，不是什么大事”沈铭不置可否。
“别忘了，她们是闺蜜，而且。。。Nancy对你的心思，你可别说不知道”，谢楠盯牢男人眼睛，不放过对方的表情。
“有什么影响呢？”，沈铭淡淡的：“我又没打算对她们做什么”
“你啊，过得这么禁欲，以后家产都没人继承，话说，老爷子没有再催婚吗？”
“他有儿子，不指望我”
“倒是听说沈铖要来了，你这个弟弟外界很看好啊”
“嗯，老爷子就指望他了”
“你真的不想继承老爷子的产业？毕竟是家族传承，根基深厚，比你的铭盛更有影响力”
“有他们兄妹两个呢，再说，不是还有方雅慧吗”
“他们还是太嫩了，不过你那个继母，防你跟防什么似的。。。”
“不说这些了”沈铭对这个话题，有些回避。
“对了，你觉得Nancy如何”，谢楠脑子里冒出那个性感女人对他生气的样子，还有对沈铭恭敬的目光。
“那祝你好运”，沈铭微笑：“我帮不了你”
“关我什么事？我是问你”谢楠嘴硬道，他很好奇，这强硬的女人软下来是什么样。
“那更不关我事了”沈铭说完，起身去卧室了。
两个人都看得懂对方，又不太想承认。
hERo广告创意部，这两天，大家都各怀心思。
听说，欧晓青要跳槽到一家海外背景的4A广告公司。
那么，这个空出来的总监位子，会轮到谁？
所有人都觉得，除非外部空降，否收，欧总这一组里，经验最丰富也最有资格继任的，当然是cindy。
对于组里同事的猜测说法，cindy也不回应，又说大家好好干活就是了，公司自有安排。
实际上，早在欧晓青正式提出辞职前，cindy已经找过公司的执行总表明态度，同时积极准备上位，毕竟，这些年经手的项目不少，在这家公司也干了五年了，轮也应该轮到了。
放眼望去，综合评估下来，的确没有什么人，比cindy更适合这个位置。
行政前台小薇跟人事部打听了一番，使急着拉白小麦来茶水间分享消息。
“小麦，你们欧总要走了，两个月后走，你听说了吗？”小薇倒也不怕白小麦混不下去，毕竟有背景关系。
“嗯，刚听说，真不舍得欧总走。。。”白小麦托腮看着那杯刚倒好的咖啡，嘴都嘟起来了。
“呃。。。我说的不是这个”，小薇无语地看着白小麦：“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跳槽很正常啊，象欧总这样的人才，不跳槽怎么升职加薪啊？”
“那你是想说什么？”白小麦一圈圈搅拌着咖啡，她喜欢糖奶双份的甜咖：“欧总肯定很抢手啊，那么能干，还很美”，没有了欧总这个领导，以后谁领导我呢。。。
小薇一副恨铁不成钢：“我是说，以后，谁来当新总监”
看白小麦事不关己的样子，小薇急着点到正题。
“公司肯定会安排的吧”，白小麦喝了一口咖啡：“我感觉公司的免费咖啡还是很好喝的。”
白小麦想着，那肯定也得是跟欧总差不多的一个人物吧：干练睿智，经验丰富，有资源人脉，最主要，还得教育背景强悍。
“公司当然会安排，但是，听说，欧总有推荐权”
小薇大眼睛眨巴着，一脸愁容地看着毫无上进心的白小麦：“难道你不关心谁会被推荐吗？”
“关心有什么用呢？反正不会是我”，白小麦笑嘻嘻：“难道会是你？你都不懂业务”
“切，推荐我，我也不敢啊。。。”，要知道，hERo创意部的总监位子含金量可不低。
白小麦脑子里把身边的同事都盘了一遍，疑惑地看着小薇：“能推荐谁？我想不出来，你的意思是。。。cindy？”
其实，团队里，谁的能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但是，说到领导能力，那就很难讲了，毕竟能干活不等于会指挥。
一想到将来可能是cindy带领自己工作，白小麦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难道就不能从外面空降一个帅哥新总监吗？电视里都这么演”
白小麦觉得cindy在团队中，不够有担当，日常的活动，但凡出一点什么小纰漏，都想方设法推到别人身上。而自己作为新人，首当其冲。毕竟欧总很忙，不可能事事经手知道谁是谁非。
好在白小麦是凡事想得开的性格，不然，和cindy也是会有很多争吵的。
做同事可以包容一下，如果做上司，不能引领自己的人，就只余下发号施令了。
想到这里，白小麦觉得自己手里的咖啡都不香了。
正有些发呆时，有人喊白小麦。
“小麦，快点，欧总在找你！”
茶水间门口，有同事喊白小麦，还带着一脸的神秘表情。
白小麦急忙把手中的杯子往小薇那边一推，从高吧凳上把屁股挪下来，快步向欧晓青办公室走去。
欧晓青的办公室不算大，但是，在海都寸土寸金的写字楼里，能有一间独立办公室，这是无数白领的梦想。
但梦想之所以是梦想，便是因着常常是可望不可及。
白小麦在玻璃门上如往常一般敲了敲，便推开了欧晓青办公室门。
欧晓青一个人在办公桌后坐着，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欧总，你找我？”白小麦一副等待派单的表情。
“小麦，你坐”
白小麦于是坐在欧晓青对面，眼神专注地看着对面的自己领导。
欧晓青总是装扮得非常中性自带气场，让人忽略了她并不高挑的身高，还隐隐带着些压迫感。
欧总表情如常：“小麦，你想不想当总监？”
“......什么？”白小麦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才问道。
“我是说，我即将离职，计划内部提拔一位总监，我想推荐你，你的意思如何？”
欧晓青直奔主题。
白小麦快速理了一下思绪，有些不解。
“欧总，总监不是公司任命吗......你觉得我可以？”
“你目前当然还有些距离，毕竟来公司时日还不长，不过，我觉得你有能力胜任，我有推荐权”
“那......cindy呢？”白小麦问出心里的问题。
欧总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会推荐你，你如果没问题，就作好相应的准备，等待谈话”
“也就是说，接下来，公司会根据我的推荐，安排和你谈话，如果你来做总监，你有什么优势，你打算怎么带团队”
这么。。。突然？白小麦吃惊不小，看着欧晓青，一脸问号。
“欧总，我没有想过当总监。。。”
“没有人天生就是leader”
“可是我没有你这样的气场。。。”
欧晓青嘴角弯了下：“好了，没问题的话，你去继续忙吧”，就这么结束了话题。
“哦，好的”，白小麦起身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听到背后欧晓青的声音。
“南洋诗丽达邮轮公司正在寻找广告合作商，你关注一下，还有，不要自我设限，记着我的话”
白小麦回头看看欧晓青，似懂非懂点点头，关上门走回自己工位。
刚准备继续工作，白小麦听到有人喊她，是cindy。
“白小麦，你来一下。”
嗯？这两天也没有执行中的项目啊，喊我干嘛。。。
cindy在一间洽谈室门口，向自己招手：“这边”
洽谈室小桌上，摆着两杯星爸爸，cindy把一杯推给白小麦：“喝吧，焦糖玛其朵，够甜”
“小麦，欧总找你有什么事吗？”
cindy开门见山，原来是打听情况的。
“也没什么，就是工作的事。”白小麦是慢半拍，但不是傻。
“小麦，你也知道，欧总马上就要离开hERo了，创意部咱们这一组，肯定是会有新领导的。”
cindy看着白小麦，等着她表态。这样的咖啡局，全组的人都过了，就差白小麦了。
“嗯”，白小麦点点头：“不知道新领导是谁，我觉得很难跟欧总比。”
cindy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这个蠢货，知不知道以后谁是老大啊？
“小麦，欧总既然选择了更高的平台，我们肯定是为她高兴的，对吧？”
“公司领导找我谈过了，接下来的工作，相信你肯定会支持我的，对吧？我们同事也有一段时间了，总好过外面空降来的好，你说呢？小麦？”
啊。。。难不成真的是cindy当新总监？白小麦纳闷，明明刚刚欧总表达了想推荐自己的意思啊。
看来，上任总监的推荐只是个形式，公司领导自有另外的想法。。。
“只要相互配合完成项目，谁当领导都一样的”白小麦对于今天夹着声音说话的cindy有些不适应。
“只要项目奖金多，我都行”白小麦抱着咖啡准备撤，又补充一句：“谢谢你的咖啡，下次我请你。”
看着白小麦的背景，cindy撇撇嘴：真是小地方来的，看不清形势，等我上任，看你还跟我端着不？
cindy之所以提前拉拢，也无非是因为她多少有些用处。
最近丁子枫一直没露面，白小麦想着跟他一起吃饭聊聊欧晓青所说的事，也没机会。
天天缠着自己的饭搭子，突然就不缠了？呃。。。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白小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这位爷了，想来想去，想不出。
不靠谱，还说要做男朋友，幸亏是假冒的，不然这突然就失联的男友，谁受得了？
UE科技，丁子枫刚出差回来，看着手机，仍然没有白小麦的新消息。
发现自己心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丁子枫反倒做不到之前那么松驰地和白小麦相处，开始琢磨女人为什么不理自已，不主动。
毕业回国这些年，在外企混得不错，丁子枫从来没有想过要谈一个以结婚为目的的女友。
一是不喜欢被限制自由，二是害怕真的谈婚论嫁时会退缩。
现在感觉自己认真了，却又多少有点自我怀疑。几天没见白小麦，也没有她的消息，自己心里会堵着，会想见她。
眼看夜幕就要降临，下班前，丁子枫没再继续犹豫，拨通了白小麦的电话。
“你在哪儿？”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显得严肃。
“哎呀，你终于出现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欢快：“我在公司啊，这个时候，还能在哪儿”
“我出差了，刚回来“男人顿了下，又说：“你要下班了吗？我来接你”
白小麦：接。。。这楼上楼下的，怎么接，接去哪儿？
也好，让混迹外企多年的丁子枫帮自己分析一下，总监的事怎么回应才好。
“那，十分钟后，一楼电梯厅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