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村长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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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仲景推测从秦淮如嫁给城里人的那一天开始，秦京茹就被这份想法迷得七荤八素了。
不久之后，在秦京茹的带领下，曹仲景便来到了秦家村村长的家中。
“大爷爷，从城里的采购人员过来了。”
秦京茹站在门口高声喊话。
“哦，是小丫头啊，快进来吧。”屋内的老人回应道。
接着秦京茹带领曹仲景进入房屋内。“大爷爷、二伯和大伯。”她向房内的三位长辈打招呼。
“京茹啊，快给客人搬个凳子。”秦恒兴脸上满是微笑的指挥道。突如其来的说话令正暗暗瞄着曹仲景的小京茹一时之间害羞不已。
“好的，二伯。”她涨红着脸颊同意，急忙给曹仲景找了一张椅子。
“谢谢你了。”
曹仲景点头表示感谢。
秦京茹羞赧地离开了屋内，感觉自己真是太窘了，竟会因为盯着人家看得太专心而被人发现了破绽。
这位村里的老长辈随即问曹仲景，“年轻人，你说是城里来的采购代表，请问有带什么证明信之类的吗？”秦大爷拍了拍手中的烟袋杆说。
他听罢，从口袋取出一封介绍信递给村中的长者，“是这样的，村长请查收。”
“唉，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近期我们这里刚刚接待过其他的同行者来访，这次可能你会白走一遭。”
看完信后，秦村的长老叹息一声回答。
“真是遗憾呐。”曹仲景附和道。
曹仲景本来并非为了物资而来，自然对此并不介意。
“曹同志，我看到你的介绍信上写的单位是轧钢厂，不知你是否认识我的女儿？她在轧钢厂工作，名叫秦淮如。”
秦恒兴注意到秦京茹投来的视线，如果对方认识自己女儿，或许能够帮助秦京茹促成一些好事。
“认识，我们还在同一个院子里居住。”
曹仲景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隐瞒。等事情办妥后，这对表姐妹终会相见。
“那就巧了。”
秦恒兴本想随便一问，却意外发现曹仲景还真认识自己的女儿。
“那孩子真是命苦啊，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要照顾好几个孩子，再加上家里还有个……”
话音未落，秦恒兴便神色凝重起来，在贾张氏家中显然是吃尽苦头。
“曹同志，你既然是淮如的邻居，她最近过得怎样了？”
秦淮如许久未曾回村，令秦恒兴颇为牵挂。
“秦叔对贾张氏多少应该有些了解吧，可以说淮如现在过得并不轻松。”
曹仲景露出一丝难堪的笑，终究不能将淮如欲绝食一事说出来，否则秦恒兴可能气得发昏，这是件丢脸的事。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我之前确实不同意她嫁进贾家，可是她执意为之。”
秦恒兴叹了口气，情绪随之低落，甚至连之前为女撮合之事早已抛在脑后。
“曹同志既然认识淮如姑娘，我们秦家村自然不应让你空手而归。”
说着，秦大成望向他的儿子秦川东。
“川东，你去召集一下村民，问问谁家里要出手货物，请他们拿来此处。”
言毕，秦大成再次深吸一口烟叶，口中缓缓飘出一团白雾。
“知道了父亲，我现在就去。”
秦川东应声，向曹仲景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其实曹仲景很想告诉他们，并不需要这样，但他不愿扫了对方好意。稍后再适当提高些价格便是了，毕竟大家都不易。
不一会儿，村民们陆陆续续带着各自物品来到。
有人带来了两三枚鸡蛋，也有的人带来了一些干货；还有一位乡亲甚至带来了一整块腌肉，这显然是大雪来临前夕捕获到的猎物——没想到大家都如此慷慨地贡献出来了。
面对这种情况，曹仲景以远高出一般采购商的标准价格支付给他们，确保公平合理。
其他采购员来了，多半只愿意多出些许高于市场的价钱，绝不会有像曹仲景这样的豪情举动。乡民们见到曹仲景给予的报酬，均表衷心愿意将未来所产的货物全数留给他。
这一来二去，曹仲景倒是把自己“埋”在了一片热情里——往后估计得时不时来这秦家村一转。
“曹同志，时间不早了，不然你就到我家来随便吃点东西吧。”
秦恒兴此刻也已从悲痛情绪中振作了起来，并出乎意料地邀请曹仲景一起用餐。
“谢谢秦叔叔，但我今天还有些其它事情要去处理，不方便在此久留。”
事实上，曹仲景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看望一下秦京茹；显然，他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印象，秦京茹符合他的期待值，但现在重要的是寻找合适的时机和秦京茹好好聊一聊。他知道，现在娄晓娥的心思全在自己这里，自己不可以对此视而不见。
“那好，就让京茹送送你吧。”
秦恒兴刚走出房间，看到秦京茹正在门外看着曹仲景的自行车以确保它安全无恙。
\曹同志要回去了，你去把他送到村口吧。”
秦京茹脸一红低下头去，默认了他的要求。
在路上，秦京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曹大哥，下一次你会什么时候过来收购商品啊？”
“具体情况要看需求决定是否能再来。”
由于频繁骑车下乡会使他疲惫不堪，曹仲景其实并不愿过多下乡。
“这样啊。”
不知何因，秦京茹似乎心情低落了很多，垂首默默前行。
曹仲景明白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给予她一个深刻的印象。等到她有机会到城市中，见识到了一些不合心意的对象如傻柱子，和许大的毛后，自然会拿他自己做比较。
“曹大哥，你.. 你是否有心仪之人了？”秦京茹在送曹仲景的过程中思考良久，在临近村口时，鼓起了她的所有勇气询问。
对于她的突然提问，这让曹仲景感到十分意外。秦京茹还未充分了解他却选择直言表白？！
他笑道：“没有正式恋爱对象，但也确实有一位知心的女性好友。”
显然秦京茹对这一回答充满了疑惑：\曹大哥，知心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意思呢?\
他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我有位了解我的女朋友朋友——我们双方都非常了解彼此。”
“哦。”尽管并非完全理解曹仲景话语的内涵，秦京茹仍继续提问，“这么说曹大哥你尚未找到另一半吗?”
“没错。”
看着曹仲景点头确认，京茹鼓起勇气继续：“你觉得我如何，如果可以，我想试着成为你的女朋友。”
她知道因为她是一个农村户口，进城市生活会面临许多困难包括缺少城市粮食供应证，但这并未动摇她的勇气说出这段话。
“你呀。”
听完曹仲景的话，他便注视起秦京茹来，这注视甚至让秦京茹害羞起来。
“那么，要是我让你成为我的女友，你会不会乖巧呢？”曹仲景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他的理想是寻找一名特别顺从的伴侣。
“我很乖顺，如果曹大哥您肯娶我的话，我说什么都会依从您的。”
想到进城的目标几乎近在眼前了，秦京茹的心不由一阵紧张和振奋。
“那么假如我还拥有其他的女性朋友，你是否能接受这一点呢？”这是一个触及灵魂深处的问题——曹仲景希望探一探秦京茹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大。
“我没有问题，无论未来如何变化，曹大哥，我都愿永远依从您。”对于她而言这并没有难以启齿，村子里面，如秦更新这样的人家中有两名配偶并非少见。对于秦京茹来说，唯一的关键是在于能否进城，在于能否与曹仲景合法结合。
进城之后，秦京茹就能远离农田辛苦的生活，不再受饥饿所扰了。她至今仍然能够回想起曾经差点儿活活饿死的情况；如果不是伯祖父及时送来了半枚面饼，她的命运或许就此结束。
从那一刻开始，她暗下决心: 自己秦京茹一定要模仿她姐姐的道路嫁入这座城市中来，必须确保能够吃饱，不再体验这种饥饿之苦。
“你可以做到确定吗？”此刻，他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脸，进一步地询问说
“曹大哥，请您相信我一定是可以接受这种情况的” 话未完，秦京茹便抛开了腼腆的情感投射，一头扑到了曹仲景的怀抱之中。
机会就在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感受着怀里的轻柔触感，他不由得抱怨天气的不配合，衣物过厚影响了真实的触觉反馈。
“够了，放开我。我已经了解到你想说的话了”对于她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曹仲景没有做好应对，如果场合更私人一点，他几乎要被自己的颜值带来的魔力带走。
“您......您同意接纳我作为您的女朋友了么？”面对这一事实，她的羞涩表情显得尤为真实可爱。
曹仲景给出了肯定答复，“我答应了，你自此就是我女友。”随后他便取出一部分资金和支持文件交给秦京茹。
接过这些财务的秦京茹显得相当茫然：“大哥这是干什么呢？”她满心疑问地发问道。
“注意好好照顾自己啊，在我向你家人提出我们正式在一起之前的准备阶段里——当然了，在我们婚宴那刻如果你连一轮都无法维持下来的话, 一定会惹我不悦。”说毕他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这里, 留下了脸颊绯红无比, 需得好好消化这一堆事情与话语的秦京茹。
秦京茹一直注目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凝视手中的纸片，嘴角缓缓勾起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