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心意相通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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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转瞬即逝，真正的冬天降临，年末也即将到来。此时，谈话室里大部分讨论的话题都围绕着圣诞节和年末的计划，不仅学生们，连老师们都不禁带上了一丝轻松的氛围。在假期开始之前，防御黑魔法课的学生将迎来一场聚会。这次聚会旨在慰劳在校负责警戒的傲罗们，并感谢他们对课程的协助，主办人自然是卢平。
虽然参加聚会是自愿的，而且学生中的男女比例不均衡，并没有硬性规定必须以伴侣形式出席，但大多数学生都将这次聚会作为邀请心仪对象的好机会。
“哈利，下周的聚会你打算怎么安排？”在图书馆做完作业后，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赫敏轻描淡写地问起哈利。
“我打算去参加。”哈利说道。
“已经找好舞伴了吗？”赫敏继续问。哈利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回答：“还没有。不过其实……我打算邀请卢娜。你呢？”赫敏耸了耸肩。“如果是去年，我一定会邀请罗恩，可现在我可能会一个人去。”
赫敏所指的情况并不难理解，早前的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结束后，罗恩与他一直追求的拉文德·布朗正式交往了。最近，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和新交的女友在一起，而不是和哈利和赫敏。
他们两人几乎随时随地都在秀恩爱，起初哈利还觉得朋友初恋的甜蜜挺有趣，但面对他们不断上演的“肉麻对话”，哈利也开始觉得厌烦。赫敏显然也有相同的感受，尽管原因略有不同。
赫敏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罗恩肯定会和拉文德一起来，金妮也会和迪安在一起。他们彼此喜欢，恋爱得光明正大——真让人羡慕。”
看到她低垂的眼帘，哈利心知肚明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
“……谢谢你。”赫敏露出了难得的脆弱笑容。
不知不觉，一周时间过去了，聚会的日子终于到来。哈利忐忑不安地邀请卢娜，没想到她欣然接受，甚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他唯一担心的是她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但这个担心很快被打消了。等在约定的地方，卢娜以一身可爱的装扮出现，令他眼前一亮。
她淡金色的长发被松松地盘起，卷发垂在肩膀上。身穿一条膝盖长度、肩口带有花边的淡粉色连衣裙，与她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抱歉让你久等了，哈利。这是我第一次打扮成这样……看起来怪怪的吗？”卢娜腼腆地歪着头问。
“完全不怪！”哈利几乎脱口而出，“你的头发和裙子都很配你。确实和平时的感觉不同，但真的很漂亮。”
心里虽然想着“她如果平时这样打扮会更好”，但他明智地没有说出口。毕竟西弗勒斯曾教过他，“和女生说话时要注意的事项”之一就是：千万不要直言自己的想法。他猜想，这条建议大概是西弗勒斯自身从佩妮那里学来的吧。
聚会开场时，卢平和唐克斯宣布了他们订婚的消息，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受这份祝福氛围的感染，整个大厅始终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在霍格沃茨，学生们通常分派对教授的好感：格兰芬多学生喜欢的老师往往不被斯莱特林学生青睐，反之亦然，但卢平是个例外，他深受所有学院学生的爱戴，所以参加他课程的几乎都出席了聚会。曾作为三强争霸赛舞会场地的大礼堂，此刻挤满了人。
在给今晚的主角卢平和唐克斯再次送上祝福后，哈利和卢娜来到礼堂的角落闲聊。这时，赫敏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嗨，赫敏。”
“晚上好，哈利。卢娜。你们在聊什么？”
“在讨论哪种鼻行类动物最可爱。”哈利答道。
“我认为是神奇鼻行兽，但哈利觉得是长耳鼻行兽。你怎么看，赫敏？”卢娜补充道。
哈利正经地回答了问题，而卢娜也用认真的眼神向赫敏寻求认同。赫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呃……对不起，什么是鼻行类？”
“就是纳佐贝姆啦！它们会用鼻子行走、飞翔或者跳跃。你不认识吗？”卢娜立刻开始解释，而赫敏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时担忧地环顾四周。哈利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赫敏？”
“是你不想见到的人找上你了，还是你发现了不想见到的人？”哈利的话还没等赫敏回答，卢娜便更加具体地问道。赫敏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困惑。
“两个都不想。被人邀请跳舞还可以勉强忍受，可是被科马克拉到槲寄生下就太糟糕了……”赫敏回忆起那种厌恶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哈利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真倒霉啊。那个科马克也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强硬。他自以为是的程度真让人无语。”
“要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了。”
“可是你不是为了想见的人才来的吗？”
卢娜的话一针见血，赫敏被吓了一跳，吃惊地望着她。卢娜一脸天真的表情，显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但哈利却掩不住得意的笑容。赫敏慌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
“如果你是想找德拉科，他和薇尔贝娜应该在一起……哦，看，那边。”赫敏嘴上否认着，可下意识的行为却十分诚实。她顺着哈利指的方向看去，德拉科正站在另一扇门旁边，与西弗勒斯交谈。表面上看去，这一场景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但站在他们旁边的薇尔贝娜脸色却显得有些僵硬。
不久后，德拉科跟随西弗勒斯离开了大厅。
“啊……！”赫敏不由得轻呼一声，刚想迈步追上去，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她对德拉科和西弗勒斯正在谈论什么感到好奇，而哈利也觉得这是支持赫敏行动的好机会。
“赫敏，这个给你。”哈利一边说着，一边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件隐形衣，递给赫敏。赫敏抬头看着哈利，眨了眨眼。哈利微笑道，“你很在意吧？”
“……谢谢你，哈利。”赫敏低声道谢，披上隐形衣，朝门口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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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很快找到了德拉科和西弗勒斯。他们在昏暗的走廊里，立于列柱的阴影中，用压低的声音交谈着。虽然表情隐藏在暗影里看不清楚，但显然他们的对话并不轻松。赫敏本打算立刻现身，但听到谈话内容后忍不住放轻脚步，继续靠近。
“你不能拒绝，也不能逃避吗？”西弗勒斯的声音中透着关切与焦虑。赫敏看不清德拉科的表情。
“我被黑魔王亲自赋予了使命。如果我不去完成，我独自留在家的母亲就会有危险。我没有选择。”德拉科的声音中透着绝望。
（也就是说，伏地魔拿马尔福夫人当人质，强迫德拉科完成某个命令？）赫敏在隐形衣下皱起眉头，意识到德拉科的处境比她想象中更加危险。
“让我帮你吧。告诉我你被命令做什么，德拉科。”西弗勒斯请求道，语气中充满诚挚的关心。
“我不能拖累你，舅舅。”德拉科固执地摇头。
两人你来我往地争执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最终妥协了。“既然你坚持不愿说，那我就不再逼问。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
“谢谢您，舅舅。”西弗勒斯拍拍德拉科的肩膀，转身朝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努力甩开心中的负担。就在德拉科准备转身回大厅时，赫敏从柱子的阴影中悄声叫住了他。她已经脱下了隐形衣，小心地将其折好藏进小包里。
“马尔福。”
德拉科猛地一震，显然被吓到了。他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赫敏。“……格兰杰？别吓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要回寝室的话，方向反了。”
“我看到你中途离开了派对，还和普林斯教授一起，所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赫敏解释道。德拉科的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警惕。
“你偷听了？”
“听到了什么？”
哈利认真回答，露娜也用真挚的目光请求认同。赫敏一脸为难地问：“呃……抱歉，鼻行类是什么？”
“鼻行兽。它们用鼻子行走、飞行、跳跃。你不知道吗？”
露娜立刻开始解释，但赫敏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不时紧张地环顾四周。哈利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赫敏？”
“是遇到了不想见的人，还是被不想见的人发现了？”露娜在哈利问话前又提出了一个更具体的问题。赫敏皱起眉头，一脸困惑：“两者都有。如果只是被邀请跳舞，我还能忍受，但科马克试图把我带到槲寄生下……”
赫敏回想起那种厌恶感，颤抖了一下，哈利同情地看着她：“那还真是倒霉。科马克还真是厚颜无耻，不仅强行霸道，还极其令人讨厌。”
“真后悔来了。”
“可你不是有想见的人才来的吗？”露娜的话似乎戳中了赫敏的心事，她惊讶地瞥向露娜。露娜一脸天真地看着她，虽然有非凡的直觉，但毫无窥探他人隐私的意思。哈利则抿着笑，赫敏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那样的！”
“如果是德拉科的话，他应该和维罗妮卡一起出席……看，那边。”哈利指着会场另一边，赫敏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德拉科正和西弗勒斯交谈，站在大门附近。虽然这是一幕寻常的场景，但站在他们旁边的维罗妮卡脸色有些僵硬。
不久，德拉科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出了大厅。
“啊……”赫敏低声惊呼，似乎想跟上去，却又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哈利注意到她的反应，觉得是时候帮她一把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隐形衣，递给赫敏：“赫敏，这个给你。”
赫敏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哈利微笑道：“你想知道，不是吗？”
“……谢谢你，哈利。”赫敏低声说着，披上隐形衣，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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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没多远，赫敏就找到了西弗勒斯和德拉科。他们站在昏暗走廊的柱子阴影中，低声交谈。赫敏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气氛不轻松。她想要出声打招呼，却因好奇而小心翼翼地靠近，尽量不发出声响。
“难道无法拒绝，甚至不能逃避吗？”西弗勒斯关切地问，声音里充满担忧。赫敏看不到德拉科的表情，只听见他低声答道：“黑魔王亲自给了我任务。如果我不完成，留在家里的母亲就会有危险。没办法。”
（难道……伏地魔用马尔福夫人作为人质来威胁他吗？）赫敏心里一紧，意识到德拉科的处境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让我帮你吧。能不能告诉我你被命令做什么？”西弗勒斯温和地劝说，但德拉科却固执地摇头：“不行，我不能连累你。”
他们争执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最终妥协：“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我就不再追问了……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
“谢谢您，叔叔。”西弗勒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离开了。德拉科望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叹了口气，似乎在努力驱散心中的烦恼。这时，赫敏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隐形衣早已脱下，藏在小包里。
“马尔福。”赫敏轻轻唤道。德拉科惊讶地转过身，肩膀微微一颤：“格兰杰？！别吓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看到你和教授一起离开了大厅……有些担心。”赫敏解释道。德拉科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你偷听了？”
“什么？”赫敏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因为对德拉科的秘密的好奇而心乱如麻。她用轻松的语气补充道：“只是听到了几句，关于‘麻烦’之类的。”德拉科明显松了一口气：“别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着，转身想要离开。赫敏急忙叫住他：“等一下，马尔福。”
德拉科停住了脚步，赫敏继续说道：“我不会再问你和教授谈了什么……但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学期都不见你来图书馆？哈利说你也没去找教授。去年我们几乎每三天就能见到你一次，现在却很少在学校里碰到你。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格兰杰……这是我不能告诉你的事情。我不想把你们卷进来。”
“但我们已经被卷进来了，不是吗？如果你不想说给我听，那哈利呢？”
“不能告诉任何人。”德拉科语气坚决，“这不是我可以轻易分享的秘密。”
赫敏听到这话，更加确定这是与他之前和西弗勒斯争论的内容有关。她不禁质问道：“难道连哈利都不能知道？那是与黑暗势力有关的事吧？求你了，马尔福，别独自承担这些。如果这秘密困扰着你，让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吧。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德拉科低声苦笑，眼神悲伤：“是啊……那时我们三人……还有哈利，我们能一起面对一切。那样的时光，我真希望它能停留……但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明白吗？”
他的表情让赫敏感到不安，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马尔福，别离开我们……别走好吗？你看起来……好像越来越远，我害怕再也追不上你。”
“这么近还怕吗，赫敏？”德拉科轻轻叹息，突然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冷冽清香与微微的麝香味混合，令赫敏心跳加速。德拉科的吐息扫过她的耳畔，她几乎全身都沸腾了般炙热。“……你真狡猾，每次都在这样的时候叫我的名字。”赫敏红着脸，低声抱怨道，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但她很快意识到，还有另一颗同样跳动的心在与自己的心拍共鸣。赫敏惊讶地抬起头，德拉科的耳朵也微微泛红。他轻轻把手指放在赫敏的唇边，示意她别说话：“赫敏……现在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如果有一天我们战胜了‘那个人’，我一定会告诉你一切。你能等我吗？”
赫敏微笑着回答：“当然了，但我不会让那个人阻碍我们太久。”德拉科忍不住笑了：“谢谢你。我送你回去吧。”
今夜的聚会规定学生们只能参加到九点，但哈利知道年纪尚轻的女孩子们卸妆和换衣服需要不少时间，于是便先一步陪着露娜离开了礼堂。
“那么，晚安，露娜。今晚谢谢你陪我。”
在送到拉文克劳休息室入口时，哈利依依不舍地和露娜握了手。
“是我该谢谢你，哈利。从来没有人邀请我参加这样的聚会，所以我真的很开心。”
“你太夸张了吧。”
哈利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笑了起来，但露娜只是露出一抹带着淡淡孤独的微笑。
“因为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希望这样，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哈利的声音在思考之前就已经泄露了自己的心意。露娜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拒绝或厌恶的神情。哈利注意到这点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斟酌着该如何继续表达自己的感情。
“那个……就是说……露娜，我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也能在这种时候邀请你。无论是开心的时刻，还是其他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可以这样做吗？”
“——当然可以。我也觉得，和哈利在一起的话，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有趣。”
露娜的笑容像花朵绽放般明媚。哈利觉得，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露娜露出羞涩的笑容，比任何事物都更加可爱。他甚至觉得，现在就算没有飞天扫帚，也能飞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