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恋爱之花盛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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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罗恩，你嘴巴开着呢。”
哈利看着罗恩有些无奈地指出，罗恩赶紧合上嘴巴，但眼神依旧向着门口，似乎在跟着什么东西看。
“喂，哈利，那是不是你妹妹和……旁边那个是谁？”
“哦，那是雷古勒斯哥哥。”
哈利点点头，告诉他。罗恩没有见过雷古勒斯，因为他不在当雷古勒斯回到布莱克宅邸的时候。只有弗雷德和乔治见过雷古勒斯，那是在哈利上一年级的时候，且只是见过一面，所以罗恩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
“那个人就是雷古勒斯先生？天啊，好帅啊！”
哈玛尤妮从座位上转过身，带着兴奋的语气说道。
“当然了，雷古勒斯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哈利自豪地挺了挺胸，尽管这和他自己无关。哈玛尤妮则托着下巴，叹了口气说道：“西里斯看起来也很帅，果然布莱克家族的基因很强大呢……你大哥虽然也很帅，但他完全是另一种类型。”
“比尔是‘帅’，而雷古勒斯哥哥更像是‘美丽’吧？”
“说得对。”
“你们两个别再说这些了！我才不想听这种话！”
哈利和哈玛尤妮像看偶像女孩那样兴奋，似乎惹得罗恩有些恼火，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两人愣了一下，停下了谈话，转头看向罗恩。
“你为什么这么烦？”
“要是想让我们介绍认识，你可以去那边啊？”
罗恩看着他们，像是在说“你们不明白啊”，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听着哈利！你的！妹妹！居然和一个不住在这里、不在霍格沃茨的男生！单独一起出门！”
“雷古勒斯哥哥今天休假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
罗恩烦躁地挥动着双手，压低声音叫道：“你们看那两个人的样子，难道就没感觉到什么吗？”
“什么感觉？……有时候我爸妈有事不能陪我去的时候，雷古勒斯哥哥和里姆斯叔叔会带我去买东西或者玩，这在我们家不算什么稀奇事啊。”哈利慢悠悠地说道，一边喝着已经快喝完的黄油啤酒。和他冷静的态度相比，罗恩在看到吉妮和迪恩的挑衅后有些气愤，差点再次大喊，这时哈玛尤妮巧妙地开口了。
“他们在干什么？”
“怎么了？”
哈利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瓦尔贝娜和雷古勒斯。两人并排坐在窗边，桌上放着几本书和笔记本，黄油啤酒搁在一旁，边聊边交替拿起羽毛笔写字，看起来是在做功课或者在学习。
“真是不公平，瓦尔贝娜。如果有什么不懂的，爸爸可以立刻帮忙，可她竟然还让雷古勒斯哥哥教，今天还是休息日呢。”
“哈利，你三年级时不是也在上里姆斯教授的私人课吗？”
“那又不一样。我只是在学守护神咒。虽然……偶尔他会稍微帮我一下功课。”
“哈利和哈玛尤妮，问题可不在这！”罗恩再次拍桌子，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如果只是学习的话，根本没必要那么亲密吧！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兄妹，怎么能坐得那么近！”
雷古勒斯和瓦尔贝娜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零。虽然瓦尔贝娜的背影挡住了雷古勒斯的左臂，但如果他手肘以下还完好无损的话，可能已经把手搭在了瓦尔贝娜的肩膀上。两人说话时，似乎耳语般靠得极近。雷古勒斯的表情平静而温和，而瓦尔贝娜则是满脸笑容，脸颊微微泛红，看上去非常开心。
“这根本不奇怪。”哈利只是快速扫了一眼后，便转回头看着罗恩。
“如果他们在交往，那这种亲密是很正常的吧？说实话，吉妮和迪恩也比他们更亲热呢。”
罗恩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利，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如果在交往，那很正常啊。”哈利再次强调道。
罗恩彻底哑口无言，反而哈玛尤妮露出浓厚兴趣，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听说瓦尔贝娜一直有喜欢的人，那个喜欢的人就是雷古勒斯先生吗？”
“嗯。……啊，难道我让你烦了，哈玛尤妮？讲这些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
哈玛尤妮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点也不觉得烦。讨论这些事情也很有趣，大家都能互相了解。如果单相思得到了回应，那真是太好了。”
“能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可能以后还会再提到她的事，到时候麻烦你了。”
“没关系啊。不过，哈利，你真是个很宠爱妹妹的人。”
“不仅仅是妹妹，弟弟我也很在乎。”
“我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有点羡慕你呢。”
然而，哈利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想要问“为什么会这么说”的表情，完全没有回应罗恩的期待。
“反过来问你，为什么会介意妹妹有了男朋友，或者和男朋友关系好呢？瓦尔贝娜从小时候就喜欢雷古勒斯哥哥，她的初恋得以实现，我祝福她才是。作为家里人，我知道瓦尔贝娜也不比雷古勒斯哥哥差，足够漂亮，站在他旁边一点也不丢人。”
“不是……问题不在外貌，而是在年龄差吧，哈利。你应该关注这个问题。”
罗恩显然被哈利的一番话弄得有些头疼，抚着额头。不过，哈利依旧表现得相当平静，似乎不解为何罗恩会有这种反应，疑惑地歪着头。
“真的有那么大的问题吗？即使有年龄差，如果是认真的交往，旁人也没必要插手。瓦尔贝娜不单单是孩子，雷古勒斯哥哥也是大人，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瓦尔贝娜和雷古勒斯哥哥的事情，爸爸妈妈都知道，既然他们没有反对，我也没有理由反对。”
哈利和赫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甚至认为没有问题，罗恩也最终放弃了进一步抗议。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正如哈利所说，如果他要向已认可这段关系的西弗勒斯提出异议，显然是没什么意义的。更何况，罗恩至今对西弗勒斯还保持着不小的排斥感。即使是有关课程的事，他还能勉强应付，但要在这种私事上和西弗勒斯交流简直不可能。
于是，罗恩决定向莱姆斯寻求意见。傍晚时分，罗恩将发生的一切和哈利的言论讲给了莱姆斯听，莱姆斯感到十分惊讶。事实上，这一天雷古勒斯和瓦尔贝娜在“分三根扫帚”酒吧之前，曾与莱姆斯和托恩克斯一起活动过。他们一起去了书店和糖果店，但面对女生专用的杂货店，四个人显然不好进去，因此分开了，莱姆斯与托恩克斯去了其他店铺。莱姆斯一直认为他们是被安排单独相处的，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鲁平教授，您知道吗？”
“我完全不知道，事实上，四个人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这种氛围。我去确认一下……”
莱姆斯意识到自己在夏季时听到雷古勒斯说过“有个年龄差二十岁的恋人”，这才恍然大悟，脸色有些苍白。晚饭后，他来到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开口前提道：“我听罗恩说，瓦尔贝娜和雷古勒斯在‘分三根扫帚’见面，哈利也见到了，认为他们在交往。”
“我难以置信……你和佩秋尼亚居然认可了他们的关系……”
“这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事实。”
“啊？”
莱姆斯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西弗勒斯被那异常尖锐的声音弄得皱了眉，而莱姆斯的惊讶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到底怎么回事，西弗勒斯？”
“从今年八月开始，他们才开始交往。雷古勒斯和瓦尔贝娜都决定毕业后结婚。雷古勒斯虽然还年轻，但我也明白瓦尔贝娜虽然年纪小，却是认真的，所以我决定认可这段感情。”
“哦，梅林啊！”
莱姆斯抬头看着天，脸色苍白，而西弗勒斯则完全没有任何惊讶，显得冷静无比。
“雷古勒斯居然没告诉你这事，真是让人吃惊……”
“我知道他有个年龄差很大的恋人，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等一下，西弗勒斯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瓦尔贝娜和雷古勒斯之间有二十年的年龄差！瓦尔贝娜从小就喜欢他，但她才十四岁，这不就是犯罪吗？”
“放心，我清楚这一点。而且，犯罪？莱姆斯，你认为雷古勒斯是个什么人？你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你以为他会因为对方的喜欢就做出不正当的事？如果雷古勒斯是那种不能等待毕业的男人，就算瓦尔贝娜的感情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西弗勒斯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莱姆斯的质疑，看上去有些愤怒。
“可是……”
莱姆斯仍然不完全理解，嘴里嘟囔着。然而，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莱姆斯，你难道忘了我是普林斯家族的家主，而雷古勒斯是布莱克家族的家主吗？虽然这话有点低级，但这对我们双方的家族来说并不是坏事。普林斯家族若能和布莱克家族结亲，能够恢复我母亲一代失去的家族声望。雷古勒斯如果娶了一个混血女巫作为妻子，彻底摆脱过去的食死徒身份，也能证明自己已经放弃纯血主义。若他娶个默默无闻的女子，那倒会让布莱克家族的声誉受到影响，但娶普林斯家族的女孩，反而会适合得多。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莱姆斯并不能完全理解像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那样的责任和价值观，因为他来自中产阶级，但是他也知道这可能就是他们的“家族事宜”，最终将不满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明白了，虽然这事有点突然。”
“嗯，我们没有告诉你，是我们不好。”
由于西弗勒斯异常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莱姆斯感到有些震惊。西弗勒斯毫不在意莱姆斯的表情，继续说道：
“顺便问一下莱姆斯，有个问题。如果这是瓦尔贝娜成年后的事，你会因为年龄差异而说三道四吗？”
“成年之后吗？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应该是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干涉。虽然会感到吃惊。”
魔法族的寿命本来就比麻瓜长，而且他们的外表年龄也能通过魔法药水或自身魔力维持比实际年龄更年轻的状态。因此，魔法世界中年龄差异并不会像麻瓜社会那样成为问题。四十岁和二十岁的差距可能显得很大，但如果是百岁和八十岁，似乎差距就没那么明显了。
“那……”
西弗勒斯直视着莱姆斯的眼睛，“你也不应该拿年龄差来做理由。”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瓦尔贝娜和雷吉卢斯的事，跟我没关系。”
“如果是讨论年龄差的问题，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莱姆斯，尽管他们年龄差距很大，托恩克斯也是个能为自己言行负责的大人。可是你却把她真挚的感情当作一时的冲动，根本不想认真回应。我虽然不懂男女之间的细腻情感，但至少我知道，你的态度很懦弱。”
“——等等，懦弱？西弗勒斯，你也太过分了吧！”
莱姆斯被西弗勒斯那种审判般的眼神吓得有些退缩，但他还想反驳。不过，西弗勒斯并不打算给他机会，严厉地继续说道：
“他们已经交往一年多了，你既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回应，只是以亲切的名义表现出一点好感，给对方留下了半点希望。你觉得这不懦弱吗？如果你真的没有回应的打算，那就给托恩克斯一个让她能接受的理由，彻底放弃。就像你刚才承认的那样，如果他们是真正独立的大人，那年龄差就不是问题。你总说‘对方值得更好’，那其实就是忽视对方的感受，根本不算是理由。”
“但我不能说出真实的理由，不是吗？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个狼人。”
“说出来不就好了。你应该早说。”
西弗勒斯的话毫不犹豫，莱姆斯愣了一下。
“害怕什么呢，什么也不会开始的。说真的，你还没有开始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结束呢？如果托恩克斯听到后轻易放下，那说明她的感情根本不够深。到时候，秘密和你对她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让她忘记。”
“让她忘记？怎么可能……”
莱姆斯下意识地想说“怎么可能”，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打断。
“我们魔法族是有办法的。你的魔杖是做什么用的？”
西弗勒斯指着某个地方，莱姆斯不自觉地按住了放魔杖的袍子胸口。他一时间无法相信西弗勒斯会说出这种话，毕竟西弗勒斯向来不喜欢轻易依赖魔法，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不配，那么就说出不配的理由——告诉她真相。如果你认为没有可能，那就让托恩克斯明白，她花时间在你身上，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对年轻女性来说，一年并不是短暂的。浪费她的时间，就是一种罪。”
“西弗勒斯，居然会对女性的青春做出这种评论……”
莱姆斯试图开玩笑，想摆脱那沉重的气氛，但一开口就看到西弗勒斯眉头紧皱，显然不悦。莱姆斯意识到，自己这次开玩笑失败了。
“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傻瓜。”
西弗勒斯不像生气，而是像是觉得失望，他将一直在忙碌的锅里舀出一勺汤，递到莱姆斯面前。莱姆斯看着那熟悉的刺激性气味，不禁皱了皱鼻子。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你真是比我还清楚。”
莱姆斯接过了杯子，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至少话题终于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他有些感激。
一周后的满月前夕，莱姆斯的房间门传来敲门声。连续三次敲门，再敲两下是传递变身药的信号，他以为是西弗勒斯或者孩子们来了。于是他打开门，却愣住了。
“多拉……”
“我带了东西给你，莱姆斯。能让我进来吗？”
托恩克斯笑着，用双手捧着一个带盖的杯子。莱姆斯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有些慌张，但他还是强颜欢笑，邀请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