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狼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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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两个小时前，斯内普按照预定完成了当天的狼毒药剂熬制，并将其装瓶。
由于没有时间亲自送去，他将卢平的药交给了正好来访的瓦尔贝娜，嘱咐她送到教授办公室。
瓦尔贝娜照指示前往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但未能完成任务。
因为当她到达办公室门前时，门突然猛烈地打开，西里斯怒气冲冲地飞奔出来，披散着长长的黑发，活像个怒鬼。
他抓住卢平的手臂，将他拖了出去。
瓦尔贝娜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疑问：
西里斯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要去哪里？
不过她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以她的脚力根本追不上。
于是她走进办公室寻找线索，并在桌上发现了被遗弃的活点地图。
地图上名字纷乱地移动着，似乎没有施放完毕的关闭咒语。
她顿时明白这地图正是西里斯暴走的原因，便赶紧拿着地图跑去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大事不好了，爸爸！我还没来得及送药，西里斯就把卢平叔叔带出去了！”
“什么？”
听到女儿的报告，斯内普面色大变站起身。
这些年来，狼毒药剂效果逐渐提升，但它依然只能防止失去理智，无法彻底阻止变身。
如果在月亮升起前不能把卢平带回来，他可能会在人类面前变成狼人，这会毁了他作为霍格沃茨教授的地位，甚至影响到他在魔法界的声誉与地位。
“愚蠢！今晚是满月，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斯内普咬紧了嘴唇。
“西里斯看了这地图就发疯了。”
“是活点地图吗？”
看着地图上西里斯和卢平的名字在朝着城堡外移动，彼得的名字则停留在猎场小屋附近，斯内普推测西里斯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彼得的名字，怀疑他并未死去，便冲出去追捕他。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他们已经看到了通道的出口——那棵打人柳的根部。
“我不相信你靠一张地图就能想到这些。你是听了卢平的怀疑吧？”
斯内普毫不掩饰他的轻蔑质问道，西里斯也回以同样的蔑视表情。
“哼。你想到的事情我也很容易想到。”
“不对啊，听我说，斯内普，西里斯之前听到我们讨论彼得可能是食死徒的间谍，他在壁炉旁偷听到了，他发现我有活点地图，擅自使用，看到彼得的名字后就怒不可遏……”
卢平长叹一声，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卢平，斯内普的女儿在送药之前就被西里斯带走了……也就是说，你今天还没喝药？”
彼得停下脚步，青白着脸看向卢平的背影。
这时，厚厚的云层突然散开，一轮如镜的满月出现在天空中。
在尖叫屋和这条通道中行进的时间里，太阳已完全沉下去。
斯内普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狼毒药剂必须在日落前服用才有效，即使如此，也该让瓦尔贝娜带药来，或者让卢平独自留在屋内。
但因为斯内普走在队伍前方，已来不及让卢平返回通道。
然而此时已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斯内普将罗恩从背上放下，拉过赫敏到自己身后。
“哈利！”
仅凭呼唤名字，哈利就明白了一切，拉着德拉科远离卢平，拽着捆住彼得的绳索朝斯内普跑来。
赫敏和罗恩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脸茫然。
“什……什么，教授，到底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
月光完全照在卢平身上，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卢平！”
西里斯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想要把他拉回通道，但此时已为时已晚。
卢平全身沐浴在月光中，接受了月的力量。
他当场变成了一个人狼混杂、不完全变形的怪物。
此刻让人类留在他身旁无异于自杀。
西里斯慌忙后退，极不情愿地走到斯内普等人旁边，准备在万一的情况下保护哈利。
斯内普将袍子张开，挡在哈利他们前面，以防人狼看到他们。
现在卢平的眼神中，他们只是猎物，理智早已消失。
“狼人……”
赫敏颤抖着声音说道。
罗恩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唇不住地颤抖。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你变成这副模样了，卢平。”
斯内普的脸扭曲出一丝笑意，像是在嘲讽自己。
而眼前曾是卢平的狼人也发出低沉的咆哮，显然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怎么办，爸爸……”
“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天亮之前，卢平都会是这副样子，既然没有让他恢复的方法，我们只能逃跑。”
哈利知道卢平是狼人，也了解狼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但真正目睹这一切，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彻底变成毫无沟通可能的怪物，他只觉得恐怖。
斯内普小心地盯着卢平，握紧了魔杖，低声说道：
“我会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们趁机带着彼得跑回学校，韦斯莱，你能跑吗？”
“我……我会尽力。”
“可是，要怎么做？”
当哈利询问时，西弗勒斯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哈利意识到，西弗勒斯可能在想着什么恶作剧，而他的直觉是对的。
“如果你们是人类形态，就会被狼人袭击，但如果变成动物，就不会了，所以你们才变成阿尼玛格斯，对吧，布莱克？那就变形吧，像以前那样去应付他吧。”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虽然刚才披露了彼得是阿尼玛格斯，但自己也是的事，当时西弗勒斯并不在场，是罗恩提到那只黑狗是他。
西里斯有些慌乱，因而露出破绽。
“这是你自己种下的因，就自己负责吧！”
说完，西弗勒斯抓住西里斯的领口，用惊人的力量将他抛向已经变成狼人的莱姆斯面前。
“啊啊！”
被大力推向前的西里斯，跌倒在变成狼人的莱姆斯面前。
显然，狼人的目光立刻从一群孩子那里转向了突然闯入视线中心的西里斯。
（可恶的斯内普！记住你这家伙！）
在被袭击前，西里斯迅速变成了黑狗。
他模仿狼嚎，在莱姆斯面前来回踱步几次。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西里斯仍希望莱姆斯能认出自己是朋友。
莱姆斯似乎确实认出了他，愉快地吼了一声，跟随西里斯朝森林方向跑去。
“就是现在，跑！”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在将西里斯扔出去的同时发出命令，孩子们立刻拼命地跑了起来。
此时，他们无暇顾及西里斯的安危或变形是否真能确保安全。
罗恩因脚踝受伤稍微落后，但很快被西弗勒斯一把抱起，带着他一起跑到学校入口。
他们一口气冲上山坡，到达门口时个个气喘吁吁。
西弗勒斯确认大家都平安后，把彼得再次变成老鼠，用魔法把走廊上的一个花瓶变成笼子，将他关了进去，然后带大家回到教授办公室。
罗恩需要治疗，但西弗勒斯无法找到合适的借口向庞弗雷夫人解释，因此不能去医务室。
幸好他擅长处理伤口，并备有足够的药品，不久后，罗恩已恢复到能缓慢行走的程度。
赫敏看了一眼炉子上的大锅、工作台上杂乱的调剂器具和装着魔药材料的瓶罐，轻声说道：
“当时普林斯教授给卢平教授的，原来是脱狼药啊，所以他才没告诉我们是什么药……”
“改善狼人特质，并没有说谎吧。”
西弗勒斯一边收拾绷带和纱布，一边说道。
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坐在沙发或椅子上的孩子们。
“你们怕莱姆斯吗？觉得我们让一个危险的怪物在你们身边生活了近一年，并隐瞒了真相，会指责我们吗？这是你们的权利。”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问大家的，后半部分则是针对除哈利以外的三人，罗恩、赫敏和德拉科互相对视了一眼，赫敏代表他们开口道：
“看到卢平教授的那个样子时……确实，我感到害怕，担心会被袭击，甚至害怕会被杀，但起诉他这样的事，我们做不出来，无论他是什么样，卢平教授都是一位出色的老师。”
“是吗。”
西弗勒斯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说道。
“等莱姆斯回来，亲口告诉他吧，他可能会因此感到深深自责。”
“卢平教授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
德拉科微微歪了歪头。
“月亮落下后，嗯，大概天亮时他应该能回来，即便他不回来，我也有地方可以找到他，放心吧。”
“虽然把西里斯舅舅留在莱姆斯舅舅那里了……他会没事吗？”
虽然有点晚了，但哈利还是带着些许担心问道。
“狼人本能地只袭击人类，作为阿尼玛格斯，莱姆斯不会把他当成猎物，不会伤害他……”
正要继续解释的西弗勒斯，无意间瞥见窗外的景象时皱起了眉头。
他看到禁林中沿着河流的树丛有一片模糊的黑影在摇曳聚集。
“为什么摄魂怪会聚集过来……难道是狼人气息刺激了它们？”
如果摄魂怪因被狼人气息吸引而开始行动，那么陪伴着莱姆斯的西里斯可能会被袭击。
西弗勒斯虽然出于对西里斯的腹诽而将他扔到变成狼人的莱姆斯面前，但这也是因为他相信西里斯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摄魂怪的出现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样下去很危险。”
觉得放任不管也不妥，西弗勒斯正准备离开房间。
但他意识到，如果他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四个孩子和已被确认是食死徒的彼得。
他虽然并不惧怕彼得，但哈利他们几个毕竟还不够成熟，哪怕是四对一也可能有危险。
尽管彼得在詹姆斯和西里斯面前不显眼，但毕竟他也有被黑暗势力选中、成为食死徒的实力。
“我去吧。”
哈利看出西弗勒斯的犹豫，站了起来。
“在这里，除了爸爸，只有我能赶走摄魂怪。”
“可是，一个人太危险了。”
“那我也一起去！”
赫敏立即站起身。
紧接着，德拉科也跟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留下。我也去，西弗勒斯叔叔。”
两人纷纷表示愿意同行，留下罗恩一人，他有些慌乱。
“什、什么？马尔福也要去？”
“当然去了，啊，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的伤还没好呢。”
德拉科看着似乎想要抱住自己的罗恩，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知道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看家了……”
“有教授在呢，你不是一个人。”
“不是，我是说……”
罗恩偷偷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西弗勒斯默默地用难以读懂的目光看着两人的对话。
被正面瞧了一眼，罗恩尽管没被责骂，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说到底，罗恩害怕和西弗勒斯独处——虽然彼得也在场，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恐惧。
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哈利的养父，时常说西弗勒斯坏话的心虚让他更为忐忑。
察觉到这一点，哈利轻轻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
“抱歉，能不能留下来陪陪罗恩？毕竟斯卡伯斯的事让他还在震惊中，而我爸不适合聊天。”
“可是你们俩能行吗？三个人和两个人差别不大啊。”
“我们会没事的，你知道我运气很好，不是吗？”
“我知道，不过要小心，卢平教授还在森林里变成了狼人。”
两人悄悄说完后，哈利和赫敏一起离开了，德拉科又回到罗恩身旁坐下。
西弗勒斯把关着彼得的笼子放在茶几上，让他们不要移开视线，自己则走向壁炉。
“要喝茶吗？”
“好的，谢谢您。”
西弗勒斯以十分平和的语调问道，手里拿着一只白色底带有粉色小花图案的搪瓷水壶，这与他的性格格格不入。
德拉科自然地回应了他，而罗恩却感到无法放松，心里只希望哈利他们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