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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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歌的身影在树林间飞速穿梭，行动起来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他始终不远不近地坠在那群强盗们的身后，既能紧紧盯着他们的动向，又不至于被轻易发觉。
此时的强盗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
方才被那机关怪人一番痛打，又惊又怕，此刻还心有余悸呢。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边走着，一边唉声叹气，那沮丧的模样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其中一个强盗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我们这么回去，又要挨鞭子了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话语里满是恐惧与无奈，一想到回去后即将面临的惩罚，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另一个强盗听了，也是满脸的愁苦，回应道：“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现在啥都没有抢到，两手空空的。就算出去了，要是再遇上那怪人可咋整？唉，好死不如赖活着吧，挨多几顿打也就慢慢习惯了。”
他边说边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仿佛已经对这悲惨的命运认命了。
先前那个强盗听闻此言，更是感慨万分，不禁泪流满面，满脸泪痕地哭诉道：“这都什么事儿啊！这程家怎么就这么起来了呢？害得我们如今有家回不得，落草为寇也就罢了，还整天被人如此欺辱，我都不想活了呀！”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愤恨，对这命运的不公充满了怨怼。
他这一番哭诉，顿时让一股哀伤的氛围瞬间笼罩在众人的脸上。
每个人都仿佛被勾起了心底的伤痛，神色越发黯淡下来。
那回应的强盗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在这里先歇歇吧，待会再去领罚吧！唉！”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疲惫与颓然。
众人听了，也都跟着唉了一声，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眼中的光彩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对这残酷现实的茫然与无助。
萧天歌静静地注视着这群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强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他看来，真可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看样子这些人就是曾经和程家作对的家族，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被人追打，有家难回的地步。
可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当初自己种下的恶果呢？
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遇到人落水还要追着打，现在失势了肯定是因果报应了。
萧天歌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嘟囔着对他们喊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群强盗正沉浸在各自的哀伤与绝望之中，听到这句话的第一瞬间，竟然下意识地都跟着点了点头。
或许是内心深处也对自己曾经的选择有所悔恨吧，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应了声：“是啊！”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声音根本不是他们之中的人说的呀。
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得够呛，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有的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因为太过慌乱，腿脚都软了。
有几个刚站起来没稳住，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萧天歌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一系列慌乱的举动，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而那些强盗们，看到萧天歌后，有几个心理素质差些的，竟然都被吓得哭了起来。
那强盗队伍的带头之人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他面色一沉，心中虽也惧怕，但身为带头人，此刻也不能就这么任由手下人继续这般丢人现眼。
“就只有一人，瞧你们这副德行！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还能干什么事儿！”
于是，他狠狠地踢了踢那几个瘫坐在地上、已经生不起丝毫反抗之意的手下，嘴里骂骂咧咧地催促着，好歹勉强将队伍重新拉扯起来，摆出一副要抵抗的架势。
萧天歌见状，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却满是嘲讽之意，他慢悠悠地说道：“怎么着？还想再挨一顿打才肯老实吗？”
那带头的毕竟在江湖上也闯荡过些时日，多少还是识得些厉害人物的。
就萧天歌方才展现出来的这股子气势，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人肯定是个狠人，绝对不是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
此时的他，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心里直打鼓，硬是不敢先动手。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再对上眼前这个看起来更不好惹的主儿，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他们这群人可就全都得交待在这儿了呀。
萧天歌看着他们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好笑，继续毫不留情地羞辱道：“瞧你们这副德行，敢动手呀！”
他这话一说出口，简直就像是赤裸裸的耳光扇在这群强盗的脸上。
可让萧天歌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像是默认了一般，一个个都低着头，完全生不起反抗之心。
就连那原本还想着挣扎一下的带队的，此刻也彻底没了底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见他们就这样良久都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萧天歌心中暗自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赶尽杀绝。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那领头的人听闻萧天歌所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后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围的弟兄们。
众人也是一脸茫然，彼此间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很快便通过眼神交流了一番，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无比的疑惑之情。
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看起来颇为厉害的少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
那领头的人心中虽然满是疑虑，但此刻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敢多问什么。
只见他咬了咬牙，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恭敬的神色，朝着萧天歌合手一拜，小心翼翼地说道：“请少侠直说！”
萧天歌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神色平静地说道：“带我回你们的窝点。”
那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少侠是要作甚？”
萧天歌脸色一寒，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冷冷地说道：“作甚？哼，当然是毁了它啦，还留它作甚？”
“好，我带你去！”那头领先是一愣，一听这话，随后眼中竟然瞬间有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