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红顶流？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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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人走出去时，就遇上了于哲茂和他的助理。
还没走进隔壁会议室，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于老师，不好意思，男一我们刚刚已经签了别人了。”
是程昊道歉的声音。
那间会议室门没有关严实，虚掩着留下一条缝，在外面恰好能看见于哲茂的身影。
郭果刚想替张安意推门而入，张安意抬手拦住了她。
“你们什么意思？”
“于老师，真的不好意思。您昨天临时和我们说罢演，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找了别人......”
一个小职员跟着解释。
“什么别人？别人是谁？”
接着，会议室里一阵杂乱声，听起来是在抢东西。
最后“啪”的一声几乎和于哲茂愤怒的声音一同响起。
“张安意？什么张安意！他谁啊？我听都没听过！你们从哪里找出来的葱？”
这时候，张安意推门而入，“嗨，我张安意，找我？”
于哲茂哑然，明显被怔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安意，发出一阵讽刺，
“原来什么下三滥的东西都能当你们男一啊。”
“喂！嘴巴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张安意一愣，那是黎正的声音。黎正居然走了过去呵住了他。
于哲茂看见黎正，蔑视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黎正？听说你也被他除名了吧？还帮着呢？”
“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这样骂他就是不对。”
“我、就、不、呢？”
于哲茂这句话是回给黎正的，可目光却落在了张安意身上。
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走到张安意面前，吞云吐雾后面的脸上满是挑衅。
那二手烟的废气直扑张安意脸上，于哲茂又拉来了一张椅子，翘着腿坐下，夹着烟的手下垂着，特地把烟灰点在了张安意黑色皮鞋的上方。
抢主角的戏码在影视圈几乎天天都在上演，这种闹戏并不稀奇。
张安意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垂下眼皮子俯视着坐在下面的于哲茂，整个会议室的空气极速凝固。
眼看着烟灰将第二次打落在张安意的皮鞋上，程昊站了出来扒拉了一把张安意，插在两个人的中间。
“张老师，不好意思，于老师这边呢，是我们很早之前就谈下来的了。
要不这样，我们给您安排个别人角色，男三，咱们多加一个男三，片酬不变，怎么样？”
张安意早就想到这油腻的老逼登会这样，给了郭果一个视线。
郭果马上明白了张安意的意思，拿出了刚刚签好的合同。
张安意接过合同，翻到了那一页，用专业的播音腔缓声朗读：
“若甲方未经乙方同意，随意更改乙方出演的既定角色，甲方需向乙方赔偿五倍片酬。”
加上这一项合同的时候，张安意还特地算过了，五倍片酬，快等同于整个剧组的开销费用了。
而程昊那边当初急着找男一，也没想过会有这个变故，就随了张安意。
结果现在——
程昊听见后，脸都发绿了，“张老师你这！......”
“诶，我检查一下啊。名，签了。公章——噢，也盖上了，您要看看确定一下吗？”
张安意笑着合上合同，向程昊递过去。
“呵，可真无赖。原来是靠手段上的位。”
于哲茂发出了一阵冷笑，随后把烟灰点到了盛满水的纸杯里，然后顺手拿过那杯烟灰水，推到张安意面前。
“诶，过奖过奖。难得遇上了咱们大明星于老师呢，我还得请教请教呢。”
张安意仍然满脸笑意，甚至做了个礼貌地动作——拿起了那杯水，往于哲茂的杯子里倒了一半，做出了一个敬茶的动作。
“什么？”
于哲茂愣在那里，眼睛盯着面前的张安意看，似乎是尝试看透张安意是什么意思。
可惜，他没有看懂一点。
“当然是请教涨片酬的方法了。”张安意阴阳怪气。
这话一出，于哲茂的嘴角明显抽了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噢~这样啊，那太可惜了。还想请教您怎么找到大制作拿到三倍片酬的呢。”
于哲茂猛地一僵，明明那件事只有他自己和助理知道，为什么？......
“人往高处走，我看我给你多一半片酬，你第一个走吧？”
他发出一阵冷笑，掩盖住自己脸上抽搐的肌肉。
张安意看在眼里，穷追不舍，
“不啊，于老师，就算没人告诉你有其他大制作，你也准备坑制片方涨片酬了吧？”
张安意温和的语调直直戳中了于哲茂最隐秘的痛点，他立马变得怒目圆睁。
“你说什么？别血口喷人！”
这时候，张安意倒是突然沉寂了下来，悠哉地看起了手机。
会议室里的人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其中，于哲茂是最急的那个，“喂！我和你说话呢！”
突然，一阵巨大的声音从张安意手机里响起，那是一阵争吵声。
“咱们和原来那边还有合作，您要是现在罢演，得惹出多大麻烦？”
“怕什么？程昊那只舔狗不就是为了舔我爸才开的戏吗？
我还想开拍前再逼逼他，让他涨片酬呢发笔横财呢，
谁知道现在就有人用三倍片酬挖我走，这等好事送上门都不要，你傻蛋？”
那是于哲茂和他的助理的声音，现在不仅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了，声音还有点刺耳朵。
程昊是尴尬的，于哲茂脸是绿的。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有人给我发消息，忘记调音量了。
诶？不对，这画面里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张安意眨着他的大眼睛，一脸困惑的样子，把手机画面停留在了于哲茂的脸上，然后把手机放在于哲茂脸旁边比对着。
“噢，原来真是我们于老师啊？大明星的脸就是不一样，好认。”
张安意笑着看他，然后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朝程昊那边感慨。
他相信，此时此刻的于哲茂，会比活吞一百只蟑螂更难受。
“你他妈的......我看你脑子磕坏了吧？”
于哲茂“唰”地站起身，愤怒地拍开了张安意的手机。
张安意一个没拿稳，手机直接飞到了墙角处，发出“哐当”的巨响，然后那条视频又循环地播放了起来。
于哲茂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去捡手机也不是不捡也不是，硬是被强迫着再次听到了那段视频的声音。
“哈哈，行啊，你们尽管拍，你们都知道我爸是谁吧？
我看你们这部剧到时候怎么播出去！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乞讨讨到我这儿来了。”
于哲茂骂得难听，吃瘪了似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吃惊的神情让他们的五官都显得有些扭曲。
黎正站在张安意身后，脸色也和众人没什么不一样。
张安意可是一向出了名的好脾气、好欺负，为人谦逊，贴地气。
黎正想当年，张安意就算是被人故意用自行车撵了脚，他都要低声下气先和别人道歉。
现在他面前的张安意阴恻恻的，三角眼下满是阴戾，似笑非笑的唇角有些诡艳，好像仍然享受着刚才的快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张安意走到角落捡起手机，关闭了视频，然后走到黎正面前，脸上还残留仍未消散的戾气，
这时候他却朝黎正笑了，然后发出了一阵让黎正头皮发麻的嗓音。
“好了，下一个该你了。”
这……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