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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显然是刻意制作的虚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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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看向副厂长,“想想看,要谋取这笔钱的人肯定官位不低,但我那时年轻,不清楚内情,也没人脉可寻。

于是我想了想,只有厂长您才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因为只有您不仅想到了我,还在工作上给予额外的机会。\

出乎李厂长意料,他在顾飞心中的分量如此之大。

那次举报钱勇德并未让他发现自己有嫌疑,此刻,一丝侥幸的心思浮上心头,却又被严肃的话语覆盖。

“顾飞,你这么信得过我,我自然不会坐视。\

他说着手里的文档,“你看这个。\

终于,一张盖着公章,标注着顾国兴死亡赔偿金额三百的单据被摆在他眼前。\你明白,原先是打算给你父亲多补偿一些的。\

他的指尖停在数字部分。

“然而这笔赔款竟然成了他人敛财之源,实在太过分了!”

每说一句话,他情绪都愈发激动,仿佛这些款项的流失跟他无直接关联,却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你父亲为了我们辛苦付出,这份公理,唯有靠我来为你讨回。\

说到这里,李厂长显得义愤填膺,责任感满溢而出。

同样出乎意料的是,他对这场戏竟然表演得如此到位。

通过印记辨别,这笔账最少已经有了半年的时间。

恐怕那时他就预料到将来会被审查。

这显然是刻意制作的虚假文件。

然而无论伪装得多么巧妙,假的终归是假的,怎么也不可能变为真的。

只亏他安然无事,无人敢追究此事。

否则仅仅一枚伪造的印章,都足以让他吃一肚子官司。

奇怪的是,既然无人站出来举报李副厂长,他为何还要伪造证据?

难道他就一点不怕哪天事情被揭穿吗?

光凭这些猜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于是,李副厂长告诉顾飞先回去了。

等到查明白再来告诉他答案。

可是顾飞坚决不肯离开。

在他底下仅有的几个手下领导职位仍在,就只有那两人,其中还包括曾主管顾国兴的。

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询问那些涉及此事的人。

但他偏偏推迟了数日。

显然,这是要采取拖延战术。

顾飞开口说:“我十分理解您李副厂长的能力。\

“只是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心事难以长久保存于心。\

“我只怕回去反复思考无法安眠,将事情说漏嘴了。\

他感叹一声:“一想到这事还没个结果,手脚就开始无力。\

李副厂长目光瞥过顾飞,暗自寻思这小伙子心机还挺重的。

今天有什么非逼着解决的事情吗?不办还威胁上两句。

对于 之人,他已经心里有了大致轮廓。

手下的小把戏他了如指掌。

也正因为掌握了他们的弱点,自己才能继续操控他人。

原计划是要拖上一段时间,悄悄透露些口风。

让那几个见钱眼开的人去找顾飞归还,或许就能悄悄了结此事。

这样一来,他也无需损失几位得力的手下。

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因为他晚上将迎接极为重要的人物,容不得任何闪失。

迟疑片刻后,厂长叹道:

“我清楚你焦急的心情。\

“不过查实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要耐心等待一些时日。\

“后天早晨,我会彻查明白的。\

“到了那时,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让作恶者给你赔礼道歉、退款还原。\

“你觉得怎么样?”

顾飞摸摸头皮,回应道:“那副厂长的意思,那些人要是拿了我钱,会不会还有别的人受害?”

“若此事属实,那可是重大的问题了!”

“我们要不要找杨厂长也沟通一下这个问题?”

“千万不可!此事我不允许外泄。\

副厂长斩钉截铁。

李全海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顾飞:“我所谓的无需通知厂长,是指这类小麻烦能在我权限内处理得妥当无遗。\

“如此,你也无需久等。\

“我看你是心焦如焚啊,立刻叫其他几位领导过来审问清楚。\

“究竟是钱财被盗,还是真的被人侵吞!”

听见这番言语,顾飞接口说道:“肯定是因为侵吞!”

“毕竟这五十块钱可是我父亲领导亲 予我的。\

“如果真的是被 ,他肯定会立刻发现。\

李全海点头,露出赞同之态:“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我立刻通知其他人前来。\

“放心,你马上就会 大白!”

说罢

\有人告发说我们厂有人 补偿款。\

\这是真的吗?\

一旦听说举报,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顾飞。

然而,这正合顾飞心意——他们越关注越好。

李副厂长轻轻咳嗽:“不必看了,肯定不是他做的。\

\那么举报人会让你看到那个人是谁?\

\实话实说!事情是不是发生了,还有是谁所为!\

\我明确告诉你,若无确切证据就不会召你过来质问。\

\赶快承认你的错误,否则后果自负,不要波及其他人。\

几位小头目神色紧张,他们自己或许曾有沾手。

但如今在外人眼前承认罪行就太难以启齿了!

- 恐惧认错,担心无端陷入漩涡,平白无故惹事;

- 惧怕面子上挂不住,传闻身为领导,就连耳闻都会日夜不安。

这一切,李全海早已预料到了。

他已经进行了初步提醒。

现在他开始压下虎威:\没人承认是吧!\

\那我点名了。

方长庆,出来!\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炽热激光射过一般,瞬间点燃周围人的紧张气氛,只剩方长庆一个人犹如坐火炉。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李副厂长安排其他人离开。

顾飞内心嘲讽:真是可惜,这一次打击面太窄,目标范围太小。

只能从赔偿金的侵占入手。

下次,也许能更全面地清查。

当着所有人,点出了方长庆的名字。

其余的头目都明白了他的麻烦。

他们在门 换了一下眼色,移往偏僻之处开始密谋起对策。

长期追随李副厂长的人彼此了解颇深,直截了当地说道:

\为何突然被曝光?\

\难道是有人泄露了补偿款的内情?\

\这应该不可能,我们几个人口径一致呀!\

\即使调查也无法否认数据,五死四十伤,轻伤二十几位。\

有人提问:“难道是厂里的问题?”

立即引来质疑:

\谁吃饱没事做会问这样的事?\

\但眼下来看,泄露信息的可能性最大,可能是与别人聊天时泄露了风声。\

\没错,我们是否也受到牵连呢?\

\如果事情张扬开来,可能就难逃了。\

\我们需要首先关注方长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理。\有人说。

\要是仅仅是口头警告和退回款项,对外隐瞒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那将最好不过,李副厂长也不会难为我们。\

另一方却担忧地说:

\有没有可能是除了通报外,还要解雇并让他偿还款项的情况发生?\

……

一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种可能性虽不大,却也防不胜防。

看着李副厂长现在的态度,似乎通报的可能性更高。

有个提议:“我认为,关键在于找出是谁做出了举报。\

甚至,还有人忧虑:“我怀疑那个举报人或许跟李副厂长关系不一般。\

\不然何必要立即处理此事,并通知我们一同知道此事的后果。\

\通报?这是预警吗?\其他人追问。

\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行事,尽量退回之前拿取的钱财以求自保。\

\避免真有那么一天被查出,甚至连累到李副厂长都无法庇护。\

“你们说,会不会是上面派人下来调查?”

有好奇的声音提出。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可能。

有人出来发言:“我觉得不像上面的作风,如果是真的,肯定会有明显动静。\

“要是检查,副厂长李总不至于无声无息,肯定提前通知我们。\

有人补充道。

“说得没错,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又有人表示同意,“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李总的熟人,而不是上面派人来查。\

“这可能吗?李总的亲属谁来工厂我们都认不出来。\

有人质疑。

“况且,他要是真心关心,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让人贪这些钱,除非是故意测试谁敢下手。\

众人沉默不语。

尽管大家议论纷纷,却没有实质结论。

沉默一会儿,又有人大胆问:“咱们是否还要把拿的都退回原处呢?”

“你想退你就退,但我坚决不!拿到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吐回去的。\

一个人态度坚决。

“我不退,这么多钱,怎么退清呢?”

有人无奈表示赞同犹豫不决。

突然,有人冒出新的想法:“那个举报者,该不会就是我们在办公室遇见的那个吧?”

“你是说顾飞?”

有人证实。

“你认识他吗?”

对方问。

“他不就是在厨房掌勺的大厨嘛,我当然认识,他跟李副总应该没什么瓜葛吧!”

回应者指出。

然而,这个回答似乎引起了别人的思考:“虽然没直接关系,但他做菜真的很棒,也许有机会和上头搭上线呢。\

“不会吧!李副总都否定过了呀!”

其他人反驳。

“你也太天真了!如果不是他,刚刚怎么会待在李副总身旁听?”

另一旁的人打趣这位被当作“傻子”

被嘲笑的人委屈地道:“你说得是,不过说坏话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说打就打的人转过视线,向大家强调:“我觉得就是他!他爹顾国兴,在那次赔偿案中,咱们西厂赔的钱他家最多。\

提及往事后,大家恍然大悟:“难怪,他是名人之子、又要拿遗产,刚刚又在副总身边,这个人嫌疑很大。\

众人回忆起钱勇德被抓那次的举报,再次指向顾飞:“他上次也是举报者之一吧?”

“如果真是他举报我们的前科,那他未来可能会继续这样行事吗?”

有人担忧。

但也有持乐观态度的人:“有李副总坐镇,何需怕被揭发?或许这个顾飞其实和咱们是一伙的。\

“你脑子没糊涂吧,哪有人告发自家内部成员的?干脆去找李副总当面解决就好。\

反对的声音反驳说:“别以为李副总包庇你了,你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要公事公办。\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讨论陷入僵局。

有人却淡定说道:“怕什么,既然已举报,信息就应该到此为止,咱们是自己吓唬自己。\

但角落里的某人仍有所顾虑:“可是钱勇德的事情直接与李副总牵连了,他会不会直接报告给杨厂长?”

旁边的旁观者轻笑:“别担心太多,可能是瞎猜。\

然而,深入思考者还是感到不安:“万一顾飞跟杨厂长大有交情,那就复杂了。\

\我只是向上级李副厂长汇报,想查出牵涉到多少人,他们是想把我们都一起清除掉……\有人忽然反驳:\乱讲!这纯粹是多虑!小孩哪会有那么多心眼。\

\但我感觉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说咱们还不如也去查个究竟吧。\又一人表示同意:“先了解顾飞的状况,这样情况才会明朗。

总比我们自己瞎猜好一些。\

于是大家商量道:“那最近就密切注意下顾飞的动向。\

他们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打算干嘛,跟杨厂长有没有关联,会不会出卖他们。\要是他敢揭发,我们就比他早一步解决。\

众人达成了协议。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

工厂的办公室里,李全海仍在对方便长庆进行审问:\你说你没拿那笔钱,可赔付款单为何显示三百年份?\他还指向赔付款单强调道。

这时的方便庆满头大汗,心生忧虑。

拿了钱的人总会感到不自在。

但他听闻金额后脑中一闪。\副厂长,这笔钱我是交给下属去完成的。\

然后猜测,“我觉得可能是下面的人 了。\

\三百年份的,我就拿回了两百年份的,剩下的百块钱不知去哪儿了。\他说,“顾飞只有五十?那就证明还有人也 。\

他决定诿过于人:\没错的,副厂长。

是有人私下侵吞了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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