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雾雾真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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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雾雾真的更厉害了
程阵雾说不是的,村长的女儿是他看了资料,两个班,只127个学生,认真研究了一遍学生资料,肯定记得清楚呗。这次将苏娅换到21班去做班主任,苏娅肯定会拼命抓学习的。虹虹你看咯,最后21班会比20班考得好,如果我的设想得到完全落实,我们学校在东区必是最强初中,周边的乡镇的学生就会来求我批准他们转入我们学校读书。
虹虹就笑雾雾真的比高中更厉害了。两包烟一通话,把书记与村长就做通了工作,还为老师订了至少两餐狗肉。村长一请客,书记不请就不好咯。这两个人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是村里万元户咯。书记是转业军人。
三号晚餐后,头段时间继续运河沙,八点后开始运矿砂,运了五小时的矿砂。陶特带着四个司机宵夜后,在教务处办公室长木椅子上躺了四个小时,程阵雾要给他们每人一条布毯或毛毯盖着。司机笑程主任硬是山里人,在山下,这个时节不用盖东西的,他们在家都是赤膊睡的。
程阵雾带着虹虹在房间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虹虹问雾雾昨晚开了这么久装载机累不累。程阵雾说这点劳动量,对他来说不是苦活。
六点早餐后继续转运矿砂,大概又运了五十六车时,又开始运河沙,这次河沙是堆放在教学楼前面。宵夜时司机说这小四轮糙,装四五吨没点问题。早晨开始就装得重些,将学校可能需要打水泥地面的位置都堆放了。还在后面操场边上一处空地堆了几十车沙子。
四号晚餐后,四个司机开车回家,程阵雾要给他们一人一条常德烟,四人都说他们与特特是兄弟,在程主任面前就是弟弟,帮姐夫做点事要这么客气干嘛呀。虹虹出面让他们收下,你们这个姐夫读书时就见到兄弟就发烟。工钱等教育局的工程款下来就结给弟弟们,不会亏待大家的。
程阵雾让陶特留下了。跟陶特说了一下矿砂的意思,让他一定严守秘密。
陶特让姐夫后面听他安排,他明天借台能拖三十吨的翻斗车运一车水泥过来,然后晚上姐夫吃点亏,将矿砂装载到车上,他开车运回家里大院。可能要运四车。现在的新东风翻斗车质量扛扛的,三十吨的车,拖铁矿一般拖八十吨,运过一百吨一车也没事,只是对路面损坏大些。他感觉这矿砂比铁矿还沉。他到时慢点开就行。那车是初中同学的,他来了一成股份。
程阵雾笑了笑说,特特没考上大学,肯定是因为骚 妹叽去了,听特特讲话,感觉理科要比他读书时的好很多才对。晓得投资了,不错。开重车特别要注意安全,矿山的路基不可靠,千万不要跑第一趟车。在公路上跑呢,速度不能快,一是安全,二是对车损耗小,自己的车要爱惜。
特特说姐夫真的不简单,这些全是同学爸爸这个老司机叮嘱他们的,姐夫又不是老司机。当年他在三中读书,玩心太重了。这个同学读书时是哥们,贷款买车时他也贷了一些钱,还有一个在供销社工作的同学也来了一成,他们两人经常联系货源,偶尔也帮开车的同学开开车,一直在赚钱,估计两年能回本,后面就是纯赚了。这同学的爸爸在湘运货运车队。
后天找人开始打教学楼前面的大坪。他认识做这类工程的农村建筑队。这些事他负责搞定。
不错,想法很好。矿砂的事千万不可在外面说哦。如果不暴露,过几年又能运一批。那么我们程陶两家就真成了富豪人家了,能让几代人过上体面的日子。
将陶特送到虹虹房间,登记的手续真的挺麻烦,幸好特特跟联社值班室的两个人熟悉,流程还是顺利。
虹虹与雾雾两人返回学校,又是一个快乐的夜晚。
十月五号,上午,程阵雾与虹虹两人去雷小军家里喝喜酒,结果遇见四个同学,都在广东那边做事。午餐喝了不少酒,让四个同学把虹虹与程阵雾笑了一个饱,小军说全靠他多句嘴,否则要给雾哥开批斗会的。虹虹可能将她在家那回事跟什么女同学说了,女同学将这事传了出去。那四个同学,加上小军总要雾哥讲虹虹好不好看。
程阵雾问小军不知道林涛在腰镇派出所做警察吧?
小军说真忙得忘记了,知道林涛在腰镇派出所。
说完让雾哥开拖拉机带他去村部打电话给林涛,忘记通知这个兄弟可说不过去。
打完电话回来,程阵雾跟在广东打工的四个同学讲,我们是好兄弟,作为大家的雾哥,今天趁小军新婚大喜,要给大家几点建议。
第一,现在你们在打工,要做到两忠于三善于一不甘于。
两忠于,对家呢,要忠于自己的家庭,这点我可能前面没做好,后面大家相互提醒相互勉励吧。家和万事兴,家是大本营,妻子就是大本营的基地司令。对工作,真的要忠于老板。如果在自己的老板手下做事时,身在曹营心在汉,或一味地损人利己,一旦名声坏了,其他老板也不会再要这样的人,即使自己做老板了也不会开心,因为手下员工有样会学样的,自己天天防着手下活着,赚点钱也没什么意义。这点小军做得好,小军将老板当朋友待,老板将小军当朋友看,工作自然舒心有奔头。其他同学希望是我们当年那种朋友做法。
三善于呢。第一个善于就是要善于结交朋友与人才。朋友越多路越宽,这点大家可能比我感受更深,只是你们没有总结。第二个善于是善于把握机会。如你们在公司上班,如果有机会升职,就一定想办法把握好,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就要百分之一百地去努力争取。我们的同学,自信一点说,我们都是天下聪明的那一类人,但千万不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凭能力与技术升上去,千万不要傻到认为公司没你不可。我们能掌握的东西,别人一样能掌握,甚至掌握得更好。大家可能不太信服,讲一个真实的事情给大家听,是我导师讲的。国家有一个尖端前沿工程,主持的那个科学家你们在电视与报纸上肯定听到或看到过这位科学家的赞美篇章。这人在那工程做成功后,为了垄断这项技术,以保密为由,让他妻子跟他一块编程,这个亮点报纸上夸奖成他一心为国咯。其实这人就是为了达到垄断这项技术,子孙后代躺在这技术上享福。他夫人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懂什么编程咯,其实这科学家本身知识已经落伍了。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
那个研究团队有年轻工程技术人员看不惯,私下重启炉灶,结果那所谓的科学家还没完成那个编程,三个年轻人早将前新产品升了三次级了。差点导致国家损个大失。
讲到这儿,我想大家不用我再提示如何做了吧。
第三个善于是要善于接受新知识。别迷信老一套,老一套有用,我们就不会落后。在市场经济浪潮下,计划经济的那一套失效,传统的小农经济思维无效。
一个不甘于是大家一不要甘于当下的成功。满足当下的成功与稳定,其实是小农思想的典型体现模式。二不要甘于只做一个打工人。我们处于一个社会大发展的前奏期,后面机会多多,只要大家有眼光有胆量,做个老板,甚至是大老板不是梦想。
第二,提个建议。后面如果谁的工作单位有异动,最好是给大家通报一下,有什么好发财的门路,也相互交流一下。
玩到两点钟,同学们要回家了,程阵雾与虹虹回到学校,两人正准备来事,陶特开车运来三十吨水泥。毛平平一家回家去弄钱了,程阵雾只好去旁边村里找人卸车。十五个村民卸车后,结了工钱回家,程阵雾与陶特便开始装车。
装好第一车,陶特开走后,虹虹说要帮她装车了。
来回装了五车半才全部装完,那轮式装载机力气真大,一铲四五吨轻松举起。装第四车时,陶特说爸爸让姐夫回家喝酒。虹虹说去吧,等会在路上买上四色礼就行。不买也没关系,雾雾第一次去就带了四色礼。
装好最后半车时,本来上了车,虹虹让雾雾开拖拉机走,晚上我们要回来。
开着拖拉机到了虹虹家里,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相当于运了六个多小时。虹虹父亲已经将矿砂全用雨布盖好压严实了,也不知陶家从哪儿弄了这么多军用帆布篷布,六块。估计是修建新房子时搞回家盖材料用的。后面才知道是特特那开车的岳父弄来的。
岳母娘是第四次见到程阵雾。虹虹先给妈妈四色礼,再给父亲一块电子表。岳父说他不用,用于其他地方做人情吧。
程阵雾说岳父戴着吧。现在正流行,其实抵不了多少钱,只是先进新型时尚而已。他手上的表是爸爸送的,他不好意思换了。如果表不够用,他给师母寄点钱过去,让师母寄些来就行。
岳父说要单独跟女婿说几句话。
弄得程阵雾有紧张,说完后,程阵雾又一脸的嬉皮笑脸。
晚餐时,岳母对程阵雾说,虹儿一直在等女婿过来找她,许多人上门求亲,她一概不理。如果当年一工作就确定关系,现在孩子也几岁了。
程阵雾说,即使确定关系,那时也不敢生孩子咯,他还在读书,学校发现要处分的。他们同届,一个浏阳的女生怀孕了,离毕业只三周,竟然也将人家开除,他们校团委的组织纪律性强不敢作声,学生会的那些人正义感强、胆子大,直接号召同学们声援游行,带动几个大学。学校才改变处分,但还是推迟人家一年发毕业证。其实国家这个规定不人性,那位女同学三十岁了,男友是她初中的老师,三十六岁还是三十七岁。
虹虹说,蠢雾雾,那是女同学,她怀孕,你们学校咋知道呢?雾雾,给师母寄些钱过去咯,让师母代购些这种形式的电子表过来,送给朋友咯。
程阵雾说行,明天去邮局办一下,顺便报告一下师母他回家的收获,找了对象是人生一件大事,必须报告师母,回来回忆才发现师母完全把他当儿子在待。至于生孩子,不着急,女孩生孩子得太早了对发育不利。
岳母便动员女婿与女儿早点生孩子。程阵雾说他们还小,不急。岳父喝一口酒,吐了一句话,不管大小,有孩子就生下来。两边都有人带,多好呀。早点生,可能能生两个,后面可能计生政策会更紧,估计一对夫妇只能生一胎了。
一听岳父这样说,程阵雾便小孩子一样,说如果奶奶看见了重孙,估计要自己带,奶奶身体不错,过年后给他写了一封信。
岳母就说,虹崽生了孩子,首先紧亲家奶奶带,如果亲家奶奶有事,她正好轻闲,帮女婿带大孩子。
跟岳父岳母喝茶聊天到十一点了,特特说他去送车,今晚不回家,明天帮同学开一天车,有一个私营铁矿要运矿石去火车站。程阵雾借着试试这车的感觉,交待了特特一些事。然后下车步行回虹虹家。
岳母让女儿女婿在家睡算了,虹虹说她今天调了一个班,明天要上班,要一直上到农历十三去,明天就她一个正式工,要早点过去接班,不如今晚回去。现在雾雾到了身边,心安定了,要把工作做得更好,争取再进步一下,至少要调到一个大站去做主任,管更多的员工。
岳父便表扬虹崽长大了,要得。正式找婆家了,要对婆家长辈有孝心。
开着拖拉机,打开两只灯,一路突突地回学校。程阵雾说拖拉机晚上听起来响声有些大,后面要想个办法改进一下。虹虹一听声音有些大便说,便讲了今晚为什么一定要回到单位睡的理由。
那理由差点将程阵雾笑岔了。
虹虹趴在雾雾的耳朵边说,妈妈说,那个追她的乡干部三十号到了家里,在家等到天黑才说去土地坪信用站找她去。那人一号上午去了站里,雾雾才回学校他就来了,可能雾雾在站里装东西时就躲在什么地方看。雾雾有一种气势,如果内心有鬼的人见到有害怕,记得当年理二班的那个尖子生吗?高二上期打我的主意,我没在意,他叔叔跟爸爸熟悉,可能开过玩笑咯,结果他找些借口过来跟我搭讪,但只要看到雾雾,他就明显有紧张地逃开,我是罗倩倩提醒我才发觉。
这个人读书还不错,但人品太差,考上交大为巴结领导,找了一个县级领导的女儿,长得丑,比他大三岁。这个人大三时,为去英国留学,蹬了县级领导的那女儿,又做了大学副校长的上门女婿,那副校长的女儿比他大六岁。这边县级领导的姑娘在税务局工作,等于陪了他两年,甚至跑交大去看望了他,也不珍惜,后面吵得不得了,在街道上那女孩拦着吵架,那男的表情与言辞,活脱脱一泼皮无赖。平时挺着个眼镜,装成一副知识分子相。现在带那副校长女儿去英国留学去了。
那天听煮饭阿姨说,这人30晚就过来找站长,因为不认识,没让他进门,清早就来过一回,煮饭阿姨说她去买菜时看见这人在信用社前面东瞄瞄西瞄瞄,有些鬼鬼祟祟,没理睬他。对了,煮饭阿姨让雾雾去教她做那个饼,她说味道好得很,听雾雾说普通话,以为雾雾是北方牯呢。这煮饭阿姨的性格真有些北方人特征,大大咧咧。这次探亲回来,讲了她自己一个大糗事。
这阿姨有可能是前站长的情妇,反正在站里做厨师很多年了,几乎不回家,老公在部队,她来这站里也从没见过,有个女儿。三月份去探了一个多月亲,站里大家自己动手做饭做了一个多月,按规定不能扣人家工资,但站里职工每人补了十块钱。煮饭阿姨工资低,每月三十块钱工资,包吃包住,平时轻闲,每月下面村里的代办员开会就有三桌,元旦前要开一个年终总结会,到时雾雾去喝酒咯,最好玩,上午到齐后对一下账,开一个短会就打牌,中餐喝酒,下午继续打牌。
嗯,到时去吧,打牌我没兴趣。喝酒呢可以结识些朋友,后面要在这工作,多认识一些村里说话管用的人,对工作有帮助。
虹虹说她跟那人站在营业厅外面说,这次提前一天到我单位来应该提前电话通知我,这才体现你对我的尊重。你这样突然袭击,感觉你在侦察我的情况一样,你应该还不具备限制我的权力呀。明确告诉你,不用再侦察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故事了,我的王子回来了。信用社后台是敏感场所,你也别进去,回去吧,今后不用再来找我。拜拜。
说完我回到站里,坐在站长室,喝了几口水做账,做完一笔账,雾雾的电话就来了。这家伙回去不死心,一号下午又打了电话过来,反复求我给他机会咯,吹自己的前程咯,说晚上还来看我。我没等他说完,便告诉他,我的王子一直是我心目中的恋人,谁也代替不了,我与他之间,趁没开始就结束是最好的选择,祝他早日找到幸福的另一半。我这样说了,他竟然还弱智地问我,他来了,陪我在信用社睡行不行,我直接说这永远没有可能。
如果这次不是节前遇到了雾雾,这个国庆节真危险了。这个男人是春节时别人介绍的,前面一个月见一回面,农历闰四月见了两回,阳历七月后见得有些勤了,九月约会时他开始有多手了。
后晚要值班,亲爱的可能要去信用社睡。要抓住时机,周末就要罢工了。
你一个人值班?
不是,跟个临时工一块,规定是每晚两人。如果是男的员工值班,就男值班员睡值班室,另一个女值班员带家属睡金库外。女值班员如果没家属,就必须是一对女值班员。那个煮饭的阿姨一年四季住站里,一年也抄点值班津贴给她。她老公在部队做志愿兵,一年难回一次。她想通过关系最后转为信用社正式员工。
那睡那边只能睡在你房间,你睡值班室,还不是等于分居。
呵呵,蠢雾雾,去值班室前和早晨交班后方便呀。
不怕同事听见?
哈哈,她们以前让我听到了,现在我也要让她们听听。有个叫凤娇的临时工,早上交班后就去陪男朋友,厨师阿姨笑她,她完全听见了,还用了象声词描述哦 。她们几个人反正无所谓,只要两个男正式工不在,就老开这种玩笑。那个陈菊有天清早就洗床单,看我们没问她为什么,她就自己主动说出了原因,笑得我们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再一个后晚站里只有三个女的,有亲爱的这个男人,大家胆子壮些呗。对了,可以将三个临时工介绍给学校的老师咯,她们只要不出事故,后面铁定能转正。她们都是信用社子弟,如果有转正指标,她们有优先权。近三年可能全会转正的。
嗯,好吧,轮你值班我就过去陪你。等会,你刚才说听见她们那些声音,怎么又说三个临时工能说给我们学校的男老师做女朋友?
虹虹呵呵了一通,接着笑雾雾有宝气,笑完便讲了信用社三个姑娘与煮饭阿姨那方面的一通笑话。
讲完后又讲了她弟弟恋爱的一些内幕。
最后虹虹感叹,如果不是节前遇见了雾雾就危险。那个正追她的男人三十号晚特意在她娘家捱到很晚,才从特特那儿借个单车骑了来信用站,是有目的的。那晚到了信用社喊门,值班的两个临时工与煮饭阿姨不认识他,不让进门,这有条例规定的。第二天早晨他清早就去了信用社,结果大门没开,厨师去买菜没理他。这时我打完电话返回房间还躺在床上,一晚想雾雾的事,没睡好。打了电话,听到了雾雾的声音,一回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了,七点五十五,煮饭阿姨喊我起床早餐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