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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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感受到变化的宁晨瞬间警惕起来。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可能会认为是自己生病了，但了解了共鸣者后，反应则就不一样了。
宁晨咬了咬舌尖，尝试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却没有一丝痛觉传来。
此刻，宁晨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牵引，陷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中。
思维变得迟缓而沉重，犹如被厚重的云层笼罩，难以穿透。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晨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沉陷，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深渊吞噬。
一股无力感袭来，深渊中的宁晨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情绪，他感受不到恐惧，也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就在宁晨等待死亡降临之时，一道声音传来，“想要杀我？你...也...配？”
这道声音让宁晨感觉到一丝熟悉感，同时心中莫名涌现出一抹恐惧，“谁！谁在说话！”
没人回答宁晨的话，同时宁晨也发现自己的意识忽然清醒了不少。
眼前的景象渐渐凝实，四周的场景也不再模糊。
宁晨猛地从桌椅上站起，大口喘着粗气，刚才死亡的恐惧还萦绕在心中，他迅速看向四周。
包厢中，王灿与两名女陪都趴在桌子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正当宁晨准备收回眼神之时，他的瞳孔一缩。
其中的一名女仆背后有一个大洞，血洞直接从后背贯穿整个胸膛，鲜血跟不要钱似的从胸口喷涌而出。
这副场景是何其的熟悉，与那晚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宁晨心中有些焦急，“该死，为什么又出现同样的情况。”
他看向另一名女仆，看着她衣服完整并未有鲜血渗出宁晨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正当宁晨准备摇醒王灿之时，门锁被扭动的声音传来。
宁晨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被人看见，我和王灿岂不是又会成犯罪嫌疑人了？”
没等宁晨做出反应，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名身穿休闲运动装的年轻男子一只手插在裤兜之中，另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看向屋内。
“幻梦，怎么样，解决没有？”
看到来人宁晨的双眸微微眯起，“是你！”
看到宁晨与自己对视窥秘者微微一愣，“你怎么醒了？”
同时他的目光扫向屋内，目光落在被贯穿胸膛的女仆身上瞳孔爆缩。
确认屋内再无第五人，他的精神力扩散，扫过屋内的每一处，然而，并没有任何发现。
窥秘者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晨，抬手指向被贯穿胸膛的女仆，“她！怎么死了！”
宁晨瞥了一眼死去的女仆，“看来刚才是她，幻梦？能够让人入梦的共鸣吗？”
根据窥秘者的话宁晨也大概明白了之前所发生的情况，无非就是窥秘者和幻梦配合想要解决掉自己。
“只不过...刚才出手的人到底是谁？王灿三叔吗？有可能，这样一来一切应该都说得通了。”
“可为什么杀了人后，他又离开了呢？而且这个杀人的手法怎么看都与之前那晚的方式相同。如果是王灿的三叔也应该不会等到我们晕倒后才动手，到底是谁呢？”
宁晨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没等宁晨想清楚，窥秘者的带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我问你话呢！”窥秘者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咬牙看向宁晨，眉心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一缕缕微弱的金光从裂缝中溢出。
金光犹如开闸的洪流，猛然间汹涌而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随着金光的扩散，整个包厢也被渲染得金碧辉煌。
“不说是吧。”窥秘者冷笑一声，“那我就自己来取。”
窥秘者根本不给宁晨解释的机会，他也不需要宁晨的解释，等入侵宁晨的意识之后一切事情都讲明了。
金色的光芒化为一把把利剑，如同暴雨一般朝着宁晨而去。
宁晨想要躲避，但从窥秘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寸步难行。
这一次的攻击比在审讯室中要强悍数倍不止，宁晨束手无策。
“只有尝试共鸣了。”宁晨心中暗道。同时他缓缓闭上双眼，他开始尝试体会之前的状态。
监牢中，面对中年男子时的恐惧、绝望。
审讯室中，面对警卫质问时的愤怒。
痛苦、恐惧、绝望、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脑海中的这一刻，宁晨整个人气质开始逐渐变化。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眸中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宁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向窥秘者。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下来了一般，窥秘者脸上的表情，从戏谑渐渐转换为惊愕之色。
袭来的利剑犹如随风而动的羽毛一般，轻盈而缓慢。
“这就是共鸣吗？”宁晨抬头看向天花板，他的目光好似能够穿破虚空看到未知的地方。
准确的来说，此刻的宁晨并未共鸣，而是找到了与自己所发生共振的那条规则。
就像是他现在与规则在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上遥遥对视。
深吸一口气，宁晨放开心神，此刻的他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窥秘者的金色利剑不断向他而来，利剑并未对他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他脑子此刻如同被针扎一般。
想要与规则共鸣就必须得放开心神，只有这样才能与规则产生共振。
但宁晨还需要面对的问题，那就是一旦放开心神，窥秘者的利剑就会朝着没有防备的自己而来。
“只能赌一把了。”宁晨从兜里掏出那枚莫离送给自己的银色徽章，“希望你没有骗我。”
将徽章握在手中，宁晨卸下防备，下一秒，宁晨的五官痛苦得扭在一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袭来，就像是有人拿着搅拌机在正在搅碎你的大脑一般。
“竟然骗我！”
这时宁晨心中怒骂一声，精神的痛觉让他无法与规则产生共鸣，窥秘者的攻击已经袭来，现在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这副画面窥秘者脸上再次浮现戏谑之色，显然窥秘者早有准备，经过上次的试探他已经知道宁晨已经成为了半个共鸣者，对付共鸣者那就得不留余力的出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出手即是杀招不会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不同的规则有不同的作用，难免会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
“就这？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多大的惊喜呢。”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里到底有些什么。”话落，窥秘者眉心的金色眼眸再次闪烁出璀璨的金光。
宁晨的意识与其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二者的思维如丝线般紧密交织。
在窥秘者的脑海中，一股陌生的记忆浪潮汹涌而来，这些记忆片段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场景，细致入微且情感充沛，给他一种深深的熟悉感。
然而，尽管这些记忆画面如此真切，他仍能清晰地区分出自己的原本记忆，那种源自自我存在的独特印记。
这份陌生感，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窥秘者真实的自我。
提醒着他，即使置身于他人记忆中，也不能迷失自我。
若失去了这种陌生感，窥秘者将不再是那个拥有独特思考和感知能力的个体，而只是记忆的容器，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这也是共鸣的代价，没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规则给同化，获取利益的同时也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