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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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晨意识即将消弭之际，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悄然从徽章中溢出。
下一秒，精神上的折磨渐渐消退，当他再次睁眼之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栋建筑的门口。
环顾四周，黑暗如深渊般无尽，吞噬了所有的光明，那所建筑成为了这片空间中的唯一色彩。
建筑造型古朴典雅，正门之上，一块厚重的牌匾上镌刻的“交易所”三个大字，笔锋犀利，气势如虹，宛如历史的烙印，庄重而威严。
“进来吧。”门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这道声音宁晨十分熟悉，正是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一面的莫离。
宁晨并未多想，推开古朴厚重的木制大门走进了交易所。
走进交易所，里面的场景让宁晨惊愕，交易所内部并非外面看到那般宽广，反而显得有些狭小。
然而面积并非是令宁晨感到惊愕的原因，而是他推门而入的地方是在之前与莫离交谈的办公室内。
“我这是回到了酒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宁晨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这一刻产生了一些恍惚感，似乎他就没有离开过酒吧一般。
“别露出这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只是暂时将你的意识保留了下来。实际上你现在仍在原地。”
莫离的声音传来，宁晨转头看去，她躺在舒适的老板椅上，指尖夹着一支香烟，笑看向宁晨。
“留在原地？”宁晨疑惑的看向莫离。
“没错，准确的来说你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缕意识。”
“攻击你的人代号名为窥秘者，他的共鸣规则是「盗秘」。”
“所谓的盗秘就是盗取别人的秘密，意识与记忆相辅相成。他带走你脑海中的记忆后，你不会死，但你还会是你吗？”
莫离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笑看向宁晨，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和戏谑。
宁晨微微皱眉，他感受到了莫离话语中的深意。
“你不是曾经说过，这枚徽章能够为我抵挡一次升华以下的致命一击吗？” 宁晨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并未说出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愤怒，从王灿的口中宁晨对莫离的实力也有所了解，他并不敢直接指责莫离。
莫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轻挑眉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错呀，如果没有挡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挡下一次致命一击不代表会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我这难道不算是帮了你吗？”莫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得意，仿佛在享受着这一刻的乐趣。
宁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那你为何不在他入侵我意识之前出手？”
宁晨追问着，虽然心中早已猜出答案，但仍旧保留一丝侥幸。
莫离轻轻摇头，眼眸中尽是冷漠，“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挡下一次致命的攻击，不是救你。这是规则，没有致命所以就不会触发条件。”
“所以，你保留我这缕意识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宁晨的眸光渐冷，一开始他对莫离的印象还算不错，现在看来，之前的徽章也是一场交易，是他带出大饼消息的交易。
“当然有意义，想必你也看到了门口的招牌，没错这里就是交易所，与其他交易所有所不同的是，在我这里，你可以与我做出任何交易。”
莫离站起身来，走到宁晨面前，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他的额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等待着徽章内精神力渐渐消失，离开这里后被他磨灭你的意识。二是与我做交易。”
“这就是你最初的目的是吗？”宁晨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莫离，那张近在咫尺美丽的脸颊此刻让宁晨生不出一丝好感。
“想要通过我求生的欲望，让我与你完成交易。”宁晨与莫离对视，他的眼神异常平静，看不到一丝恐惧与无助。
莫离见宁晨如此平淡也是微微一愣，“没错，所以你的选择是？”她并未因宁晨的平静而失态，毕竟主动权仍旧掌握在她的手中。
“我要与你做交易，交易内容是：在我离开之后保留我的意识一分钟。”
宁晨并未直接提出杀死窥秘者这种的交易，根据莫离口中经常提到的交易，以及之前发生的情况，不难判断，只要是交易就需要付出代价。
宁晨并不觉得自己能够付得起直接杀死窥秘者的代价，那可是一个共鸣者。
一分钟是他对自己的一个估算，因为窥秘者入侵意识的折磨，让他无法与规则产生共鸣。
现在的宁晨已经看到了规则，只需要一点时间他就能够与规则共鸣，虽然宁晨并不知道窥秘者的实力有多强。
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所共鸣规则的特殊性。
“好。”莫离神色并未露出任何变化，抬手朝着虚空抓，一张古老的羊皮纸出现在手中。
羊皮纸上渐渐勾勒出一个个文字。
甲方：莫离
乙方：宁晨
交易内容：乙方宁晨离开交易所后，甲方将保留乙方的意识一分钟。乙方需要支付代价为救出大饼，期限三个月。
备注：当交易达成，双方必须无条件执行，若其中一方违反条约将会付出代价，同时另一方将会获得规则的赔偿。
羊皮纸上的内容十分简单，但上面的信息让宁晨感到愤怒。
他抬头看向莫离，眼中尽是抑制不住的怒火，“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提前算计好的？”
莫离微微摇头，淡淡道：“这只是一场交易，并没有任何算计。”
宁晨深深的看了一眼，现在并未有任何实力的他不存在任何质疑对方的理由，深吸一口气问道：“有笔吗？”
“那是当然。”莫离从抽屉内掏出一支黑色钢笔，接过笔，宁晨在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的宁晨没有任何选择，即便知道这是算计也无能为力。
签完名后，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宁晨包裹，宁晨微微皱眉。
这股力量仿佛就是某种束缚，它仿佛是一头沉睡的猛兽，如果违反规则这头猛兽就会苏醒。
“交易达成，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莫离收起羊皮纸，拉开另一个抽屉之时，宁晨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厚厚一沓同样的羊皮纸。
似乎察觉到了宁晨的目光，莫离将表面的第一张羊皮纸拿出来递给宁晨，“这是我们第一次达成交易的赠礼。”
宁晨目光落在羊皮纸上，上面乙方上面赫然写着窥秘者三个大字。
下面的内容是，获取提升一个等级的力量。
宁晨不用猜就已经知道窥秘者是谁了，他想要说些什么，没等他开口，意识已经从办公室中剥离。
强烈的痛觉再次袭来，这一次宁晨的意识没有随着痛觉而消散，他也没有提出免疫痛觉的要求，因为他不敢赌，不敢赌莫离的交易不会让他付出代价。
“咦？你还没死？”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似乎就在宁晨的耳畔，那是窥秘者的声音。
“你很意外？”宁晨回应道。
“看来是那枚徽章起了一些作用，真没想到你竟然与鸣渊老板还有关系，不过依照她的行事风格，只会保存你一点意识，也不会太久。”
「盗秘」入侵宁晨记忆后，对于窥秘者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他自然知晓宁晨的过往。
“我从你记忆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