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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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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回去的那列火车上,遇见一个女列车员一直看着冰玉在笑,她休息的时候会朝着孩子们望着脸上是如痴如醉的笑容,甘夜总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母亲,她的孩子估计和冰玉一样大。

闲聊之间,才知道她是八九年,和甘夜同岁,两个人相见恨晚一样聊着孩子的学习、日常等等。

火车从广州出发后一直在路上行驶着,甘夜要到第二天的晚上八点才到,路上没事干看着那本国外的《死荫幽谷》。

女列车员的脸很圆,白净的脸上都是坦荡,有时候过来会问甘夜一些问题,说到人生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如同一直旋转的螺丝钉一样,每次回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抑制不住的对孩子发火。

甘夜给她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说到自己如何去自己的过去拯救自己,把很多过去的事情写下来,让童年的那个自己得到释放,这样一来,才可以得到二次成长。

如今虽然有了孩子,但是,其实自己是不会做母亲的,更多时候跟随着母亲的本能延续了前一辈的做法,那不是自己的人生,那是母亲和自己的相处模式。

面对一个陌生的人说真话的时候,能量朝着四面八方释放出去之后,整个人是喜悦的,是具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散发出去的,显然,女列车员受到了甘夜的鼓舞,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真的好好关心过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要怎样的人生。

真诚,的确有巨大的力量,是可以感染周围一切人,让自己的周身形成一股强大的磁场,冲破一切桎梏,形成专属于自我的宇宙。

在珠海圆明新园的对面,从酒店看出去外面的马路上,甘夜发现自己突然就成了父亲的延申,是的,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从”他觉“的角度来看自己,更多时候是以一个自我认知在做很多事情。

父亲好像是上辈子的一个存在,他是一股精神,是一种力量,而自己只是沿着那股精神一直往前走。但是,今生要切断这种联系是不可能的,也许,这就是原生家庭的桎梏,你只能在家族集体意识里兜兜转转,不可能走出去更广大的范围之内。

女列车员说,”我时常会忍不住的对孩子发火,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更多时候我很想对他们好,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对他们好,他们怕我,甚至,对我回家都很反感。“

“你的自我还留在你的童年,那个幼小的你还没有被治愈,你需要从自己的过去把自己拉到未来里面,当你的人身心是统一的,那么,你就会有无名之火了。” 甘夜综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她,可能也是觉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一个那么有母性的列车员,她会在卧铺那里一直提醒着孩子们上下注意安全,提醒孩子们不能接烫水,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到位,尽职尽责的样子都觉得感动。

冰玉一路上都在和那个小男孩在那边玩,他们一起写作业一起看星星,一起在那边吐槽着自己的班级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用的是华为电话手表,可以加好友。

甘夜一想起来自己这些年的角色,知道自己是在不断的牺牲着,身体化作养料和母亲当年一样,托举着那个家以及孩子,可是,能牺牲的就是这些了,更多的时候还得给自己留下后路。

当你的真心对别人打开的时候,他人也瞬间感知到你的真心,便会被你的真心所打动,那天,甘夜和女列车员聊到了如今社会的房价、孩子教育以及结婚后女性如何保持自我,两个人聊了很多东西,甘夜说自己这些年大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一个人制定攻略带着孩子出门,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沿途所见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成为孩子成长过程中所必须有的见识。

她说,她不敢一个人带着孩子出门,因为总是害怕未知的东西。

甘夜笑着反驳,你这不是来来回回也在很多个城市奔波,只是,你从未下去火车去城市里面转,我和你的区别是,我到站了下车在城市的博物馆、景观、建筑等等涉猎游览。

她笑了,笑自己从未真的思考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甘夜看着她也笑了,笑自己当年一直每天忙碌着工作工作,那些钱进了口袋之后又匆匆溜走,被换成食物、衣服、饰品后消失了,自己到底要怎样的生活好像从未去认真思考过。

直到死亡来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惋惜的是自己竟然三十年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那天,手臂垂下来之后,躯体被扔在椅子上,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运动套装她死了,而灵魂才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我不是我父母的孩子,我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母亲,可惜的是,我的生命到了终点,我再也无法回到那具躯壳里面,继续行使我的意志”。

死亡来临的时候,华服、珠宝、房车、购物券、名利地位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没了实质性的意义,因为,到那时候你的灵魂修炼到了什么地步,这才是你真实能够得到的,至于那些物质性的东西只是一场体验过程。

甘夜和女列车员聊孩子的教育问题,说到,孩子的教育问题没有那么高深莫测,更多时候我们要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不能把我们和上一代的模式继续套用在下一代的身上,那样一来,承担果的那个人从我们身上被转移,孩子最终会爆发出来问题,等那时候指责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我们80后要做的就是我们是最后一代承担父母射出的箭,而我们面对我们的孩子能给予的只有爱。

最后对面一个男人站出来说到,“我是做家庭教育这块的,据我所知,孩子们出现心理问题都是他们家庭出了问题,更多时候是他们之间的沟通出了问题,导致孩子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他的谈话大有一种概括性和大而化之,并未具体到具体的问题以及分析上,甘夜感觉他其实想说什么,但是,他虽然做这个但是并未真的去思考过那些出了问题的孩子们到底心理状态如何,只是,把问题继续还给了父母,看着他们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就是那些需要治疗的孩子实际上背后的父母才需要去治疗,因为,父母才是精神病的问题根源。

曾经那些没有被理解的孩子,他们被精神虐待和肉体虐待的孩子如今长大了,但是,他们的创伤并未被治好依然是痛苦之身,因此,他们才会把痛苦转移到孩子的身上,以至于,孩子成了终极承担者。

到了后半夜,甘夜在火车上一个人抱着那本《死荫幽谷》,想起来自己过去的很多时候,并未解决问题,而是不断的扩散问题、制造问题,当自己已经病了就需要治疗,可是,自己却拉着另一个人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这样一来,便是把自己置身于更大的漩涡当中。

属灵的统一,其实就是灵魂和肉体归为一类。

灵命破碎之后,便有了一个洞口,其他人看见了之后从此趁虚而入。

那天六点多冰玉的新朋友下了车子,他们去了三门峡,甘夜八点才能下车。

坐在火车上从前只觉得浪费时间在火车上是最无用的,如今看来,有的时间必须浪费在公共场合内,只有在路上人才会思考自己到底要什么。

点和点之间,就是距离,时空之间的距离让人拉开界限,重新思考遇见的意义是什么。

甘夜想起来自己的前半生出生在黄土高原上,父亲,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了,自己真的无法回到过去的那个时空里面。过去是没有办法回去,但是,却可以修改。

无数次的揣摩着当年父母的心情,不断的重新定义当时发生的突发事件。

从火车站坐车上原的时候,甘夜给冰玉讲自己的小时候,带着一个新人去自己的过去这种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大杯可乐,看着气泡一直在不断的冒泡。

车子行驶着,起雾了雾气很大,不得已那些车子都开了双闪,一个接着一个,在上原的路上疾驰着。

下了车拉着箱子到了家门口,看了看周围和过年时候走没有什么区别,走进家门后父亲没在家中,只有母亲在家里,她连忙端出来早已经卤好的红烧肉以及饺子,让甘夜吃一点。

母亲脸上都是开心的表情,那神情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家的确是家,后来见过再多的人脸上的情绪,总是替代不了母亲。她的脸上已经皱纹满脸,而她早已经不是17年那时候还青春正盛,如今,已经被农活和命运折磨的失去了冲劲,更多是对于生活的妥协。

甘夜知道回到家之后要做什么,而且,也知道必须按照他们的规则来做事情,就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选择一样。

但是,如果不破他们的阵,以后自己还会遇见同样的人以及事情,在家日复一日的忙碌着,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背后其实更多还是各种暗流涌动。

那天父亲开三轮车要拉着甘地去镇上扎针,甘夜一起过去帮忙,突然,就想起来从前那个梦境,梦到甘地躺在三轮车里面,甘夜也在旁边,那是回家的路上甘地非要给他买一个棒棒糖,母亲不允许,父亲径直便去给他买了。总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发生过一样,只不过是一场轮回而已,父母太认真的只是为了世俗的一切,却忘了甘地和甘夜他们要去往的不是物质世界,而是那个属灵的世界里面。

母亲没有去,甘夜和父亲一起骑车去镇上,一路上父亲在那边讲镇上那个中医是他以前同事的孩子,那个人后来退伍了自学的中医,便在镇上给大家治病,他的第一任妻子离婚了,如今在找了一个倒也还合适。

父亲说,那人一直给大家讲,他不缺钱只是为了救人而救人。

那天到了那边之后,走道那边有一个沙发,甘地躺在三轮车上看着天空,他穿了一件短裤赤裸的躺在上面,来往的苍蝇一直来来往往的飞着,甘夜拿着扇子给他扇着苍蝇,这是自己欠他的,也活该这么多年一直被他所累。

医生过了很久才走出来,拿了一些细细的银针,分别从左边手臂上和左腿那边找准穴位刺了进去。甘地开始抽搐,父亲连忙拉着甘地的手臂,防止抽搐的时候扭到了针。

甘地的声音分明就不是他的声音,那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扭曲的传道过来。甘夜第一次看着甘地,想着童年的那个孩子,他早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瘫痪的中年男子,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披着谁的皮囊出现在这里?

有一次,甘夜梦到一家院子里有一口棺材出现在那边,到了天黑之后总觉得怪异,于是,想要逃出去。梦中那家的院子就和如今这个医生的院子非常像,甘夜看着类似的场景出现,不过,甘地出现在这里,父亲在旁边,医生在里面忙碌着。

他如果是真的特别精通医术,甘地这病是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如果他只是懂一点皮毛的话,那么,就只能是糊弄所有人来敛财,最后,甘地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

回去的时候父亲开车去了南边街口,甘夜去拿了一些快递,直接放在甘地的身子旁边。其实,不能动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更多时候自己处在婴孩阶段一样被人照顾,甘地的婴孩期间没有被满足导致他在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直接萎缩下去,直接依赖他人的照顾苟延残喘的活着。

到了夜晚,甘夜和父亲说到甘地的病,是他自己用意识显化来的,既然,他可以让自己生病那么便可以让自己好起来,父亲当时根本不同意甘夜的看法,觉得她说的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父亲当时说,西安权威医学专家都说了,他这得的病是极其罕见的,而且非常难以治愈,说到那些“权威医学专家”的时候,甘夜发现父亲正在用那些权威来压自己,让自己处在一种弱势的地位上,此刻,甘夜有点儿明白当时甘地的病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在这个家中父亲一直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也不容许大家反驳自己的看法,父亲不是一个博采众长的人。

黑色的夜空中,甘夜发现自己这些年一直吵架的时候,最想反驳的那个人不是任何人,竟然是父亲。

每天给甘夜送饭,来来回回走着从老宅到新宅的那条路上,甘夜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甘地一起每次从地里回去都走那个壕坑里面,穿越丛林之后直接上坡很快就到了家里,那时候,父母就说过等他们长大后一定要在壕坑里面建一栋大房子。

只不过,未来里面的甘夜不在老家,甘地瘫痪了,甘谷去了珠海,两栋宅子就只剩下父母和小侄女在家中两个宅子跑来跑去。

母亲和父亲每天早早起来就去地里,家中剩下甘夜和孩子们在家里,每天煮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以及给甘地送饭。

父母每天从地里回来之后,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那么高兴。

炕那边窗户少了一块,记得父亲当时和大哥说,因为窗框斜了一厘米,后来装进去的玻璃卡不进去槽里面,刮风的时候那块玻璃直接碎掉了。

甘夜在网上买了一块亚克力板,装的时候发现的确是右边卡不进去,而左边可以卡进去。

这是前人做事情留下的因,导致,后来最大的果便是少了一块窗户。

后来总是梦见那间炕,甘夜醒来发现爷爷还在炕上,自己竟然以未来的身份出现在那间房子里面,那时候房子还很新,砖地依然是粉红色的,墙角放了一个毛毡大箱子,里面放满了书籍。

那时候,甘夜还不知道梦境就是通往平行时空的通道之一,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太思念爷爷了,一下子便回到了过去的那个时空里面。

醒来之后又处在福建的房子里面,和赵公明说起来这件事情,他说,每个人都会在梦境中重现自己的过去,那些场景逼真到好像自己现在就是生活在里面一样。

那栋木房建的时候,打地基之前就在房屋的各个角落放了很多符纸,如今想来,的确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甘夜在最南边的那间房子里住着,因为院子里装了遮阳棚导致那间房子里面光线比较暗,大白天里面还需要开灯才可以看得见。

有一天正在家中吃早晨没吃完的鸡蛋羹,倒的酱油闻着有一股子味道,当时没注意,等到了下午炒菜的时候发现那酱油表面上了一层油污一样的东西,然后,闻了一下之后发现有一股子化学味道,甘夜给母亲说,母亲立刻闻了一下的确是有味道,要扔的时候母亲怕父亲生气,甘夜去买了一瓶酱油拿回来放在那边,然后拿那瓶坏的酱油给父亲说他依然在睡觉。

见到甘夜因为酱油的事情打搅自己很不高兴,便说了句,“你买的酱油你吃,我的给我留下。”

那一瞬间,甘夜发现父亲几十年了还是这倔脾气,知道他用什么眼光看待自己,可是,吃的事情还能将就吗?这一次,甘夜没有选择忍耐,而是直接了当的说,

“这酱油就是坏了,不能吃了,你要是不听,我马上给老大打电话。”

母亲在一边劝着,“别给他打,他还在上班呢。”

此刻,父亲终于不说话了,甘夜拎着酱油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在他的认知中总觉得甘夜在和他比较,在试图站在高地上和他斗,实际上这些年一直从未离开过他的世界里面,也从未抛弃过他。

饭做好了之后大家一起吃饭,父亲在那又开始调侃,“这孩子一天厉害的敢收拾她爸。”

甘夜看着他直接踩一脚过去,“收拾就收拾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一口憋着的气十几年了终于得到了释放,看似是酱油,实际上是把过去积压的那些能量全部释放了出去。

最后一次去镇上给甘地扎针,那天甘夜原本不打算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就直接去了,到了镇上之后那个医生出来了站在那给另一个女的在那边开始讲解,腿上的足三里、三阴交这两个穴位很重要,说着便往这边开始施针。

刚好是在手腕骨有一根针直接扎穿过去另一边,直接看见了针头的另一端,甘夜虽然不懂,但是这样子操作不知道对不对。

当时自己的老师那次给自己针灸肩颈的时候,也只是在肩膀上施针,他的施针方式比较柔和一些,更没有什么感觉,而另一个医生施针会粗暴一些,有一次不知道刺到了那根静脉连着左肾的位置,一下子整个人便开始揪着疼一样,后来,让一个女生拔掉了那根针才没了那极度的痛感。

甘地扎针没过多久,就来了警察过来,一个为首的胖胖的进来看见了甘地便开始问,“你这是弄什么!”他说话没有态度,更像质问一群犯人,总觉得都什么年代了如今这个地方的执法人员还是这么大根大根的说话。

甘夜没理他们,能感觉父亲见到警察之后态度软了下来。

警察走进了中医诊所里面,叫了那个医生出来,“你老实给我交代,往前走,还有你把狗拴上。”一边往前走一边拿着警棍指着男子,有点已经认定为罪犯的意思,那个男人说是当兵的,怎么感觉他赖赖的也不正直的反抗,

医生回头一脸谄笑,“我这狗不咬人,不用栓。”他的脸色在警察出现后变了一副模样,甘夜此刻才发现他的滤镜碎了。

他们一起进了上房,警察一直在呵斥,“你到底交代不交代!你这样子是没用的,快但老实交代,不然,让你好看!”疾言厉色的声音出来了,穿过门帘传了出来,人们都在看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人敢上前。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们好像陷入了僵持阶段,甘夜起身走到院子里就要过去,父亲说,“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说着便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有一个女孩子看到甘夜进来了直接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你们这是办案还是审理犯人?”甘夜说着就冲了过去,他们都愣住了,那个医生看到甘夜进来了意识到这样子对抗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便直接说,“我给你说,那个人来我这边看病,他自己回家后又乱吃药导致病一直没好彻底,他又去告我,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他的说法更像是一场狡辩。

对面的警察看着甘夜说,“我是长得比较凶,我人就这样子,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这个人嗓门比较大,我们是秉公执法。”明显看到他是比较心虚,一直在辩解着,看到他们开始缓和起来在那边说事情之后,甘夜也出去不再围观。

有人监督这事情,他们便自觉的遵守,没人监督他们便成了另外一副磨样。

他们商量完了之后,警察也离开了在门外给另一个人在那边打电话。

甘夜看着甘地,总觉得一次次来这边就像是一个实验品一样,被各种扎完之后,灌了汤药之后任其自生自灭。

这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纠缠着?甘夜不知道,看着那个警察一直在那边打电话甘夜跑过去直接问他,

“刚才这个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人发生医疗纠纷,这个不属于我们来管,他们之间的矛盾派出所是不管的。”警察说完之后,看了看甘夜,

“你是干什么的?你凭什么问这些?”他好像意识到刚才甘夜突然过去摆了他一刀一样,

“我哥哥生病在这里看,我担心他医术不行只是招摇撞骗,还有,我不凭什么,你愿意给我说,你就说,你不愿意就不要说。”甘夜看了他一眼,那张脸上粗粗的络腮胡子突然变了一副样子,

“根据我们规定,没有查出来事实,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告知群众事情的发展原委,这是我们的规定。”说完这波话,甘夜见他什么也问不出来之后便直接走了,

“你怎么跑去还问那个警察?”父亲直接问甘夜,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甘夜看着父亲他好像很怕那些穿着警察制服的那些人,

“我以前我们公司一个人被断三根肋骨,后来警察让办公室目击证人去做笔录没有一个人去,我自告奋勇的直接去了,他们都怕报复,但我不怕。这件事情做了没什么好处,当然,还有很大的坏处,我之所以去做是觉得必须有人伸张公平正义。”甘夜给父亲说后,他没有说话。

那天回到家里之后父亲马上把这件事情将给母亲听,母亲只觉得甘夜怎么就生出那一股勇气来,他们的神情好像即使面对这些哪怕是连质问都不敢质问一样,更别说去询问警察什么事情。

父亲和母亲在那边一直商量,如果甘夜这样子得罪了更大的势力要怎么办,母亲在那边一直解释,等到那时候自然会有事情来化解这一切,看样子父母他们还是把这件事情想的太复杂了,那一刻,甘夜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父母跟前觉得窒息和压抑了,他们的保护伞太大了以至于压制着自己,那这样子怎么可能会长的大?

破了父母的局之后,甘夜才意识到自己要继续往前走了,就像是19年怎么都要回去一样,那时候是寻找童年的根,如今找到了必须离开故土。

那股蓬勃的生命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打车去车站遇见一个男司机,一直送甘夜到西站附近,帮忙把箱子都拎下来。

走在很多年的未来里面,这一切就像是设计好的一般,人生的每一步都得自己为自己打算,除了自己,其他人是无法为自己考虑的,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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