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与斑同行四十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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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羽就遵守了诺言。
她化作了完整体的仙人形态，露出了自己银白色的龙角，以及如散落的雪一般覆盖在全身的鳞片。
斑抚向她的脸，轻轻的触了触了她眼角和额头的隐隐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鳞片。
这就是仙人血脉的真正样子，永远带着神圣而高不可攀的光辉。
羽向斑伸出手，斑愣了一会儿，取下了手套，搭在了她的手中。
而在一阵空间扭曲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传说中的天空之城。
一座辉煌的建造在云端上的宫殿。
透过那层围绕在周围的透明结界，斑看到了许许多多和羽相似的拥有着迷你龙角的人。
这里的人都有龙的特征。
“那是高天原的仙人模式的具象化。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全是真正的仙人体。”羽说道。
“他们是人？”斑问道。
羽点头。
很快斑就发现，高天原除了小孩就只剩下了年轻人。里面即使有白发，也都是一副年轻人的面孔。
“别一直盯着同一个看，你会被察觉到的。”羽提醒道。
“他们应该不全是年轻人吧。”斑想了想然后艰难的问道。
“可能是和你差不多的同龄人，但大多都是百岁左右。有一些……”羽犹豫了一会。
最后在斑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面说道：“和六道仙人一个时代。”
“所以他们是六道仙人时期的忍者。”斑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羽拉着他空间转移来到了草之国的一片大草原之上，躺着在草地上伸出手指望着高天原的方向。
“对呀，是不是很不可思议。”羽拍拍自己旁边，示意他也可以躺过来。还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这样很舒适。
斑没有理他，就这么站着望躺在草地上的羽。
“他们抛弃了六道仙人的信仰，但获得近乎千年的寿命，他们比六道仙人还有眼光。而没有抛弃六道仙人的成了雇佣兵……”羽说道。
斑坐到了他们旁边问道：“所以他们信什么？”
“他们改信神仙，修仙术。比如千手柱间修的那个版本的仙术是给动物修行的，所以蛞蝓可以活个几千年，他只能活个几十岁。不过他即使修了高天原的仙术，和我的束缚也照样能耗死他。”羽状似无意的观察斑的神色。
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安静在一旁听羽讲。
“不过很可惜，你的身体已经被查克拉耗的差不多了。就算我全部教导给你，你也只能延年益寿，不能长生了。”羽对着斑笑了笑。
“所以你到底活了多久？”斑问道。
羽换了个方式回答：“如果我是个凡人，或许一生也就这么蹉跎过去了。”
“长生如果做不到像高天原一样，视七情六欲为俗物。就只会变成一场漫长无边的折磨。”羽笑了笑。
这也是他只教给了家人如何使用仙法，利用仙法延年益寿，却没有教给他们长生之术的原因。
“告诉我，羽。高天原为什么会听从你的安排一直停留在天上。”斑问了一个关于烛的问题。
羽跳过了自己，转而问道：“难道要放一堆千手柱间到地上蹦跶吗？而且还是没有牵挂，只有信仰甚至看不起任何人的千手柱间。”
放他们下来，把所有非我族类的人全部干掉。然后愿意信仰烛龙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卡卡掉。
“你没有回答我，最重要的问题。羽，他们为什么愿意放你自由，又为什么愿意听你的话。”斑敲了敲羽的额头说道。
“因为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黄金公主。”羽莫名觉得有点羞耻，好久没体验到那种脚趾扣地的酸爽感了。
“漂亮的骗子。”斑回答道。
“我是他们的信仰，他们都喜欢我的眼睛。”羽认真说道。
“但你明明就是个人。”斑反驳道。
“对呀，我是一个人。”羽凑到了斑的身边回答。
但高天原不把陆羽当人，他们希望陆羽成为烛龙，成为他们信仰。但现在的陆羽依旧表现出明显的喜怒哀乐，他们就认为这不是合格的烛龙大人。
也就放纵陆羽继续在人间吃‘苦’，毕竟 只有历经磨难才会破茧成蝶。
或许真正的烛龙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有高天原才知道。
“权利和义务是相统一的，得到了什么，对应就会付出什么。”斑突然说道。
他曾经是宇智波的族长，曾用血与泪去扞卫过家族的荣耀。但为了所谓的荣耀，他最终在战场上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但那时所有人都把死亡当做家常便饭，直到羽带着他看到了无数拼命活下来的人。他才知道死亡并不是荣耀，活着才是最大的荣耀。
而他无休止的牺牲到底得到了什么？族人们的信赖和尊敬吗？那并不重要，宇智波斑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眼神。
不过家人们还在世时，奋勇的作战，因此让家人得到了当时族人们能提供的最好的物质条件。
不过后来，泉奈也牺牲在了战场上，那些所谓的物质条件也因此变得无关痛痒了。
如今，他虽然一无所有。但在羽的陪伴下，其实并不寂寞。
虽然说这个陪伴也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但其实斑知道，拥有漫长寿命的羽不会吝啬于将自己的时间分享给她的朋友。
“你既然向往自由，何不放下沉重的包袱，和我一样一走了之。”斑说道。
羽看了看他，然后身体舒适的呈大字型摆好。
‘不得了哦，陆羽。你居然把传说中的忍者修罗忽悠到都不在乎月之眼计划，不在乎和平的理想了。他现在居然提议你和他一起私奔……’
简直超级不像话啊！
“我的家人还需要我，他们不是多余的包袱。我爱他们，所以我要努力给他们一个更光明的未来。”羽忧愁的说道。
“一切结束之后呢？”斑问道。
羽愣了愣。
“你不是愿意一直待在鸟窝里面的幼崽，你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忍界？”斑突然说道。
羽从未有想过，离自己如此遥远的未来。
“你不是说，要把六道仙人炖了给我成神吗？”斑调侃的说道。
“如果真得能办到，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你不是说，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到时候我们就像站在一样一起去看看吧！”斑望着蔚蓝天空，继续说道。
羽惊讶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独属于斑风格的笑容。